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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字不合-第19章

小说: 八字不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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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玮良进科研所时带他的老师就是宋思未父亲,宋思未姐姐宋思辰,他自然认识。
  “嗯,这句话的浅含意思就是你说嫂子呆萌傻缺,回头我和她好好交流交流。”
  “哎,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啊!”他一想到自家小娇妻蜜儿喷火的样子的发怵,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想睡一晚沙发。
  宋思未旋即笑开,收拾好东西后说:“走吧,一起去医院。”
  “好嘞。”
  郎玮良开车的原则就是堵的时候见缝插针,不赌的时候猛踩油门。
  “你能不能遵守交通规则?”宋思未终是忍不住了。
  郎玮良得瑟地晃着双肩:“我哪里违反交通规则了?”
  宋思未揉揉眉心,轻声说:“换位置,我来开。”
  “为什么?”
  “这是我的车。”
  “得,是你的车我连开都不能开了?”
  “你这样开车很危险。”
  “好不容易没带老婆孩子,来点刺激的不行吗?”
  他低垂着双眼,语气冷淡:“我数三下……”
  “好了好了,我慢点开不就成了。”郎玮良慢下速度,“今天是冬至,等会儿带师父出来吃饺子?”
  他无语道:“爸爸今天阑尾切除手术第五天,不能吃这些。”他真地想把这没常识的人踢出去。
  天气本就阴沉,六点钟的夜已是灰蒙蒙一片。冉小灿刚从公交上下来,手机便开始振动,是冉小尘主治医师朱宏的来电。
  她接通后朱宏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时间,急切地说:“你在路边随便拦一辆车,马上赶到医院。不要挂电话,上车后我再细说。”
  她想也没想伸手拦了车,习惯性坐在后座:“师傅,C大附二院。”
  电话那头朱宏才说:“昨天医院收治了一位因飙车出车祸的病人,入院抢救八小时后被诊断为脑死亡。病人的肾和冉小尘的高度匹配,家属现在决定放弃治疗,已经签了字,马上就要拔管了,你快点赶过来。”
  冉小灿挂断电话后呆怔很久,然后焦急地催促司机:“师傅,您能不能快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急不急,开车急是会出问题的。”
  她整个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呼吸沉重,唯一的念头就是:小尘有救了。
  C大到附二院,十分钟的车程,却因为下班高峰期堵了二十分钟。这一路上她如坐针毡,从言语到举止,连细微的措辞都想得一清二楚了,可等她站在ICU前听到号啕大哭的声音不断传来时,那些准备好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朱宏小跑着到她身边,“你来之前我已经做了初步交涉,病人母亲很反对,父亲倒有些犹豫,你加把劲看行不行。病人呼吸机已经拔掉十分钟了,我看了心电图,再撑不过五分钟,你得抓紧。”
  她木讷地点头,挪着沉重的步子朝ICU走去,来的路上她只想过能够救小尘的命,却从未想过是用另一个人的命去换的,她等待的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许是因为已经放弃治疗,ICU的门并没有关,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出入。她看到ICU里站满了病人家属,她站在门外寸步难行。
  朱宏见她举步不前,探了眼心电图,神情大变:“你动作要快,要是病人呼吸停止时间过长肾就没用了。”
  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护士大喊道:“朱医生,肾外科、肝胆外科、麻醉科三科紧急会诊。”
  朱宏拍拍她的肩:“我先过去看看,成功后给我电话。”说完扭头就走。
  冉小灿死死地咬着下唇,迈着灌铅般沉重的腿走了进去,除了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她知道她的话有多残酷,为了小尘,却有不得不说。
  “对不起……”她声音很小,却止住了一室哭泣。
  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满布泪痕,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是那个医生派来当说客的吗?”
  她摇摇头,语气难免有些悲戚:“我……我弟弟肾衰竭……您孩子的肾……”她还没说完就被那妇女重重地推了一把,她蹴鞠着撞向门框。
  “我儿子马上就要死了……而你们……你们这些人就盼着我儿子早点死掉,然后好拿走他的肾……”
  她摇摇头,眼眶一热:“不是的不是的,我弟弟他被折磨了很多年,真的希望有一天能过正常的日子,哪怕天天吃药都行,只要不用透析……”她听到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的嘀嘀声,抬眼看到那一条醒目的直线。
  那女人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抬手将她轰出病房,双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高声道:“我儿子死了,现在遂你心愿了,哈哈哈……跟你说,就算我儿子死了,也不让你们好过……”
  女人指甲长而尖,随着推搡中划破了她的脖子,深深嵌进肉里。
  中年男人忙上前拉住那个女人,对冉小灿说:“真的……很抱歉……”
  女人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从男人怀中挣脱,将她赶出ICU,大喊道:“滚……你给我滚……我今天不死你们就别想动我儿子……”
  她站在住院部大厅前木讷地望着ICU的门,眼神黯淡无光。
  她凄然转身,抬头和宋思未的目光不期而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南方小年噢。
  不过冬至是南汤北饺,我们是吃饺子的,中部位置很尴尬啊!

