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女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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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脑袋就抬不起来了,整个人像是放在太阳底下晒似的。白芷阳手心里都是汗,这会儿却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屋子里也没,没燃炭火。”
“嗯……嗯?”
“两,两个人一起睡暖和一些。”
***
成亲前男女之礼不可跨越半分,白芷阳一直以来的信念终于在自己狂暴的小私心下彻底粉碎得干净。一亲芳泽什么的就不用想了,难得有机会抱一抱他,正常女人都不会错过吧?!
白芷阳一边压抑着心里的小雀跃一边自我找着理由,勉强稳住心神才安安稳稳跟萧容同床共枕了大晚上。萧容起初也是害羞得很,可也不知是不是日夜兼程累得慌,没一会儿就在她怀里沉沉睡了过去。倒是白芷阳完全是自作自受,哪里睡得着,身边人虽然背对着她,可她手还枕在他脑下,少年幽幽体香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小激动加上自我谴责之下,几乎是彻夜难眠,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她又是天不亮就起了个大早,只不过这一次却顶着两个熊猫眼。李琳在厨房看着她走进来,竟比前两日都还要憔悴,怔了好一会儿。“白姐姐……昨天没睡好吗?”
“咳。还,还好。”白芷阳被他问得很是窘迫,赶忙转了话题,“李公子,不知村里可有地方买些吃食?”
“吃食?”
“哦,他,我是说我家……唔,我家夫君他平日吃得精细,可有什么糕点之类的?”
李琳眼眶一酸,勉强笑了笑,“村头马婶有磨豆浆。”他低下头,小声道,“若是要买糕点,得上镇上去了。”
“好。多谢李公子。”白芷阳朝他点了点头,本欲转身就走,忽而又想起了一事,“对了,在下还想请李公子帮个忙。”
“嗯。”
“若是我夫君他醒了找不到我,可否替我转告一声,便说马上就回。”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日更又开始啦~
☆、偶感风寒温情暖(修)
渔米乡偏远,去往胡来镇马车来回也得一个半时辰;白芷阳出去时特地嘱咐了一句。可等旭日东升,她一手拎着个食盒顶着暖洋洋的阳光回来时,萧容却还没起来,白芷阳想着他毕竟舟车劳顿赖个床也是很正常,便也没有起疑,只让李琳把带回来的早饭热着。可眼见着日上中天了,萧容却还没有起来,她想了想,打算先叫醒他填些肚子省得饿坏了。
白芷阳推门进去的时候,萧容裹着被子将自己紧紧抱着像个粽子似地。她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背,“九公子,九公子?”她低唤了两声,萧容动了动,却只是难受地嘤咛了一声,仍是背对着她不动作。
白芷阳蹙了蹙眉,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她一下坐在床边,把萧容整个人翻了过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萧容面上燥红,紧紧拽着被子竟然在瑟瑟发抖。白芷阳立刻伸手捂上他的额头,烫热异常不说还摸了一把虚汗。她一下便不淡定了:“殿下?!殿下?!”
萧容被她推得悠悠转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人,反而倒是镇定异常,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该是染了风寒,你带我去看大夫。”
“好好,你别担心,别着急!”白芷阳连连点头,本想夺门而出寻马车的,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来替他先穿衣服。
萧容无奈地看着她乱转悠,心说担心着急的可不是他啊。只这会儿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疼没力气说话,也就随便白芷阳折腾去了,懒懒靠在她怀里任由她抱着出了门。
“哟,这是怎么了?”李夫郎正坐在院子里折菜,一回头瞧见她俩这副摸样着实愣了一愣,走上前去一看萧容异样的面色也跟着急了。“琳儿,快去找你娘!芷阳,我给你们借马车去,回头让你婶子送你们去。”
“哎,多谢李叔!”
