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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后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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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稷溜达来溜达去。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西宫门口。

    辛乙的话让他烦恼极了,理智点来说他知道他很大程度上是在夸大其辞,但明知道人家是夸大其辞还放不下来,这就让人很不可思议了。到了宫门口看着那朱漆高阔的宫门,他又停了脚步,心底下总有**想要见见她似的,可是这种事情即便是见了面,又如何问出口?

    楚王带着太监们进了西宫门甬道,便见韩稷站在宫门下发呆。

    他顿了顿脚步,走上去:“韩稷。”

    韩稷回过头来,眉间略有愕色,但转瞬随即逝去,笑道:“这么巧,王爷也在这里。”

    楚王笑笑,负起手来。

    昨日在毓庆宫有过那番谈话之后,楚王虽觉窝囊,但也迫于形势只能咽下这口气去。当初答应帮他争这世子之位他固然是认真的,韩稷当了世子,那么中军营的兵权他也有份,到时候中军营便可成为他的助力之一。

    话说回来,他若没有这层魏国公府大公子的身份,他又凭什么要将他视为左右手?

    可是他仍然不能轻信于他,毕竟夺储这种事他还有着对手。倘若韩稷在与他接触之先与皇后或郑王有了勾结,那他岂不全落到了人掌握?所以他才会一拖再拖。如今韩稷既把郑王的奏本公然给了他看,这固然有轻狂之嫌,可同时也证明了他跟他还没有往来,倒是让他放心了。

    因此,一大早他便进宫去了见淑妃,要在两个月里办成这件事,必须先让淑妃在皇帝面前先行做下些铺垫。回京之后再往各部打点打点,先疏通些关系获得拥护,如此一来到时候他再请奏之时也不会显得那么突然。

    有了这层信心,他也就坦然自若起来。

    “听说沈姑娘扭伤了脚,母妃很是关心,特地让御膳房做了些点心,见本王闲着,遂让我给送过来。”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然后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韩稷同样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后儿一早就回京了,我想带耘哥儿出去溜溜。”

    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又不觉往太监手上的食盒扫了扫。

    食盒上还骚包地别了两枝芙蓉花,淑妃给沈雁的点心上,会需要插上两枝花?

    他暗地里冷笑着,面上却笑道:“娘娘真是观察入微,知道那丫头喜欢花花草草。”

    其实他并没觉得她有特别钟爱的花草,但是看到楚王这么堂而皇之地套着近乎,不戳戳他心下又着实不爽。

    楚王听见这声“丫头”,眉头随即蹙了蹙。

    那天他与沈雁私下夜游之事已被证实是个乌龙,事后麻烦缠身,他也没再深想韩稷对沈雁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如今这声丫头却是让他又勾起丝疑惑来。

    他扬唇道:“你与沈姑娘原先就很熟络么?”

    韩稷微顿了半刻,说道:“我与沈姑娘,跟王爷与她差不多。也不是很熟,不过这次出来她跟晶姐儿他们常在一起,所以才接触了几回。”想起到底是自己差点露了馅,遂又缓了缓语气,如从前那般说道:“我先回房去拿马鞭,先失陪了。”

    楚王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沈雁睡了个午觉起来,就见桌上摆着一碗温热的奶羹,还有好几样点心,点心盖子上还骚包地搁着两朵凝着清露的芙蓉花,不由大感疑惑:“这是谁弄的?”

    胭脂看看华氏,华氏则端着茶坐在一旁斜睨着她。

    沈雁终于意识到不对,看看这奶羹,问道:“谁送来的?”

    华氏道:“楚王。”

    说着,把楚王来意说了一遍。

    沈雁张大了嘴,楚王?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一眯华氏那脸色,知道她八成又误会了,连忙道:“我跟楚王绝对不熟,除了在山上烤肉时说了一回话,此外再也没有私下接触过,也绝对从来没有背着你们跟他说过什么话,这个你们绝对放心。”

    想想真是撞了鬼了,怎么如今动不动就被人盯上?

