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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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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精灵鬼魂朝着深海的尸体飘了过去,当他找到自己那如浮木般在海水上浸泡多时的尸体时,他突然听到了野兽的呜咽声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南十字星正在他尸体旁边,它还活着。它本是浮在水中一动也不动,看到主人的小精灵鬼魂来到后,就开始挥动四爪笨拙地游了起来。

像卡了一样,它一直在游,围着他的尸体,一圈一圈地游着。嘴里不断发出悲哀的呜咽声,似乎是在控诉他,说他怎么可以让尸体在海水里停留这么久。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太反常了!

平时该影要是死亡,南十字星早就跑没影了,要他吹口哨才能把它叫回来。而且南十字星从来只会发出吼叫,或是打呵欠,从来不曾发出过呜咽声。

他一直对着南十字星有着深刻的感情,知道他俩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他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他能才体会到的,而宠物因为智商太低无法共享这种情感。

但今天看来他是错的。南十字星显然不接受他的绝望和死亡,它用怪异的举动来表达着自己的悲伤和不情愿。

该影只得复活了,带着虚弱无比的身体往回游,游到安全的海域后。他再看南十字星时,发现它的脸涨得通红——它是因为饥饿而非常生主人的气。

该影一边丢了三只烤鹌鹑给它,它才吃满意了,在海水里快乐地扬着头、伸着肥肥的爪子踩着水玩耍。

“它难道是因为饿了,才一直守着我的尸体,等着我喂食吗?”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想法冒了出来,让悲伤的该影不禁哑然失笑。

禁忌之海远处,太阳正在升起,阳光如剑般穿透厚厚的云层,投在了该影的脸上。

该影强忍着悲伤振作了起来,打开了通往入戏的私语频道。

“入戏,卡拉赞的幻象都是真实的吗?”

入戏给了他一个晦涩的回答:“幻象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因为看幻象的人视觉的问题,未必能明白幻象内容的所以然,在误信时就容易变成错觉。而错觉就会演变成诱导,最终被误理解的幻象就成为现实了。”

该影无力地摇着头,他听不懂这种绕来绕去的话。

于是他干脆直接问:“入戏,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绝不可能!”入戏的回答迅速干脆。

这个回答振奋了该影,如阳光般普照着他。而昨天在卡拉赞的一切如同虚幻的梦魇一样在消退,令该影觉得昨夜的恐慌和寻死行为都有些可笑了起来。

他不应该更相信幻象,而应该更相信自己和入戏。温德索尔元帅有勇气去兑现自己的幻象,而他该影,他应该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改变可怕的幻象。

。。。。。。

第二十四节 至死方休

    雷霆崖预见池,这个漂亮的水蚀岩洞里面,潜行着的永夜走到了克拉莉斯的旁边,然后盯着这个发如乱草,身体佝偻,脸上两个眼晴如无尽黑洞般的女亡灵。

克拉莉斯只是默默地站着,完全无视于前面这位潜行着的联盟冒险家。

永夜一边盯着她,一边多次试图和她说话。但这显然行不通,因为他不懂亡灵语,而亡灵和暗夜精灵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他敢胆现形,克拉莉斯一定会用手中的法杖攻击他。哪怕明知道他已六十级,而她才是个十六级的卫兵。

看来克拉莉斯是不会搭理他的。

一个十八级的亡灵小牧师跑进了预见池,永夜赶紧把自己缩入一个角落里,他可不想这位小牧师发现他后又要上综合频道大叫联盟偷袭雷霆崖导致纷乱滋生,他今天只是专程来看克拉莉斯的。

永夜要干这件傻事,只是因为他最近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不死者笔记》只有一页纸,上面反反复复地写着四个字“至死方休”、“至死方休”……。笔尖穿透了纸页,留下了无数个小洞,整张纸也是泪迹斑斑的。

在这页笔记的背面,他才发现这是雷霆崖的一个任务。预见池的一个叫克拉莉斯的女亡灵,请求牛头人冒险家帮她把她的坠饰带到银松森林瑟伯切尔的墓地里去,并要朝这个墓地吐口水以表示唾弃。