萧容虽然闭着眼窝在白芷阳怀里,他们的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麻烦这呆子那没什么,这人是他妻主嘛,可别人也围着他转,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了。萧容半睁开眼,哑着声音安抚道:“没什么大碍,莫着急。”
白芷阳刚才也是关心则乱,这会儿早已冷静下来,只不过听了萧容两次“莫着急”,终是有点赧然。她一个女子处事倒还不如他稳然如钟。
萧容不怎么在意那是总觉得自己身子骨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这一次也肯定是累的才会发了热,总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等真正上了马车,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没这么闲情逸致了。
“呕——”
萧容撑着树一低头吐了一地的酸水,身子软趴趴地靠在白芷阳身上才勉勉强强站稳了,白芷阳心疼地拿袖子替他擦着嘴。“你没事吧?”
萧容气不打一处来,软绵绵地斜她一眼,有气无力地怒道:“你,你说我有没有事?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来追她,他能弄成现在这么狼狈吗?!
白芷阳一噎,哑口无言。事实上,她心里也确实觉得挺抱歉。起初刚坐上马车的时候萧容倒还没什么反应,谁想到没走多久,他就胃里一阵火烧火燎,吐了一次还不够,连着这一次都有五六次了,这下子是除了酸水什么也不剩了。白芷阳连干净的手绢都没剩下了,只能用袖子给他擦。
他这么受苦,还当真是因为她。
“芷阳,我看你夫君他是受不得颠簸了。”再吐下去,半条命都没有了啊。
“嗯,李婶你回去吧,我背他去镇上。”白芷阳说罢,已然蹲下身,示意萧容上来。萧容愣了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别别扭扭地趴在她身上。他上一次来渔米乡,从镇上到这里花了多久他心里自然有数,如今她们方才离村没多久,她也不知道要走上多久的路才能到呢。
白芷阳稳稳当当地背着他,萧容搂着她的脖子,将昏昏沉沉地脑袋搁在她肩上。前一秒心里还怨她,这会儿反而眼眶涩涩的,这呆子人当真是好得没话说,背他走那么长的路也不啃一声,他吐成那样也不嫌脏,章友盈竟然不喜欢她,真是蠢到家了。
***
“这位夫君只是水土不服,外加受些风寒,无甚大碍。”老大夫收回手,拢着袖子写了张方子。白芷阳听她如此说,终于松了口气。
李婶不放心她们两人,白芷阳虽劝她回去,到底是跟了上来,便一路将这小夫妻俩送到了客栈,这才离开。
白芷阳要了一间上房,将萧容安顿好了,拎着那药包就要出去,却不料刚一起身衣袖就被人拽住了。
她又坐了回去,转过头。萧容整个身子裹在棉被下,只露了一张白皙憔悴的脸,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有那么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去哪儿啊?”
白芷阳面色瞬间柔和下来,犹豫了会儿,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言解释道:“我去给你熬药,你好好睡一觉。”
萧容却抬着细眉,不让她走,委委屈屈道:“让别人去便是了。我都染了风寒了,你还不留下陪我。”
他先前是挺淡定的,可路上吐得着实出气多进气少了,浑身难受就想找个人作一作。很显然,眼前这呆子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白芷阳只不过迟疑了一秒,就点了头。陪着他比起其他总是要重要的多。
***
萧容身子骨到底是好,这一天晚上出了一身汗第二天那热度就退了下去,人也精神了不少。倒是白芷阳反而累得慌,昨天夜里也没睡着,这晚又只是靠着床尾打盹,萧容一动她就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几次,根本就没休息好。
第二天,萧容人舒服不少,睁开眼第一眼就瞧见白芷阳满脸疲惫外头倒在那里,竟比他这个病人好不了多少。他隔着被子拿膝盖撞撞她,哑着声音叫她:“呆子。”
他那声叫得明明又低又轻,几不可闻,白芷阳却一下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凑了过来,先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降下来,才松了口气,又看着他道:“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端些吃的过来。”
“……”
萧容躺在床上,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瞧着她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始终扁着唇一言不发。
他来追她之前是做好打算,想与她相濡以沫平平淡淡一辈子的,但终究心里总有一份不甘。可现在,这么一点不甘也终于是完全释怀了。他突然觉得,那呆子说得没错,既然都定下了,确实还不如早些回去成亲的好。
***
萧容起先还说要四处转转的,但是不知为何突然就转了心思,风寒稍有好转了没两天就催着她回李家拿东西。
“等你风寒好了,我们一起去,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更何况如今已是年关,这大过年的,未必有车夫愿意远行的。”
“那你也去拿回来啊。”萧容斜了她一眼,倒不是说怕人贪了去,贪去了这么点东西他也不在意,但她们又不是没法拿为何要放在别人那里?“更何况,你那圣旨不要了?”
