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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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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连避暑都不敢去,行宫里也正待扩建,否则根本无法容纳更多的随从官员,要是能拿华家的钱充盈国库,起码十年内大周的财政不必忧心罢?

    所以,如果能让皇帝退位呢?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敢让皇帝退位,这是多么胆大的念头,莫说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就算她是个像沈宓那样在宦海里浮沉了多年的朝臣,也未必有这样的手段与信心罢?而且这种事情动辙便要背上欺君或不轨的罪名,她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

    可是皇帝一日当政,华家便一日不得安宁,即使郑王楚王未必是个明君,可是他们这一代对陈王的仇意又淡了些,不管是郑王还是楚王,都得先保全自身的地位,才有心思去处理那些机率极小的可能,他们对华家,恐怕还只有逢迎而无忌惮!

    因为无论是郑王还是楚王,他们在夺位的道路上,都不免要有大把甩银子的地方!

    而如果非要从他们二人之中选一个来顶替皇帝的话,当然又只能选择楚王……她怎么会容许皇后险些再如前世一般害死了华氏之后,险些在纵容刘俨害得她死在顾颂剑下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地享受着太后的尊荣呢?

    她纵然不杀她,也要让她尝尝不择手段害人害己的后果。

    可是要把楚王顺利推上帝位而且她自己还半点都不沾干系,这又谈何容易?

    而且,她怎么也那么不放心把江山推到楚王手上呢?

    她托腮长吐了口气,呼出的白雾就像她未来还要走的路一样长。

    “姑娘,隔壁鲁三爷有事求见。”

    正发着呆,福娘忽然进来道。

    鲁振谦已经很久没到府里来了,这次上门不是找沈弋而是找她,沈雁对此也有些疑惑。

    “请他到外院花厅里吃茶吧。”

    不管鲁振谦将来会不会是她姐夫,总之在沈弋没有明确与他有结果之前,她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到了花厅,丫鬟们已经上茶了。沈雁看见坐在椅上的男子,竟不由吓了一跳!

    首先这是鲁振谦没错,但是一段日子没见,他竟然已消瘦了许多,当初那股少年的傲气不见了,整个人被一团颓丧困扰,看着可真是判若两人。

    “鲁三哥这是怎么了?”

    沈雁走进去,已经直接略过了寒暄。最近天冷也没怎么跟鲁思岚碰面,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鲁振谦站起来,虽然努力地想保持原先春风扬面的样子,但做出来的笑容却说不出来的苦涩,“这么好雪的天气,雁妹妹竟然留在府里,也不出去走走?”

    出去的话他还能会得着她嘛!沈雁腹诽着,笑道:“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在府里了。”

    鲁振谦点点头,又道:“那,怎么不去找你大姐姐说话?”

    沈雁听到这里,似笑非笑打量他道:“鲁三哥想找我大姐姐说话?”

    鲁振谦面上一赧,说道:“哪里,只是我祖母后日做寿,请了套黄梅戏班子来热闹几日,特地来请你和弋姐儿到时候来点几出戏罢了。”

    “哦?”沈雁细想了想,早上倒好像是听华氏说过那么一嘴,说鲁家后日要做寿来着。她顿了下,又望向他:“那么鲁三哥这是去见过我大姐姐来了?”

    鲁振谦面上的赧色更明显,就连声音也不觉低落起来了,“没有,弋姐儿如今越发高贵,我已经个月没见过她了。她也至少两个月没到我们家。”

    两个月都没见过面?!

    怪不得他会这么瘦了。

    只不过沈弋为什么突然狠下心来不见他了?

    原先她虽然也时而见她回避与鲁振谦的话题,但他们偶尔也会相见,两家常有往来,就是不特地相见也会偶遇,因而他们的事也一直未曾让人发觉,但两个月连面都没碰过,沈弋也没曾去过鲁家,这却是不太寻常了。

    她回想起自她回府后沈弋的沉默和无精打采,难不成,他们这次是真的出现了不得的矛盾了?

