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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后福-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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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的实力无形会加强许多。对于阻止边关这场战事也就更有希望了。

    所以她也可以着手行事了。

    顾至诚听到这声“好孩子”时也讷了讷,然后才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沈雁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其实还是东辽这场战事。

    “据我父亲所说。那日在乾清宫内,皇上听完郭阁老的述说之后便把他召到了殿里问话,而后当场便下了旨,让兵部按照父亲的意见往西北下发旨意,不知道顾叔有没有觉得,皇上怎么这么做固然是认同我父亲的策略。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却不召集内阁商议商议就下决定,会显得有些草率?”

    顾至诚微顿。说道:“这件事若是我朝不加理会,大可以关上门来当做没有发生。再说你父亲提的建议郭阁老已经深思熟虑过。所以才会跟皇上举荐,而我们也都认为这是个好的计策,皇上不命内阁合议,也不算什么太要紧。”

    沈雁凝眉,“话虽如此,可我听父亲说,皇上当时还问过他假如对东辽发兵合不合适,由此看来,皇上其实对东辽是有着企图的。平心而论,顾叔觉得像皇上这么——就是不太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他真的有可能因为我父亲一句话就完全放弃这个想法吗?”

    顾至诚沉吟:“皇上即便是疑心重,可那也是对功臣而言,在对外战事上,他没理由这么做。”

    但是说完他又皱了眉头,即便是理论上皇帝不可能拿军国大事开玩笑,但沈雁的话又让他没来由地起了丝警惕,她看事向来极准,而皇帝心那么深,搞不好万一又让她说准了,他真的有这种想法呢?

    他摸着下巴觑了觑沈雁,只见她两手托腮正巴巴地望过来,一副等待他继续往下说的样子,便就坐直了身说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假若皇上真有对东辽动兵的打算,不知道顾叔觉得胜算有几何?”

    “胜算?”顾至诚呵笑,“那就要看怎么打了。假如倾后军营与中军营十二万将士之力,还是能够拼拼的。”

    东辽蒙古人长年在马背上作战,又因地理与习俗而个个练就骁勇无比的体魄,加之他们兵强马壮,中原将士纵然熟读兵法,可体能上终究输给人家。这种趁火打劫的战术又以拼实力为主,假若人手不多,要赢下来着实困难。

    沈雁叹道:“那魏国公可就惨了。”

    顾至诚挺直肩膀:“魏国公?”

    “难道不是?”沈雁反问。

    顾至诚深深望着她,沉默下来。

    如今在西北镇守的人正是魏国公,原本按照既定行程,八月里辽王之国后他便需班师回朝,而皇帝接受了沈宓的建议,此番趁着东辽之战议和,那么魏国公便起码得等到事情了结才能回来。

    而假若按照刚才他们的想法,皇帝暗中又命魏国公介时发兵作战,那以魏国公所率的边关那几万人,如何能敌得过乌云麾下那么多兵马?

    纵然他可以趁着他们内乱混战之时消耗掉他们一部分力量,可终究周军出关与得尽地利的东辽作战,无论如何战斗力上都会呈现悬殊之态。

    皇帝假如要稳赢,那么只能下旨让顾家所辖的后军营出兵助援,可倘若他下旨,首先必然就会遭到内阁老臣们的反对,得不到内阁支持,皇帝就是下旨也是白下。而他假若决心要打,就只能在不惊动朝堂的情况下,密令魏国公全力以赴。

    如此说来,可不就应了沈雁那句魏国公要惨?

    想到这里他凛然地看向沈雁,这丫头连这点都已经想到了,她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四大国公府的关系都亲如兄弟,因为这江山是他们联手打下来的,大伙对于大周稳定都有着共同的心愿,便是唯愿他们洒出的热血能够换来子孙的永世安宁,尤其在如今功臣元老死的死老的老的情况下,四家更是紧密团结着。

    魏国公若有不测,虽然韩稷也能顶上,可到底是一大损失,没有人会乐见他丧命的。而就算是他保得了性命,光靠他麾下那几万人,也莫想有多少胜算。到时候事情捅出来,内阁再怪责皇帝,皇帝只怕反推到魏国公头上也有可能……

