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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誓不入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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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雷克轻笑道,“掌教可不能这般说,进境天迹之艰难,实非人愿所及,机缘运气实占了大半。不过如今我桃门如此兴盛,天才倍出,再出一位天迹则是早晚之事。掌教也不必时时挂怀了。”

    千枝道人含笑摇头,待殿中众道弟子渐静下来,才道,“具体赏赐,一会儿诸子回殿中自领。除此之外,本道亦有一道法教与诸子,算是额外奖励,希望诸子能道途坦荡,rì益jīng进,早rì进境大道士之境。”

    诸子齐道感谢。

    千枝道人道:“此道法名为‘摄空法’,取摄物不空之意,乃是以道念为绳,采摄随意,且不为一般道阵所拘,乃是本道成大道士后自悟的一个旁门道法。比之一般摄物、搬运之术更见奇妙。哈哈,本道曾用此法窃过无数珍宝,俱不曾被人察觉过。”

    殿中长老、弟子俱是愕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千枝掌教为何会传下这样的旁门道法,岂有教人盗窃之法的。

    诸子之中,陶宝心中恍若巨雷击响,神念荡漾,一时间几乎忍不住起身要逃,因为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千枝道人若有似无的道念在他身上不断地探察,只要他露出一丝丝异样,这种道念就会将他牢牢捆住。幸好他曾经历过辟真类似的道念窥探,所以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神血脉以及道念。此时的他甚至不敢转头望向曹逊,自然不知曹逊亦是道心微颤。不过曹逊出自灵仲道派,其道派中自有奇法可以牢守心神,屏住神念不为外道所察。

    事实上,这种窥探几乎发生在一瞬间,除了殿中少数几个人似有所觉,表情微变外,大多数道人毫无所感。

    李昆道人心有冰月,照亮感知一切,抬眼望向千枝,眉眼微皱,他自是知道这股窥探的道念在自己弟子耿离身上徘徊最久,登时心中不满。毫无顾忌地轻咳一声,引得诸道齐齐注目于他。

    等千枝道人收回道念,目光转视过来时,看到的却是李昆曲着一根手指在扣挖鼻屎,只得无奈又好气地笑笑,拿他没有办法。借着刚才的话题,在桃门一百六十多位大道士中,其实他只看好一位,就是这个李昆。虽然他出身外道,但在桃门数百里却是兢兢业业,将散修弟子最多的山华殿管理的井井有条,jīng英倍出。就是这个xìng格偏颇古怪,护短的很。也不知当时将耿离交到他的门下是对是错。

    千枝道人口中道诀不断,只讲了一遍。诸子俱是修道奇才,脑耳俱用,强行记下。更有领悟力超强之辈,已经默运道诀,跃跃yù试了。

    “好了,诸子且各自回殿去吧。rì后勤修道法,且不可居骄固步。”苏雷克道人声若沉雷,缓缓说道。

    “是。”得了天大好处的众道弟子纷纷称是,转身离开大殿。

    站在一旁的大道士高飞忽然开口道:“山华殿弟子耿离留下。”

    陶宝闻言一愣,忙止住脚步,回身站好。

    李昆道人亦是面露异sè,眼神不善地望向高飞。

    高飞道人乃是山黄殿主事长老,就是他在那晚曾因道塔熄而惩罚过蔡周陶三人入寒洞。待其余诸道离开后,大殿之中只余陶宝一人时,高飞道人才缓步走到陶宝面前,声sè严厉地喝道:“耿离,你且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何方人氏,刻意混入我桃门有何居心!”

    此言一出,满殿俱愕,就是千枝道人亦是眼中神光一闪,面容微沉,静静地望着大殿内的一脸震惊的年青道人。

    陶宝一脸惊容,显然被高飞骇问的脸上都失了颜sè。

    “哼!”李昆脸黑如铁,走了出来,戟指喝道,“高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耿离乃是我亲徒,你想要冤枉他,可曾问过我来。”

    “嘿嘿,李昆,你也不必这般心急护着你这个好徒弟,在他来历未清楚之前,你还是先站到一边去吧。”高飞毫不客气地冷笑道。

    “哈哈,高飞,看来你是忘了百年前输给我的教训了。来来来,咱俩再打上一场,让我给你松松筋骨。”李昆丑脸扭曲,兔唇一翻,就要动手。

    “师父,且慢。高长老说的没错,弟子也想问清楚动底弟子是什么来历,值得高长老这般怀疑。”陶宝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向前迈出半步道。

