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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后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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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角门这边因为沈顾两家常有往来,门房也较为松懈,进来的人虽然逃不过盘问,但出去的话往往无人深究,因为在此出入的就算不是主子也是主子身边有体面的家仆,出去的人只要有面熟之人相随,门房也不敢过问。

    沈雁出得府来,坊门口虽有人出入,却有庞阿虎带人转移了注意力,沈雁出门倒也并不曾让人发觉。

    冬夜街头人已经很少了,虽有冷风拂面,却也有淡月随行,裙摆在青石地砖上拖动的声音隐约可闻。庞阿虎的三福茶馆开在坊口斜对面,两边也还零星有未打佯的铺子,到了三福茶庄前,庞阿虎的两名手下图贵与陈泉连忙闪过来开门。

    福娘正要上前打帘子,却从后头却闪出一个人,伸出绛紫色曳撒窄袖里的手,轻巧地将门帘勾了起来。头上的八宝攒珠冠在灯光下颤颤巍巍地熠动着光辉,那张勾人心魄的俊脸毫无意外地板着,目光望着墙角,但那原本挺拔眼下却因勾帘的动作而向前微倾的身躯又无一不透着细心。

    沈雁恍然间就笑了,“你怎么在我后头?”

    韩稷轻哼了一声,扭头扫了她一眼,不屑理会。

    庞阿虎窘窘地上前解释:“韩将军一直随在姑娘身后,只是姑娘没有发觉而已。”

    沈雁心里如同藏了一腔春风,嘿嘿一笑,轻巧地闪身进了门槛,跳到已负手站在屋里的他面前,“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武功,要是我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就能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用这么绞尽脑汁地想琢磨怎么出门。

    韩稷慢悠悠伴着桌子坐下,说道:“你要学什么武功,有我不就成了?”

    “那怎么一样,你又不能时刻跟在我身边。”她也跟着在桌子对面坐下来,伏在桌子上托腮望着他。

    这里是茶馆的后院,家具虽然粗陋,但为了招待他们俩,图贵他们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这么华贵的韩稷坐在一堆粗木头家具里,竟然格外显出他的出色来。

    韩稷对着这张生动的脸,却有些心旌神摇。

    太近了,连她的气息与体香都闻得到,这让人如何自持。

    原先他每每听到将官们说起什么样的女子如何样让人情难自禁。只觉得是笑话一场。他平生见过的出色的女子不在少数,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出身姓氏不同而已,世间又怎会有一张面孔令得他寤寐思服?如今他见识到了。

    她若是个妖精,定是个法力无边的妖精。

    她若是个凡人,那么定是他上辈子的冤家。

    一个月不见,他竟然破天荒明白了相思是什么味道。

    他撇开脸,神情愈发绷得紧了些。杯子举在脸前。却没心思就口。

    “你怎么不说话?”

    沈雁打量了他半日,越看竟越觉得心安,直到重又见到他。她才发现回府这个月里为什么甚少出门,她的无聊竟原来是因为身边少了个他,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欢欣又有些得意,她就是这么聪明和有眼光。就连找伙伴都能找到个越看越顺眼的。

    他不说话,她却有许多话跟他说。“你不是说来回我的话么?你可不要以为我在插手你的家务事。或者是在离间你和令堂之间的感情哈,我只是觉得这次谣言这么凶猛,会不会是你露出了什么空门,让你身边或者暗中瞧不上你的人借机利用了?”

    她给他的信没有说别的。只是言语晦涩地说了几句自己的疑惑,毕竟他们是盟友,他若倒了霉。也会直接给她造成损失。

    韩稷定定看了地下半日,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上。目光像吸盘似的狠狠吸了几眼她的灵动娇俏,才算是满足了,重又侧转身,缓缓吸了口气。

    作为从八岁起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并非真正来源胎腹,而是源自于他的“母亲”双手使然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小心翼翼措词之下的提醒而责怪她?

