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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年枯等孽爱成灾:千山暮雪,梦里红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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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不是千岁把那颗珠子从人家天灵盖里取走,我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果然是“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我无力地悲凉大骂“他姥姥的”,接着脑袋一热,鼻血很给面子地顺着我的话溅出来……
  然后,我眼前一红,无数只密密麻麻的小红虫一窝蜂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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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师傅(1)
数九以来,饕风凛冽。今儿是北方入冬最冷的一天。
  昨夜六角纷飞,整个世界如银装素裹般。一眼望去,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连成一线,走在其间,脚下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样的天,我本该坐在炕上煨一壶清酒小酌的。把酒言欢也好,舞文弄墨也罢,总好过现在在冰天雪地里饱受寒风侵肌之苦。
  最可怜的是,师傅一大早派我去城里只是为了买两斤老君眉!
  寒冬腊月的下雪天,让一个大病初愈的弱女子去买极品茶叶,一买还是两斤。那茶叶贵得让人咂舌,买一斤的银子可够我喝几百斤陈年佳酿的。
  我心疼得皱皱眉头,鼻息间掠过一缕淡淡的幽香,前面院子里的几丛梅花傲雪绽放,一片纯白中一点红,红得好像离人眼中的血。
  一阵朔风猛吹,院门一侧残旧的匾额被刮得摇摇欲坠,我连忙上前扶了扶,顺便轻拭去上面的积雪,心中默默读着匾额上七扭八歪的字:曾经有间当铺。
  这是家当铺。
  好吧,当铺的名字就叫——曾经有间当铺。
  而我,就是这家当铺的工作人员,身兼帮柜、写货、后生、伙头、跑腿、打杂……数职。
  穿过似火的梅林到达幽径深处,就会发现一栋古朴的二层砖房石楼与世隔绝般隐于其中,同门前破落不堪的景象相去甚远。
  可别小看这片梅林,能破了其中跟迷宫似的“八卦阵”进入当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师傅大人每隔七天就会改变一次它的布局,当然,能顺利进入者可不能小觑,那人绝对是我们当铺的超级贵宾。
  记得当初刚来到当铺的时候,我有一次想要偷偷跑出去买酒喝,结果被困在梅林中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哭干了泪喊哑了嗓子也无人问津,那情景别提有多悲惨了。
  想起那会儿跟着师傅学习奇门遁甲的日子,我就想抹两把辛酸泪。
  睫毛上挂了一层雪白,我忍不住颤抖打了一个喷嚏,随即跺了跺冰凉到有些发木的脚丫子,心里想“宝贝儿,我的清醇花酿,我回来喝你们了”,张口却倍儿崇敬地来了句:“师傅,徒儿回来了。”然后我又受不了自己的肉麻,不禁打了个冷战。
  “哟,九姑娘你可回来了,这一路辛苦吧。”
  我刚推开那扇厚重的当铺大门,右脚还没落地,就被人拉住了。
  “看你回来得可真赶巧,我取了前年埋在院子里用花瓮收贮的梅花雪水,刚煮了第三道茶,快来喝了这盏暖暖胃。”
  和我说话的这位,是我们当铺佟掌柜的。他姓佟,名掌柜,年纪嘛大概四十岁,总是用根骨头做的筷子斜插在发顶,这是他个人为数不多的恶趣味之一。
  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句话来形容佟掌柜是最合适不过了,他可是古代新一代内外兼得的三好男人。
  刚刚进入暖气宜人的大堂,檀香扑鼻而来,一时间没适应过来,抱起胸打着颤抖。
  佟掌柜手里端了一个浮龙雕黑檀木的茶板,上面平放着玉瓷红釉福禄茶盏,捧于我面前。
  好家伙,把我们当铺里的镇店之宝都拿出来显摆了。
  我见这阵势,估摸着是来了贵客。
  我也不客气地端起仰头就一口下肚,末了,还不知其味地咂咂嘴,心里不服气地腹诽道:别看是顶级茶水,可真不如我私藏的小清酒好喝。
  “佟掌柜的,咱铺里可是来了贵客?”古代能娱乐的东西甚少,闲来无事只能八卦取乐。
  可是不巧我问错了人,我们这当铺里,除了我好八卦这口,其他人天生性子冷。就连他们见到我经常做出的一些“有异于常人”的举动,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惊叹和疑问,这让身为一个穿越人的我感到无比挫败。