    最开始她对楚王印象还算不好不坏,在山上时即使知道他有意借她亲近沈宓,她也没有觉得什么罪大恶极,毕竟站在他的立场,不去使些手段替自己争取些力量那等于坐以待毙。郑王当上太子之后他和皇后也不会放过他,他并不如刘俨那般穷凶极恶,因此算情有可原。

    可是在他与柳曼如合伙设计诱使顾颂出来当枪使之后,她却已对他印象一落千丈了。眼下他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不但是亲自来,而且还自作多情地插上几朵花,这当她是什么?给两颗糖吃就能哄好的傻子?

    想到这里她凝了凝眉,再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沈家与楚王府并无什么交情,他无端端送这些给我很不合规矩。都给我退回去,就说多谢王爷的好意,我近来因伤少运动,这些都克化不动,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华氏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韩稷回到宫里,辛乙还在窗下捣鼓他的药膏。

    一看韩稷脸色沉得比出去前更甚,他便好心情地扬起唇,继续制他的药。

    韩稷在胡床上枕臂仰躺下来,两眼望着屋顶,闷不吭声。

    辛乙制完三张膏药,将器物全部收拾好,又洗了手,才走过来

    “陶行已经去打听过,刚来行宫的那天夜里,少主与雁姑娘晶姑娘他们出门之后,楚王就曾派人去西宫门求见过雁姑娘,只不过姑娘屋里的人都回话说她歇着了。”

    “那又怎么样?”他斜瞪着他。

    辛乙在胡床这边沏着茶,悠悠道:“我若猜的不错,楚王应有向雁姑娘示好之意。”

    “他凭什么向她示好?”

    韩稷满脸讥讽,“她才是个半大孩子,他想就这么把她娶回去当王妃?莫说沈家往上数十代都没有与宗室联姻的先例,他们的清贵和规矩不是假的,就算他们不顾这规矩,难道她父亲还会忍心她这么小就嫁出去?他若敢肖想她,那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未完待续)

    ps:这几天写的还算比较顺,等再过几天手头松些了,就加一更犒劳大家~~~~么么哒,大家有粉红票的话还是放心投吧,能加更的时候我还是肯定会加的~~~~    辛乙笑着推回去,连同方才华氏赏的那两锭银元宝一同放在桌上,也不说什么,捧起药匣来,便就出帘去了与华氏和护国公夫人话别。

    等沈雁挪到殿中时,他已经告辞出了门。华氏面上有些心不在焉,沈雁不着痕迹地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笑着请起了护国公夫人的茶。

    辛乙走后,护国公夫人也起身回了宫。

    薛晶韩耘虽然满怀歉意想在永庆宫陪伴沈雁,可到底小孩子家按捺不住,听见外头马蹄声滚滚,两颗脑袋便不时地瞅向了外头。沈雁也没想着真让他们留下来陪伴,见状就称犯困,把他们俩打发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她也就立马一瘸一拐地到了华氏这边,将袖里的方子掏出来给了华氏。并附耳将辛乙交代的话都给说了。华氏红着脸着方子收起来,垂眸捧了茶道:“知道了。”虽说依旧半信半疑,但不管怎么说又还是多了分希望,真让她不当回事她是做不到的。

    沈雁大略也是如此,虽然满怀希望,但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有效自然是好,便是无效,这也怪不上辛乙。

    毕竟华氏早些年在金陵连什么神医名医都请遍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她们俩心思悄悄转到了子嗣上,沈雁扭伤了脚的事却还是在宫里有关人中间传开了。

    沈宓听说爱女居然伤了脚,整个上晌心里都跟猫爪子在挠似的,去正宫陪皇帝下棋时也不如平日灵光。

    淑妃正好在场,也听说沈雁脚伤来着,因着柳曼如闹的那事沈宓也恼上了楚王,有心卖个人情给他缓和缓和关系。便就说道:“沈大人必是心忧雁丫头了,陛下不如就恩准沈大人去永庆宫瞧瞧罢?”

