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女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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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驸马难为(女尊)
作者:醉三余
文案: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不过就是她十岁那年撞坏了某人的花灯嘛,有必要那么小心眼,处处和她作对,给她难堪,甚至亲都不让她成吗?!
果然圣贤说得不错,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话痨君~
1。此文一对一,女主不霸道,慢热吧~
2。正文欢脱向,后记有虐~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芷阳,萧容 ┃ 配角:萧茹倾,章友盈,齐然,等 ┃ 其它:一对一,男生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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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过节不自知(修)
五月清晨,子韬院中四季常青苍翠挺拔的松树上,鸟鸣清脆婉转。盆景假石正对着的那间洗墨轩里朗朗读书声隐约传来。敞开半边的雕花木门,金灿灿的光晕斜涌而进,但见那一身天青儒袍的女子一手负背,一手握书,背脊笔直,神情肃然地摇头晃脑念着书。
白家家规第三条,女子晨起先读礼记,且必过半时。
作为白家三房的嫡长女,京城礼教第一的白四少白芷阳而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别人看来枯燥乏味的早读声中度过的。只不过这一天,她才刚起不久,读了不过一刻书。白家的三正君姚氏却大早找了过来。
白家的下人都知道,子韬院虽是白府孙辈中最大的院落,景致最好,但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们家四少只要在家,那必然就是在洗墨轩。姚氏都不用问上一句,就直接去了他家女儿的书房,果然就见自家如今才不过十五岁的女儿,明明脸上稚嫩未褪,偏偏装得跟她娘一样,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盯着书。
姚氏无奈摇摇头。“芷阳。”
白芷阳念书声还没停下,被她爹一唤才知道抬头,紧接着却先看了一眼那半敞的屋门才对着姚氏端正地行了一礼,一板一眼地道:“女儿给爹请安。不知爹爹大早前来,可有要事吩咐?”怎么也没个人通报一声,门也不敲一声,她这可还没念完呢。
“是有事。”姚氏将她手中的书卷一把拿了过来扔到一旁的书桌上,没有要事吩咐难道他还不能来了?白芷阳哎了一声,一脸痛心地看着皱在一起的书卷,走过去赶紧顺手抚平,忍不住声音就高了几分,“爹,这可是娘特地替我抄的书。”
“你娘能抄一本就能抄两。哎,你别给我打岔,我昨个儿听说九曲桥那里今日有诗会,一时忘了问你,你可打算要去?”
“女儿与殿下早已有约,确实要去。”
姚氏面上一喜:“殿下,你是说八殿下?”
“正是。”八殿下萧茹倾小时候曾在白家的观山书院念过书,白芷阳那时起就跟在她身边,算得上半个伴读。两人少时相识,又是同岁,交情匪浅。
姚氏连连点头,欣喜地道:“那正好,你把你两个弟弟也带着一块去。”
白芷阳一听却是一脸难色,本能拒绝:“这……这不太好吧。”
姚氏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两个是白家的公子,去这些诗会露个脸本就再寻常不过。”
“可我也没听说哪家公子要去。”她蹙起眉,小声咕哝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不是毁他们名声。”她爹就是想着趁此机会让她这两个弟弟与八殿下多接触接触而已,醉翁之意不在酒,连着几次如此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哎你!”姚氏被她一句话说得心塞,有她这么说自家爹爹的吗?!“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姐姐跟着,他们又不是独自出门,怎么就毁名声了?!”再说,东青民俗开放,男子带着下人结伴而行的本就不在少数。
白芷阳却还是不住摇头。“就算无碍,可我跟殿下早先约好,也没说多带人去,这……这不成的。”
“……”
