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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后福-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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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问了!”华钧成出声打断,“你去陪着你舅母吧,宇哥儿那边迟早会有讯息来,你一向冷静又有主见,去陪着她。”

    “可是如果事关陈王,舅舅就算是不说,难道皇帝就不会想到跟我们沈家有关系吗?”沈雁焦灼地摇着他的袖子。“我不是害怕被牵连,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坦诚以对共同对付难关,到底人多力量大,我父亲也绝不会是不辩是非的人,有他拿主意,总归多一分保障啊!”

    “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华钧成凛然地,“丫头,舅舅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人这辈子总得有个信仰,我的信仰就是信义二字。沈家如今是四大世家里唯一在朝当政的一家,另外三家如今还要靠沈家帮扶,皇帝身边最缺的便是士子文人,他不会动沈家的。”

    沈雁望着决然立在火光下的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相信外表憨厚的舅舅并不是个时刻需要人照顾的弱者,她也相信有了这么些年的思量,他必然也有着自己的准备,可是前世里华家上下到底还是遇了难,虽说未至全部被诛,可发配为官妓又跟直接被诛有什么分别?!

    “舅舅,您这是遇忠!您会害了舅母和姐姐还有宇哥儿他们的!”沈雁浑身打着冷颤,她已经有把握,知道她猜的不错,华家一定藏着什么跟陈王有关的东西,而不管楚王是不是为盯着这东西而来,华钧成都已经时刻作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她已经是见识过前世悲剧过来的人,怎么能够再一次看到历史重演?

    “难道您身边亲人的安危还也比不上对一个死去的人的承诺?我承认做人得有信用,但是赔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去信守这个诺言您值得吗?”

    “事分轻重,孩子。”华钧成望着她,“如果家人的性命重于天地,那么当初包括陈王在内的这些先烈们他们图的又是什么?他们当中数不清的人的家人被敌人腰斩分尸,他们的孩子甚至被人开膛破肚,你能说他们是冷血无情的吗?

    “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无情,那么他们愧对是家中老小,但拯救的却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百姓。世间多我华家人一家不多,少我一家人不少,我无能去改变什么,但我有我的信念和坚持,我纵然无能,也相信这世间必然邪不胜正,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在公道讲清楚分明之前,如果我们连自己都无法站在正义的一方维护它的尊严,那么所有牺牲的人都是白白牺牲。我也许等不到云开日出的那一天,但最起码,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这朗朗乾坤!我们华家都不是孬种,也不是甘愿糊里糊涂送死的人,我们不会冒然送死。”

    他逆光站着,微弱下去的火光照亮着他的侧面,使得这尊弥勒佛一般的身躯隐隐闪烁着一层光辉。

    沈雁眼眶有些湿润,她始终不知道他在坚守的是什么,究竟他对陈王有着什么样的承诺,但这一刻她满身的血液也渐渐发热起来,她往日自认不输于人,可是胸襟在面前的华钧成面前,还是少了几分开阔。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他的立场会怎么选择,也许会保家人,也许不会,可无论怎么样,她已然无法再对他的选择置喙半句。

    她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这么样祟拜着她的舅舅,华家与陈王府的渊源虽然听过不少,但到底年月已久,像听故事,而眼下他的豪迈却毫无阻碍地直接感染到了她,她甚至为有着这样重信重诺的舅舅而感到骄傲!

    “华家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擦了把落下来的眼泪,冲他咧嘴笑道。“不管怎么说,眼下并没有到那步不是吗?这个世上舅舅舅母是除了父母以外最疼我的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华家有事的!”

    华钧成也笑起来,“舅舅知道你的心意,但不需要你。天亮我就让人送你回沈家,好好准备你的嫁妆去!舅舅给你准备的嫁妆,回头我会让你舅母随着你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不!”沈雁毅然拒绝:“这一次我是不会走的!”

    难道又想像前世那样将她送回沈家,然后就自行面对一切吗?