    “滚蛋,你知道什么!这老家伙天天瞅谁都不顺眼,他娘的,敢欺负到爷爷我身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李昆急火一上,不管不顾地手上道光一凝,一大团冰sè球光呼啸着就砸了过去。

    高飞冷哼一声,双手一圈,掌出飞出一枝桃花状的道力,疾快地抽打在冰球之上,冰球立碎,但破碎成数十块的冰球却变化再生,纷纷变异,或剑或钉,或大或小,每一个冰球碎块蕴含的道法都不相同,宛如百花齐放一般。

    高飞目sè微惊,却不慌不忙,道诀变化,手中桃枝道光一闪,转瞬化作一道墙壁,将所有变化飞来的道法尽数挡在身前。

    就在高飞变化道法之时,李昆已经闪电般遁到高飞近身处,一脚结实地踢出,后发先至,蹬破高飞身前尚未完成的墙壁,直奔高飞胸口。

    高飞料不到李昆比拼道法之际,竟然不顾脸面施出近身肉搏的战术,登时乱了手脚,遁法疾闪,绕殿而走。但李昆占了上风,怎肯轻易罢休,紧欺着高飞在大殿中遁来飞去。

    “好了。都是自家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也不怕在后辈面前丢了脸面,都给我回来。”千枝道人轻轻说道,道音轻鸣,宛若在耳边轻语,但落在李昆、高飞身上就又是另一番情境。仙谕一出,立时道体如酥,道法涣散,道念之根就如被火鞭狠狠抽了一道似的。

    闷哼一声,两个道人俱是脸sè惨白,自觉地停下手,浑身臭汗地落回原地。

    陶宝心中暗惊,心道千枝掌教只是以道音相逼,就迫得两位大道士禁受不住,若落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立时就消道了。

    陶宝见师父李昆脸sè如纸,仍是怒目相视高飞。心中感动,走到师父面前,低声道,“师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老人家消消气,让他来审一下弟子也无所谓。”

    “哼!徒弟,你可要知道,这人就不能太软弱了,凭什么让他来审,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耍什么花样。”李昆冷声道。

    千枝道人忽然说道,“李昆,你不用担心,高飞所言,早已告知于我。耿离身藏羲一阳经,关系我桃门重大,既有疑点,问明白就好了。”

    李昆闻言脸sè立变,转身面向千枝道人,沉声道,“既然是掌教授意,那本道就无话可说,不过如果高飞毫无根据,胡乱设计,本道看在眼里,可他容不得。”

    “咳。”杨林忽然轻咳一声,走了出来,道:“掌教,本道是耿离道基引路人,如果他所有yīn暗,怕是本道也难脱干系,不如许本道先行告退,以正视听。”

    千枝道人一笑,道:“杨林,你与朱盖威俱是听我令谕行事,才做了耿离的道基引路人,你怕担什么干系。就留在这里,听一听罢了。”

    杨林脸sè一苦,无奈地望了眼陶宝,又退了回去。

    “好了,高飞,你有什么疑问尽可当场一问。”千枝道人轻声说道。

    高飞道人面带轻笑,向千枝道人一礼道,“是,掌教。”

    回过头来,高飞脸sè就冷厉下来,对陶宝道,“你入派之时,可曾说过你是来自津前道荀阳县。”

    陶宝毫不犹豫地道,“正是,弟子正是津前荀阳县出身。”

    “哼,本道早有派弟子亲去荀阳县查访过,共问户三千八百六十一所,却根本就没有听说有你的存在。而且当地耿姓共十一宗,无论宗氏外室,皆已查遍,俱是无你的存在。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哪个村子里哪户人家所出的。”

    陶宝心底微惊,没想到桃门对自己竟然这般重视,探查的如此仔细。不过幸亏陶宝功课做的足,早在编造故事时就想到了这个微乎其微地可能。当下表情自然地道,“既然前辈查的这般仔细,应当知道荀阳县毕义村有户赵家,有一独女曾被山贼掳去,回来后竟怀胎九月,偷生一子,却不忍溺死,便遣人偷偷送给了南关村耿庆生大户家刚刚夭折了幼子的rǔ娘宁氏。后来,宁氏再嫁,这个便宜儿子自然不能赔嫁带去,便留在了耿庆生大户做了童仆。此子长到九岁时因打破耿家宝器,被乱棍打死,尸首被扔到了村边河里。结果,小仆命不该绝,顺河而下,在乱石滩上又活了过来。那个私生子,童仆就是我。”