    她的言语绝没有一个字的失仪,但那纸上的每一个字却又都像是星光一样温暖了他的胸怀。

    鄂氏的毒计毫无疑问是冲着阻挠他与她的未来而来,旁人不知道,只知道不管消息真假,他韩稷都已经掉价了三分。

    他若没有她,也可以不必着急在意这件事,这许多年里,诸如此类的暗箭他已接过鄂氏不少,只是世子之位未曾到手,他只能当好他的孝子虚与委迤。

    可是当他已经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她,也甘愿直面自己会看上一个幼女的扭曲心态来认真筹谋未来与她的那一丝可能,他便已不能再如从前那么洒脱。

    作为一个男人,他至少应该保证她不能为传言所累,至少应该让她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平静地选择要不要接受他,或是在不受意外干扰的情况下体会他值不值得她托付终生。

    当然,眼下说到终生二字实在太早,但鄂氏的做法却是逼得他不得不往这条路上想。

    就为了他再也难以找到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供她差遣的人,为了她有本事令他牵肠挂肚,也为了她有足够的能力让他平视于她,只要他与她之间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他也要为此不假思索地扫平障碍。

    这是在得知谣传之后的他所想。

    而庞阿虎揣信到来,却又让他意想不到,在那么凶猛的谣言袭卷了京城之时,她竟然还能冷静地替他分析这件事情里的古怪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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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求粉红票~~~~~~~!!    她越想心下越是忐忑,回房呆坐在床边半日,竟不由慌得垂下了眼泪。

    宁嬷嬷推门进来时,便见着她背对着门哭得伤心。

    “与其这么样哭,倒不想想自己错在哪儿。”她走到桌旁坐下,望着她道:“你可知道今日倘若不是我的面子,太太十有**已经赏了耳光于你了?”

    绣琴闻声回过头来,看见面前的她愕了愕,而后擦干眼泪站起身来。连忙福了一礼说道:“嬷嬷教训的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不应该在主子面前不知轻重乱插言,还求嬷嬷往后关照才是。”

    她八岁才进府来,虽没有别的亲人,但因为进府之前也没有见过宁嬷嬷,故而虽说是堂祖孙,但称呼上仍是带着两分生涩的,她管宁嬷嬷也叫嬷嬷。

    宁嬷嬷轻吐了口气,缓了缓神色,望着她道:“你是我的孙女儿,我不帮你帮谁?难道你以为,我说这些话是在你面前邀功么?”

    绣琴双唇翕了翕,垂下头来。

    “太太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你只要好生当差,凡事多动些脑子,迟早也还是会得到太太的欢心。”

    宁嬷嬷说道,然后拿起桌上针线篮里一只绣了一半的荷包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大爷终归是太太的孩子,往后这样的话再不许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但眼下这样的情况,咱们只能跟着边走边瞧,倘若你沉不住气,那么到时便连我也保不了你。”

    绣琴称着是,默想了半日,却又还是忍不住走到她身旁坐下,说道:“这些话在太太面前我自不敢乱说。不过眼下没有外人,我却是有句话想问了很久,大爷聪明睿智,又英勇过人,不知道太太为什么这么容不得大爷?”

    宁嬷嬷听得这句话,目光立时阴狠起来,“这样的话也是你能问的?!”

    绣琴连忙站起。

    宁嬷嬷走到她面前。脸色刹时间冷如同寒冰。“我再说一遍。太太和大爷之间的事,你不要打听。你若还记得当初进府时我交代给你的那些话,若是还想一辈子都留在这国公府里享福。你就从此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该打听的什么也不要打听!”

    绣琴双膝一软跪下地来:“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不听话!”

    宁嬷嬷垂头瞪了她半晌,才缓缓调整了神色,坐回椅上。复拿起那荷包来看了看,说道:“起来吧!”