    无论怎么样,只要皇帝有发兵的意思,魏国公都十有**会倒霉。

    他再看了眼沈雁,摸着桌上的茶,捧在手里。

    “这么说起来,这事果然有些不寻常。”

    “那是自然,没有根据的话我也是不会跟顾叔说的。”沈雁点头,顿了片刻,她又接着道:“而且,我还担心的一点是,皇上也许还不止是对东辽有企图这么简单。

    “顾叔不妨想想,不论魏国公是丧命还是替皇上背黑锅,魏国公府都讨不了什么好,皇上这么做,会不会是使的一箭双雕之计?假若魏国公仗打赢了,那么皇上在元老们面前便有了底气,假如输了,那么也可以打压掉一门勋贵。无论如何对他皇上显然都是有好处的。”

    勋贵们虽然不如内阁对皇帝造成的压力大,可勋贵强盛对皇帝的子孙来说却未必是福。就如今来看,作为国舅的安宁侯并不被勋贵们放在眼里,那么可以想见,将来就是郑王上位,勋贵们对于后族以及太子又会有多服气。

    反过来说,即便是大家赤胆忠心,身患疑心病的皇帝他会放心么?

    赵氏嫡系的勋贵们自然是不便抄斩的,但也不能让他们的气焰如此嚣张下去。难道他们以为眼下还是大家一块喝酒吃肉打江山,可以不分彼此称兄道弟的时候么?现如今已经有了君臣制度,功臣们若是不听话,那当然是要敲打敲打的。

    所以回想起来,前世里荣国公府后来落到顾至诚当家的时候时,一些如今根本没被人当回事的事情,后来都被人参到御前了,而皇帝也偶有微词,这或许跟皇帝想要集中皇权的心思也有关罢?(未完待续)    董慢哈哈大笑:“我看你才是头蠢驴!连好马劣马都分不清!”

    薛亭更是气得捶胸大叫。

    楚王与韩稷相视一眼,也下了马来。

    韩稷走到那薛亭马旁,前后仔细瞧了瞧,说道:“马倒是好马,只可惜没碰上个好主人。”

    薛亭一听这话立时支楞了耳朵:“稷叔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您除了品茶还懂相马?”

    韩稷拍着马背,说道:“这是蒙古乌珠穆沁产的马,外表看着其貌不扬,实则耐力极佳,这种马跑个三五百里看不出它的好来,但在三五百里之后,却极少有马赶得上它了。咱们才出京百余里,当然发挥不出它的特长来。”

    薛亭听他这么说,不由正眼瞧起这乌珠穆沁马来,这越看竟越觉得顺眼,口里道:“原来这畜牲这么宝贝,当真是我看走眼了?我试试去!”说罢飞身上马,扬鞭又往马尾上甩了一鞭,就见这马不急不忙地扬蹄奔跑,马首昂扬镇定,细细看来果有大将之风。

    楚王收回目光,微笑凝望着韩稷:“你怎么会相马?”

    韩稷目光微闪,垂眸折了根草尖在手,笑道:“王爷知道我自幼身子骨不大好,在房里呆着的日子多,没事的时候我就到处寻这些稀奇古怪的书来看。”说到这里他转向楚王,又笑起来:“我还会看手相,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

    楚王大笑上马:“免了!”

    韩稷深深地望着他扬鞭远去,也纵身上了马。

    饭后季氏便回长房去了,沈弋跟胭脂坐着绣了会儿针线才回去。

    沈雁无处可去,饭桌上冒出头来的想法始终盘旋在她脑海里。

    她知道自己应该想办法去查。去阻止。可她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皇帝的命令是圣旨,她一介庶民想要阻止,一则无异螳臂挡车,二则她的脖子还要够硬。

    她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强劲的帮手,这个人最好能够在朝堂任职。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的人她身边当然不少,首先沈宓就是一个,沈观裕是第二个。

    可是如今皇帝跟兵部下的旨意是依照沈宓的计策来行事的,假若他明面上不透露出要跟东辽发兵的意思,那么谁也没办法去劝谏。不但沈宓不能,就连首辅诸志飞都没有可能,因为皇帝若是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他也极可能会矢口否认。