☆、第26章

  郎玮良走后宋思未陪着宋卓去散步,ICU在住院部一楼,散步回来时正巧见到了在医院的冉小灿。
  在两人视线短暂交汇后冉小灿快速低头盯着地面,她遇到宋思未的时候,总是她最狼狈的时刻,现在亦如此。
  宋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身旁的宋思未:“你们是熟识?”
  宋思未点头,没说话。
  走廊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朱宏满头大汗地站在冉小灿面前,大口地喘着气:“我把手术转给其他医生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冉小灿抬头注视着朱宏,随即摇摇头:“病人停止呼吸了。”
  朱宏脸色大变,在看到她脖子上深浅不一的抓痕后对事情的始末便也了然于胸。
  她目送着朱宏进了ICU,出来的时候却是一群人,他们是被一群人打出来的,口里更是扬言要去医院投诉朱宏。
  她在一片混乱中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语气哽咽,却没落泪:“我真的很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并且我的这种心情持续了四年,整整四年。我害怕唯一的弟弟都离我而去,所有我不停地找能救他的方法……真的很抱歉,没有想到我的希望是建立在您的痛苦之上,但也请您……帮我一把……我已经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我死后……”
  她的话没有说完,中年女人的双手就招呼过来了,本来是重重挠在她脸上的,因她条件反射一偏头,指甲悉数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谁都不能动我儿子……”
  宋卓笑着问宋思未:“既然是相识,你为何不上去帮忙?”
  宋思未轻轻摇头:“他们不是普通吵架,我过去也无济于事。”冉小尘的病陈维冰知道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然能轻易的从对话中听出事由。
  朱宏见那妇女态度坚决,拉过冉小灿退到大厅,劝说道:“别难过,既然我们这次能找到肾、源,那下次也一定能找到。”
  她望着重重关上的ICU的门,眼里的星光瞬间陨落,黯淡无光。她点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谢谢朱医生。”
  “我继续留心肾、源的事,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现在是我的值班时间,我先回科室了。”
  冉小灿转身见宋思未仍站在那儿,他身边还有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
  她低头注视着鞋尖,耳畔响起宋思未干净清澈的声音:“冉小灿。”
  她再次抬头时老人已不知去向,剩宋思未长身玉立。她调整好心情,努力咧着牙问候道:“你好。”
  “我送你。”
  “嗯?”她凝视着宋思未转身就走的背影,良久后明白是送她回家。她赶忙追了上去,站在住院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已经拉开车门的宋思未,喊道:“宋思未。”
  宋思未拉车门的手一顿,偏头注视着她,温良地问:“怎么了?”
  她本是想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此时的情绪过于低沉,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可在他回头的那一个瞬间,她想起施洋手术时他无声的陪伴,那样的温暖。
  她怎么忍心拒绝这样的温暖。
  她摇摇头:“没事。”然后小步走到副驾驶位,拉开车门窝了进去。
  宋思未早已准备就绪,却没料到她会坐在副驾驶位置,转头见到她直愣愣盯着前方,抿了抿嘴,只说:“系好安全带。”
  她讷讷地系好安全带,随着车平缓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她将头轻轻靠在玻璃窗上。听到车厢里飘着情歌王子Richard Marx低沉沙哑的嗓音,是很经典的一首抒情歌《Right here waiting》
  ……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That I thought would last somehow。
  ……
  一曲歌罢,随着下一首熟悉的前奏,筷子兄弟的《父亲》缓缓流淌在耳旁,歌词更似一击重锤砸在心间。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 ,牵你温暖手掌……”
  冉小灿至今还记得,冉军出事前一天她还在闹脾气,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冉军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咱们小灿脾气那么大,到时候嫁人了,谁受得了哟!”
  她往往是没好气地回答:“那我就不嫁了,天天在家祸害你。”她现在才明白冉军这句话中带着的宠溺。
  父亲只看到了她任性的那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长大了,是个能照顾小尘照顾家的顶梁柱了,可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冉小灿长睫一颤,潸然泪下。
  宋思未转头见她不断涌出眼泪的双眸,忙关了音乐,随后车厢内一片沉寂。
  透过车窗她看见C大熟悉的风景,哑着声音说:“我不想回去。”她不敢,也无法面对小尘。
  片刻后她听到宋思未在打电话:“冉小尘吗?我是宋思未……嗯,我和你姐姐在一起,你晚餐不用等她……好……再见……”
  她黑眸一转,注视着宋思未漂亮清晰的侧脸,良久后说:“宋思未,你有时候聪明得令人讨厌。”他轻易地看破了她的脆弱与不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宋思未从未安慰过谁,良久后只说:“Trouble is friend。”这是他经常送给那些实验失败学生的,关于安慰,他也只会这一句。
  这次没有获得肾、源,下次再努力努力,也就成功了。
  冉小灿不合时宜的笑了,轻轻地唱:“Trouble will find you no matter where you go oh oh,No matter if you're fast no matter if you're slow oh ,The eye of the storm or the cry in the moan oh oh……”
  Lenka的《Trouble is friend》原本轻快活泼的音调被她浓浓的鼻音遮掩,变得异常悲伤。
  她说:“ Trouble is friend,我一直这么认为,却从未得到过幸运。困难总是那么调皮,它总是跟我开玩笑。”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隐没在黑色的衣服里,她吸了吸鼻子,哭着说:“我懦弱,不聪明,爱当鸵鸟,更不想坚强,可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小尘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可以倒下、颓废,自暴自弃,可我不能看着他跟着我受罪。我只有坚强,我要照顾小尘,像爸爸照顾他那样照顾他……可是……就在刚才,我明明见到了希望,却退缩了,要不是朱医生再次赶来,我甚至……就准备这样离开……我连小尘都保不住……”
  宋思未听到她喃喃的声音,她颊边滚烫的眼泪灼烫的落在他结满冰凌的心上。今年第一面时她从树上跌下来,明明那么疼,她揉揉腿装作若无其事就走了。
  齐楚失踪那晚的勇敢果断,施洋出事时的担当,和朋友在一起时的俏皮可爱,在冉小尘面前的长姐范……宋思未见过她很多面,这样脆弱的她,是第二次见。
  他第一次见到冉小灿,是两年前的初冬。
  与他同岁的好友尤书宁是C市有名的律师,那日他约了尤书宁晚上去喝酒。临近下班时间接到尤书宁的电话,只说因为一个案子被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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