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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蝴蝶来过这世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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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说你自己?”我敏感地说。
  “也许吧,”F笑笑:“不过他要是失去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何去何从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把他的话扔还给他。
  他哈哈笑着说:“我也算是你的一个选择么?”
  狡猾的F,可是我打算比他更狡猾,于是我埋头吃菜。好象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觉得菜有这么香了。
  吃完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F就要赶到机场。出租车一直送我到小区的门口,F也下了车,对我说:“到了家不要跟他吵,有什么话都是可以慢慢说的。”
  “好的。”我说。
  “乖。”F摸一下我的头发说:“是我不好,本想给你带来快乐,没想到却是给你那么大的麻烦。”
  “别这么说。”我说。
  “那我走了?”他说:“我出差三天后回家。到时我们网上见?”
  “好。”我说。
  车子开走了,可过了一会儿又绕了回来。F摇开车窗大声对我说:“麦丫,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我问。
  “全新的生活,阳光下的写作,你完全可以自己做选择。”说完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想好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在路灯下看F的名片,他姓居,叫居新。
  呵呵,居心不良。
  难怪他一直没主动告诉我他的真名。
  名片上很精致,上面的头衔也很大:某公司总裁。
  我信,F有总裁的气质。
  我回到家里,等了很久,陶然一夜末归。我在天明的时候打他的手机,接电话是一个女人,我记得那声音,她应该叫翠娜。
  她对我说:“陶然不想见你。”
  我强撑着去报社上班,我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想,命运和爱情,原来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所有的来去,不过都是一场梦。
  到了单位,大家都用关心的眼光在看我。小齐上来挽住我说:“麦丫我想会没事的,做个小手术也许就会好起来。”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齐掩口奇怪地说:“你昨天没来,我以为……”
  我走到我的办公桌前,上面放着我的体检报告。
  “没事的,没事的,”小齐罗罗嗦嗦地说:“发现得早,根本就没事的。”
  我笑着说:“当然,当然,这没什么。”
  我在第二天办了辞职,我没有跟陶然说再见,当然也不会去找F。拿着我的行李去了北京,隐瞒了我的病情。只是说自己失恋。
  我的学姐收留了我,给我吃给我住。还给我一台手提电脑。我整天整天地趴在电脑前敲字,幻想着自己在写作中死去。奇怪的是我一直没死。我的勤奋感动了我的学姐,她有一天对我说:“有个长篇的机会,版税挺高。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写完了一本长篇,拿到生平第一笔版税后我去复查了我的病,我拿着我以前的报告单,北京的医生愤怒地说:“这报告真不负责,要真是这样,你还能活到现在?”
  “那……?”我问。
  医生俏皮地说:“注意你的饮食和心情,你可以长命百岁。”
  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经过书店,我的书正在热销,学姐说已有人想将它拍成电视剧,爱情剧,总是有人愿意看的。
  我想起陶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坐在空屋子里充满悔意地想念我。我又想起F,我没有给他答复,他就永远地在网上消失了。
  F不知道,我没有选择他只是我不想再次伤害他,那时的我真的以为自己活不长了。但是我一直保留着那张名片,我很想去看看名片上的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终日阳光灿烂,开满了鲜花。
  我掏钱买了自己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两个人的八小时》。
  走过邮局的时候,我把书寄给了妈妈。我又开始对人生充满了希望,当然,也包括对爱情的希望。
  爱情是长长的一生的,怎么可以只有短短的八小时?


《蝴蝶来过这世界》第四部分

  错了又错

  错了又错
  朱朱把小嫣带回家的时候,我正在接一个美术作者的电话,本来说好明日交封面稿,他却以出差为由硬要拖我一周,我火冒三丈,差点把手提电话扔上屋顶。
  回过头,两个女子看着我,一个是我女朋友朱朱,还有一个就是小嫣。
  朱朱指着我说:“罗明,编辑。”
  又指指小嫣说:“我好朋友小嫣。”
  朱朱热情万丈,层出不穷的新友出没于她的四周,生活永远不怕没有装点。可是这个小嫣有点与众不同,她穿一条素白的布裙,脸上不施粉黛,但唇红齿白,煞是好看。我目不转睛看她近五秒,这才艰难地把视线移开。
  她并没有不自在,手提包放到沙发上,自己坐了下来。
  朱朱这才说:“罗明,我和小嫣要来这里住几日。”
  “哦?”我扬扬眉毛:“美女双双离家出走?”