那是一个名字叫尤瑞夫男人的墓地,这个尤瑞夫生前是克拉莉斯的丈夫。他们还是人类时已结成了夫妇,生下了小孩。尤瑞夫加入了血色十字军,离开了克拉莉斯和他的孩子。克拉莉斯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家,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那所谓的“圣光是我们用来与亡灵抗争最重要的东西”的理念和职责。

而克拉莉斯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死去,成为了一名亡灵,也成为了她的丈夫想要消灭的敌人。现在尤瑞夫已经死了,被埋葬在了瑟伯切尔。

克拉莉斯决定停止对尤瑞夫的爱,和他永远一切两断了。所以她把尤瑞夫送给她那枚给她带来太多美好回忆的坠饰还给他了。

这个任务名字就叫“至死方休”。这四个字一定是刺激了《不死者笔记》的作者,令她心神俱碎,她写下了约有一百多遍至死方休,然后在笔记的末页写上了“我不想再写任何东西了,我也不想留下任何文字了……,克拉莉斯对爱情可以至死方休,她比我幸运……我做不到,我不想终止这个美梦。”来表达了她的绝望。

这些令人伤心又令人费解的笔记似乎就是最后一页了。因为无论永夜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在入戏身上偷得任何东西了。

自从永夜在暗夜马戏团的塔罗牌里一连两次得到“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计划”的预言后,接下来又在入戏身上偷得《不死者笔记》后,他就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随着阅读这本笔记的内容越多,他就越确信这两者是有关系的,并确信这本笔记将指引着他找到作者,引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如今却突然断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本《不死者笔记》难道只不过是入戏随身携带用来消遣的小说?就像食人魔身上的《烹人指南》那样?塔罗牌难道仅仅是胡说八八道而已?永夜看着克拉莉斯的身影近乎绝望地猜测着。

看来预见池是不会给他什么线索了,永夜接着又去了银松森林里的瑟伯切尔,在墓地里找把了尤瑞安那块残旧凄凉的墓地,一个十四级的牛头人正在简陋的墓碑上挂克拉莉斯的坠饰。

为看清楚牛头人是怎么吐口水的,永夜靠得太近了,把牛头人吓了一大跳。永夜只得赶紧疾奔离开,坐在瑟伯切尔附近的山包上,郁郁地望着这块墓地。

非常显然,他偷来的笔记最后一页里面没有任何的指引意义,纯属是作者的心情文字而已。

但永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希望。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向入戏这个神秘的女暗夜精灵摊牌,然后问清楚所有快把他折磨死的问题。

深夜一点时分,一直潜伏在提瑞斯法林地静水池里的永夜突然跳了起来,现身。

他把正在收集水的入戏吓了一大跳,迅速地为自己上了盾,后退几次,对着永夜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好!”永夜朝她打起了招呼,才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出场,把这个女人吓一大跳显然一点儿也不有趣。

入戏仍是谨慎地看着他。

永夜赶紧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那个受了指引,把某人的悲伤倒入静水池的人。我在这里已经见过你多次了,一直想和你打招呼,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了!”

意识深处,他不能提奥兰灵的名字,也不想提起朵儿的名字。

听到永夜直白的话,入戏放下了谨慎,当然,她也没有问永夜是受了谁的指引,这静水池里的悲伤又是来自何人。

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又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她只是收起了法杖,抚平了情绪,淡淡地责备永夜道:“你不该吓我!”

“对不起!”永夜诚心诚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入戏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冰冷地问到。

本来是应该问《不死者笔记》的问题,但一个最令此刻的永夜感觉到困惑的问题却率先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提瑞斯法林地最高级的怪物也敌不过你的一个暗言术。还有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的矮人是我们的盟友,你到底在提防什么?”

入戏冰冷中带着愠怒质问到:“你跟踪我?也是受了指引吗?”

