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英雄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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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这让他再一次认识到权柄的重要。做别人的棋子，感觉很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盖州
风雪刚停，车轱辘压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从桓州往大金北京的官道上，一大队人马在缓慢的移动着，四**车是这支队伍最主要的运力。
这么一大队人马，按说在大金地界上迁徙，那是肯定要被各处官府重视的，总要问个明白，毕竟，此时并非战时。但此时大金的章宗皇帝刚刚故去，接位的是卫王殿下，中都城里头各位贵人们想着更多的是如何继续掌握手中的权力，如何在新皇帝陛下那里有一个位置，至于这官道上由西往东的队伍，便是知道了，也没人关注了。
再说，这队伍看似军兵，但仍旧有大车，倒是更像个商队，而且人家还有朝中贵人签下的通关文碟，没人愿意管这闲事。
“主人，咱们好容易在那边建好了庄园，弄好了田地，还有那牲口栏子，就这么放弃了，就这么不要了？我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很多消息。叶赫连安，你说狼会把自己的窝安在猛虎身边吗？即便那个庄园再怎么富裕，但在没有足够实力保住它之前，我们都要舍弃。有些事情你还不是太明白，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些部众，现下已然不是几年前了，只知道放牧，别的不会。现下咱们不是已经有了那么多手艺人吗，辽东那边我都接洽好了，年根底过去，明年开春咱们就重新开灶。咱们在那边能建起那个庄园，到了辽东那边。一样能建起来。到了那边，田地咱们一样能开出来。也不用非得指着放牧过活。不过那买卖咱们可不能扔了，该做还要做。往汪古部那边你也要经常跑。这次咱们把牛羊什么的都卖了。回头来年，咱们就用货物到那边换。莫要想不开，只要咱们有本事，这天下，咱们哪里都去的。”
赵勇开始是为那叶赫连安解释，说到后来，便有些自我开解的味道了。
他何尝不难受。好好的在桓州那边安了家，几年下来，财货和家业也是越来越多。却哪里知道他和他的那些部众。本来就是那蒲鲜大人往桓州那边安插的一根钉子，一颗石子，一颗试探的石子儿。能被那蒲鲜大人看重，这中间大概和那耶律明安也是有关系，若不是领着他去汪古部，让那家伙知道了自己和那阔克汗的关系，还有自己还有那么多的部众，估计那蒲鲜万奴大人也不会把自己放到那个地方。自己想的还是简单，不然。早就应该看出来，又何至于此等到那石抹明安的管家来自家找事之后才弄明白呢。又一次当了棋子，不能左右自己，还要给别人当枪使。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当然，他没在意这事，也更多的是因为当初他一心想着要南去报仇。若是静下心来仔细分析这些事情。他大概早就能弄明白。
好在把他当枪使的那位蒲鲜万奴大人还算够意思，在这种关键时刻。还知道告诉他那边不能再待了，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然能在辽东那边给他腾出一个地方，让他安置跟着他的这些部众。总算自己没有白给他干活，看来这蒲鲜大人还不算是一个薄情之人。但赵勇此时却是知道，对于自己的命运，不能就这么由着别人操纵了。对于这位蒲鲜大人，赵勇觉着更多的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如同现下，自己能从那桓州左近脱身出来，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本身对于那蒲鲜大人还有利用的价值。这价值更多则是体现在那本文书上。赵勇如是想。若是没有自己那篇很是详细的调查报告，大概自己和部众们现下还不会知道那章宗皇帝薨了的消息吧。想到这里，赵勇倒是觉着有些庆幸了，自己总算还很认真的办了那刺探的事情。至于那调查报告一般的文书，则是要归功于他在书院读书时寒暑假要做的实习。当时他的师父可是要求他们这些弟子，每个假期做完实习，都要做一个总结报告的。不单是对自己所做事情的总结，一样要对实习所在地和工坊以及工坊产品做全面的调查总结，这中间就包括那工坊所在城市的经济情况。对于这种事情，赵勇当时虽然也在做，但用心程度却是不如他那师弟魏平的。现下想来，师傅教给他的东西，还真是有用。此等事情，其实细算起来，已然是军国大事了。
