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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后福-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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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妻子不贞洁?还不等沈葵把话交待完,沈宦便已往她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我想起来了!成亲那夜我喝得酩酊大醉,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记得!翌日早上你却抽出了元帕来,我也没曾在意!原来我竟然被你骗了,被你骗了!”

    刘氏惊叫着挣扎,旁边无一人上去劝解。

    沈雁笑起来。

    但眼下就让刘氏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

    她站起来,走过去,扯扯沈宓的手臂。“父亲快去阻止三叔吧,三叔被愚弄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背负个杀妻的罪名,那可太不值了。”

    沈宦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前世明知道刘氏作恶多端也不曾对她有所改变,前阵子也明知道刘氏害了沈宓又图华氏的财产,他也不曾对她如何。还连登门来道个歉都不曾。见过这般会装糊涂的,却没见过这般把人都当傻子的!但是这会儿到底还是先处置刘氏要紧。

    沈宓本待冷眼旁观,听沈雁这么说。又还是觑着葛舟,挥了挥手。

    沈宦被葛舟他们拖开来。

    “你拉我做什么?她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端慧的淑女,而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亏我这么些年尊她敬她,连个通房都没有。她原来就是这样坑骗我的!你让我杀了她!”

    沈宦失声大叫,双眼里透着血丝。整个人往前倾着,似乎准备随时往她扑过去。

    很显然对于他来说,刘氏失贞比起坑害兄嫂这件事来,事情严重得多了!

    沈雁抽了抽嘴角。跟黄嬷嬷道:“先请何老伯他们下去用茶。”

    然后走到刘氏面前,说道:“我可以想像出当年,你在得知沈家有意娶你为媳的消息后是多么的激动。这股激动甚至于驱使你背信弃义杀害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你以为自己的弟弟是最靠得住的人。而你却没想到,刘普在婚后,却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庞氏。

    “而贪婪的庞氏则以此为把柄要挟着你,趁着刘普欠债被押,转头逼你拿出两万两银子的赎金。

    “这秘密要是传到了沈家,你就是给沈家生下再多子嗣也是被休的命。你当然要想办法满足庞氏的要求。可你嫁妆本就不多,这些年倒贴娘家去了不少,府里的月例又只够花销,哪来的银去赎刘普?于是你就瞄中了伍姨娘——哦,对了,四房的人怎么没来?四叔呢?”

    她目光往门口一扫,胭脂便就朗声道:“四爷已经回来了,奴婢这就派人去请。”

    “不必了!”

    门外这时候又响起来沈宣冷峭的声音,人群分开,他走进来,双眼如喷火般盯着地上的刘氏,“你往下说,我听着。”

    沈雁点头,“伍姨娘深得四叔喜爱的事府里人全知道,再加之素日璎姐儿身上首饰头面样样不缺,三婶以为只要害死了伍姨娘,便能填补上刘普这个缺儿。这想法其实极好,既有林嬷嬷背这黑锅,又有琳琅作为侯补,可她没想到,伍姨娘为人谨慎,并没将银票与首饰放在一起。

    “于是她还得另外想办法筹钱,因为二房手头宽裕嘛,而且母亲与父亲感情十分深厚,她算准若是父亲出了事,母亲必然会六神无主,恰好北城指挥使吴重跟庞家是亲戚,于是她勾结了他还有那两名琴娘一起——青黛,还不把人带上来?”

    随着她的吩咐,青黛又押着两个人走进来,沈宓仔细往她们看去,不由一惊——这不正是伙同吴重一块敲诈他的秋娘喜月么?!可是明明顾至诚派人去追踪的时候发现她们都失踪了,她们怎么会落到沈雁手上!

    “抬起头来。”

    沈雁袖着手,扬着唇望着跪在地下的秋娘喜月。“看看那天夜里在北城营,给你们发银票的,是在场的哪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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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上的马鞭指向门外:“我若不回来,这表面一派祥和的家里头实际是什么样子,我是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家风端正,什么叫世家大族的规矩?佩宜确是出身商贾,华家也没出过什么高官名士,可是人家从上到下有仁有义光明磊落!

    “你看不起佩宜,不替她主持公道不说,反而怪责她不守规矩,反而对作恶多端的刘氏诸多庇护这是何道理!”

    沈宓咬牙切齿,浑然已不见了素日的从容。“难道在母亲的眼里,沈家的规矩真的就是你自己吗?”

    沈夫人翕了翕唇,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透着冷意的他,她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为了要娶华氏而跟她顽抗的他,但那个时候他只是倔犟,并不曾愤怒,眼下愤怒的他,忽然激起她心底那些老旧的回忆,使得她心底的心虚未曾褪下,那股恨意却又重新升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我?”她逼上去,沉着声,凝着眉。

    十年前她已经妥协过一次,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不会再妥协!

    “我不是责怪你,我怎么敢责怪您?”

    沈宓声音轻飘飘在响彻在屋里,“我只不过在想这个家到底还是不是我印象中讲究忠孝仁悌的那个家!刘氏是您的儿媳妇,佩宜也是您的儿媳妇,可是您袒护着的那个儿媳妇不止算计着我妻子的财产、挑拨着我们夫妻矛盾来谋害她、事后更恼羞成怒嚣张到要来打我的女儿!

    “我不知道我在母亲心中算是什么。是个可以随意愚弄的傻子?还是你们私底下的一个笑话?

    “我身为男人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受过你们多少拿捏,我只知道这一次差一点点我的人生就被你们给毁了!若不是你纵容包庇,刘氏哪来的这胆子针对佩宜!

