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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后福-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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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默了默,又望着华氏道:“佩宜受委屈了,是我没弄清楚原委就责备了你,我不想她竟是这样不思悔改,这次我让她搬去庄子上住着,莘哥儿不成亲便不能回来,你说可好?”

    华氏转过身去,面若冰霜望着门外。

    沈夫人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面子,但眼下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再纠缠这个。

    她说道:“我们家到底是有脸面的人家,这休妻的话断不可轻易说起。我这样发落她,已经算是对得住你了。”

    “对不对得住,暂且先不论。”

    沈宓往前半步,正要说话,方才还端坐在屋里的沈雁这时候却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脆甜的声音在屋里的躁怒气氛衬托下显得格外悦耳。她走到沈宓身边,仰起小脸道:“父亲不用急着催太太怎么处置三婶,先等我带两个人进来,看看三婶认不认识再说。”(未完待续)    “放肆!”

    沈夫人沉下脸,“你这是跟谁说话!”

    华氏深呼吸一口气,稳住气息道:“跟所有希望我倒霉的人说话,也包括您,太太。”

    沈夫人气到噎住,目光也变得狠戾起来。

    扶桑暗地推了推沈雁,这个时候除了她没人能替华氏撑腰了。

    可是沈雁并不动,她只把目光略往门外扫了扫。

    而这时候,华氏走回刘氏跟前,望着地下的她,将一直紧握在手上的香囊猛地掷到她脸上,再道:“眼下里外站着这么多人,我若不把你那恶心的一面撕开来,怎么对得住你几次三番对我下的这些阴谋诡计?”

    她咬咬牙看着前方屏风,一字一句道:“你打的好主意,差一点点就称得上是算无遗策。借口说给我赔礼,却将这东西塞到我锦榻之下,然后在外头买通卖平安石的小丫头,通过她来引二爷翻我的榻席。

    “之后我们吵架了,而且他气出了门!这个时候,你便趁着二房一团乱来我的房里投毒。

    “我不知道你因何非要毒死我不可,但是我知道,就算我是服毒死的,有了这场争吵,一个自杀之名便可将这背后所有的阴谋掩盖过去!所以你那么大胆地摸黑进了来,以为只要投下这毒便大事已定,只是你没料到,我们早就已经防备了你!”

    说完之后她垂眼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我早有防备,早就知道你的阴谋,今儿夜里我十有**也着了你的道!假若我们没有埋伏,你把毒投到茶壶里,就算有人发现了你。那壶茶迟早也会被我喝掉的不是吗?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府里竟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我的命,原来我竟这样好欺负,在这个府里我不是什么二*奶奶,也不是沈宓的妻子,我就是好比是个奴才下人,有人看不惯了便可以投个毒!太太说我没规矩,是。我没规矩!

    “可这劳什子的破规矩我还真不想守了!你们沈家容不下我。我也不见得非要赖在这里等你们拿我的命!你们即刻请二爷回来,我这就让人清点嫁妆跟他和离!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不受你们的窝囊气!”

    听到末尾这句话,二房里的人统统已围了过来。

    沈夫人听得她说完,唇角却转瞬翘起:“和离?你敢吗?”

    一直无语的沈雁目光顿时冷下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华氏高扬着臻首,“难不成我离了你们沈家。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沈夫人抚着戒指,微微斜了斜眼角。走到刘氏跟前。

    刘氏咬了牙,抚臂坐起,冷笑望着华氏道:“你少拿什么和离不和离地来吓唬我,就是和离你也赖不到我头上!你说我害你。都不过是你的猜测,我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我。就是报复我!你看看谁会相信?!”

    “又是证据!”华氏幽幽吐着气,似乎已不想再纠缠。

    “要证据是么?葛舟。去把押在后院小磨房里的小丫头提过来。”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沉如泰山的一道声音,门口的人分开,沈宓拿着马鞭,负手从外头走进来。他目不斜视走到屋中沈夫人面前,再将随后被带进来的一人扔到她面前:“母亲,这是庄子里的庄头,庄子里有没有出事,您尽可以问他。”

    沈夫人脸色顿时煞白。

    刘氏也神色大变,身子一软歪在地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夫人站起来,努力保持着平静语气。

    “母亲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不是您把我支去庄子里的吗?”沈宓面无表情,马鞭一甩,正好甩到她身后秋禧的身上!

