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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后福-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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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家帮着操持事务的女眷们听说沈家的二姑娘也过来。不敢怠慢。连忙迎到二门处,扶着沈雁下车来,然后卢家的几位表姑娘也上前来见礼。

    卢夫人听说沈雁到了正房。于是也站了起身,跟华氏差不多年纪的人,面色却憔悴了很多,沈雁急忙迎上去。深施了一礼。

    卢家亲戚都很亲和,也许是朝廷也很重视此事的缘故。看上去尚未表现得过于慌乱。

    沈雁安慰卢夫人道:“伯母万万莫过于忧急,有这么多人想办法,卢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么?卢叔为人甚善,定会有菩萨关照。昨儿夜里我还做了梦。梦见卢叔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还和我父亲他们一块儿在东郊垂钓呢。”

    卢夫人闻言也不由展颜:“二姑娘真真会说话,听见你这么说。我心里儿一点儿也不急了。”

    沈雁微微扬了扬唇,也不再说话。

    如今锦衣卫的人正四处寻查卢锭下落。但是一连五六日过去,却没有抓获任何线索,而出京的日期却已延误了三四日。朝廷也拖不起了,昨日早朝皇帝已经在着内阁另行择人替补钦差,约摸最多后日一早便要离京。

    等到新的钦差离京,卢锭便可回来,暂且也只好让卢夫人再多操心一两日。

    如今她只担心东门楼子那边的事。

    早知道她先前下车去问问戚氏就好了,她必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只要这件事顾至诚有准备,那就没有什么后患。

    “敏姐儿,你陪着二姑娘四处走走吧,坐在这里也怪闷的。”

    前院那边丫鬟忽然前来禀什么事,卢夫人面色变了变,下意识就要起身,一见沈雁还在此枯坐,便就吩咐侄女卢敏上来陪伴,又与沈雁道:“姑娘头回光临,原该我亲自陪同,只是眼下实在乱成了一锅粥,还望姑娘海涵。”

    因着沈家地位殊然,卢夫人虽是长辈,对待沈雁却也礼数周全得很。

    沈雁瞧着她面色心下便已起疑,正好已如坐针毡,生怕再坐下去不小心就要露出马脚来,遂主动与卢敏论了长幼,原来自己还比她大了一岁,于是唤着妹妹,二人一路说着话去向东侧的小庭院。

    卢家也有个小后花园,不过那边临近前院,东侧这边的天井虽然也靠近前院,但因为小,所以显然更安静些。

    卢敏少来京师,仍有些拘谨,两人在石桌旁坐了片刻,话题便有些难以为继的感觉。沈雁透过菱花窗望了望墙那头,笑道:“我看方才座中还有两位妹妹,不如请她们过来,我们一处玩罢?”

    卢敏巴不得如此,连忙起身过去。

    沈雁其实想说叫个丫鬟去就可以的,但看她紧张得如小鹿一般,只好由她去。

    一面又琢磨着卢夫人究竟又遇到了何事,但如此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个头绪,只好等前院里来讯息。

    再看这天井,收拾得十分整齐,左面是镶着镂花窗的院墙,墙下是沈雁坐着的石桌石椅,右首是石头砌的栏,栏下种着株古柏,古柏四面也用石栏护住,灰扑扑沉稳的色调里掺上草地古柏的绿,显得十分宁静大方,心里倒是因此安顺了点。

    让福娘添了茶,正要喝,廊子那头却忽然传来说话声。

    “……不知道父亲他们跟卢家议的什么事?连我们也赶了出来,莫不是卢大人出事了?”

    沈雁听到这声音便顿住了,是顾颂。

    不过他们站在石栏内拐角后,并看不见她。

    “出事也不关咱们的事……他一个四品官,能得咱们世子爷关注——”

    “闭嘴!”顾颂声音明显冷厉起来,“是我这些日子给你们下的禁令还不够多吗?”