白芷阳不同意,但姚氏想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着也不能错过了,最后拿出孝道来逼她。白芷阳无奈之下,只得妥协一步说让白家的小公子,年仅十一岁的白则伊跟着。
也无怪乎姚氏扒着萧茹倾不放。当今凤后王氏只有一子一女,虽然如今储君未定,大皇女也是抱养在凤后名下,但萧茹倾乃是圣上唯一的嫡女,这储位花落谁家几乎已是定数。因此,这位八殿下无论走到哪里必然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只偏偏性子太冷不好亲近,深交的人就那么几个,而白芷阳就是其中之一。
八殿下受宠毋庸置疑,可不知为何,同为嫡嗣的九皇子九殿下萧容却自九岁开始除了宫中正经宴会,甚少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除了经常进宫的那几个倒是很少有人见过他。
***
白芷阳念书中途被人打断心中郁结。萧容却还是如往常一般,起早去给凤后请了安后,便回到含心殿,百无聊赖地从书架上抽了本史书,摊在桌上,撑着额头慢慢翻书。春末夏初,天气湿热起来,他只穿了一身轻盈的湖蓝长衫。桌上摆着香炉,烟蕴冉冉,清淡的眉眼在那缓缓飘来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却衬得一张似是冷漠的薄唇格外红艳。
他还没消遣多久,近身伺候他的宫人向竹在外间就通报道:“殿下,八殿下来了。”萧容应了一声,继续翻了两页才起身往外走去。加上大皇女萧茹尽,凤后膝下的三个子嗣关系都相当亲近,特别是萧容和萧茹倾这对差了一岁的亲姐弟。自从萧容因为贪玩溜出宫去被他母皇萧旬逸关禁闭关到现在,萧茹倾每每在外头寻到什么新鲜的玩物都会往他这边送上一些。
“皇姐。”
外间的白玉桌上已然放好了两盏茶和一碗豌豆黄。萧茹倾一身玄衣,同样薄唇淡眉,听到萧容的脚步声,清泠的眸子微抬,里头才稍稍显出半分笑意。萧容在她旁边坐下,一手又撑着脑袋,拿着杯盖一下下去着热气,漫不经心地问:“皇姐,你这次又给我带什么来了?”
“东西倒是不曾带,不过,今日九曲桥有诗会,母皇准你出宫,可要一同去?”
萧容却特有骨气地头也不抬回了两个字:“不去。”
“难得母皇松口,当真不去?”
“不去。”关了他这么多年,这会儿突然就准他外出了,谁知道是什么心思啊。
“小时候不是挺爱玩的,还一人溜出宫。”
萧容撇撇嘴,完全不想提起那段耻辱过往。“小时候是小时候,我现在都十四岁了,怎么还会和以前一样贪玩。”
“……我好不容易说动母皇,你既不愿——唉,那好吧。”萧茹倾有些可惜地说完便站起身来,作势迈了两步。萧容见她似是要走,一咬薄唇,身子却突然往前一趴,拽住她的袖子不放:“皇姐没诚意。”
萧茹倾看着他明明想去还赌气的样子,唇边露出些许笑意。“怎的没诚意了?”
“你都不说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嘛。”
***
白府连着帝都最富盛名的两间书院一起建在城西的万山壁上。从内城出来走上南街往左拐一路西行,就会发现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两边树木成林越发清幽,等到只剩下泥泞小道勉勉强强挤下一辆马车时,白府就离得不远了。
萧容以为萧茹倾会带他直接去九曲桥,这会儿正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看着南街热闹的街景,明明眼中兴致勃勃,脸上却偏偏就是一副淡然无味的模样。“皇姐,你不是不喜那些诗会嘛,怎的这次倒是想起要去了?”
“本也无意,只是芷阳相约,我也不好推辞。”
萧容脸色一僵,猛地回头看她,“你刚才说,谁?”他那个谁字语尾往上扬了好几分,怎么听都觉得语气不善。萧茹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出这没怎么见过面的两人能有什么过节,只解释道:“你可是不记得了,白家四少白芷阳,小时候随我去书院时你见过她一面的。”
白家世代书香却与那些向往仕途的读书人不太一样,白家祖训中就有一条嫡女不得出仕。自从萧太/祖一统东青以来,白家就一直在观山书院里教书育人,后来又跟京城首富陆家合作开办了一间只收男子的观水书院。不过,虽说白家不入官场,但东青多数臣子少时都曾在观山书院中上过学,因此,下至百姓,上至天子,对于出过三位大儒无数名师的白家都相当敬重。
萧容听着她问,脑子里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他九岁和十二岁那年两次未遂的庙会,嘴角扯了好几下,硬生生挤出笑来,一甩窗帘:“记得,我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她,他会被关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吗?!