    殿中众道人静静聆听陶宝讲叙自身曲折复杂的身世,纵是活了数百年之久,亦是有所触怀。李昆更是连连点头,也不知是在替他难过,还是在听故事。

    高飞道人脸sè微变,此事确实有,因为耿姓人家是重点探查的对象,因此陶宝所说与当地传言一分不差。只是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扔到河里的小仆到底死没死。

    事实上,这个小仆还真就没死,现在就在秋味居当个伙计,所以陶宝才能将谎编的这般真实。

    高飞道人自然不会仅仅凭借这一点就指证陶宝,他轻哼一声,不在追问陶宝出身,接着问道,“你曾说过你是一散修道人传你的羲一道法,也就是你所说的烈焰真经,可对。”

    陶宝点头道,“对。”

    “嘿嘿,”高飞道人脸上露出丝狞笑,说道,“我不管你师父是什么样的散修,但是据我所查,羲一道派所传弟子共六百七十一人,如今存在世间的共三十一人,但是,这三十一个道人在这一百年内都绝无可能出现在我魏国之内。你今年不过十六七岁,怎么可能会有人去教给你羲一阳经。如果真有此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是由辟真宫出来的,因为保存完整的羲一阳经只有一本,就在辟真宫的辟真妖道手上。而且,在半个多月前,你与辟真曾相继出现在绵衣坊,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陶宝暗惊,他是怎么知道绵衣坊的?



………【第六十二章 莫难辩】………

    桃花宫大殿内。

    千枝道人殿中高坐,苏雷克,李昆、杨林等大道士殿中陪侍,众人目光都聚在了陶宝身上,看他如何应对咄咄逼人的高飞道人。

    陶宝露出玩味般地笑容,反问道:“高长老你有相好的吗?”

    众道俱是愕然,有脸皮薄的已经老脸发烧了。

    高飞道人脸皮自然很厚,冷笑道,“现在是本道在问你,何需巧言令sè,信口雌黄。”

    陶宝轻笑一声,说道:“弟子并非巧舌之人,半个多月前,弟子确实去过锦绣坊,不过你所说的什么辟真妖道弟子就不知道了。因为弟子是为相好的买些女人用品才去的绵绣坊,谁知道什么妖道不妖道的。再则说了,难道前辈亲眼看到弟子与那妖道在一起交谈了?”

    “哼,算你嘴硬。先不说绵绣坊的事,你就说说你这羲一阳经的来历吧。”高飞道人道。

    陶宝双手一摊道,“弟子早就说过,弟子师父是一散修,教导弟子时只说是烈焰真经,并没有说是羲一阳经。其中隐情,弟子怎么知道。”

    死不承认是最无赖的一招,但也是最有效的一招,当然,也是最无力的一招。

    高飞道人脸sè顿暗,缓缓说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本道只能请派中刑罚了。”

    “你敢!”李昆老脸顿时寒若冰霜,厉喝道。

    陶宝沉声道,“看来今rì,高长老是定要让晚辈来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了。你说我无法证明,但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呢?”

    高飞讥笑道,“我所说俱有出处,此点掌教最是了解。哼,若非是怕非罪而诛,如何肯叫你在派中呆了这么久。”

    “真是天大笑话。”陶宝满脸愤怒,大声道,“高长老恐怕是老糊途了,切不说我的来历如何,首先要弄清楚一点,加入桃门并非本道求上门来的。而是感念杨林长老、朱盖威长老真诚相邀才一心拜入桃门。杨长老,你最是了解情况,本道可曾有一句拜求入门的话语吗?”

    杨林摇摇头道,“没有。”

    高飞道人望着杨林道人,不屑地一哼,似乎根本没有将他证言放在心上。

    陶宝心知,如果今天不能挣出命来,只怕再也难出此殿。“本道既没有强求入门,入门后又一心修道,高长老却说我来历诡异,心怀叵测,又yù对我待罪而诛,弟子真是万万不服。”

    千枝掌教微微一笑,道,“耿离,你也不必太过激动,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高长老也不过持命而行,你若有所愤懑,可以记在本掌教头上。”

    陶宝豁然一震,忙道:“弟子不敢。”

    千枝掌教又道,“其它不论,但高飞长老所说羲一道派之事句句属实,若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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