    那声音顿时默下来了。

    沈雁可不愿被当做偷听的肖小,当即大声咳嗽了两声。

    拐角后静了静,片刻后顾颂蓦地站出来,面色一惯冷凝,但是在看到沈雁时,那冷凝又更深沉了点。

    沈雁端茶瞥了他们两眼,凑唇喝起来。

    这地方是她先来的,就是要怪她偷听也该先怪他们自己说话不注意。

    顾颂哼了声,拂袖转身要走,一件明晃晃的物事忽然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划了道银白的弧线,堪堪落在石栏下沈雁的肘弯里。

    沈雁勾头望去,是只质地十分厚实的玉斑指,上头刻着两只花斑大虎,还有些很繁复的纹路和文字。

    应该不是寻常物。

    沈雁抬起头,顾颂已经急形于色,扑到石栏边半倾下身来,并瞪着沈雁,仿佛只要她敢扔了它,定肯定会让她横尸当场。

    看到他这臭脸,沈雁还真想一把将它给甩了。

    不过她犯不着他置气。这东西看来应该是御赐之物,搞不好还是荣国公传给他的,要不然他这洁癖到几近变*态的家伙也不会随身带着。既然这么重要,她要是扔了,回头他也像上回那药瓶子似的不要了怎么办?

    那她可就罪过了。

    算了,看在他爹的份上。

    想了想,她掏出袖子里的丝绢来,包住那斑指往栏上抛了回去。

    顾颂压根没想到她会还回来,而且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讲究地拿帕子包着抛给他,她这是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他接住那帕子,看着石桌畔仍悠然坐着的沈雁,有片刻怔忡。

    沈雁唤福娘:“上廊子去瞧瞧敏姑娘来了不曾?别走远了,就近看看就成。”

    福娘起身离去。

    沈雁提到卢敏本是在暗示顾颂该回避了的,余光瞥见他还跟只呆鹅似的站着不走,心里不由腹诽,但却也不好催他,这庭院里本是公众场合,大家都还小,非把他当成年男子似的防着也显矫情。可又不愿跟他僵着,只好站起身来,背手去看墙头伸过来的夹竹桃。

    镂花窗那头便是前院大影壁,几名原本正行动正常的仆人忽然动作快起来,一个个奔走相告不知道什么事,纷纷往大门处跑去。

    顾颂看看手上的帕子,蹙眉迟疑了半晌,还是下栏走到她身边,将帕子递过去,喉咙里生涩地挤出两个字道:“多——”

    沈雁蓦地转过身来,鼻子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她哪里还管得及他几时到了她身后的?卢府的人如此慌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庑廊下福娘正好急步走过来,说道:“姑娘,荣国公世子爷派了人过来传话予您。”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庑廊,果然那里有个护卫模样的人,朝这边拱手。

    “苏护?”

    顾颂惊讶出声,看看那护卫,又看看沈雁。

    沈雁却是顾不上理会他的错愕,连忙与福娘道:“把他请过来。”

    眼下顾颂在此,她若避开反倒显得鬼祟,倒不如大大方方把他叫过来,看看他说什么。

    苏护走过来,先冲沈雁行了礼,又朝顾颂拱了拱手,然后与沈雁道:“世子爷和沈二爷让小的传话给姑娘,锦衣卫的人方才在东门楼子附近找到了卢大人的官服,眼下他们正往东门楼子子规巷那边去,请姑娘暂且留在卢府,不要慌,等二位爷回来。”(未完待续)

    ps:推书:《佳谋》,书号:3313167,简介:佳人经商致富做神探    他对她不放心,那她让他放心好了。

    她睁大眼眸,略带了几分无辜站起来,说道:“顾叔是觉得我莽撞了么?我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你就当我没说好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敢说的。只是你千万别告诉我父亲说我说过这话就是。不然他一定会饶不了我的!”

    说着,她还咬唇看了看一旁的戚氏,看起来担心极了。

    沉吟中的顾至诚听得她这么一说,心里那结忽然间又松了松。

    是了,以沈家那么严的家规,又怎么会容许她干预政事甚至是出这样的主意?如果她敢透露半个字去,首先倒霉的是她以及沈家,而她假若是那种轻浮的女子,也不会潜下心来上这么一出未雨绸缪。就冲这个,她也是不会说的。

    顾至诚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与她笑道:“你瞧见顾叔什么时候做过长舌妇?”