    “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雁妹妹到时如能够与弋姐儿一道来看戏散散心。”见她久久没说话,鲁振谦以为唐突了她,连忙又这般解释。沈家二房声望愈发大,连带着沈雁也成了势压沈弋一头的沈家千金,他言语上也不能不多加注意。

    沈雁干笑了两声,说道:“我是肯定会来的,你知道我爱凑热闹嘛!”

    想借她来拉沈弋过去,她哪有那么容易被利用?沈弋太精明了,若季氏与她两人都没有意见,也倒罢了,可她连沈弋眼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不清楚,季氏也一直在拜托华氏对外替沈弋留意婚事,她凭啥去淌这趟浑水?

    鲁振谦抿了抿唇,目光显得晦涩不堪。

    沈雁见状也不再多说,只岔开话题,一面请茶,一面问起他国子监里的趣事来。

    沈家这边弥漫的全是小儿女心思,这边厢沈观裕却已到了端敬殿。

    郑王已经迎出庑廊来:“先生终于来了!”

    他深施一揖将他迎进殿内,先是挥退了所有宫人,然后才充满悔意地撩袍下跪,说道:“行宫里弟子无意间冒犯雁姑娘之事,弟子在此赔罪,先生还请受弟子这一拜。”

    回宫之后他便未见过任何人,今日也趁着皇帝要出宫,才着于英去以求教功课为名才把沈观裕请了来。有刘俨之事在前,他知道沈观裕心下必是着恼的,但好歹还可以解释。

    沈观裕没说话,自顾在椅上坐下,端了茶在手。

    没有人敢指责他的无礼,因为郑王早就交代下去要以尊师之礼对待于他。

    既然他有这番诚意,他若执意不受岂不可惜?(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韩稷对着地下默了片刻,颌首道:“谨遵母亲吩咐。”

    鄂氏见他这般恭谨生疏,抚着茶碗望了他半晌,又移开了双眼来,“你如今在大营里人缘好得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韩稷眯眼望了窗外的积雪半晌,忽然含笑抬起头来,回道:“母亲这话让儿子听不懂,儿子人缘好是天生的,也是遗传了母亲,王大哥郑大哥他们不嫌弃我年纪小,常有指点于我,我不过偶尔酬谢他们一番,哪里称得上有什么打算。

    “何况这中军营也不是别人的,就是有打算,我也不算逾矩。不是么?”

    鄂氏竟让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以他韩家嫡长子的身份,他跟营里将官保持着良好关系自然名正言顺。可是世子之位又不是他来做,他需要建立这么好的关系做什么?

    就算他袭不到世子之位,将来起码也会在中军营里捞个像样的职位,他比韩耘大上十岁,如今身边又围着一群得用的下属,若再加上他在营里的人缘,韩耘跟他相比还有什么优势?将来营里那么多将官岂不会向着他?

    这声打算,忽然把她自己的心思给曝露出来了。

    只是她又无论如何不肯相信他没有打算,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清楚他的一切过往,包括他的心性,他绝不甘于平庸,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难得的是他年少但又稳重,这样的人若是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她又如何相信?

    她心思又纠结起来,害怕自己说多露多,遂道:“下去吧。”

    等他出了门。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步步远去,她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十五年养下来,就是颗石头也捂热了,如今却要像敌人一样步步算计。倘若没有这个爵位之争,那局面又不知有多好,又或者韩耘不是比他弱势那么多,她也根本不必在自己的身上割肉——如今让她处心积虑地对付他。岂不就是在自己身上割肉?

    可是她既然身为韩耘的母亲。如果不能为他保住他应得的利益,她又算什么母亲?

    怪只怪韩稷太优秀,太能干。又太顽强。十五年的毒药都没能把他击倒,她除了不懈地阻挠他,又还能怎么做?

    她在原位静坐了半日,唤来宁嬷嬷:“我要你找的人。可都找好了么?”