    由此看来,要阻止的话就只能暗地里行事。

    那么她要找的帮手。首先需要能力强,然后最好跟这件事有关。

    只有关乎于两个人共同的利益,才有可能结为朋友。

    顾家是可以的,后军营都是顾家的亲兵,假若西北真打起来,后军营里免不了会有死伤。站在他们的角度,当然是希望能避免这场战争。而且皇帝这么做明显是在正式与功臣元老们为对,顾至诚若是察觉到皇帝的心思。必然也会心生忌惮。

    可是这还不够,顾至诚虽然能看到后果,但沈雁却没法儿提供皇帝一定会动兵的证据。他就算会帮她,也不会死心踏地地跟她完成这件事。至于顾颂,他当然可靠,可他能调动的人手又还不够,这个时候扯上他,显然太早了些。

    除去顾家再来看别的。皇帝这个算盘里,东辽未被收复。倒是失去了个魏国公,照这么说。莫不是要找韩稷那渣来帮手?

    姓韩的将会帮助楚王对付郑王,从长线来说他是值得她收伏的,从这里开始与他联手绝对有好处,虽然她一样没有证据证明皇帝的企图,但是他却有办法找到证据的不是吗?而且皇帝究竟有没有下密旨给魏国公,也只有韩稷才可能查到讯息。

    这么看来,她要寻找的人,是非韩稷莫属了。

    可这姓韩的自视甚高,从宫里那次他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来看,他还颇有些看不起她,加上他们有梁子在,上次他没有搭理她的游说,这次也未必会理会她。

    何况她也不甘心再去主动寻他,凭什么她要去看他的臭脸?

    再者,她又拿什么去说服他呢?

    她在书房里琢磨了半日,正有些昏昏欲睡,福娘却进来了:“姑娘,顾家小世子来了。”

    沈雁怔了怔,这才想起早上他去了东山。

    于是起身到了前院,顾颂坐天井小庭院里,桌上摆着两个纸包。

    “真给我带吃的了?”她腾一下跳在他前面,嘿嘿道。

    顾颂吓了一跳,睨了她一眼,把纸包挪过来,说道:“稷叔带我山下找的烧鸡铺,他最会挑吃的,味道应该不错。”

    “韩稷?”沈雁顿了下,“他也去了?”

    顾颂嗯了声,嗯完又想起他们俩有过节,生怕她不要,连忙又说道:“还有楚王和董慢他们都去了。”

    还有楚王?沈雁在石凳上坐下。这可有趣了。

    这么说来上回在永福宫外楚王果然不是无故出现的,而照他们如今这关系,莫非韩稷是已经跟他勾搭上了?既是如此,他们不忙着计划怎么在朝中发展势力,又找顾颂他们游山玩水做什么?

    楚王也好郑王也好,在如今的勋贵大老们眼里就是一个晚辈,他们纵然不管束自家子弟与皇子往来,也断不会加入到这股漩涡里去,楚王跟他们游玩的目的,应该并非是拉拢勋贵。

    而且说实话,他与郑王如今虽在较劲,但并没演变到逼宫或政变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勋贵们的用途不大,有一个未来有可能执掌中军营的韩稷,对楚王来说已足够了。

    他应该拢络的是文官才对,比如内阁什么的,当然,元老们前世没有卷入这纷争里,这世也不会的,而他们也并不需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立储,到时候只要按规矩来就是了。

    那么,难道楚王这趟游春真是闲的?

    她看着顾颂,问他道:“楚王为什么忽然要去游春?”

    顾颂显然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沈雁的神色使他感觉到她或许察觉到了点什么异样,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是稷叔跟楚王去辅国公府串门,然后刚好得知薛亭新得了匹好马,稷叔便提议去郊外跑马,大家就一起去了。”

    沈雁手指在纸包上画着圈圈,面色愈发沉凝起来。

    眼下京城四处都是学子,出个街只能牵着马步行,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关门闭户少出门凑热闹,尤其楚王身份又这么特殊,她才不相信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去薛家串门。更不用说什么“刚好得知”薛亭得了好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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