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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婚主义者对爱的永恒追求:一辈子做女孩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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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了),我也许会给自己的离婚打个分。当然了,作为两个有教养的人,我们是不会产生自杀或者谋杀对方的想法的,但令人厌倦的离婚诉讼总是免不了的。最终,这场没完没了的官司拖延了两年多的时间。
  至于斐利贝,当我们在巴厘岛相遇之时,他的第一次婚姻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的前妻是一个聪慧的澳大利亚职业女性)。虽然他的离婚经历相对体面而且迅速,但失去自己的妻子(还有一所房子和他的孩子们,以及将近二十年的婚姻生活)依然让这个好男人一度沉浸在漫长的悲伤、悔恨、孤独和经济负担当中不能自拔。
  正是这样的经历让我们对婚姻的圣洁和快乐充满了质疑,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它只意味着负担和麻烦。和其他刚刚走出离婚阴影的人一样,斐利贝和我不得不直面痛苦的事实:最初隐藏在美好的外表下的每一分甜密,最终都会变成作茧自缚的灾难。婚姻就像是一座迷宫,进来容易出去难。那些不受法律羁绊的未婚恋人们,可以在爱情结束的时候选择自由地离去。而你——一个期待走出围城的已婚者——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婚姻合同有很大一部分是受制于政府的,他们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批准你的离开。因此,在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里,你不得不生活在没有爱情的、完全靠法律维系的家庭当中,那种感觉就像待在一栋熊熊燃烧的建筑里一样。一栋着火的房子,想想吧,我的朋友,你被铐在地下室的暖气上无法挣脱,而浓烟已经渐渐弥漫开来,房梁上的椽子马上就要塌下来了……

婚姻的奇妙之处(2)
很抱歉,这一切听起来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我告诉你这些不愉快的想法只是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在相恋之初,斐利贝和我就订下了如此不寻常的协议。我们曾对天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不结婚。我们甚至承诺永远也不过问对方的财产状况,以确保不会再度陷入为了分摊抵押贷款、契约,争夺房产、银行存款、厨房用品,甚至是喜爱的书籍而吵吵嚷嚷的梦魇。在许下这些承诺之后,我们才可以心平气和地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那些许下婚约的新人们会感到被誓言所保护一样,永不结婚的承诺也为我们带来了一丝心理上的安全感,这样我们才有勇气再一次地尝试去爱。而我们的这个承诺——一种自觉的私底下的承诺——让人最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它所包含的自由。
  我们感觉仿佛已经搭上了通往幸福的直通车——有些东西,就像加西亚·马尔克斯说的:“和爱情一样,但是绝没有爱情带来的那些问题。”
  所以,直到2006年的春天,我们一直过着这种互不干涉的生活,无拘无束地共同营造一个微妙的独立世界。如果我们就此过上幸福的日子当然很好,可惜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打乱了这一切。
  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美国国土安全部。
  这个麻烦就是,虽然斐利贝和我拥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和美好时光,可惜我们并没有相同的国籍。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一名巴西籍的澳大利亚公民,却常年住在印度尼西亚。而我是一个美国女人,除了旅行之外,大部分时间住在美国的东海岸。起初,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份无国界的恋爱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会儿我们应该多考虑一下。但正如老话所说的:鱼和鸟确实可以谈恋爱,但是它们住在哪儿呢?我们相信会找到解决难题的方法,因为我们都是出色的旅行者(我可以变成一只会潜水的鸟,而斐利贝就是那条会飞的鱼)。所以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时间,基本上是在天空中度过的——跋山涉水,飞跃过海洋和大陆,只为了能在一起厮守。
