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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守在妳身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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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紫吟刚走时,焦谨恩和焦梅儿也常在哭闹找母亲,後来在段映秀和小青的安抚下,才慢慢开始接受母亲已经离开了他们的事实,也渐渐和段映秀亲近起来。
  「秀姨,我们要去哪?」焦梅儿靠着段映秀,仰头在着她。
  「我们去你娘的『梅园』,那是你外公为你娘所建的。」段映秀摸摸焦梅儿的头,看着她稚气的脸蛋,心中叹了一句:「她长得很像紫吟。」
  「映秀,到了。」焦亭义停下了马车,掀起帘子道。
  太子妃下葬却并没有风光的葬礼,只有丈夫儿女、摰友、婢仆来送行,可真是一种讽刺。
  一众的白衣,焦谨恩和焦梅儿在坟前跪着,段映秀和焦亭义燃烧着冥镪,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魁梧身影跑到段映秀的坟前,惹来一阵的仇恨叫喊──
  「石世宇,你还有面来这里!」
  来的人正是石世宇,此刻的他衣衫褴褛,粗豪的相貌尽显落魄,失去了从前的高傲,焦亭义看了石世宇一眼,又偷偷看了段映秀一眼,只见她别过头,脸颊上泪珠轻滚而下。
  石世宇往着湛紫吟的坟走去,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段映秀,看着她别过头不看自己,心中便如被利刀一捅。
  焦亭义主动走到石世宇的面前,拿起香递给石世宇,道:「石公子。」
  石世宇愕然的看着对己全无敌意的焦亭义,接过香的他哽咽着跪在坟前,边上香边哭道:「紫吟,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哼!杀了人说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也真想的简单。」在旁的一个婢女恨恨的道。
  焦亭义拍拍石世宇的肩,眼神充满安慰体恤,石世宇满脑子不解,他不明白为何应该他视作仇敌的人,对他并没有恨,也没有怨。
  直到香点完了,石世宇才擦擦眼泪站起来,走到焦亭义的面前看着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的不甘,道:「亭义太子,我们一日未分胜负,我是死也会甘心的。」
  说到一个「死」字,石世宇不禁看了段映秀一眼,段映秀却背向着他,看也不看石世宇一眼。
  「好!我们就比试一场,我也想看看是你的本事。」
  焦亭义接过递来的长剑和石世宇一同走到「梅园」的花园正中,众人也让出一片空地。
  石世宇提剑一刺,不停步步进逼,焦亭义左闪右避,让了三招後才提剑反击,花园内,红梅点点落下,剑影在红梅纷飞中穿梭,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段映秀木然看着这一切,不知是忧还是怨。
  两个同样是深爱着段映秀的男人此刻在决战,剑光底下生死相搏,一个有情;一个有义,段映秀已经混乱了。
  她不知道她心底里究竟想谁胜,她只感到迷惘,她只能伤痛的看着这一切。
  焦亭义镇定地看着石世宇的剑去向,石世宇却心焦的处处进逼,心中道:「我道他只是一个学过少少防身武功的太子,哪知他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一定是受过名家指点。」
  焦亭义看准石世宇剑的去向,直刺向他的胸膛,那知耳边突然传来段映秀低声的惊呼,手中的剑不禁垂下,石世宇乘机向焦亭义的眼刺下去,焦亭义双指一夹,石世宇心中一惊,石世宇只觉焦亭义指力紧紧夹住剑,突然一松便乘机拔剑直刺向他的喉咙。
  「不要!」段映秀一直看着他们的战争,一见焦亭义快要命丧於石世宇的剑下便惊道。
  听到段映秀焦急的惊呼,石世宇的剑停下,顶在焦亭义的下颚,丝丝血沿颈子滴下,石世宇眼神复杂的看着段映秀,焦亭义却傲然直视石世宇。
  石世宇看看段映秀,又看了焦亭义一眼,闭目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剑掷在地上。
  石世宇看着焦亭义,他知道他输了!