看到自家主人说完后自顾自的在马上沉思，叶赫连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他总觉着心里过不去这个坎，那么多的田地还有那开出来的小煤矿，就那么扔了，穷日子过贯了的叶赫连安，自然是舍不得。即便赵勇刚才跟他说了那么多，但他心里还是觉着像什么东西在那里堵得慌似的。
“主人，您说的也对，我也知道，但我这心里就总觉着咱们亏了。主人，以后咱们是不是给那片地方拿回来，就算不拿回来，也不能便宜了那个什么石抹家的管家。”
“呵呵，行了行了，叶赫连安。你呀，这就是穷日子过的太多。以后啊，你可要学着大度一点。做了这几年买卖了，有些时候，莫要把银钱看的那么重要。只要咱们人都在，那些财货早晚咱们能赚回来。”
看着叶赫连安一脸的不舒服，赵勇也只得这么说。他心里清楚，即便他这么说，这叶赫连安要想真的做到他说的那般，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人的性子，想要转变过来，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嗯，我听主人的。我觉着只要跟着主人，以后咱们能赚更多的银钱，养更多的牛羊。呵呵，主人，这次去那辽东，是不是在给咱们这部落里添些女人。现下还有些部众还没有老婆呢，若是他们都有了女人，那咱们这般日子过下去，过个十来年，咱们的人就会增加更多。草原上，山林中，牛羊固然重要，但人丁也是主要的。”
“嗯，你要不说我还忘了，老王掌柜的还要咱们帮着买人呢。呵呵，行，这不该是你又想多找一个女人了吧。我记得你那女人也算可以啊。”
“嘿嘿，这都是托了主人的福，若非遇到主人，我叶赫连安现下大概早就不知埋在哪里了。主人放心，只要我叶赫连安有一口气在这，就会帮你把这部众们带好。话说回来，现下这些部众们的生活，比他们在草原上可是好了十倍百倍了。这也就是遇到主人你这样的好人了。若是一般主人，哪有这样对待奴仆的……”
叶赫连安一想到现下这美好的生活，这话就多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赵勇也不管他，却是想起了那将要到达的辽东。按照那蒲鲜万奴大人给他的指示，那地方实在东京路的盖州附近。盖州离着海比较近，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在那里跟师傅的船队接洽上，这样买卖也是能继续做，而且还方便。
十二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赵勇领着自己的大队人马，终于到达了盖州城左近的庄园。放眼望去，四野一片苍茫。这片土地以后就算是自己的了。如何经营，还要动一番脑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完颜子渊
盖州城，一处两进的宅院。
前边一处厅堂里，此时已然围坐了一圈人。这是赵勇在这盖州的第一个落脚所在，他自己花钱买的宅院。部众很多，不能都进城住，便在那城外空地先搭起帐篷和窝棚，而他则是领着几个亲信来到城里，当然图雅是要跟着他来到这城里住的。
围坐这一圈人中，除了赵勇外，便是他的亲随，孟明和姜雷，当然还有叶赫连安。这三人眼下算是赵勇夹带里的人了，至于那哈鲁，赵勇却是没有把他叫过来。在赵勇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汉子，留了一缕长髯。从他的穿戴就能看出，他是个女真人。
“来，完颜大人，这一杯酒算赵某的感谢。这天寒地冻的，来到这辽东，若是没有大人，赵某倒是好说，不过跟着赵某的部众怕是要遭罪了。好在有完颜大人在，帮了赵某这么多忙。今日赵某已然安顿下来，这边算是赵某的答谢了。以后赵某在这盖州县内还有好多事情要有求于大人，还望大人对赵某多加提携。”