    楚王郑王闹的那事儿,皇帝虽未到场,但只要仔细一想这个中利害,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沈两家都是他的心腹重臣,柳亚泽如今进了内阁,上有诸志飞许敬芳他们压着。暂时对他们争夺太子之位也起不了什么大用。所以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了沈雁。一个要争抢,一个不让他争抢,于是便就闹得最后都出了丑。

    说到底这都是太子之位未定惹出的风波。可是眼下他定谁也不合适,定郑王的话,钟粹宫出过两任太子,前任太子还是因罪而被废。郑王若成了太子,皇后未免脸面也太大了。

    她这些年在背后培养势力他并不是不知道。不过因为他自己也需要皇后来助他一臂之力对抗内阁,所以才选择了睁一只闭一只眼。倘若郑王再成了太子,皇后气焰必然嚣张,难道到那个时候他再去废储么?

    他如今已只剩三个儿子。辽王已不作他想,再废掉一个,他这江山都会摇摇欲坠了。

    可若是立楚王。在立储立嫡的祖宗家法下,在中宫还有子并且还无错的情况下。他又要以什么名义逾矩去立楚王?如果楚王能立,北边的辽王只怕也会被人撺掇着进京讨糖吃,至少论起长幼,辽王也排在楚王之前不是?

    所以这件事不是他刻意不决,而且无法来决。

    淑妃眼下的心思他并不是不知,但一想到楚王做的那些个蠢事他就打心底里来气。平心而论,楚王风流英俊,又机灵善言,的确较郑王更得他心意,等到他摆平了内阁和勋贵们,把他立为太子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是他这么做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么?

    心里有气,因而就道:“不就是扭伤了个脚,又不是什么大事。”

    淑妃知他心下不爽,可越是不爽越是有机会体现她对沈宓父女的友好态度。

    她愈发柔声地道:“虽不是大事,但到底沈大人只有雁丫头这一个宝贝疙瘩。楚王四岁的时候舞刀弄伤了点手指头皮,陛下那会儿不也心疼了半天么?何况女儿家又更娇气些,陛下没有公主,自是不清楚沈大人的心思了。”

    皇帝听到提起这茬,便不由软了几分态度。

    淑妃这话倒也有理,楚王辽王郑王,他打心底里都是疼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沈宓只这一个女儿,想来更是如此。

    遂看向一直垂首未语的沈宓,说道:“子砚就去瞧瞧吧。”

    沈宓躬身称了谢,随即出宫转右到了西宫。

    沈雁正满怀着不久之后或可能有个弟弟诞生的期待,听说沈宓到来,立时从胡床上坐起,一跛一跛地到了正殿。

    沈宓连忙冲上前拦住她:“受伤了还不老实!”

    “没什么大事了!太医说稍微走走不妨事。”沈雁高兴地道。

    沈宓正要唠叨,华氏从旁边走出来,说道:“你就让她蹦,蹦瘸了正好消停些。”

    “哪有你这么当娘的?”沈宓埋怨着,一面又搀着沈雁坐到榻上,一面又将她的脚抬上脚榻来,说道:“怎么会突然扭了?要不要紧?后日一早可就准备回宫了,你能走?”

    “又不用她走路,你操的什么心?”华氏忍不住从旁数落。虽然他没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嘱着这个嘱着那个,但听他这么煞有介事,她又觉得真是无语了。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么远的路,几个时辰坐下来,也很累的。”沈宓接了扶桑沏来的茶放在案上,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个桔子,剥好后一瓣瓣塞到沈雁手里,“真是心疼死父亲了,回去后让黄嬷嬷弄点好吃的给我的乖女儿好好补补。”

    “那是必须的!”沈雁啃着桔子。

    沈宓看她精神面貌极好,这才有闲心来喝茶。抿了一口忽然又道:“我听你扶桑说昨儿赶到现场给你包扎的乃是辛乙,就是韩稷身边那个随从?”

    沈雁顿了下,点头道:“正是他。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医术极好,为人还很谦逊。从来不把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外传于人。护国公夫人与韩家那么熟,之前都不知道这层。”

    虽然她也有些疑惑辛乙为什么低调至此,但是人家既然交待过不要外传她当然要保密。不过沈宓她是不会瞒的,而且告诉他之后也只有更安全,因为他总会知道在什么时候把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起来。

    而且作为沈宓来说,他应该更不愿意去插手勋贵们的事吧?

    沈宓闻言之后,面色显得有些沉凝。

    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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