  虽然表面上他胜了,但他知道焦亭义是故意让他的,刚刚焦亭义用指夹着他的剑时,他从剑中传来阵阵的内功足以把他的剑震断,但他没有,他甘落落败,保住了身为敌对他的骄傲、自尊。
  那是他这辈子也没有的,也比不上的气度,他始终都不如他。
  石世宇走到段映秀的面前,看着她道:「阿秀,我们聊聊好吗?」
  段映秀却别过头,让可世宇尴尬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们去那边的房里好好聊吧!」焦亭义指指右方的一间房子,主动把段映秀的手放在石世宇的手里。
  石世宇拖着看着焦亭义,眼神透露出求助的段映秀走到房里,心中抽痛。
  「太子,你这是为什麽?」小青不解的问。
  焦亭义闭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          ※          ※
  房里。
  段映秀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再次重逢,她想过她可能会像以往一样,轻易让他那熟悉的身影、说话而心跳,再一次臣服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下,她也想过她可能会恨透他,欲杀之而後快。
  但此刻真真正正再见到他,段映秀并没有昔日的意乱情迷、不能自拔,再看见这位曾经让她不顾一切誓死相随,却又伤她至深的情人、夫婿,心中只余下许些的感触。
  「你还有什麽要跟我说?」段映秀自个儿在坐木椅上看着石世宇。
  有谁能够如此冷静去面对伤害过你的枕边人,也许我对他真的已经死心了!我已经没那麽爱他了!段映秀心中暗想。
  「阿秀,我知道现在说什麽也难洗脱我的罪孽,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希望很到你的原谅。」石世宇跪在段映秀的跟前,一向高傲的他就就这样跪在段映秀的跟前,双眼含泪。
  「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不,不只是你,应该是没人知道我是多麽的爱你,也是同样多麽的害怕终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在旁人的眼中,我是多麽的高傲、文武双全,连洪氏一族也要招我为婿,但其实是多麽的害怕。
  因为在我的心底里,我依旧是段家庄的一个护院,而你却是段家庄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你当初好心收留的下人,我……我配不起你。
  每天你也有不同的追求者来庄里提亲,就连身份尊贵的当今太子也对你痴心倾慕。我呢?我只是个仆人,我害怕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卑微;害怕你会在看清这一切後会离开我,是我的自卑让我不断的伤害你,也同时在伤害我自己。
  我不断的去追求利禄功名,不惜与叛逆为伍,和天下人为敌。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成为一个配得起你的男人,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选对了,让大家也明白你跟我走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段映秀听着这迟来的表白,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事已到此,说什麽也是枉然!
  「别说了,你走吧!现在说什麽也太迟了!」
  「我会走的,阿秀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还有……还有孩子。不过我相信太子会好好待你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好好的向紫吟赔罪,我欠你们的我一定会还的。」
  石世宇扶着段映秀出房,迎面而来的是焦亭义忧心忡忡的脸孔。
  石世宇看着段映秀的眼神带着痴恋、伤怀还有道别,让段映秀心跳不安,心乱如麻。
  「焦大哥,我们走吧!」
  段映秀首次主动拉着焦亭义的手,急急忙忙的离开「梅园」,因为石世宇突然其来的说话表白并没有让她感到窝心感动,反而让她感到不安和抖震。
  焦亭义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心情,忧心的看着段映秀,感觉着他她震抖着的身子,回头看了石世宇一眼便扶着段映秀离开。
  出了「梅园」之後,段映秀松开握着焦亭义的手,低声的向他道谢。
  「焦大哥,谢谢你!」
  焦亭义的心也随着段映秀松开的手而低落了,可是却也向她扬着温柔的笑容,体贴的问:「映秀,你怎麽了?」
  「我没事。」段映秀眨眨乾涩的眼睛,摇头苦笑答。
  「他……又让你伤心了?」焦亭义停顿了一会,又道:「石公子,他又惹你不高兴?」
  「别……别再说他!我们走吧!我不想再见他了!」段映秀的心像是被乱马冲撞似的,混乱非常,不知道是否就此原谅他,还有临走前他的眼神令他十分不安害怕。
  「那我们先回段家庄吧!明天你再看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京……」
  京城的「城」字还没吐出,段映秀就不顾身怀六甲的身子跑回「梅园」。
  段映秀边走边嚷:「焦大哥快来!出事了!」
  ※          ※          ※
  「啊!」
  焦亭义尾随着段映秀身後,当他正要走进「梅园」之际,一个熟悉的惊呼声传出,吓得他急奔呼唤:「映秀!石公子!映秀……」
  可惜这一切已经太迟了!