  “老土。”朱朱说,“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聊聊天。你这里清静,又可以不花钱。”
  “好的好的。”我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面对美女,除了好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跑到阳台上吸烟,朱朱一会儿溜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罗明你不会生气吧?”
  “看看我脸色呢?”我问她。
  她嘿嘿地笑:“我本来应该跟你先说一声的,可是事情比较突然。所以……”
  “好了,好了。”我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
  “那我买菜去,”她喜滋滋地响亮地吻我,“晚上给你做糖醋鱼。”
  吃喝对我现在均无味,我脑子里全是封面的事,于是到客厅打电话转求另一个老友:“书市迫在眉睫,书在印刷厂等着发排,你无论如何要救火。”
  “我在西藏采风。”他无可奈何地说,“回来的时候书市都该结束了。”
  “那就在西藏做,完了快递给我。”我蛮横地说。
  “猪头,我五年才放这一次假!”他挂了电话,我再打,关机了。
  我嘴里不能控制地滑出一句脏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我转头,是小嫣,她指指卫生间说:“不好意思,请你去看看水笼头。”
  我三步并做两步奔进卫生间,笼头果然是又坏了,水四处漫射,锐不可挡。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控制住,浑身都湿透了,小嫣递给我一张干毛巾:“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洗一下手……”话没说完,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该我说对不起。”我说,“是我家的东西缺少教养,老欺生。”
  她并不理会我的幽默。轻笑一下走开了。
  朱朱大包小包的回来,一幅要大宴宾客的样子。我躲到厨房悄声问她:“这小嫣是何方神圣,劳你如此大驾?”
  “刚认识啊。”朱朱抱怨说,“这次泰国的旅游团,我和她分到一个房间,我们一见钟情。我在电话里跟你提起过的,可见你当时根本没听我说话。浪费我的国际长途费!”
  哦,对。朱朱刚从泰国回来,瞧我,忙得什么都忘了。
  她凑到我耳边来说:“你讲话的时候要注意些,她刚刚失恋。还不想回家,所以我带她来这里。”完了又说,“我和她甚是投机。”
  “晚上她睡客房?”
  “你睡。”朱朱说:“我和她在卧室聊天。”
  “是否过份?”我虎脸。
  朱朱埋头刺鱼,看也不看我:“不过份,两三天而已,我们要讲讲知心话。”
  “三人讲也无妨啊,”我说,“让我来安慰你们的寂寞。”
  她把腥红色的鱼肚毫不客气地摔到我身上。
  吃饭的时候,小嫣很客气地称赞朱朱的手艺,夸我有福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朱朱笑得像朵花,完了也夸我说:“罗明也很能干啊,他正在做一本书,很有希望畅销呢。”
  “莫提那本书。”我板脸说:“从头烦到尾。“
  “是封面的事?“小嫣忽然说:“或者我可以试试?”
  “你?”
  “对呀,对呀!”朱朱拍手说:“小嫣是学设计的呢,她的画一流!”
  我将信将疑,在电脑里将书稿调给她看,照样骑着车出门去找别的工作室,磨破嘴皮跟人家定时间,砍价钱,再将要求重复数次。
  烈日炎炎,神经错乱。
  回到家的时候是深夜。客厅里的灯开着,不过没有声响。二女想必已躲在被窝里呢呢喃喃。我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吓我老大一跳。定神一看,竟是小嫣,她换成了淡紫色的长裙,头发扎成松松的马尾,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对……对不起。”一向伶牙利齿的罗明竟然结巴,只因没见过那么美丽的眼睛。
  “朱朱有事出去了,我在做你的封面,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我随她到书房。一张美伦美奂的图已出现在我面前,线条简洁明快,颜色绚烂但一点也不显俗气,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封面!