    “今日刘氏图谋杀害的是我的妻子,她被人欺负只能证明您的儿子我没用!我被人这样算计,我的尊严被你纵容出来的人这样践踏,您觉得舒服吗。高兴吗?”

    沈夫人面沉如水。紧盯着他。

    她从来没见过沈宓这个样子,她曾经预测过华氏死后沈宓必然会伤心,可是再伤心。她相信也会有缓过来的时候,华氏自杀而亡,错不在沈家,沈宓还年轻。有作为,而且又没有儿子。将来不知多少的名媛贵女会愿意上门当他的填房。

    所以她对于沈宓的将来,是不大担心的。

    可她没有想到,刘氏把事情把办砸了。办砸了就办砸了,她想着反正有她出面。找个由子把刘氏保出来便是,华氏又敢说什么?可她万万没想到被她支走的沈宓居然赶在这当口回了来——他是怎么回来了?是谁去送的信?

    是沈宓自己,还是真如刘氏猜测的那般。是沈雁?

    可是沈雁才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她如何会猜得她们这个计划而提前作好准备?她的目的是让华氏的“自杀”对外看来情有可原。所以刘氏会在二房里弄出什么动静对她来说都不要紧,因为只要华氏死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刘氏露的马脚再多,她也会给她擦屁股。

    她能保证在刘氏被打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揣着这心思,那么,沈雁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会真如华氏说的,只是从她上门赔罪那事就能猜出这么多端倪?

    她往沈雁看去。

    沈雁也冲她看过来,并且咧嘴笑了笑。

    沈夫人目光随之变得深沉。

    这丫头何时何地看上去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难道这只是她的假象?她又想起陈氏送珠花给她那次,她心下陡然又凛了一凛,难道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被她蒙骗了?!年仅九岁的她竟有这样过人的心智,把身边事看得如此之透彻?

    不,不可能。不是她,一定是沈宓!

    可是想到这层,她的心又更加寒凉了,她的儿子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装得若无其事,等着她这个母亲钻进来——或许他还不知道她才是幕后主使,又或许已经知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分别?她到底暴露在了他眼里!

    “二哥?”

    正在静默之间,门外忽然传来道懵然的声音。

    沈夫人回头望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个白衫墨发的男子,眉目清秀,丰润的双唇露出几分优柔,眼下他神情讷然地望着屋里,却是本该呆在寺里的沈宦!

    这当口,他居然回来了!

    她猛地往沈宓看去,沈宓却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出现,他指着地上的刘氏,以及已然被黄嬷嬷带进来的卖平安石的丫鬟,冲沈宦道:“你过来!刘氏妄图杀害你嫂子,被你嫂子捉了个正着,再加上先前她与人勾结坑害我一事,你今日给我个说法!”

    “什么?!”

    沈宦听见这话,立时变了颜色,走向刘氏。

    “不!我没有!他们在诬陷我!不信你问太太!”

    刘氏见着沈宦出现,一张脸顷刻变成死灰!她慌乱无措地爬起来,跪爬到他面前,扯住他衣袖。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知道沈家长幼之间极守礼仪,如今沈宪死了,沈宦沈宣便皆以沈宓为尊。沈宦若是相信她对华氏下手,如今又被沈宓逼着讨说法,他是一定会休了她的!

    沈宦显然也被这消息弄得乱了方寸,他匆匆忙忙冲沈宓俯首作了个揖:“敢问二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氏一向温和恭谦,不是那多事的人。这人命关天的事,二哥还得弄清楚了才好作定论。”

    “这不是证据!你还有脸问我要证据!”沈宓一掌拍在桌子上,先前被投过毒的那茶壶被拍得跳起来,“你问问她,这茶里的毒是哪来的?还有她面前那香囊是怎么来的!她若不是来行不轨之事,又鬼鬼祟祟地潜过来做什么!”

    “二哥……”沈宦这下也无语了。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的确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想起前不久刘氏才向二房里讹过钱,做出那丢人的事,本以为她会用心改过,这才隔几日居然又做出这祸事来!他心里便不由得气恼,咬牙往她望过去,喝道:“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冲二嫂做下这种事,你是想要滚出沈家去?!”

    刘氏煞白着脸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夫人,沈夫人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是她唯一的救星了,她想也不想地就爬过去,磕头道:“太太是相信我的是不是?太太?”

    她想起了琳琅在被揭露出来之时,也是这么样六神无主地请求她出手帮忙,但是被她一脚踹破了喉管,再也未能得逞。她害怕沈夫人也会这样对她,所以不但不敢把她说出来,反而态度十分小心,沈夫人为保自己,会甩了她并不是不可能!

    而她假若敢当众挑开她的秘密,那么她则必死无疑!

    她怎么能容许自己落到这个境地?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哪怕是被休出去,她也要保住这性命!

    “太太,看在儿媳素日孝顺的份上,请太太饶了我,饶了我!”

    她哭着趴在她膝下,整个人如筛糠似的。

    沈夫人垂眼望了她片刻,转身坐到椅上坐下。

    事情到了如今,她当然应该放弃她来保守住这个秘密。可是刘氏如若出了沈家,岂不是更容易把这秘密捅出去?再者,华氏终归是要死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没有刘氏,她又要找谁来背这个黑锅?就是要休她,也要等到华氏死了再说不是吗?

    沈宦回了来,沈宓先前那番指责她倒也且顾不上去理会了。

    望着沈宓,她说道:“你别急着怪责我,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氏纵使真的心怀不轨,到底不曾酿成大错。我又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说罢她默了默,又望着华氏道:“佩宜受委屈了,是我没弄清楚原委就责备了你,我不想她竟是这样不思悔改,这次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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