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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乃孕中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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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依站起身来,注视大石,玉面含霜,双手合十,隐有白雾环绕身畔,好似一尊莹玉观音。家人识得,无不大惊,齐声道:“小姐不可”。

    她充耳不闻,一闪身就飞上了大石。不敢停留,“云霓神功”尽数施展,轻点之下,在石上又拔高了一丈,看清黑影,玉手一挥,一枚银针无声shè出。

    她虽家学渊博,但另有名师。乃是一位历尽沧桑、看破红尘的比丘尼,当年苦恋一人,终未如愿。遂勘破男女之情,剃度修参佛法。极厌男子,不愿与之缠斗,故轻功、暗器登峰造极。仅白云依一弟子,万般疼爱,但不教内功,怕与白家武学相冲。

    此银针名为“夜雨”,特殊打造,飞行无声。佛家仁慈,顶端不涂毒药,但为了降妖除魔,却涂有特制麻药,中者瘫痪,毫无抵抗。

    “夜雨”无声而至,黑影全然不觉,中了一针,仍是一动不动。白云依将要落下,感觉黑影似乎要动,连忙双袖一甩,轻扭腰身又拔高一尺,然后落下,果然黑影来不及进攻。白云依故技重施,飞起又是一针,黑影似乎很是笨拙,又挨了一下,仍是不倒。她下落时留有余力,见黑影微动,就仗着绝妙轻功和“云霓神功”的绵延内力,改变节奏,让黑影无从攻击。

    白云依心中暗喜,如此反复,不信打不倒你。第三针又中,这一针又加了几分力,不怕你钢筋铁骨。身形落下时,黑影似已忍受不住,突然动了,竟然长高了,“呼”地一声,一物打向胸前。她不知何物,不敢接触,左袖打在上面,衣袖仍柔软之物,依然能感到震力刚猛绝伦,要不是巧力施为,衣袖当场就要震碎,尽管如此,仍是把她带得身影飘零。

    脚尖点石刚要飞起,黑影的武器又当头劈下,原来它矮时鞭长莫及,这时高了便可连续攻击。白云依心下虽惊但并不慌乱,依旧左袖打出,这次却突然借力斜飞,到了大石右侧。

    刚才在黑影头顶,看不真确,这时到了侧面,发现黑影竟然是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此刻仍半蹲着身子。她发力一针打向他的头部,但见黑影左臂一抬,却打中了肩膀。

    眼看白云依就要落地,黑影必定发难。她却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条软鞭,“啪”的抽在地上,借力身轻如燕地飞回大石,却也不敢用它来抽黑影,如被夺走,可就失去了仰仗。

    白云依忽左忽右如蝴蝶般地围着大石翩翩起舞,黑影却全然没有办法,奇怪的是他偏偏也不出来追赶,只是护住头脸,一针一针的挨打。

    转瞬间,他已经中了十多针,白云依也很是好奇,这次在石上飞高身形,想看看到底有何玄妙就是不倒。黑影突然将手中之物扔向她,武器翻滚着、呼啸着。她见来势极猛,不能仅靠左袖化解,间不容发之际竭力后仰,柔软的腰身在空中一个后翻,只觉一股疾风从面前掠过,左袖的一角已化作碎屑四散飞扬。

    白云依惊险地堪堪避过,大是恐惧,如此力道,碰上一点,非死即伤。武器飞啸而过,直冲夜空,依稀看出,竟是熄灭的火把。

    她下落时更是全神戒备,怪人打伤同伴,远远是手下留情了。刚才这一击,却是杀气冲天,可见他是真的怒了。在半空中向下一望,怪人已不支倒地,还是不放心,又狠狠地给了他一针。

    怪人一动不动,她一点大石,身形弹起,右手发力,运足功力一鞭抽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中他后背。力量之大,打得他身体翻动,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白云依轻落石上,注视着脚下的这个怪人,暗叹:“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她年纪尚小,多以银针降人,刚才也是怕得厉害了,才全力鞭打要害。从没杀过人的她恍恍惚惚跳下大石,不自觉地用鞭柄抬起那人脑袋,想看看他断气没有?是何模样?