第三章 师傅(2)
“徒儿……”
  我豪情万丈的八卦火苗,在听到这声轻飘飘的呼唤后,立即就被扑灭。
  我冲着佟掌柜吐吐舌头,从怀里掏出那两斤老君眉,转头的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容,嘴角都能咧到耳后根去。我屁颠屁颠地来到身后的男人身边,嗲声嗲气地喊了句:“师傅——”
  我的师傅,人称千岁,经过我百般询问,他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真的叫千岁。
  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当他面部有变化的时候,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要倒大霉了。只穿黑色冰霜暗纹长袍,一头飘逸的银发总是慵懒随意地垂散在肩头,每天会喝两道老君眉,个人习惯飘着走路,口头禅是——
  “很好,很好。”师傅不咸不淡地说道,面无表情地飘进大厅,淡漠地坐在上首。
  “徒儿,你屋里那两壶花酿被我‘一不小心’打碎了,为师人老眼昏花没注意。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刺鼻的汤水,赶明儿个起,叫佟掌柜再给你熬几副‘略多’让你一次喝个够。”
  我的心肝脾肺肾立刻为被藏得那么隐蔽还是壮烈牺牲的两壶花酿而纠结成一团,心中大喊着不要,嘴角抽搐,道:“师傅,那两壶酒本就是准备扔了的,碎了就碎了吧。”
  老狐狸要拿“略多”折磨我,我怎么敢不乖乖就范?那叫“略多”的其实是一剂苦得要人命的中药,我喝了足足有半年,现在听见那名字就想吐。
  要问起千岁为什么能成为我的师傅,那真是百转千回说来话长了。
  简单点说,就是当日我一个人面对数以万计的小红虫的生死关头,千岁大人从天而降,跟天仙散花似的撒下一片金粉,那群虫子除了最大的那只振着翅膀逃逸现场,其他的全部死翘翘,让我化险为夷逃出苦海。
  而且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祖先。
  原因有二:
  一呢,我穿越的时候,在红家祠堂见到的那具白头银发尸骨完好的男性湿尸,很可能就是千岁。特征很明显嘛,都是银发。
  如果这个原因不够充分说明的话,那第二个原因就很有说服力了。
  半年前在古墓,千岁盗走的那颗包裹着一只小红虫的冰玉珠子,和我穿越前在那具湿尸手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我不相信这世上还能出现两颗一模一样那么有特色的冰玉珠子来。
  所以基于以上两点,即使认千岁这个曾经想杀我,其实是我老祖宗的人为师傅,也是不算吃亏。
  师傅说那只小红虫叫“九龙虫”,体壳坚硬,复眼圆大且会发出淡红色的光,九百年方可成年,成年后一生只寻一个配偶,且相当痴情。雄虫能活上万年,雌虫为了繁衍后代却只能活上千年。那天洞穴里漫天飞舞的九龙虫应该全是偏大那只的后代,至于冰玉珠子里为什么会有一只雌虫,这点师傅没有告诉我。
  而我被师傅带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颗千年才会出一颗的冰玉珠子。
  师傅见我如此听话,颇为欣慰,又道:“很好,很好。”随手便拿过桌子上我喝了一口的老君眉品尝了起来。
  我本想叫停他,然后告诉他,那个茶盏我刚刚用过,不过见他喝在兴头上,也不敢多嘴。
  佟掌柜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两斤老君眉,对我说道:“九姑娘还是回屋换一件干净衣服吧,你身子骨还很虚弱,应多加注意才是。”
  我嘴角又抽了抽,鼻子也抽了抽,知道我大病初愈还让我在大雪天的早上外出,还把我偷藏的小花酿给摔碎?我颇为哀怨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喝得沉醉的师傅,然后又怨恨地看着佟掌柜,使起小性子:“掌柜的,为什么你不叫我红姑娘,总是唤我九姑娘呢?九姑娘九姑娘的,煞是难听。”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师傅(3)
我有点口是心非。
  佟掌柜先是一愣,而后抿嘴不语,那表情相当压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看了更是恼怒,气头无缘无故地加大了。自从我来到当铺,一直抱病卧床。师傅虽然性格乖张,但对我还算疼爱,佟掌柜为人忠厚也极少对我冷言冷语,所以半年来,我多多少少有了点骄纵的脾气。
  一旁的师傅把我那杯老君眉喝了个底朝天,放下杯盏淡漠地看着我和佟掌柜好一会儿,突然像起想起什么,然后不紧不慢地缓缓道:“佟生啊(佟掌柜的小名),我记得南苑城的水袖坊头牌大家都唤她为‘红姑娘’来着?”
