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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后福-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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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搬,父亲也未必会。”

    沈雁摇着扇子,直起身来,说道:“表姐只要想想皇上近些年对华家的态度,舅舅也未必不会。”

    前世里没有人会意料到华家日后会罹逢大难,自然没有人提出搬到京师,而照沈宓他们之前的想法,不是还认为离京师越远越安全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殊不知若有人真想对付一个人,他就是避得再远也是没用。

    眼下虽然她也没把握能左右到华钧成的决定,但无论如何总是要试试的。

    华正薇听她说完,遂与华正晴对视了眼。她上下打量着沈雁:“你回京才不过两月,如何竟知道这么多道理?难不成这皇城的水土当真格外养人些?”

    沈雁不理会她的揶揄,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你就这么着跟舅母他们说罢?京师的水土要是不养人,也不会冒出那么多才子才女了。你只看看我大姐姐是何等的大气端庄便有底了,我便是及不上她,总还是要有几分沈家的血统。”

    华正薇想起年少的沈弋那番过人的风姿,倒是也不敢大意了,遂点点头,应了她。

    午时在曜日堂用了饭,沈雁沈弋陪着华家姐妹在后园子里走了走,便就各自回房午觉歇息。华夫人则有华氏陪着,用不着沈雁操心,况且紫英偷偷地也来告诉过她先前华夫人与华氏说起的那子嗣之事,想来姑嫂间还会有许多体己话,她自然不便去打扰了。

    华夫人似乎天生就是个当大嫂的料子,原先华钧成的弟弟还未过世时,她也对他关怀备至,也就是那会儿开始,娇蛮的华氏才对她日渐信任,也最是信服她。否则的话,以她那样的性子放纵下来,后来也未必会与沈宓结成这门亲事。

    所以说华家搬到京师,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沈雁回到房里,这才有时间拿出那小银牌来细看,这东西已经不新净了,因为棱角处已经被磨得滑亮,可见持有人已经拥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她把玩了会儿,叫来福娘:“去找黄嬷嬷查查昨日进蓉园的人里,有没有三房的人。”

    沈宦也是风流才子,如果看中了屋里哪个丫鬟,送了这东西给她也是有的。如今她最主要是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然后才能决定这东西要怎么交回去。虽说与刘氏交往不深,但她因为出身寒微,沈雁又颇敬佩刘父的义举,所以假如沈宦当真背着她有了人,她总归是要提醒提醒她的。

    三房这里刘氏歪在榻上午觉,但是两眼却睁着,望着帘栊若有所思。

    琳琅走进来,埋怨道:“奶奶近日总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舅老爷那边还剩二十来天的时间可以周转,您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到头来不止舅太太怨您,可连老太太都不会轻饶您的。”

    刘氏明明是主子,可在她的埋怨下,竟恍若未闻。

    见她不出声,琳琅勾起垂下的帘幔,又道:“原来是奴婢干着急了,舅老爷那边如何紧急也不关奶奶的事是么?奶奶可只有舅老爷一个亲弟弟,这个时候您不帮他,不知道还有谁帮他?”

    “那是我的事!”刘氏终于瞪了眼过来,**答道。

    琳琅被堵的没话,在帘栊下站了片刻,转头又不甘心地道:“那二房多的是钱,您看看今儿咱们在蓉园里看到的那些摆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奶奶何不找个借口再进去瞧瞧,随手顺一两样出来也能补个缺,像您这么瞻前顾后的,舅老爷得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

    “你把我当什么人!”

    刘氏站起来,两颊气得通红,“你这是唆使我去偷吗?!”

    琳琅似是没想到她突然发怒,顿时怔了怔,但转而她又壮着胆道:“奶奶也别这么大火气,奴婢这不也是给您支招么?您要是不眼红二房的家产,您这几日时不时地往蓉园跑做什么?那院子里那些个宝贝,谁见了不眼红?若不是这样,那牌子也丢不到那园子里去!

    “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计较那些个名声做什么?说来说去,也是奶奶当初欠了娘家舅老爷和舅太太的情,您要是没有当年那回事儿,岂不也落不到如今这田地么?那样不但舅太太得反过来求您这位姑太太,就连老太太在府里也不知多风光。真要怨,不还得怨奶奶您?”

