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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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
今年暑假他要去法国,邀我同行,可是我答应了joyce去宾洲看她的小baby。我坐在地板上看他收拾行李,放一本书,一个mp3,一个相机,一个小小的notebook。“这样就完了?”
“其他东西很容易买到。”
“你可真浪费,每次旅行都是用一次性的。”
“你陪我去帮我搬行李,我把钱算给你。”
咦,这个办法不错,下次考虑。
“我毕业后的年薪要10多万美金,做苦力太大材小用。”
他用漂亮的大眼睛瞪我,蔑视我的拜金主义。可是小弟弟,我现在要养活我自己,怎么能不把钱当回事呢。不过,真的是越来越堕落了,差点没在家里供上财神。从前的常青有爸妈无私的支持所以对身外之物并不在乎,现在没有了家人,远离了朋友,很没有安全感,似乎钱比较实在能抓得住。
叹口气,闭上眼睛养神,前些日子期末考实在太累了。
醒来,发现房间已经关上灯,身上盖着毛毯。
二年级,我再次见到故人,师兄刘家文,公派出国深造,摇身变成了我的师弟。我并不觉得希奇,G大和国内政治经济网络一直保有合作的关系。他来找我,我抢先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你还是没怎么变,说话这么直接。”他笑。他混得不错,从前身上带有的穷学生的气息一扫而光,我想起四个字“城中新贵”。我一向不太喜欢他,不做深入交流。
一一感冒发烧,我憎恨医院,不愿陪他去,他很生气,一反常态蛮不讲理,说我不去他也不去。我打电话叫他家的医生出诊,他带来一个护士,穿着熟悉的护士制服,我冲到洗手间一阵乱呕。这一天,我才发现,我已经从心里到生理完完全全排斥他们。我大口的喘着气,医生和护士过来看我怎样,我不愿发作,只好哀求“你们让我静一静。”
我躲在自己房间让保姆去招呼他们,一一推门进来找我,爬上我的床,对我说“你还好吗?”小脸烧得通红,眼睛却充满关切,让我觉得很窝心,伸手搂住他,哄他睡觉,起身想上好闹钟喂他吃药,却发现他贴的死紧,只得小心推开。到点推醒他吃药他又抱上我,滚烫的脸不住往我脸上靠想要散热。
折腾了一夜,他病愈,我病危,吸了一晚上毒气,不病才怪,我不住的叫“我不去医院,叫护士都走开。”医生过来给我看病,果然没带护士。他凑过身体摸我额头,我赶紧说“小祖宗你别靠我这么近,不然我们两个人都别好了。”
蒋超给我涨钱,说我对一一太好了,光感情就值得这份价钱。我来者不拒,高兴的跟一一说“不然你再病一次,我做你喜欢吃的红豆冰?”他鄙视我“财迷。”
第二十章
一一问我“既然你想省钱,为什么不退掉房子过来这边住?”
我不语,这里并非我的家,我需要一个自己的房子,在遇到事情时能够有家可归,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样的家的感觉,但是固定的房子至少让我觉得不是在漂泊。
这些年我的心没有着落,感情没有寄托,他是我抓住的浮木,我想,他只是个干干净净的孩子,与我无任何瓜葛,对他付出感情是安全的。我承认,我对他很好,我把我无处发泄的好全部给了他。
他很喜欢看我跳舞,给我画了很漂亮的油画,我说“我哪有那么漂亮。”
不过,我觉得蒋超应该再给我加钱了,吃过我做的饭以后,他渐渐拒绝吃保姆做的,闹着让我做给他吃。我害怕油烟,只作最简单的菜式,总要把自己涮的干干净净才肯下楼吃饭。我对他说“喂,你这样不行啊,过两天你找借口把保姆辞了,一分工钱干两个人的活我很亏啊。”
“我怎么没想到,真的可以把她辞了,你拿两份工钱可好?”