  幸运的是,我们的工作也可以为这种自由的生活提供便利。作为一名作家,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写作。而作为一个珠宝进出口商,斐利贝在美国有很多的生意,这也需要经常旅行。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规划好自己的行程。我会飞到巴厘岛去,他也可以到美国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前往巴西,或是在悉尼再聚首一次。我在田纳西州立大学兼职教写作课,这样在一年当中的某几个月里,我们还可以一起住在科诺克斯维尔(田纳西州城市)一家酒店又潮又旧的房间里。(顺便说一下,如果你想试一试两个人的关系稳定程度如何,我建议你可以尝试在这种居住条件下生活一段时间)
  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一个断断续续、马不停蹄、时聚时散的状态之下,就像那些神秘的跨国保护计划中的证人一样。虽然从个人角度来看,我们的关系还是相当稳定的,但是考虑到那些昂贵的国际航空旅行,它也同样面临着不断的后勤挑战。而且这种生活也造成了一种心态上的焦虑。每一次重聚,斐利贝和我都不得不重新开始了解对方。每一次当我在机场焦急地等待他出现的时候,心里总是发出这样的疑问,我能认出他吗?他还会认识我吗?因此,一年以后我们俩都开始寻求更加稳定的生活方式。斐利贝作出了重大的牺牲,他放弃了自己在巴厘岛那简朴但非常可爱的小屋,搬进了我新近在费城郊区租下的小房子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婚姻的奇妙之处(3)
虽然从巴厘岛搬到费城郊区的举动似乎让人很难理解,但斐利贝发誓说,他其实很久以前就对热带的生活感到厌倦了。他抱怨说,在巴厘岛的生活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每一天都是对前一天单调而空洞的复制。他坚称,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经一直在打算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当然,对于从未生活在天堂中的人来说,这种厌倦是无法理解的(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但巴厘岛一成不变的美景也确实让斐利贝感到沉闷和厌倦。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小屋里度过的那些个迷人的夜晚,我们赤着脚坐在屋外,在温暖的11月里,我们任由露水打湿自己的身体,一边喝着酒,一边仰望着稻田上空璀璨的星河,阵阵微风从摇曳的棕榈树间拂过,带来了远方寺庙遥遥晚祷的声音……可是斐利贝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说:“我再也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搬到费城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出发吧,目标坑洼兄弟之城①'①费城又名“兄弟情义之城(city of brotherly love)”,这里作者更改了最后一个单词(city of brotherly potholes),表达一种幽默的含义。
  '(费城)!事实上,我们俩都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租的小房子离我姐姐住的地方不远,这种近对我非常重要,我又可以重温家的感觉了。此外,经过了多年的远游之后,重新回到美国生活让我们感觉非常好,甚至有一点兴奋。尽管这个国家有种种的不如意,但我们仍对这里的生活充满了兴趣:一个迅速发展的、拥有多元文化的、充满了各种矛盾、机遇和挑战的活力之国。
  在费城,斐利贝和我建立了自己的小窝,召开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家庭生活会议,并取得了圆满的成功。他继续卖他的珠宝,而我则找一些需要常驻某地进行考察和研究的文章来写。他做饭,我清理草坪,每隔一段时间,我俩中的一个就会拿起吸尘器来打扫卫生。我们合作得很好,从没为日常琐事争吵过。这让我们信心百倍,对未来充满了乐观。
  是的,我们的日子过得挺不错。
  但是,安稳的日子并不长久。斐利贝的签证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是他合法停留在美国的最长期限,然后他就不得不到其他的国家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他一个人离开,我只好暂时与书籍和邻居为伴。好在几个星期后,他还会回到美国,重新开始一个九十天的签证有效期,我们也就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这件事可以证明我们是如何珍惜彼此的承诺,这些九十天的相聚只会让我们更加亲密:三个月刚好是两个敏感的离婚者可以掌控,而又不会感到恐慌的完美时限。而有时,如果日程不冲突的话,我也会参加他的签证之旅,陪他一起离开美国。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天,当我们结束一次海外商务旅行后,回到美国的时候会发生那件事。由于买的是打折机票,所以我们降落在达拉斯的沃斯堡国际机场。我先通过了安检门,同我的美国同胞们一起顺利地走出来。我走到通道的另一边等着斐利贝,他正站在长长的一队外国人中间。我看着他走到安检的官员跟前,那个人开始仔细地审核斐利贝那像《圣经》一样厚的澳大利亚护照,翻看着每一页,每一个标记,每一张照片。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如此小题大做的,这让我渐渐地开始紧张起来。我注视着,期待着对于每一个入境的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的声音:印章盖在护照上的厚重的、坚实的“哐”的一声,就如同在图书馆里常听到的一样。可惜它始终没有出现。 。。