    绣琴颤巍巍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觑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沏了杯茶奉给她。

    宁嬷嬷接在手里,又过了半刻,才又说道:“你女红做的不错。人也长的漂亮,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安排你进颐风堂。但是眼下,咱们得借着这机会把太太跟大爷的矛盾再激化激化。国公爷过不多久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就没那么好的机会行事了。”

    绣琴忙道:“奴婢要怎么做,嬷嬷吩咐便是。”

    宁嬷嬷端着茶,看着水面上氤氲的水汽,说道:“这次大爷殴打庞家家奴的事,恐怕不是偶然,眼下他就算不清楚太太的心意,也必是已经疑心到了太太的身上,这从他回府后到如今也未曾去寻太太议过此事就看得出来。

    “而太太也定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会在慈安堂设下酒席欲盖弥彰。

    “这么多年他们俩但凡有点什么冲突,都是这般粉饰了过去,本也没什么。可是这次我们却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太太放出去的话未能达到目的,大爷就还是有可能与沈家结亲。一旦他们结亲,大爷就有妻族可以依靠。

    “将来即便是拿不到世子之位,即便是身子骨每况愈下,他也不会再任由你我掌握。”

    绣琴听到韩稷可能与沈家结亲这句话时倏地变了变脸色。

    “那沈姑娘家族庞大,祖辈父辈都是御前宠臣,就连母族也是财力雄厚的皇商,她若是过了门,谁还能压得了她!只怕连太太到时都得让她三分罢!有这么强大的娘家作后盾,往后颐风堂还敢有姨娘庶子?”

    因着说得急,吐出来的话都带了三分不情愿的意味。

    “那也不一定。”宁嬷嬷站起来,“倘若她生不出子嗣,哪还有什么资格不让丈夫纳妾?”说完她转过身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不管嫁进来的是谁家的小姐,她总归是太太的儿媳妇。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她也翻不了天去。

    “但这沈家又格外特殊,沈家小姐来头太大,的确是咱们的隐患,所以我们定不能让她嫁进韩家。而这点与太太的想法正好又是一致的,只要太太不让沈家小姐嫁进来,介时大爷又有什么办法?”

    绣琴绷紧的双肩松下来,不觉走上去道:“不知道嬷嬷有了什么好主意?”

    宁嬷嬷目光深凝地望着窗外,说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韩稷得老夫人的吩咐留下来陪茶,饭后送了鄂氏出门,便就回来亲手沏着茶侍侯老夫人。

    老夫人笑道:“我素日不惯这些文人吃茶的方式,但这普洱茶,却又还是这么着喝来有韵味。”

    韩稷微笑着沏了一小杯茶汤与她,说道:“这茶还是我十岁那年董慢孝敬给我的生普,如今收了几年,勉强也喝得了。”

    老夫人小口抿尽,杯子递回给他,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是待父母亲长还是兄弟子侄,都挑不出来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次你母亲虽然有不周到的地方,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终归是你的母亲,你还是要尽到孝心,不能因此对她有什么看法。”

    “孙儿晓得。”韩稷含笑点头,“孙儿是府里的嫡长子,自然要身作则,我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的的骨肉,她心里怎会盼着我不好?孙儿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也就愧对父亲对我这么多年的栽培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也不由点头:“你说的不错,你父亲对你们兄弟都期望甚高,你因为幼年体质不好,他在你身上下的心血又更一些。如今你长大了,这两年更是屡有建树,等他回来,想必是很高兴的。”

    韩稷笑笑,夹起杯子放入沸水里滚洗。

    老夫人望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如今身子骨究竟如何了?可有妨碍不曾?”

    韩稷抬起头来,目光直视于她,说道:“孙儿的身子骨如何,这些日子在田庄上,老太太还看不出来么?”

    老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下。

    老人家夜里不宜多吃茶,韩稷陪着老夫人唠了会磕便就出了上房。

    本是径直往颐风堂去,站在廊下望着头顶月光,不觉又止了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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