  “爷,好记性。”佟掌柜恭敬地低头应道。
  我听了这对白差点喷鼻血。
  这两个老小子今天是把我欺负哭才肯罢休。
  我吃了嘴亏,只能走到佟掌柜面前,深深作揖道:“下雪天风大闪了舌头,望佟掌柜见谅。”
  九姑娘就九姑娘吧。就算我没去过那个什么水袖坊的,单听“头牌”二字,就知道是不正经的地方。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既然师傅吃了我的茶,拿了我买的茶,就该做点贡献出来。
  我屁颠屁颠地来到师傅的身侧,灵活地动了动手指,半跪下来捶打着他的小腿,狗腿地把脸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鼻孔朝天谄媚道:“师傅啊,徒儿的身子骨已经硬朗了许多,在大雪天里暴走都不打一个喷嚏,您看咱什么时候再去盗墓啊?”
  虽然说了假话,但我是很诚心的。我穿越过来都大半年了,也是该想办法穿回去了。
  既然师傅老人家不让我看那颗冰玉珠子,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再找出一条穿越的办法就是了。
  师傅听我这话,琥珀色的眼睛突现阴鸷之色,视线一转落于我身上,那眼神似乎能在我身上戳出一个洞来,而后面无表情地拂去我的爪子,从牙缝里憋出两句“很好,很好”,又冷漠地对着佟掌柜吩咐道:“今夜九儿罚跪祠堂,没有我的准许不能出来,也不予她饭食。”
  天底下最最最最……最狠心的师傅,估计当数我家千岁。
  老天爷作证,我以红家第十九代当家人的名义起誓,我压根不是为了那些古墓里的宝贝才说去盗墓的,我是真的该穿回去了。
  难道让我对师傅说,嘿,哥们,其实吧我是您的第十九代传人,为了您以后能后继有人,您就放我穿回去吧。
  我是想这么说来着,可是他信吗?保不准他以为我被九龙虫咬得旧病复发,又给我喂“略多”喝呢。
  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当真从来没去过当铺第三层的小阁楼。
  踩着通往阁楼的腐朽楼梯,脚下的木板都会发出歇斯底里的“嘎吱嘎吱”扭曲变调的声音。
  不同于红家老宅的祠堂那般,所谓的祠堂里并没有摆放任何灵位。所以称它为祠堂并不恰当,我觉得应该叫“小黑屋”才是。
  我本以为会在这个红家祖宗的“小黑屋”里能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至少也该有条密道的,可惜除了墙角上那一坨蜘蛛网,就剩下我对面墙壁上的这一幅没有任何图案的空白画。
  经过仔细研究,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墙上挂着的根本只是一张纸而已。
  这张纸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表面有些褶皱,微微发黄,右下方有一小块卷角压痕。
  如此平常的一张纸,师傅那只老狐狸把它挂在这里究竟有何用意?
  见老狐狸不在门口盯梢,我偷偷用口水涂在纸上,以为会发生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现出一幅隐画,结果除了留下我的口水印,根本毫无反应。而我也只好认为这是师傅那只老狐狸的独特怪癖。

第三章 师傅(4)
之前佟掌柜怕我跪一晚上受累,偷偷地从门缝里塞了蒲团进来,我得寸进尺地要了几样东西。
  我讪讪地从屁股底下的蒲团下拿出要来的笔墨和族谱。
  现在我手里的族谱,并不是红家传承给我的,那本在大半年前我在洞穴的池子里洗了个澡之后,模糊得连字都看不清楚了,还好那族谱我看了二十几遍了也还能默写出个大半。
  我提笔写着:
  “尚元十七年冬,千岁因我提及‘盗墓’二字,怒不可遏,而命我罚跪于祠堂……”
  还真别说,果然是一个老祖宗生的,连惩罚都一个样。
  那年我七岁,不小心把族母的紫檀木佛珠弄丢,也被罚跪了一晚上祠堂。
  反正我就是被欺负的命。
  听老祖宗的话,别让我受伤……
  令我着实不解的是,师傅为什么会为了刚才我的一句话,连他最亲亲的乖徒弟都忍心责罚呢?
  我不爽地撇嘴,以后再也不狗腿地为师傅跑腿了,还要背着他在屋里喝小花酿。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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