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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后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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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稷扬唇,将鹅肝咽下去。举起杯道:“王爷必然马到功成。”

    酒后回到府里,辛乙给他端来醒酒汤。

    他摇晃着怀里的汤水,眼睛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辛乙过来道:“楚王拖了快一年,都不曾提起替少主争这世子之位,这次倒是爽快。”

    韩稷微哼一声,喝一口汤,说道:“他也不能不帮我。年后郑王便要开府。到那时他的情况也没这么乐观了。”说完他抬头道:“东辽那边仗也打不久了,狗皇帝如今咬牙硬撑着,但老蒙古王一死。他也不可能再撑下去。格尔泰和巴特尔都是狠角色,我若猜得不错,他最终连议和的念头也会打消,以省得对方提出开放马市。介时以给他们踏足中原之机。

    “这么样一来,父亲便会很快回来。营里到时候也会有些职务变动,你想办法跟左、秦二位老将军多保持联系,我要在他回来之前塞几个人上去。这世子之位不那么好争,虽说有楚王答应帮忙。我也得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辛乙颌首,又道:“这次秋狩护驾的事。那么理应会有少主一份了,少主可让王儆将军他们充作副将。有个功名,左、秦二位将军也好斟酌。”

    韩稷仰脖将汤水喝尽,吐气道:“这是自然。”

    五城营的事终于平息。

    沈府里热热闹闹地准备着中秋宴的时候,沈雁这日也就得到了消息:宋寰在通政使如坐针毡的呆了几日后,终于在早上收到了一纸调令,让他去鸿胪寺任了少卿,掌管朝会宴会等事,名头上虽成了二把手,但却远离了政务,着实算是明升暗贬了。

    “也合该他倒霉,本来没犯什么错,但谁让他不自量力沾惹了夺储之事?这事我看十成十是楚王下的手,不借宋寰长长威风,往后那些人还不都上赶着借这事起夭蛾子了?”

    华氏冷笑着说。

    沈雁想了想,却望着沈宓道:“宋寰此人心胸狭隘,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死心。“

    沈宓看着手上书信,淡淡回应道:“楚王郑王二者若不胜出其一,很多人都不会死心。”

    沈雁深以为然。

    不过皇后接连受挫,楚王若是能再接再励,再狠创她几下下来,离打败她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只要皇后倒了,郑王也就等于没了靠山,目前来看,凭他自己想要与楚王争储,并没那么容易。不过从他以撞墙那样的方式迫使沈观裕留下帮他来看,这也不是个糊涂人。

    “下个月不是秋狩了么?郑王明年也将开府了,兴许皇上这次秋狩上有他的用意也未定。”沈宓将书信合起来,一面收进怀里,一面起身拂了拂衣襟。“再有两日就是中秋,你三叔应是这两日就要回来了,难得咱们手头烦恼之事都已解决,已可好好放松两日了。”

    “三叔终于要回来了么?”沈雁闻言也不由站起身来。

    沈宦这一出门好几个月,上次因着陈家那事,陈氏意欲替他说媒,谁知又怒打了沈莘,以致于弄出后来这么多的事情来,如今尘埃都落定了,他终于也要回来了,这下又不知道甩出去的那一巴掌要怎么收场?

    陈家虽然没有说成这门亲事,但沈观裕还是在皇帝面前打了个招呼,原先五千匹马的定量改成了四千匹,虽然还是有难度,但太仆寺自己想想办法,最终还是圆了过去。

    这不上个月底户部正好要送粮草去西北,顺便这匹马就随军同去了。

    而这门婚事也且搁了下来,那曾氏仍在陈家住着,陈氏似乎满心里对她过意不去,但碍于又曾经提过这档子事儿,于是曾氏连来串门也不那么方便。这次沈宦回来,不知道这事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沈宓回头让葛舟传话去上房,沈观裕却正在端敬殿。

    郑明策正式于五城营走马上任之后,现如今朝中也像是端离了火炉的一锅水,渐渐平息下来。原本声势略高于楚王的郑王在皇后接连几次的败北之后,颓势已显,楚王如今风头很盛,已然直接参与秋狩的行程计划。