***
萧容自从听到白芷阳三个字后就黑着一张脸,萧茹倾有心问了几句,他却只是闷声不吭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弟两个到的时候,白芷阳已经和白则伊两人等在山脚下了。白芷阳见萧茹倾下了马车就忙不迭声地歉然道:“阿倾,我爹让我带着小弟去诗会,我推辞不过,实在是抱歉。”
“那倒是正好,我今日也带着人出来,还怕他无人作伴不自在了。”萧茹倾说着,撩起车帘,对着里头道,“九弟,下来打个招呼。”
话音落下,那车厢里头却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十四岁的少年弯着腰,不要人扶就跳下车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在白芷阳脸上扫了一圈,冷淡地站在萧茹倾身旁。
白家姐弟两人见他面上冷漠倒是习以为常,毕竟萧茹倾性子就是如此,姐弟俩相像也属正常,只同时行礼作揖:“见过九殿下。”而且,白芷阳小时候见过他,印象里这位九皇子好像确实挺傲气的。
“不必多礼。”萧容回了一句,打量的视线再次落到白芷阳身上,薄唇轻勾,阴阳怪气地道:“四少小时候也不见如何,不曾想多年之后这样貌倒是越发出众,当真是丰神俊朗,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呐。”
他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萧茹倾心里越发奇怪。连白则伊都听出来了,白芷阳却是一愣,虽觉得他语气不善,可从人家面上实在瞧不出什么,而且,她们两个确实多年未见,她向来自问行事端正,该是没得罪什么人啊。一下子以为人家这是真在夸她,耳尖都烫了起来,磕磕绊绊地回道:“殿下错,错爱。”
她说完,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萧容,视线不住往旁边飘去,右手握拳抵着唇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被个男子当面夸,一夸还是毫不吝啬的十二个字,这,这叫她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未料殿下竟然暗恋微臣这么多年,这叫微臣如何是好啊~
萧容:……
哎~一写就写到了这个系列的第四卷了啊~
前三卷写过的人物会不定期打酱油,大家觉得杂的话记得告诉我呀~
于是,在后记之前,正文准备走欢脱甜宠向~各种求评求收藏~
ps:此文的时间点是最早的~萧茹倾和舒忆还没定亲~
☆、口是心非心眼小
“殿下错,错爱。”
“……”
萧容看着面前这个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女人视线飘飘忽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其实是想骂她胸中无墨,空有皮囊的,谁想到她竟然没听出来不反驳不说,还对那几个溢美之词完全默认不讳,简直是——简直是厚颜无耻得平生未见!
萧容僵着嘴角,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干脆一甩袖气呼呼地转身就上了马车。留下白芷阳一人不明所以地眨了好几下眼,她明明才说了这么一句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呐?
她们四人正好男女分开各坐了一辆马车,萧茹倾见萧容方才的反应,心里头已经确信这两人以前肯定是有过节,一上马车就问白芷阳道:“芷阳,你可有得罪过我九弟?”
白芷阳回忆了好一会儿,仍是茫然地摇摇头。“不曾吧。我与九殿下从小到大就见过那么三面,第一次在书院,阿倾你也在场,第二次是在——”她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戛然而止。
萧茹倾狐疑地看着她,白芷阳才吞吞吐吐地道:“我十岁那年与你们逛庙会,不是曾走散了意外撞见了九殿下?”
萧茹倾点点头。那时她九弟贪玩,小小年纪也不知怎的竟然逃过宫人的眼溜出宫来,幸好被芷阳撞见送到了她这里。后来她们姐弟两个一起回宫,母皇知道后便将他关了三年紧闭。莫非是迁怒之下把芷阳当成了罪魁祸首?
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白芷阳完全不知道后来的事,自顾自地道:“当时,我不小心,唔,撞坏了他的花灯……”她说完,觉得自己在人家背后道人是非着实不是君子所为,赶紧又义正言辞地解释了一句,“不过,九殿下心胸开阔,怎会为了一盏小小的花灯记挂这么久,定是我想差了。”
“……”
心胸开阔啊……
***
白芷阳那边还在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