  当焦亭义跑到湛紫吟的坟前,只见石世宇倒卧在湛紫吟的坟前,鲜血沿着他以长剑所刺的伤口流下,段映秀把他抱在怀里,泪洒衣巾上。
  段映秀按着石世宇血流如注的伤口,哭求焦亭义:「焦大哥,你快来看看世宇。快救救他!」
  焦亭义走到石世宇的身边,细看他的伤口,只见伤口入肉极深,已经无法可治不禁暗看叹息。
  段映秀见焦亭义低头不语自知其意,石世宇做梦也没有想到除了段映秀之外也会有人为他的死而伤心,不禁顶着虚弱无能的身子,摇头苦涩道:
  「阿秀,你要记住,『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还有别为我的死难过,这是我应得的。
  我伤害了我心爱的妻子,杀了我们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背叛了朝廷,像我这样的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
  今天就算你们救了我,我也会再去自刎谢罪的。
  我真的做错了!我真的错得离谱!我的死也许是一件好事,我只希望你别恨我!
  阿秀,这封信是给你的,我走了之後你再看。」
  石世宇从袖子里拿出信笺,段映秀把沾了鲜血的信简接过紧握在手。
  石世宇向她报而微笑,然後紧握着焦亭义的手流泪托付恳求道:「焦太子,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当我没有能力去照顾她、让她幸福的时候,代我留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照顾她。』
  亭义太子,我把阿秀和孩子交给你,我走了之後,他们就拜托你了多加照顾了!」
  石世宇把段映秀的手放在焦亭义的手上,轻轻一拍,续道:「我的一生没有亲人,现在连一个可信的朋友也没有,没想到的死的时候在身边的就只有你──我的敌人;也只有你可以信赖托付。」
  石世宇终於倦了,便闭上疲倦的眼睛,带着微笑撤手归尘。
  一个一直怀着恨意、野心的才子,此刻握着生前的最爱、最恨的手,带着微笑的离世。
  石世宇争了一辈子,却什麽也没带走,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天上下着白茫茫的雪,只是此刻的地上被染上的不是如雪般的清白,而是鲜艳而讽刺的血红。
  它在讽刺,讽刺爱情让一个人从文武双全的才子变成一个天地不容的坏蛋,是如此的不堪;它也在讥讽,讥讽有身份、有才华、有相貌的才子佳人实际上在爱情的摆布玩弄底下,是变得如蝼蚁一般的卑微可笑。
  焦亭义双眼也红了,他的枕边人死了,现在连他的「敌人」也去了,天下间还有多少个人会像他们这般用心把他记住在心里、记住在脑海里,就只剩下寂寞了。
  焦亭义脱下身上的褐貂衣盖在抱着石世宇遗体痛哭的段映秀身上,轻轻的拥抱着她。
  「映秀,节哀。我先扶你回去休息,石公子的後事让我替他安排吧!」
  焦亭义扶着虚弱的段映秀回段家庄,段老爷看见段映秀私奔後饱受风霜,也丝毫不提前事让她回府。
  到了第二天,焦亭义在段映秀的同意底下就把石世宇的遗体火化,让段映秀带着他的骨灰到京城,为他设灵。
  在石世宇的灵堂之上,除了段映秀、焦亭义和双生儿,没有人来为他上过一注香。
  焦亭义陪伴着为石世宇守夜的段映秀,等待着头七、期待着石世宇回魂看她的段映秀。
  可是等到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冷风飘雪。
  ※        ※         ※
  回到京城的焦亭义方知母亲将被处死,便匆匆忙忙的跑到天牢,看他母后最後的一面。
  牢中洪氏卸去昔日的尊贵,一袭白色中衣,脸上沾上污垢,发丝也不再整洁。晕暗的光线让焦亭义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仍感到她一身的落魄狼狈。
  「母后。母后,你怎样了?」身後啜泣的声音让洪氏不禁回过头来。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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