    皇帝虽然并不见得十分偏心哪一个儿子,但郑王尚且年幼,并不能参与政事,所以相对而言势弱了几分。而假如连眼下的实力也保存不住,对他而言便是个致命的打击。

    郑王纵然老成,也有些坐不大住。他走下丹樨直冲到沈观裕面前,深深地作下一揖:“这次事败在宋寰身上,我知道不怨先生,母后那边请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但是冲眼下的情形来看,我们已然处于下风,不知道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五城营的委任状下来后,皇后对沈观裕自有一番不满,虽然不曾有针对他的什么动作,但终归已非最先时那般礼贤下士的态度。

    沈观裕盘腿坐在席上,捏着手上的玉盏,说道:“过犹不及。当初我给皇后的建议便是让她韬光养晦,等待王爷开府之后再行动作。淑妃就是再卖力,她也只是个庶妃。只要皇后不出错,有满朝文人士子相护,淑妃并占不了什么便宜。

    “可惜皇后按捺不住,纵容安宁侯罔顾法纪,如今先丢了亲兄弟,又丢了五城营,莫说我沈某人并非神仙,就算我真有那通天之术,又怎禁得起这番自作孽?”

    郑王默然。

    皇后私下拉拢沈宓之事曝露之前,朝中风向的确是大大利于皇后的,可此事曝露之后皇后不但不加安抚沈观裕,反倒是言语相逼,过后刘俨更是暗地里打起了沈顾两家的算盘,这才引起了沈观裕的抵触之心。

    而接下来的事情究竟真的全都是皇后与刘俨作死所致,还是沈观裕也在顺势为之,又有谁知道呢?

    他看向沈观裕,撩袍在他对面坐下来,“先生之意,莫非是对皇后与小王已然灰心绝望?”

    沈观裕抬眼,眸色平静:“社稷天下,本由天子作主。

    “为人臣者,又岂有奉宫廷内闱惟命是从的道理?内闱不理外朝之事,在帝位传承上,皇后又焉能与王爷相提并论?我曾经说过,我奉的是王爷,并非皇后,王爷当日舍身撞墙挽留下官之时,不也就是打的从皇后身边将我抢过来的主意吗?”

    郑王微顿。

    沈观裕垂眸抿茶,姿态悠然自若。

    “王爷是个明白人,我乃是个读书人,哪怕如今卷入这宫闱之争,效忠的也是我大周未来的君主,来日坐江山的乃是王爷您,难道您真希望下官对皇后惟命是从?王爷花了那么大心机留下来的人,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王爷岂非白费了心思?”

    郑王面色缓下来,若有所思望着地下。

    沈观裕将玉盏置于案上,扬唇道:“皇后所做的一切乃都是为了扶助王爷称帝,而沈家的百年清名能否得以延续,还得由王爷来日赐予,下官又岂会本末倒置,有现成的君主不去追随,反去追随那牵线搭桥之人?”

    郑王的面色由暗转明,眉宇之间也逐渐开阔起来。

    他张开双臂,又冲他深揖了揖,说道:“先生果然是具有大智慧之人,有先生这番话,弟子就安心了。先生才比孔孟智比诸葛,有您从旁辅佐,弟子必当事半功倍。往后弟子但凭先生示下,还请先生指点,接下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沈观裕下地起身,缓缓负手行到窗前,说道:“接下来自然是按兵不动。五城营的事已定,楚王为巩固势力必然有番筹谋。这其间咱们若是再有动作,一则不易成功,二则若是让对方捉到了把柄,更是有机可乘。(未完待续)    皇帝听到此事面上也有些不耐,毕竟这案子拖了快一个月,不管怎么样,当初这悬赏的事是他同意的,现在郑明策又已经捉到嫌犯,他显然也没有办法转口反悔。遂例行问大理寺:“那案子审得如何了?何时能够定案?”

    大理寺少卿站出列来,答道:“回禀陛下,已然定案了,此案证据确凿,嫌犯口供与事实毫无二致,经三司会审,昨儿夜里已然定案,判词现在微臣处,请陛下过目。”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份奏折,递交呈上。

    大理寺这话一出来,站在前方左侧的楚王唇角顿时勾出抹冷意,并侧身往宋寰处扫了眼。

    宋寰正觉得这案子定的有些出乎意料的早,抬头时正好就遇上了楚王这目光,当即心下一沉,不由打了个寒颤。

    皇帝看完折子,想来也有些疑惑,遂问沈观裕道:“沈爱卿,这案子不是说三日后方能定案么?如何又提前了一日?”