    刘氏两眼早已冒火,忽而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啪地扇到了她脸上。

    琳琅正要发作,外头却又有丫鬟在外头禀道:“奶奶,二姑娘来了。”

    刘氏与琳琅俱都回了头,正好见沈雁以扇遮头进了门来。

    “三婶没歇着?看来我来得巧。”

    沈雁笑眯眯行了个万福,站在帘下道。

    刘氏连忙平息下心头的气闷,勉强笑了笑,迎上来:“这么大太阳,你不在屋里陪着表姑娘她们,怎么赶在这会儿来了?”一面示意她坐,又让人去沏去暑的茶,一面使眼色给琳琅,让她下去。(未完待续)    福娘将灯笼给了她,说道:“我们去院子里看看,你在这儿守着便是了。”

    二人掌灯进了内院,院子廊下四处都有灯,再加上月光,院子里各处石墩上摆着的各色盆景错落有致,显得十分养眼。沈雁信步过去挪了挪当中两盆睡莲,抬脚时却听哐啷一响,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福娘将之捡了起来,却是个明晃晃的银质的牌子,上头刻着两朵牡丹。

    “这是谁的?”

    沈雁接过来细看。这东西做工精致,两朵花并蒂双开,周边又刻着华丽的纹饰,尤其是花蕊中间还镶着两颗红宝石,看模样不便宜,不可能会是下人们的。而今日进园子里来的除了下人们便只有她与华氏,以及沈弋——华氏手上又没有这种东西,那就多半是沈弋掉的了。

    她将之揣起来,再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回身道:“走吧。”

    华家人来京作客是府里的大事,一大早沈夫人便遣了人前去城门打探,自己也修饰一新端坐在正堂,华氏自然带着沈雁最先赶到,而后各房除了该上衙门的爷们儿,旁的人也陆续到来。这种日子沈夫人自然不会落华氏的脸面,一屋子说说笑笑,倒是真有了几分祥和的意思。

    沈雁见着沈弋到来,遂冲她使了个眼色到廊下,笑着道:“你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沈弋上下打量她,也笑道:“鬼丫头,你又何曾知道我丢了什么东西?”

    沈雁将那小银牌举起来,“你请我吃杜记的炒年糕,我就还给你!”

    沈弋望着那牌子。却是纳闷起来:“这是什么?”

    沈雁脸上笑容一下收了,“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看起来像是平日带在身边镇纸用的,你几时见我玩过这些东西?”沈弋蹙眉接过来,然后拿在手里反复地查看,目光落到牡丹底部一个小小的“晋”字上,她忽然一顿,说道:“我知道是谁的了!”

    沈雁看见她这面色。再看这字眼。忽然也愕住:“你是说,是三叔的?”

    沈弋看着她没说话。

    沈家三爷大名沈宦,因为幼时正逢战乱。沈夫人自顾无暇,将之送往山西呆过段时间,表字遂取为晋平,这个晋字时常作为他在字画上的落款出现。所以大家都熟知得很。沈雁昨夜因着光线黯淡,所以压根没多看便就揣进了怀里。

    谁会想到沈宦手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小玩意儿?

    “先收起来吧。”沈弋看了看身旁穿梭的人。说道。

    沈雁点点头,将之又收了进怀,与她又回到了正堂。

    进门后两人的神色就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沈宦才情甚优,毕生花在诗词歌赋上的精力颇多。并且不大有心于科举。

    沈家祟尚真名士自风流的子弟很多,包括沈宣沈宓兄弟在内几乎个个都有点这样的倾向,可是这种倾向在沈宦身上表现得最为显著。所以他即使多年前便考得了举人,但如今并未入仕。近两年在沈观裕的强制之下,他才搬去了京外圆通寺温习功课,预备明年下场应试。

    在寺内寄居期间,他也常回府,府里会出现他的东西这件事本身并不值得惊奇,但让人惊奇的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蓉园?是他无意丢在那里,还是别的人带了进去?这东西很明显是属于女人家玩的物事,如果不是沈雁刚好捡到,那么落在别人手里,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沈雁开始对这个前世接触也不算深的三叔感到好奇起来。