    沈雁轻拍着胸口:“这我就放心了。”

    戚氏见她这样子,从旁也也松了口气。

    朝堂里这些事情她虽然不怎么懂,也并不十分明白这个中机巧,但也知道顾至诚这算是接纳了沈雁的说法。爷们儿总是比她们这些妇人有主张的,只要他们两厢拿出了主意就好。于是笑着站起来,“我去瞧瞧让人熬的银耳羹弄好了没有?”

    等她下去,门外站着的丫鬟们也就进了来。一时添水的添水,装盘的装盘,气氛不觉热络起来了。

    顾至诚回到主位坐下,咽了口茶,说道:“应该是三日后。初五早上走。”

    富贵险中求,这事对于别的人来说兴许棘手得很,可是对荣国公府来说,真真正正属于举手之劳。如果能够因此避免未来的那些风险,使顾家能够放心地与沈家长久交往下去,而且还能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为什么不去做?

    说到底。他看中的其实并不是沈家的学问。而是他们能够稳立于两朝的本事。

    沈观裕虽说如今还只是个二品侍郎,可这绝对只是暂时的,皇帝如果不赏识沈家。便不会下旨让沈宓亲随伴驾,也不会指定沈观裕任明年春闱的主考。沈宓将来十有**也会成为沈观裕的接班人。他真是舍弃不起这条人脉。

    谁都知道太平天下靠的是文官手里一枝笔,言官嘴里一条舌,只要跟沈家处好了关系。荣国公府就是有点什么差错,朝中也自会有人为他们说话。再者顾家四亲八邻人脉牵扯关系得多了。皇帝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也多少会有几分顾忌。

    当初陈王败就败在不该带着所有亲信自请南下,朝中无人,自然也就只能任周皇宰割了。

    所以眼下哪怕卢锭日后将被陷害只是推测。可冲沈宓昨日对卢锭那样的态度,他也不愿意将未来寄托于这份侥幸之上。眼下虽说有风险,可换回来的那份安定却是很让人觉得值得的。

    沈雁也听出来他是在暗示她卢锭的行程。知道他下了决心,遂点点头道。“我总觉得夜长梦多,如果能尽早办下来就太好了。”

    顾至诚沉吟了下,挑眉伸出一只手指来,抚了抚鼻梁道:“顶多后日之前,你会收到消息的。”

    沈雁笑了下,拿银签儿插了块小点心,吃起来。

    她虽然与顾至诚接触不多,但对于这点事情她还是有信心的,最难的是他同不同意去做,只要他点了头,那计划就成功了九成。

    沈雁接下来就在府里等待剩下的那一成。

    可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她也并不轻松。

    她自认并不是那种本事齐天之人,朝堂里的事又是她所不熟悉的那块,尤其这件事又关系甚大,她是步步为营,费了老大功夫才消除了顾至诚对她的疑虑,转而心甘情愿地点头答应的,这要是他万一一个后悔,那一切就前功尽弃,甚至还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她真心做不到那么镇定从容。

    煎熬般地过了两日,从顾家回来的第三日早上,戚氏忽然请她过府吃茶。

    “事情成功了,昨儿夜里,人已经到手了!”

    戚氏微笑着望着她说。

    卢锭因为不日便要离京,这几日都在衙门里呆得很晚才归来,有了这个先提条件,行事就容易多了。顾至诚派人在他的必经之路设障清开了过往行人,然后命护卫扮成劫匪悄无声息地将他和小厮一道套入麻袋劫走,全程连只野猫都不曾惊动。

    听到这席话的沈雁一颗心都几乎要跳出喉咙来了!

    她站在地下半日才找回了呼吸,成功了!……这一世的世事终于在她手里有了被扭转的可能!这证明她真的有可能把华氏从死亡路上扯回来!也真的有可能把华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保住!还证明她的确有可能实现这一辈子都不落下任何遗憾的愿望!

    只要她努力,这一切真的真的有可能做到!

    戚氏每一个字就像是一只千年人参,化成精魂注入她的体内,使她顷刻间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她笑着眨了眨眼睛,适应着眼眶的涩意,喝了戚氏请的茶,回到府里绣了一整日花。

    翌日起朝野就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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