“唔。”这个倒是关键。问题是,他一个男子孤身在外,她怎么放心他一人留下。白芷阳犹豫了没一会儿就摇头,斩钉截铁地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拿。”
萧容撇撇嘴,有点不习惯她突然强硬的姿态,“我一个人又怎么了?这一路从京城出来,我不也是一个人。”
白芷阳一愣,惊讶地看着他,她还以为这一次也如上次萧容半夜寻她一样,那两个护卫送到门口了才回去的,却不想这人竟然胆子那么大。她蹙起眉,完全忘了自己出手说不定还打不过他。“君子不立危墙,殿下孤身在外难防意外,怎可如此胡来?”皇上竟也放心?!
“我自小学武,武艺比起我皇姐不遑多让。她能孤身一人,我就不行了?”
“唔,可是——”
萧容可不想听她也说出一句“你终究是男子”的话,推了推她只撒起娇来:“呆子,你到底去不去嘛。”
白芷阳拗不过他,只好点了头。
***
“好了,人都走远了就别看了。”
白芷阳回来拿了包裹,与李家郑重道了别。如今已经走了一刻多了,可李琳却还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听他爹爹说了一句,才失落地垂下头。
李夫郎暗自摇摇头。“明年开春了,回头爹就给你寻门亲事。”
“爹!”
“你总要嫁人的。更何况,这世上,相互看对眼最后走到一起的那不过是千万分之一的运气。你啊,年纪小,说到底哪有什么非谁不可的说法?”
☆、煎熬享受回京路(修)
“呆子,我要沐浴。”
“……你才刚退了热,再过两天吧。”
“别,我身上难受。你去再加一盆炭火便是了。”
萧容娇生惯养又向来喜洁,哪能受得了一日不洗澡。更何况他之前吐得一塌糊涂也只是净了把脸,如今来了精神怎好委屈了自己?
白芷阳却是怕他寒上加寒怎么也不同意,最后还是萧容恼了硬逼她,她才勉强点点头。出门吩咐完小二,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爹,忍不住嘀咕,这男子果然是无理取闹得很,刚到李家那会儿也说要沐浴,结果不就染了风寒?这会儿又是如此。她虽有些不喜他的执拗,可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纵然有那么点不爽快也都是能忍的。
白芷阳自己过得清贫倒是无所谓,但如今身边有萧容在自然是不一样。她们这会儿住的客栈不仅是胡来镇上最好的,还是间上房。屋内布置几乎与大户人家的厢房无异,中间一层琉璃珠帘隔了内外两间。
萧容与她都同床共枕过了,虽说赤/裸相对还有那么点害羞,但却是不介意白芷阳留在外间的。也正好这次出来没带个伺候的人,万一有什么没拿还能喊她不是?
可白芷阳是谁?之前因自己的小私心被负罪感折磨得死去活来,真待在一屋里看着他沐浴,不说欲/火焚身,肯定得先厌恶自己到一头撞豆腐了。
“我,我先出去了。”
白芷阳帮他放好水了,试了试水温就闷头出去了。萧容撇撇嘴只说让她过半个时辰再进来,心里却突然有点担忧起她们的洞房来。
这女人现在就窘成这样,真到时候难道还要他主动不成?他是不是得提前找人去讨讨经验呐?
萧容身子舒服地浸在浴桶里,胡思乱想了好半响,才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好笑自己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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