“误会……我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看到你,那纯属是巧合。今天晚上我是专程来见你的。没有人指引我,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永夜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心里却暗骂到:这个入戏,美是美,只是太无趣,太冰冷了。该影就为这样的女人放弃朵儿?还真不如去喜欢冬泉谷的霜刃豹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关于我在害怕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你。”入戏干脆直接地回答他到。

早知道她会守口如瓶的。该影失望地摇摇头,看着入戏大有此刻就离开的意思。他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入戏,《不死者笔记》的作者到底是谁?”

正当永夜觉得自己会收到那个“与你无关”的回复时,入戏却蓦然呆了,像卡了一样傻眼地看了他了许久。

然后她才急切又惊讶地反问永夜:“你怎么知道《不死者笔记》?”

“在你身上偷来的。”永夜怯怯地回答到,生怕这个回答又惹来了入戏的责备。“偷了四次,一共偷得了六篇日记,约有十几页吧!”

“偷来的?”入戏诧异不已地重复着永夜的话。

“是的,就在你在这个水池上施法的时候,我潜行到你后面偷来的……”看着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永夜便索性把自己如何偷得不死者笔记的过程全盘托出,然后趁机又问:“写笔记的亡灵到底是谁?为什么写到第六篇笔记就不写下去了?”

入戏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指着它问永夜:“是在我这本笔记上偷来的?”然后又自语到:“怪不得我觉得它似乎变得更轻了,还以为腐烂得化成粉末了。”

永夜掏出了背包里他整理好的《不死者笔记》,和入戏手中的那本一对,发现无论颜色、格式都是一模一样时,便说:“是它吧!但我不能肯定,我是在你背包里乱偷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每次只能抓到几页笔记。”

入戏愣愣地看着永夜,这是她的眼睛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接上永夜的目光,用克制了太多情感的语气激动地问:“那……你看懂这些笔记了?”

“什么是看懂了?这个问题……太高深了。”永夜心里发虚地说:“不就是一个女亡灵写的日记吗?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情人,从丧钟镇走到了布瑞尔的经历,看着挺惨的。”

见入戏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半天不能言语时,最初看到这本笔记时的希望又涌上他的心头,于他又问:“怎么?难道里面的文学暗藏玄机?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或是装备?,是不是最终让我归还这本笔记,我就得到奖赏了!我猜就是这样的。原本能借给我看看吗?我想知道这个亡灵最终于找到她丈夫没有。”

入戏立刻把手中的笔记递给了永夜。

永夜翻开这本轻得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笔记,把自己整理好的那几页放了进去,依次序摆好,然后夹稳,才小心翼翼地翻动了起来。

除去了他已读了好几遍的六篇笔记外,仅还剩下三页笔记,其余剩下就全是空白页了。相比前面的,这三页笔记的字迹更潦草更杂乱无章,纸页上还出现了不同程序的破损。

就算如今提瑞斯法林地的月光像往常一样明亮,永夜的眼睛也比一般人明亮和尖锐,但是他仍然不想在寒气四冒的静水池里开始研读这篇神秘的笔记,这太劳神了,何况又正是深夜的瞌睡时间。

于是他便问入戏:“这里没有灯光,我看不清楚。能借给我看吗?看完后我就寄回给你。”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入戏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他说:“我们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看,那里光线好,或是悔恨岭的乌瑟尔之墓里,那里面有圣光照耀。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就去乌瑟尔的墓地吧!”永夜诧异地看着激动的入戏。而她不等永夜的回答,立刻召唤出夜刃豹,开始奔向了西瘟疫之地。

永夜只得跟上去了。

乌瑟尔的墓地在悔恨岭的最高处,纵使无数行尸走肉在这里肆虐,但这个墓地周围却保持着清静和安宁。

永夜侧身进入了并不宽敞的墓室,把入戏递给他的那本《不死者笔记》翻开,让它的内容处于在圣光的照明下,正打算开始阅读,却看到入戏就在乌瑟尔雕像的另一边,奇書网用焦急的神情等待着他。

永夜举起书,对着她扬了扬,问:“你在等什么?”

“等你看完。”入戏回答,语气中仍然带着迫切。

“你这样像个鬼魂似地盯着我,我看不下去……”永夜找了个借口想套出她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接着故意又问:“你是不是有急事要走啊?或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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