    沈观裕俯身道:“回禀皇上,此案乃是由副都御史孙大人经办,微臣并未亲理。”

    孙御史便就走出来,回道:“回陛下,此案证据确凿并无疑点,经大理寺提请,故而就提前定了案。”

    皇帝再问刑部,刑部也没有什么疑问,瞪眼望了望下方,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于是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要开口命兵部写委任状,宋寰却突然打斜刺里冲出来,说道:“皇上!微臣,微臣觉得此事还有可疑之处……柳阁老,您觉得呢?”

    他咽了口口水润喉,急切地望着柳亚泽。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纵使柳亚泽不见他。可皇帝不愿意就此妥协大家都看在眼里,柳亚泽作为皇帝的心腹,这个时候又怎么能不顺着他给出的台阶往下走?昨儿夜里他连柳家大门都没进到,本以为今儿还有机会补救,没想到大理寺竟然已经把这案子给定了下来!

    这一定是楚王背后作了手脚,才十五六岁的楚王竟然手段已经这般老辣,他已经把他给得罪过了。现在他竟突然抢在他前面把案子定了下来。这说明他已经知道他与皇后所合谋之事!他接连两次坏楚王的事,楚王对他的厌憎,都已经表现在方才那一眼里了!

    倘若皇后交代的事情他仍是办不成。那他就成了楚王与皇后之间的夹心饼,他还在升迁,还想在朝上混出什么名堂?

    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并不该因为沈宓而掺和到这件事里去。如果不去挑拨皇帝,他也就不会落到今日境地!朝中那么多臣子都深知宫闱之争这淌水不好趟。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认为沈宓必然会败在他手下呢?

    本来很顺利很有把握的事情,忽然全乱套了!

    他热切地往柳亚泽望去,希望他能看在皇帝的心意份上,帮他圆了这件事。

    柳亚泽面色一直冷凝。听到他点名,目光遂往他这边斜了斜,然后四平八稳走出来。面向皇帝道:“臣以为三司会审足显我朝之律法公正,臣相信大理寺的结果!”

    宋寰面色一白。“柳大人,那庞定北……”

    柳亚泽斜眼睨了睨他,缓缓道:“悬赏之事乃陛下亲口应允,宋大人仍在口口声声支持庞定北,是不是成心想让陛下在天下人面前失信?想引诱陛下做那言而无信之人?宋大人,这东西兴许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皇帝见到宋寰出来,本还揣着一丝希望,见到柳亚泽这么一说,竟是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但柳亚泽是他的亲信,他既是把话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想来也是有他的考量。反正自打郑明策将嫌犯捉住之日起,他就几乎失去了信心,勋贵的力量尚且还不是他能够动摇得了的,如今连内阁都没曾拿下,他哪里能跟他们硬干。

    上次能够借机斥责董家一回,逞逞自己的皇威,已经了不得了。这些日子董家人避不露面,甚至董家父子连早朝都没来上,索性告罪称闭门省,他有什么办法。这宋寰赶在这当口还来提什么庞定北的事,果然没眼力劲儿。

    可是就这么放弃庞定北他又着实有些不甘心,虽然眼下不宜与勋贵撕破脸,可是将庞定北挪到五城营总归对他来说还是有好处,想起早前曾授意过沈宓的那件事,便就和颜悦色地往他望去:“沈宓你又怎么看待此事?”

    沈宓一早过来见着这风向立马又变了,正暗自觉得诧异,听到皇帝般问,又岂有不知的。

    正待斟酌要如何回应,廷外侍卫忽然走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左军营送来急报,说是东阳侯世子庞定北昨夜在营里强行驾马出营,卫兵阻拦时更与之厮打了起来!现已被扣押在左军营,徐国公因告罪在府,故遣人恳求陛下亲审此案!”

    这话一出,满庭又皆喧哗起来!

    大营里入夜之后无论官级高低,如无上级命令均不得擅离营房,庞定北居然敢公然抗命,这不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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