    黑暗中难辨五官,定是一个人。正迷茫间,突见两点冰冷深邃的绿绿幽光。白云依但觉头皮发炸、毛发倒竖,血已凝心已停,仿佛万物已亡,天地间就只有这一双目光无情地穿透了她,将她的灵魂击得片片飞散。

    众人在白云依站在大石上时更是鸦雀无声,心中砰砰乱跳。有个狂喜的念头闪过,任谁也不敢相信。当她跳下时,大家立刻一拥而上。尚未近前却突然听见白云依一声凄厉惨叫,跳了出来,不觉都愣住了。随后,一声惊天动地、惨烈孤傲的嚎叫直冲云霄,鸟兽奔逃、群山轰鸣、幽谷荡漾,夜空中的圆月也为之变sè。白云依较小的身影如断线风筝般远远落地,一动不动。



………【第八章 乾香堂】………

    平南镇坐落于湘西与黔中之间,洵江穿镇而过。既是多地往来,水旱两路的枢纽,也是连通苗汉、商贾云集的大镇,甚是繁荣兴盛。

    镇中第一名胜“乾香堂”历史悠久,相传是由一位来自中原的江湖郎中开创。以倒卖两地药材而大发横财,后又招揽大量名医来此采药钻研、出诊切磋,尽集苗汉之长,规模与影响rì益壮大,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店,西南边陲重要的医市药都。

    这rì早间,刚刚开店,一华服少年就匆匆走了进来,伙计马上上前问候,他只是随口敷衍,却机jǐng快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道:“我要见你们掌柜”。伙计见过识广,知非寻常客人,忙进去通报,不多时出来有请进内详谈。

    少年随伙计进入里间,胖掌柜一团和气地迎了上来。待伙计离开后,少年微一沉吟说:“贵店可有会看江湖创伤的郎中?”,掌柜微笑道:“敝店人才济济,方圆百里无出其右,各种疑难杂症均有涉猎”,少年一扬眉,“但求名医,诊金好说,此事务必保密,以免仇家寻仇”,掌柜会意,“客官放心,包您满意。敝店誉享百年,当知道个中厉害”。少年脸一板,伸手在桌角上轻轻一按,就掰下来一块,单拳握住,“嗉嗉”声响,手一张木屑飘下,寒声道:“我非说笑,如有纰漏,莫怪我无情”。那掌柜果真见过世面,面不改sè道:“但请放心,现在就走?”,少年见掌柜上道,点点头。

    乾香堂后门,少年在前,两名中年郎中跟随其后,悄然离去。三人一直向西,路人渐少,终于来到一座“大河客栈”门口,却见店门紧闭,旁边贴有停业告示,少年也不理会,上前叩门,一粗壮汉子开门后,也不说话,打量三人几眼,又向他们背后街区远处看了看,侧身才让三人进店。进院后,少年让两位郎中在一宽敞的东偏房用茶稍坐,转身进了后院。

    两位郎中在屋内等待,不禁对视了一眼,均想:“什么人,这般谨慎,看脸sè均是不善,可要小心应对”。半响耳听门外脚步声响,少年和一管家摸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壮汉,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jīng瘦老人,腿上盖有棉被。放下担架后,两大汉向老人躬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少年则冷然守在门口。

    jīng瘦老人双臂撑床坐起,用jīng光四shè的目光打量两位郎中片刻,开口道:“有劳二位了,怎么称呼?”,郎中连忙回答,老人又道:“二位当真通晓江湖创伤?”,一郎中年龄稍长,答道:“不知老丈所指何伤?鄙人熟知各类毒药、暗器、机关,那位则是敝店最好的内外伤郎中,无论苗汉,技击格斗之伤颇多研究”。

    老人点点头,说道:“想你二人当知江湖风险,此屋所言不可再提,非我等人多欺你,往大而言,处理不当,或可引发苗汉战争”,见二人更加惴惴,遂又道:“先看看伤情吧,但请直言,不可欺瞒”,说着掀开棉被,露出两条紫sè的小腿。

    年长郎中一看之下,“咦”了一声,双眉微皱,上前躬身定睛细看。年轻郎中却不自觉地上身微微后移,眼神惊愕慌张,瞬间恢复如常,也是弯腰查看,但眼神飘忽闪烁。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老人的双眼,他心中暗哼一声。

    年长郎中问道:“可是毒蛇咬伤?露出伤口给我看”,老人不动反而说:“请这位郎中西屋休息,我有事问问那位先生”,老郎中不解,却也不多问,出门跟着一壮汉去了。待他离开后,老人却微笑问年轻郎中道:“先生是苗是汉?”,郎中神态自若地答道:“汉,祖籍闽南”。老人带着神秘笑容再问:“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伤吧?!”门口少年听到这里,也目光炯炯地盯着那郎中。