    秋禧惨叫一声跪下来。

    沈夫人惊怔无语,身上竟然也起了丝颤栗。

    看上去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以失败告终,她说不上多么难过,因为这次不行她还会准备下一次,可是她也不见得多么轻松!因为她从没想过刘氏的失败是因为二房母女早有防备!

    这个计划只有她和刘氏两人知道,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情,华氏究竟是怎么察觉出来刘氏对她动了杀机的?她素日冲动任性,根本不可能会细心到这个程度,就连季氏母女那么精明的人也没曾看得这么透彻,她是怎么算到刘氏会动手,而且会在今夜动手的?

    而且,她是怎么窥破刘氏与那小丫头之间有勾结的?如果不是近距离的盯梢,根本不会有人注意,难道说,她们早就已经防备了刘氏?还是说,这一切乃是被她的亲儿子所窥破然后提醒了她们?

    她把目光投向华氏,眼前的她怒色仍然很重,但是眉目之间又流露着一股傲然正气。

    她知道她性子暴躁,遇事最是不能冷静,所以才会利用这点与刘氏定下这计策,可暴躁和勇气是两回事。眼前的华氏,看起来与原先忽然有几分不同了,她的暴躁变成了犀利,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招架。

    而面前的沈宓更让人无法逼视,他是四兄弟里最有魄力的一个,平日里因着文人本质尚且看不大出来,但到了眼前这种关头,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锋芒了。

    她万万没想到沈宓没去庄子里,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倒回来插手这件事!

    她倏地转回头看向华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刘氏会到二房来的?”

    华氏扬起唇角,冷冷道:“我已经在刘氏手下吃过一次亏,难道不能从此提防着她吗?从她今儿早上假惺惺地来给我赔罪我便已经知道了,她既然已经得到太太您的宽恕,又何必再来我这里卖这假面花子?”

    这些都是沈雁的功劳,但她当然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经历过这两回,人心的险恶她总算是知道了!就算她不害人人也会害她,如果她招出是沈雁,那么往后小小年纪的她就得面临这些人处心积虑的攻击!她虽然手腕心智都不如沈雁,但无论如何她是她的母亲,她必须保护她!

    “二爷,人带来了!”

    葛舟在这时候领着沿街售卖平安符的小丫头进了来,小丫头见了这一屋子人,早已两腿如筛糠般跪倒在地下。

    “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早就知道了?”

    刘氏见得这小丫头进来,一颗心便已在胸膛之中扑扑跳个不停。她本就担心事情败露引来华家和沈宓的报复,可如果华氏死了倒也还好,有沈夫人从中斡旋,她也不怕真会扯到她头上。而如今不但事情败露,华氏没死,自己反而还成了她们的瓮中鳖!

    “没错!”旁座上的沈雁剥着杏仁儿,大声说道。

    她知道母亲的用意,但是不谦虚的说,在内宅方面,她目前还是比华氏应付得更得心应手一些。

    华氏是需要成长,但不能一蹴而就。何况眼下有沈宓在前,她又怕什么?有个厉害老爹就是有嚣张跋扈的本钱啊!

    刘氏望着她,气得脸都青了。她居然又一次着了二房的道!上次华氏给出那叠假银票她就觉得有疑,华氏怎么可能会事先在房里藏着那么多假银票?而她当时也根本没机会上外头去做假,当时沈雁接连出现了两回,难道这些都是沈雁在暗中捣鬼?!

    她望着眼带几分嘲弄望过来的沈雁,背脊忽然冒出了冷汗!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揭开了杀死伍氏的真凶就是琳琅,这本来就显示出她的过人心智,她去华氏面前哄她拿钱的时候,她从中作梗又有什么不可能?

    绝对是她!