婚姻的奇妙之处(4)
相反,那个安检官员拿起电话,低声地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着国土安全部制服的警官走了过来,把我的恋人带走了。
  那些穿制服的男人把斐利贝扣留在达拉斯机场已经有六小时了。在这六小时里,我被禁止探视,也不允许提出任何问题,只能坐在国土安全部的候客室里等着。这是一间单调的房间,白炽灯在头上泛着刻板的光,里面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焦虑的人们,每个人都因恐惧而呆呆不语。我不知道他们会对斐利贝做什么,也不清楚他们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我只知道他没有触犯任何法律,但这也不过就是个心理安慰罢了。当时正是小布什当政的最后几年,如果你有个异国恋人正在被政府关押的话,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像14世纪神秘的诺维奇的茱莉安①'①《圣经》中的祈祷者。
  '一样祈祷:“一切皆好,一切皆好,所有的事情皆会好。”可惜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一切皆不好。所有的事情皆不好。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从塑料椅子上站起来,试着从防弹玻璃后面的移民官员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但他对我的要求不置可否,每次都重复着同样的答案:“当我们有任何关于你男朋友的消息,小姐,我们会通知你的。”
  我只能说,在这种情况下,英语里面大概再没有比“男朋友”听上去更没有说服力的词了。从这个人轻蔑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对我们俩的关系颇不以为然:一个政府官员还会在乎你的男朋友如何如何?我很想跟他说清楚:“听着,对我来说,那个被你们关起来的男人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但是,即便心里焦虑万分,我仍然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我甚至担心会适得其反,为斐利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只好无助地退了回去。我现在也许应该靠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比如说请个律师。但我身边没有电话,我也不想离开这间屋子,我在达拉斯不认识任何律师,而且现在是周日的下午,鬼才会在这个时候管你的闲事
  终于,经过了六小时的煎熬之后,一名警官走了过来,他带着我穿过几条走廊,经过像兔笼的保密室,最后走进一个昏暗局促的房间,斐利贝与国土安全部的审讯员就坐在里面。两人看上去都同样的疲惫不堪,而其中一个就是我的恋人,世界上我最熟悉的人。看着他这个样子让我不禁一阵阵地心疼。我很想走过去抚慰他,但我清楚这是绝不允许的,所以我只好站在原地。
  斐利贝对我疲倦地笑了笑,说:“亲爱的,我们的生活即将变得更有意思了。”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审讯员已经迅速地接过话题,对我作出了解释。
  “女士,”他说道,“我们叫你进来就是想通知你,我们不能批准你的男友进入美国。我们将对他进行临时羁押。而后,由于他确实持有澳洲护照,我们将把他移送到一班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上。今后,他将不能回到美国了。”
  我的身体首先作出了反应。我感到浑身的血液好像立刻被抽干了,双眼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很快地,在接下来的一瞬间,我的思维又恢复了正常。我迅速地对眼前发生的危机进行了分析:早在我们认识很久以前,斐利贝就已经开始在美国立足了。他每年都会在这里做几次短暂的停留,在美国销售通过合法手段从巴西和印度尼西亚进口的珠宝和原石。美国政府一直很欢迎像他这样的国际商人,因为他们为这个国家带来了商品、资金和繁盛的贸易。作为回报,斐利贝在美国也赚到了不菲的利润。几十年间,他用自己在美国的收入把自己的孩子都送进了澳大利亚最好的私立学校(现在他们已经成年了)。尽管他直到最近几年才搬到这里居住,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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