赵勇口中的完颜大人，全名叫完颜子渊，是这盖州县的防御使。大金自打进入中原后，便把他们的猛安谋克制也带入中原。原来生活与白山黑水间的女真部众也都是跟着进入中原。但是这种部落制度下的军政合一的体系，并不适应中原的政事管理，于是大金就在实行这猛安谋克制的同时，一同又实行大辽的州府县制。自打章宗皇帝起，大金各地的猛安谋克被取消不少。都是因为效率低下，且在地方上贪墨居多。但在章宗皇帝后期。这猛安谋克制又是恢复了以往那种样子。女真贵人们纷纷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地方。像赵勇这谋克的获取，便是因为那蒲鲜大人的缘故。
而这完颜大人。其实也是那蒲鲜万奴大人的亲信，就如同那耶律明安一般。只不过这个人没有在中都，而是在辽东的盖州。
正因为如此，赵勇来到这里，才一切都是很顺利。田地便是这完颜子渊帮着买的，便是眼下这院子，也都是他帮着找人买下来的。当然，赵勇银钱也没有少给，便是这完颜子渊。也是得了不少好处。
其实赵勇也是得了实惠的，这盖州城外那片田地，赵勇就没有花多少钱。除了田地外，还有很多荒地，其实都是算白送的。赵勇已经打定主意，回头还是要在那荒地上盖自己的庄园。这城里，住起来总归觉着别扭。
“呵呵，赵大人客气了。你我其实都是蒲鲜大人的麾下，某在这盖州左近。还算有些脸面，这些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某听蒲鲜大人说，赵大人生财也是颇为有道。以后某倒是想跟着赵大人多亲近亲近，做些赚钱的买卖了。”
这完颜子渊说话自然是要客套一番，但客套之后。便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赵勇心中一琢磨，就知道这是那蒲鲜万奴大人的提醒了。这个老家伙，这大概是想提醒自己。不要老想着做买卖赚钱，而是要听他的，做该做的事情了。看来这天下就没有吃白食的地方，虽然自己现下安顿好了，但终归还是要替那蒲鲜万奴大人做事的。此时赵勇也是多了一个心眼，心道等安顿下来了，一定要把这盖州左近的情况弄清楚，可别像之前那样，稀里糊涂的就给人当了投石问路的棋子。好在这蒲鲜大人还算讲究，没有过河拆桥。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这颗棋子还有利用价值。以他一介汉民，现下竟然能做到一州地方上的谋克，还是辽东地方，这已经说明那蒲鲜万奴大人手中权势还是不小的。
“呵呵，那是，那是。不过在这盖州地界，做什么还是要靠完颜大人的，行了，赵某也不多说了，来，咱们满饮此杯。”
白酒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对于辽东这等寒冷的地方。而这完颜大人看起来也是个好酒之人，一杯下肚后，连声呼好。待到吃了赵勇给他准备的羔羊肉火锅后，更是停不下来了。火锅仍旧是那鱼羊锅，里边放了大枣，姜片。羊肉捞出来还要蘸那小蝶中的调料，这吃法完颜子渊还是第一次见到。
美酒佳肴，很快就拉近了赵勇和这位完颜大人的距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勇就开始跟这完颜大人套起话来。
“呵呵，完颜大人，某原本是在塞外桓州左近的，想来蒲鲜大人应该和您说了。某的部众都是以放牧种地为生，辽东这里，可能放牧，哦，这盖州左近，该是有别的贵人家的牧场也在这里吧。赵某这样唐突的来到这里，是不是还要各方拜会一番？”
“这个倒是不用，呵呵，赵兄弟你大概是不知道了。当然，这也不怪你。你原先在塞外，对这辽东自然是不甚清楚了。咱们这盖州离着东京辽阳府还算近一些，城中还有些买卖人。早年大金还没有迁都的时候，这盖州左近也还算繁华。不过大金自打迁都中都后，咱们这边就不行了。商贩也是有，但少了许多。贵人们大都跟着皇帝去了中都，有钱人也都是走了。商贩卖东西，若是没有人买，那商贩谁还在这这里待着。贵人们都走了，这盖州左近的田地，虽说还有大族在耕种，但都是些靠近州城近的熟地。像我给你弄得那块田地，便是半生不熟的，更远的，便是荒地了。这要说起来，咱们盖州左近还算好的。往南边，复州那边，好地那就更少了。以往的皇帝陛下，都是把那边当围猎之地了。任由田地荒芜，然后好纵马打猎。你若真想开出好的田地，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不过地肯定是有的，你莫要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