    根据前世的记忆,沈宦在明年会试之后便得了个县令的差事带着妻室儿女离开了京师,一直到沈雁二十岁那年才搬回来,搬回来之后也只任了个小小的六品官,她记得当时沈宓已经担任了吏部侍郎并兼任都察院御史,而沈观裕更是入阁成为了大学士,有了这两道关系,沈宦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

    于是他混成那样,也就只能说明几点,一是他明年可能考得并不怎么样,二是他可能不怎么受沈观裕喜爱,更加连沈宓这个哥哥都不喜欢他。

    可是纵始前世的事她已记不清,这些日子以来她却没发现沈宓与沈宦之间有什么隔阂,虽然沈宦在府里的日子不多,可是一旦回府也必会到二房来寻沈宓打个招呼,就算是沈宓不在,他也会到二房来走一转。沈宓有空也会约着沈宣去圆通寺寻寻他,问问他的功课进展。

    再者四个儿子都是沈观裕与沈夫人的嫡出,沈宦只是缺乏沈家人该有的仕途觉悟一点,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沈观裕不可能独独对他存有偏见,要不然,也不会屡次三番地催促他下场应试。

    这么说来,事情就有点蹊跷了。

    为什么前世三房会混成那样呢?就算是他考得不好,有了强劲的父兄在朝堂顶着,他也不至于混了多年还只捞着个正六品不是吗?

    “回禀太太!华大人与华家两位表姑娘已经到了坊外!”

    正在沈雁思绪如乱马狂奔之际,门外管家刘斯急步进来禀道。

    华氏忍不住站起身来,沈夫人笑道:“还不快去迎迎?”

    华氏抬脚便要往外走,沈雁连忙拦住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出来跟沈夫人福礼道:“孙女好久没见舅母和表姐,实在想念得紧,太太若是信得过孙女,便让孙女去迎好了。”

    来的人是嫂子又不是母亲,华氏撇下婆婆出门去迎,少不得又要坏规矩了。

    华氏听得她这么说立即停了脚步。她如今越来越信服起沈雁来了。

    沈夫人端起手边茶来喝了口,说道:“都去吧。弋姐儿也一道去,代我迎迎舅太太她们。”

    华氏从旁瞧见,立时也明白过来。沈夫人若是当真有那么热情,又怎么会明知道华夫人已经到了坊外,还拖了半日这才发话放人?心下一凛,竟再也顾不上计较一时意气,深深朝上福了福,然后才垂首出门去。

    这里季氏也站起来,正准备与刘氏随后同去,刘氏却呆呆坐着未动,季氏不由轻推了她一把:“你出什么神呢?”

    刘氏连忙站起来,掩饰着脸上慌色,与她同出了门。

    沈雁却是等不及旁的人,早就撇下她们快步到了二门,出了门槛便见卸了门槛的大门口五六辆乌蓬大马车,一色的枣红大马加青油布毡,又是一色蜀锦着装的车夫护院,一路的金尊玉贵驶进来。

    想起前世一隔到如今便是十来年,忍不住心下激动,提起裙摆奔过去,迎住当先下来的那名披着月华绫锦缎薄披风的美妇一把抱住,叫了声“舅母”,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身材微丰的舅母香香软软的,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华夫人刚刚落地,便被她一个猛子扎过来,险些又倒回车上,好在旁边丫鬟玉萝甚是机敏,见着她扑过来时已经与玉馨同时将她紧紧架住。

    “这雁丫头真是——”

    华夫人正了正头上的珠翠,望着她又好气又好笑。

    沈雁眼泪汪汪抬起头,看见随后走来的活生生的华正晴华正薇,又几步蹿过去。华正晴从容往后跳开两步,然后清冷而淡定地掸了掸袖子,华正薇却是笑眯眯地展开双手将她抱住:“雁姐儿乖乖,表姐疼你!”

    随后紧步跟上来的华氏与沈弋到了跟前,连忙向华夫人行礼,华氏当然没沈雁这么夸张,问了几句路上平安便介绍沈弋上来相见。

    华正薇与沈雁道:“贵府大姑娘果然很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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