我自己打自己嘴巴“当我没说过,我念书念得很辛苦了,可怜可怜我吧小老板。”
感恩节一一和同学去加州冲浪,我要准备期末考哪里都不去,却被两个奸人钻了空子,张艳打电话过来与我寒暄,娇滴滴的问去那里玩啊,我说哪也不去,这俩夫妇招呼也没打就抱着刚满半岁的儿子往我家放下就跑了。唉,我好像选错专业,当初应该选幼儿教育,带完一个又一个。
一一提前回来叫我过去,我无从拒绝,只好抱着小baby去他那里。不过小baby很可爱,软软肉肉的,睁着眼睛对我吐泡泡,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
一一开始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准备考试了么?”
“就两天了,反正也都耽误了,不差这两天。”我抓着小baby的小肥胳膊,轻轻晃着逗他。
一一很坐不住,看书也不好好看,也不出去运动,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抱着baby坐着,他就蹭过来,往我身边靠。我哀号“不要再压我了,一个已经很重了。”他就站起身接着晃,催我给张艳打电话。
第二天我接到张艳的电话,他大大呼一口气,高兴得拉我出去吃饭,吃完正餐吃甜品,这下好,我为了不去医院好好爱护的胃终于开始发烧。我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他的医生在度假,他急得到处打电话,不住的对电话那头重复“她不去医院,不要护士。”
终于有人来给我打了止疼药,我才安静下来,浑身发软,早就滚的没了力气。他拿着毛巾爬上床轻轻的擦干我脸上的汗,然后抱住我,很紧很紧。我想起小时候在大街上调皮,老妈发脾气说不要我了转身离开,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扑上去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放手。
这孩子对我的感情,竟这样深。
第二十一章
我开始联系暑假实习的单位,蒋超问我要不要帮忙,我很想知道凭自己能力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就婉拒了,蒋超说“新人出来需要磨练,这样也好。”他是个很好的老师,毕业于沃顿,对g大的教授也很了解,教给我很多东西。不过他的好体力我是学不会的,真是牲口一般。
教授推荐我去了no1的投行,跟的老板在公司很说的上话,确实能学到东西,不过,好累啊,我不是牲口阿,我是人,他太严格了,完成工作是唯一目标管你熬不熬得住,我就心理喊万恶的资本主义。跟我一同工作的还有一个沃顿的日裔女孩,家在夏威夷,很激进很拽,不同于一般日本人的谦和,我相当卖力,只是不想输给小鬼子。
一一暑假回了国内,顺道到欧洲绕了一圈,统共才用了3个多礼拜。不过我没力气再伺候他了,他家离公司近,我为了省睡眠时间没有回家,每天做到十一二点才到他家,迷迷糊糊的洗个澡就睡了,周末也不是在加班找资料就是在补眠,一一也不闹我每天自己看书找同学运动,一个暑假晒黑不少。
好容易结束实习,老板叫了我和日本女孩tiffany,一人送了一件漂亮的tiffany,对我们说“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亚洲女人,你们很优秀。”他请我们吃饭,我和tiffany都喝了酒,两个人散步回家,我酒量不好有点晕就对她说“你可真是害苦我了,不是你这么拼,我哪用得着跟得这么辛苦。”
她瞪大眼睛“我却是为了跟上你的脚步。”
我们两个哈哈大笑,“早知道约好都作乌龟。”tiffany是我第一个事业上的好朋友。
我回到家,一一过来扶我,说“你身体不好还能喝酒?”
“高兴,终于翻身作主人了。”
我踢了鞋,上楼洗澡,洗完后躺在床上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一进来到了热水给我,扶着我起身喝掉,回身坐到房间的小沙发上。“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我怕你胃疼。”
我已经意识模糊,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得很累很累,醒来时身体重的抬不起胳膊,口干舌燥,头裂开一半的疼。掀开毛毯吓一跳,全是血,我还没回过神,另一个人已经大叫出声“怎么会这样。”我醒了瞌睡,想起以前有个同学也是这样,并不害怕“太累了。”抬头看看他,两个人都红了脸,他出门,我想起身,还是太累,闭上眼睛想接着睡,但头疼的太厉害睡又不睡不着,疼得哭了出来。他推门进来,问我“你怎么了?”