    宁嬷嬷颌首:“已经挑好了两个,一个是鄂家过来的浅芸。一个是韩家的家生子青霞。这两个丫头都很机灵,我试探了几句,侍侯人的手段也是有的。”

    鄂氏捧茶默了片刻,点点头。“先别急着送,且好好教教她们,他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看得入眼的。哪怕是个丫鬟。”又叮嘱:“切记先莫走漏风声。然后再盯着他白日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我总担心,他是不是有了抢这个位置的心思了。”

    宁嬷嬷称是。

    东台山的红梅开得火艳,宫里的梅林也竞相争了芳。

    皇帝到了冬春雪雨季节腰腿便没有几日是利索的,这日趁着雪后出了太阳,又服完了汤药,便就试着举步到了御花园,只见满园子数十株梅花在雪下盛放,这番红梅映雪的景致令人的心情也不由开朗了几分。

    “陛下。”

    才上了去梅亭的庑廊,前方便迎出明艳动人的淑妃来,淑妃到了面前含笑福身,说道:“臣妾听说陛下要来赏梅,都特地在此地备好了点心热茶,等了陛下许久了。”

    行宫里的风波过了这一个多月早就平息了,十余年的恩宠也不是说来好玩的,皇帝对淑妃的那点火气早都已经消了,这会儿见了她,也不说话,含笑负着手,便就往亭子里踱来。见着亭中桌上茶香扑鼻,也特地贴心地搬来了铺了锦垫的太师椅和脚榻,便就牵了她的手,同往桌畔坐下来。

    淑妃给他沏着茶,一面道:“这些都是请教过太医后特制的祛寒茶,这当口陛下想吃别的茶是没有的,这些点心也都是药膳,对陛下的龙体有好处。”

    皇帝微蹙了眉:“朕都已经服了大半个月的药,你还让朕吃什么药膳?不吃。”

    “陛下!”淑妃拖长音唤着,转而叹了口气,语气又变得寮落,“句儿这几日亦生病了,因着在行宫里闯了那个祸,他心里一直背着包袱,面上虽看不出来,可自省了这一个多月,终于也还是捱不住积忧成了疾。

    “陛下与句儿就是臣妾的主心骨,你们俩但凡有点什么不适,臣妾这心就跟活活撂进了油锅里煎似的,那小子倒也罢了,仗着陛下宠爱在外胡来,让他吃吃苦头也叫活该。可臣妾看到陛下这样,夜里却是一刻也睡不安稳……”

    越说她声音越发低沉,到后来竟隐隐有些哽咽之声。

    虽已过三旬,但因为多年来深受宠爱,地位稳固,未曾怎么忧心过命运的她依旧肌肤白嫩紧致,加之今日里又精心妆扮了一番,一身素衣简单装饰的样子处在这艳红的梅林里,着实有几分柔弱可人,而从皇帝的角度看过去,她微垂臻首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行了。”皇帝随手拿起块点心来,掰开放进嘴里。

    淑妃破涕为笑,轻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道:“陛下若是吃不惯,就还是别吃了。”

    皇帝拧着眉咽下去,然后道:“句儿怎样了?朕又没怎么罚他,他怎么就娇气上了?”

    “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知道么?”淑妃揽住他的胳膊,偎着他望着亭外梅林叹气,“他从小就想做个谦谦君子,这次因为柳家丫头胡闹,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跟着起了哄,不但把沈宓给得罪了,还把从小玩到大的韩稷也给得罪了。

    “他从小生活在宫里,除了韩稷他们。从小也没有什么玩伴,这次把韩稷一得罪,勋贵们肯定同声共气站在韩稷那边,他往后更是连个读书骑射的玩伴也没有了。换成是臣妾都会难受,又何况他一个半大孩子?”

    皇帝听到这声半大孩子,端着的茶不由放下来,说的也是。楚王不过十五六岁。可不还是半大孩子?再想想他以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骄傲,又不由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韩家与我赵家乃是有先辈渊源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四家抱得跟铁桶一般紧,得罪了人,也怨不得人家!”

    “陛下说的是。”

    淑妃垂着头,坐直身。执起皇帝的手,说道:“所以那日臣妾狠狠地斥责了句儿。可是他已经知错了。如今还因此患了心病,臣妾又还能将他如何?他并非臣妾一个人的儿子,同时还是陛下的爱子,真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如何自安?”

    一滴水落在皇帝手上,皇帝顺手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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