    当然,前世她留下来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这一世不同了呀!什么都不同了!这一世她有沈宓,有韩稷——

    “雁儿!”

    正说着,门外突地闪进来一个人,紫衣金冠顿时耀花了沈雁的眼。

    “韩稷!”

    沈雁眼眶一红,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她才刚刚想到他,他就出现了!她含泪噗哧一笑,回头望着华钧成:“我虽然不顶事,但是顶事的来了!他有脑子会武功,而且还是手拥兵权的国公府世子,他一个人能顶我十个,舅舅还要再坚持么?”(未完待续)
473 去向
    华钧成也愣了,贺群让罗申去请韩稷送讯的时候他并不知情,因而完全没料到韩稷会过来。

    “给舅舅请安。”

    韩稷走上来跟华钧成深施了一礼,神色之间带着丝腼腆,毕竟华钧成曾与陈王府渊源极深,如果他确定是陈王之子无疑,论起来也该唤他一声世叔。“听说府上出了事,我是特地赶来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

    华钧成目光犹为复杂,眼下华府缺的就是他这样有能力有权力的人在场,他能够以帮手的身份到来当然是好事,可是想到他是魏国公的儿子——算了,都什么时候了,他原本没出府去就是怕府里这边无暇顾及,如今既是他主动相帮,又还去计较那些个作甚?

    难道他真想眼睁睁看着华正宇传来噩耗才叫舒服吗?

    他涩然地回了一礼,说道:“劳烦世子,宇哥儿的事情雁姐儿比我清楚,我们去前院说话。”

    到了前院里,华夫人已经让人沏了茶果来,原来韩稷竟是先经由此地见过了华夫人才又得知沈雁所在的去处。

    而这一路上沈雁也已经将出事经过与韩稷简明扼要的说过。

    大家坐下来,韩稷便先开了口:“方才我来时特地绕了绕楚王府那片,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的人在场,首先可以确定对方应该并没有将人直接劫入王府,然后我也已经让手下人去守住了四面城门,如果他们出城,必然会先来报。”

    “但是现在宇哥儿还没有动静!”华正晴焦急地。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们都该回避,但是事急从权,韩稷是华家的准外甥女婿。而且又是来帮忙的,那些所谓的规矩便且撇去一边了。华夫人只让人在屋里设了道屏风,彼此看不见,但说话还是不妨碍的。

    “不要紧,贺群他们的跟踪技术极佳,只要相隔不超过一个时辰,他们的下落都会查得到的。而且从对人失方逃走的方向来看。做的这么明显,显然是有意调虎离山,所以有他去一定不会跟丢。”韩稷笃定地说。

    说完他略一沉吟。又道:“我正好带了些人来,如果舅舅信得过我,不妨让陶行带些人去看住失火的院落附近,以便莫再让人有机可乘。”

    他来到这里至今。也未曾有人与他说过那失火的院子有什么蹊跷,但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便已了然通透。这让华夫人母女皆不由得对他暗自点头。就连华钧成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眼下见他这么说着,略一沉吟,便就道:“没有什么信不过的,随你安排吧。”

    说着看了眼沈雁。显然是冲她的面子。

    沈雁知道让他一时之间全然接受韩稷是件难事,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陶行带着人下去之后,因为一时不知黑衣人等的去向。大家便就开始等待追赶的人传信回来。韩稷始终捧杯若有所思,而沈雁则因为从华钧成要送她回去并且还要将嫁妆也提前给她带回去的举动中。看出来华家就是没到关键时刻,也离危险不远。

    因而目的已然明确,并一面与华夫人商量去请沈宓过来,一面又暗自回想着前世里可曾出现过什么样的征兆。

    但可惜,前世里她压根就没有参与到这些事中去,就是事前有征兆也无从知晓。而华家出事之后,她身处深闺,除了华夫人以及华家姐弟的下落之外,也没有得到什么异样的讯息。也无从查起华家到底有着与陈王什么样的相关秘密。

    沈宓还未就寝,在接到传报后立刻披了大氅驾马而至,原本心里七上八下,但是看到与华钧成一道迎出二门来的韩稷,心里又没来由地多了两分把握。他虽然手上有些权力,华钧成明面上在朝廷也有几分面子,可终归双方皆手无缚鸡之力。

    如今对方来武的,如果没个有气势的人在场,难免要棘手许多。

    气氛因着沈宓的到来而打破了沉寂,简单叙说了经过之后,沈宓道:“宇哥儿的下落呢?”