    郎中闻言,尴尬一笑,yù言又止,低头想了想说道:“老爷子厉害,明察秋毫”。老人追问:“可会医治?”,郎中却不作答,深思良久,那少年脸显怒容,便yù发作,见老人急使眼sè,这才作罢。郎中上前仔细观察伤腿,两腿相较,左浅右深。

    老人见他只是装作验伤,却不说话,知他心神不宁、左右为难,便道:“有请先生说说,如何识得此伤”,说完,拿过身边的茶杯,两指掰下一片,捏成粉末。郎中脸sè又是一变,却坚不出声。老人无奈,微微一笑说:“医者父母心!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何不能告知的,我等是不会随便来‘乾香堂’的,更不会无故离开”,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元宝,放在桌上。

    郎中不为所动,但终于开口,问道:“敢问老爷子高姓大名,来自何方?”,门口少年勃然大怒,就要上前,老人忙伸手制止,随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三字。

    郎中面sè大为放松,这才问道:“老丈可是去过金田镇?”。

    老人点头又神秘问道:“在别处也能受此伤?”。

    郎中回答:“尚未发现”。

    老人说:“先生请讲”。

    郎中想了想说:“最初见此伤,是多年之前,有几个湘西猎户斗胆过境偷猎,说是被蛇咬伤,当地无人能医,重金请我师父,我代为前去,始能得幸一见”。

    老人竟然也略显紧张地问:“此伤是因何造成?”。

    郎中面有难sè,老人又掏出一元宝。郎中却道:“不敢受领,盖因家师曾叮嘱,此伤非同小可,不可妄动,要不是老爷子来自正道,便是要我xìng命,也不能不请师命而擅自作答,但求不将我言外传”。

    老人道:“当然,我岂能恩将仇报”。

    郎中既已决定,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家师曾说,系怪异内力猛力攻入,震乱经脉,致使气血瘀滞”。

    老人惊喜交加,急忙问:“可有解救之法?”。

    郎中道:“其实不用治,月余自然通顺”。

    老人又问:“可有速医之法?”。

    郎中回答:“辅以药剂,可早十rì痊愈”。

    老人问:“那几个猎户如何医治?此伤近年多否?”。

    郎中答:“猎户用药,四十rì痊愈。两年内未见过此伤”。

    老人再问:“此伤,sè深sè浅,痊愈时间一致?受伤者内力强弱,也是时间一致?”。

    郎中想了想答道:“深长浅短,强短弱长”。

    老人沉吟,突然拿过笔、纸,手竟颤抖,写到:“如双腿齐腰全蓝可能医?”。

    郎中会意,也写到:“未曾见过”。

    老人神sè异常痛苦,将纸放入口中咀嚼,黯然发呆。

    良久,老人眼神一亮,突问:“尊师可在此镇?”。

    郎中答:“家师年岁已高,修研天道,不问俗事”。

    老人说:“好!多谢先生,另有一事,恳请先生务必请尊师来此一会,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我必应允,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必有重谢!”。又吩咐道:“烦请张少侠和二管家,随大夫回堂开方配药,尽可能多买,诊金加倍奉上”,忙又道:“别让那个郎中乱说话”。

    三人离去后,老人独坐良久,这才吩咐:“抬我去后院”,说完仰天长叹,神sè黯然。



………【第九章 神无主】………

    两壮汉抬着老者,一路向后,走进一僻静小院,门口也有两人把守,进院后,见北侧有一大屋,门窗紧闭,白rì里窗上竟然罩有布帘,可谓密不透风,门口一名劲装少女把守。南侧有个小小花园,树下木椅中靠坐着一位俊朗少年,正望着天空发呆。

    听见他们进来,少年惊醒,目含期盼地问:“王叔,怎样?”,王开远向外面一指,两护卫又抬他出去了,林信谊用手中竹竿一撑,连人带椅一起飞出院子,落地也用竹竿卸力几乎无声。两人聚在一起,王开远将情形低声说了一遍。

    林信谊听后,jīng神稍有提振,起码有人知道病因,并尚有治愈希望,说道:“王叔,麻烦您守护白小姐,我去前面看看,如老神医不来,我抓也要把他抓来”,王开远见他情急如此,也提起jīng神道:“好,大家分头行事,共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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