  小嫣说:“明天中午可以交货。但愿你会满意。”
  “满意!”我搓着手,毫无原则地说:“傻瓜才会不满意。”
  完了又加上一句说:“明晚庆功,我请你和朱朱吃饭。”
  “不必,天太热。喝稀粥就可。”
  “那岂不是太便宜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书上别署我的名。”
  “那署什么?玫瑰?”我绞尽脑汁拍她马屁,她却做出赶我的手势:“我要加班了。”
  我乖乖退出。
  朱朱回来,我把她拉到客房问小嫣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摇摇头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我没好气地说:“不明底细的人就往我家带,当心人家把你卖到东北!”
  “罗明你就是太俗气!”朱朱批评我说:“交朋友只要感觉。”
  我撵她出门,被子蒙起来睡大觉。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那双美得要命的眼睛。
  美编和老总看了小嫣设计的封面后大为赞叹,我心情大好,打电话让朱朱带小嫣出来喝咖啡。朱朱说:“她回家了。”
  “啊?”我说,“不是说好住三天?”
  “你舍不得了?”朱朱说:“我可以替你致电告诉她你想念她。”
  “狗屁。”我说,“要打我会自己打。”
  她咯咯笑着挂了电话,之前没忘记吩咐我替她买好张学友演唱会的票子。
  那晚我独自在酒吧宿醉,酒吧里放着一首老歌:“这神秘的女郎啊,你来自何方,你去向何处,独留下我,惆怅旧欢如梦……”
  我骂自己说:“罗明你脑子发昏,死有余辜。”
  恶毒地诅咒完自己,我付帐离去。
  生活和以前一模一样地继续。我拼命工作,常常加班,有时在排版公司呆到深夜,骑着我的破摩托在城市的夜色里踽踽穿行。内心当然是有盼望的,至少,盼望我做的书可以畅销,让我可以在出版业混出点名堂。
  再或者,盼望一次重逢。
  老天有眼,没想到的是,二周后的一次晚宴,我竟然又看到了小嫣。
  那是出版届的一次盛会。各路相关人马纷纷前来。我一眼认出小嫣,这一次她化了淡淡的妆,穿晚礼服。精致而高贵的一张脸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我按住一颗狂跳的心上前与她打招呼。
  “哦,罗明。”她记性还行,笑笑说:“朱朱可好?”
  “好。”我的眼光没法从她身上移开。
  “怎么啦?”她笑着说:“你的书就快要出来了吧?”
  “就这几天。”我说,“你看我,一直没机会谢谢你。”
  “朱朱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措辞无懈可击:“你这么客气到是见外了。”
  “朱朱就是你你就是朱朱那该有多好。”
  “你这张嘴啊。”她板起脸来,不再与我多话。转头找别的朋友去了。
  我甚是失落,看来我对她并无半点吸引力。同去的编姐凑到我耳边问:“你居然认得于嫣儿。”
  谁?谁是于嫣儿?小嫣原来叫于嫣儿?
  “她和所有的名作家熟络,让她替你约两部书稿,你很快就会做红。”编姐激动地说。
  “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编姐嘴里轻声吐出一个名字,那是我们业内的大红人,不过至少也该过四十岁了吧。编姐说:“于嫣儿从十七岁时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今晚她应该就是代表他出席吧。这件事当时全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你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记得朱朱说小嫣和她同年,那么于嫣儿十七岁的时候我也不过十八九岁吧,整日在球场上蹦达,渴望朱朱等年轻MM倾慕的目光,肤浅得至死,哪里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我唏嘘。
  谁让我比人家晚熟数年,不然说不定也能来场对手戏,谁输谁赢谁知道呢。
  席间我还是忍不住溜过去问她的联系方法,老着脸皮说等书出来了要给她开封面设计费。她低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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