    “贺群还没有回来。”沈雁站在韩稷身旁道。

    沈宓看着他们俩衣角碰衣角地站着,嘴角抽了抽,沉脸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下去歇着去!”

    沈雁哑口无言。

    韩稷暗地里推了她一把,她便只好转身入内了。

    沈宓收回目光道:“世子有什么想法?”

    韩稷拱手:“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是不是声东击西目前虽还无法确定,但首先最要紧的是先保护宇哥儿的安全。如果半柱香内贺群还未回转,那么小婿便会再从国公府调人前去四面搜查,也不排除动用中军营的兵力。”

    沈宓立时与华钧成对视了一眼,如果能动用大营的兵力当然好,但营里调兵都得有兵部出示的虎符,而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惊动郭阁老,再者那样一来这事弄得满城风雨,一则容易引人猜疑,二则也容易引起皇帝责问,自然是能免则免。

    但听得他这么一席话,却是又似让人吃了颗定心丸。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引来后患也还是要救人,大不了到那时再见招拆招。

    不过说到这里,沈宓也疑惑地看向华钧成:“楚王若是调虎离山,那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韩稷也看向华钧成。

    华钧成凝眉未语。

    沈雁在里头听得着急,心下微凛,走出来道:“我有几句话和舅舅私下说,舅舅能否应允?”

    众人都往她看过来。

    沈雁道:“乃是关于陈王。”

    满座又是一惊。华钧成微怔,看了看韩稷,点点头,指了指侧门后头。

    到了侧门后,沈雁唤胭脂福娘守住门口,然后与华钧成道:“舅舅始终不肯说出这因由,究竟是怕连累我们,还是不放心韩稷?”

    华钧成沉凝未语。

    沈雁接着道:“我猜想,舅舅经营这么多年,若是不想连累沈家,只怕早也早做了准备,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将我们撇开。其实我早就觉得舅舅对魏国公的成见应还另有隐情,虽然眼下打听这些并不合适,但是我可以坦白地告诉您,韩稷绝对不会将舅舅所说的话透露任何一个字去,尤其是事关陈王。”

    华钧成原本有些回避,但听得末尾这句,却又忽地定睛望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474 秘密
    沈雁上前两步,走到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见的距离说道:“因为韩稷,乃是陈王妃的儿子!”

    她是还有疑虑,不曾最后确定韩稷的身份,可他是陈王妃的儿子却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比透露他的身世给华钧成听而更能够让他迅速放下包袱的办法?

    华钧成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当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是真的。”沈雁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说道:“这件事我早就已经确认过了。过程一时之间难以跟舅舅明述,舅舅若有疑虑,可以摒退所有无干之人当面问他。”

    华钧成再度僵立了片刻,忽而抬步进屋,走到屋里与华夫人道:“夫人带着所有人先下去。我这里有重要事情相商。”

    华夫人虽然忧急,但却是个三从四德的贤妇,闻言立时带着人退了个干净。

    沈宓见得华钧成面色凝重,目光又在韩稷面上留连未止,遂凝眉道:“不知道大哥有什么话要说?”

    华钧成问韩稷:“你跟陈王府,有何渊源?”

    沈宓骇然。

    韩稷也不免怔住,但他因为早知道华家与陈王府的事,对华家也早存了友好之心,故而也并未过于吃惊,看了眼沈雁,便颌首道:“不敢瞒岳父和舅舅,韩稷乃是陈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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