    她蓦地爬起来,箭一般地朝沈雁冲过去,到了她面前,瞪圆了双眼,抡起手臂便要扇她!

    只是还没等她放下手,随着啪的一声暴响,一条马鞭卷住她胳膊,飞快将她带离沈雁身前,转而又落在她身上,那质地上佳的夹衣上顿时便被抽裂了口子。沈宓如苍松般站在沈雁身前,一双眼沉凝如冰,瞪着地上的刘氏:“你是嫌死的太慢?还敢动我的女儿!”

    刘氏爬起来,惊恐地缩在桌子底下。

    华氏急步上去,眼含泪光搂着沈雁,看向沈宓:“你现如今可看到了,这些人有多么容不得我们母女!今日若不是我们的女儿,我多半已经成了这沈府里的游魂!我终于知道雁姐儿为什么会跟我说起那些奇怪的话了,可恨我竟连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都看不穿这府里的人心险恶!”

    说罢那眼泪一滚,仿佛满腹的委屈憋到这会儿终于有了个宣泄口。

    沈宓替她擦了泪,将她们拉到身后,看向座上的沈夫人。

    沈夫人脑子已有些僵滞。

    “你想怎么样?”她问。

    “我想怎么样,母亲应该很清楚。”

    沈宓偏过头,望着她,连头发丝儿里都似透着冷意。“我夫妇受了这么多委屈,理该为自己讨个公道了。否则的话,沈家的规矩只怕真的将形同虚设,这百年基业也将毁在这后宅手里!身为沈家子孙,我又岂能置家族名声于不顾?”(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夜色里的沈宓双眸倏地冷下来。他平静地转过身,说道:“庄子里的事自有人管,何须我去?”

    秋禧怔了怔,很快恢复常色道:“管事们都去了,但还不见回来,太太说,想必是摆不平,还是请二爷亲去一趟。”

    沈宓的双眼越发冷得像寒星了。跟在沈夫人身边日久的秋禧望着,也不由打了个哆嗦。

    半晌,他依旧转身面对坊门,半仰起头来望着天边阴云,沉沉地吐出口气。

    “备马来,我去。”

    听到这句话,秋禧整个人都轻松了,立马掉头去了备马。

    而沈宓看向身后这偌大而辉煌的府第,目光里的依恋却一寸寸成了灰。

    这里沈夫人听得秋禧回了话,便与季氏她们道:“华氏这性子也该改改了,一丁点事便闹得这么要死要活,哪里还有点少奶奶的体统?你们这会子都且莫过去,先晾她一晾,让她反省反省自个儿再说!”

    季氏听得婆婆动怒,哪敢有多话?再者也没打算多跟华氏亲近,这趟出来不过是碍着情面罢了,自然也就带着沈弋回了房。

    这里季氏前脚刚走,沈夫人便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交与刘氏道:“把这个投到她茶水里,些许即能要命。”说完她吐了口气,“六万两银子和三万干股的契书我都准备好了,你行事仔细些,办好了那些就是你的。还有——”

    说到这里她转过脸来,凝重地望向她:“你记着,无论如何不能吐露出我来,否则的话,仔细你娘家那些人的性命。”

    刘氏心头一凛。微微点头,接过那瓷瓶,出门走到了二房院后。

    二房里平日灯光最是闪亮,但兴许是因为华氏才与沈宓吵过架,今儿入夜了正房还未曾点灯。不过没灯最好。她从早就撬开过的后门进到院内,依着天井往正房走去。

    才走到后廊下,华氏的叹息声便轻轻地传来。听声音像是在东边。而屋里一片漆黑。似乎连丫鬟们都不在身边。再轻轻拉了拉后门,居然也没有上锁。

    她忽然眼皮跳了跳,涌起些不祥之感。

    华氏怎么会这么粗心。连个人都不留在身边呢?

    她在后廊下停下来。

    不过,她也不相信华氏会知道有人来要她的命,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她警惕心大失的时候,府里有护院又四处是人。眼下天色又还尚早,不锁后门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

    至于屋里没人。兴许,是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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