“头疼。”
他出去一会,爬上床抚摸我的头,是舒服一点,我不禁出声“再重点。”似乎没那么疼,我又睡着了。
医生将我叫醒,问我一些很妇科的问题,我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一一出去,医生说没什么事,弦绷得太紧现在松下来是会有些毛病,只开了止血药,让我有空作作运动,注意休息。
经历实习才知道有很多东西要学,在最后一年的读书时间里,我改了懒散的习惯卖力读书,经常与教授讨论问题。教授叫了我参加一个酒会,说是政府间开展贸易合作的酒会,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穿了旗袍,月白底绣大朵牡丹的无袖旗袍,是老妈带我去s市玩的时候做的,在一家精致的中式店里,裁缝是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一看我就说这小姑娘穿旗袍肯定好看。试穿的时候老妈的朋友们不住地叹好,有人走过来说要做同样的,s市的人说话总是“你看看这小姑娘,皮肤老白的,身材老好”。
我一直没穿过这件旗袍,心里有疙瘩,今天试穿又觉得的确很漂亮很舍不得脱下,一直犹豫到没时间再去买礼服,才出门。我戴了翡翠耳环和手镯,是一一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的,我喜欢玉,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送给我,反正他有钱,我欣然接受。
教授对我说你们国内有人过来,我大惊,想走却不好驳教授面子,只好胆战心惊的跟着他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黑色西装和眸子在灯光下耀眼夺目,身边的刘家文就像被吸走了光亮。他向我走过来,淡淡地笑着“青青,你好吗?”
我死死的捏着手里的酒杯,看着他走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看着他,目不转睛。我绝望,我并没有忘记仇恨,可是看到他我恨不起来,我只记得机械的呼吸,我,还爱他。
他走过来,教授说“你们认识?”
我与他同时颔首,教授与他交谈,我说不出话在一旁发呆,不自觉地喝光杯里的酒。他向我伸出手说“可否赏光跳个舞?”
我将手递与他,他搭上我腰际那一刻我彻底崩溃,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由他掌握我的脚步。
不知道是谁的心,扑通扑通,响得这样剧烈。
如耍煲粯拥募儨Q,如白雲一樣的飄逸。
第 22 楼: 耳朵朵。
回帖者: 耳朵朵。'3311652' 时间:2007…05…30 01:24:07 报警
第二十二章
我醒来时,四周很黑,感觉陌生,不是我的家。我吓一跳,起身检查身上衣物,还是那件旗袍,我舒口气,躺回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却没什么睡意,摸索将床头的灯打开,看清楚,是间酒店套房,我起身走出房间,看见他躺在沙发上,房间内透出的光线把他的身影映的斑驳,我光着脚走近他,看着这张魂牵梦萦的睡脸,我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薄荷香气混着酒精反而让我觉得更晕,我受到诱惑一般轻轻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他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染上了雾气,搂上我的腰,大力的吮吸,他不说话,我也不出声,只有粗重的喘息,他的手滚烫,有力的揉搓我的身体,那种感觉竟一点也不陌生和突兀,好像很自然,就像早就准备好了要发生,今天终于到来。他很powerful,将我抱得很紧很紧,每一次抚摸都不留下一丝空隙,噬咬我的身体,仿佛要吸干我所有的血液。
我的第一次终于还是给了他,一点也不意外,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与别人做爱。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望住他的眼睛,他的温柔将我溺毙,我凑上去与他亲吻,他有力的回应,待我们再次放开纠缠的身体,彼此都已疲惫,躺在床上平复杂乱的呼吸。良久,他说“青青,跟我回去。”
“你的孩子今年四岁了吧,男孩还是女孩?”我走的时候郑南已经怀孕5个月,他们全家欢喜,结婚多年第一次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