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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锦年纪-第19章

小说: 锦年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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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絮吃痛,扶着墙站起来,冷笑道:“看来我不嫁你倒是对的了。像你这种只会暗中算计别人,下毒手的小人,我是断然不会看在眼里的。”

    上官瑞冷笑道:“好,够有种。只是不知道,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上官瑞贴近陈青絮,伸手去抓陈青絮衣领。陈青絮抬脚去踢上官瑞,却反被他制住。

    上官瑞手上用力,陈青絮的洋装便被撕开一道口子。布料破裂的声音令陈青絮心口被恐惧和愤怒填堵,不禁叫道:“上官瑞,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以为,陈家是好欺负的么?你对我无礼,陈家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瑞阴笑道:“你倒是试试看啊。”

    说着,他的手臂环到陈青絮腰间。此时,柳世成猛地冲进来,抓起上官瑞,甩向他身后的两个随侍。

    两人举着火枪正要开枪,上官瑞却飞了起来,正巧砸向他们,而这两枪,刚好开到上官瑞的腿上,顿时惹来他一阵哀嚎。

    柳世成抓紧这个空隙,拉了陈青絮便跑。门外的人已经被他打伤,纷纷倒在地上气喘吁吁,也便一时半刻没来得及拦住他们。两人便沿着来时路跑了回去,穿街过巷,钻进人群里,却见身后还是有人追了过来。

    柳世成心中哀叹,只好拉着狼狈的陈青絮继续逃。慌不择路中,突然撞到自某个巷子里施施然走出来的人。

    那人躲闪未及,打了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柳世成稳了稳步子,匆忙道歉道:“不好意思。”

    此时,陈青絮看清了那人,不禁又惊又喜地叫道:“矢野流云!”

    矢野流云也颇觉讶异地瞪着两人:“你们这是?”

    陈青絮扭头看了看,上官瑞找来的那些地痞又要追上来,便匆忙拉起柳世成,对矢野流云苦笑道:“不好了,我得赶紧躲躲!”

    矢野流云瞧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渐渐靠近的几个人,直觉出了什么麻烦事,便也悄悄跟在两人身后,追了上去。



………【第三十七章】………

    “总算是躲过了。”柳世成拉着陈青絮藏到一艘画舫里。原本这画舫是个商人包下听小曲跟**厮混的,那人正携着个唱小曲的**要进那画舫,却被岸边奔过来的柳世成瞥见,冷不丁地将两人拽了开来,自己拉着陈青絮钻进画舫,命那船夫开船,随即跟陈青絮则挑帘钻进画舫的舱里。

    陈青絮松了口气,一下坐到画舫里的软座里,对柳世成笑道:“总算逃过了。”

    “还不是仗着他自己的老子有点儿人脉,在什么达官贵人手下做爪牙,便开始狗仗人势沐猴而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陈青絮嗤笑道。

    此时,船身一阵摇晃。陈青絮没有坐稳,一下倒在柳世成身上。柳世成下意识去扶她,却被陈青絮的头撞到下颌,着实一疼,咧了咧嘴角。

    “呀,不好意思。”陈青絮摸了摸头,又凑上去看柳世成的脸:“撞疼了没有?”

    柳世成瞧着她近在眼前的眉眼。细眉的眉角微微皱着,眼眸里映出自己的影像来,如一弯溪水,清可见底。柳世成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不想拿下来,而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失了原本的冷漠,反而起愣来。

    “喂,柳世成?”陈青絮低声唤道。

    柳世成无意识地一怔,视线移到陈青絮的肩上。薄薄的春衫被撕破,若牛奶般白皙的皮肤在春衫伤痕处若隐若现。

    柳世成顿觉周围的喧嚣全数褪掉,只余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这两种声音变得出奇地震耳欲聋。

    “柳世成?”陈青絮瞪着一言不,神情古怪的柳世成,茫然无措。

    “那个……”柳世成突然凑近她的脸。陈青絮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却现他反而收紧了手臂,将自己囚在胸前。

    蓦地,没有容她有所反应,柳世成便将吻烙在她的唇上。

    陈青絮惊骇莫名,却一时间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儿来,使劲去挣脱。但柳世成却一反往日的疏离冷淡,反而使劲抱住她不肯松手。

    陈青絮突然怕了起来,泪水沿着脸颊滑下来。柳世成这才回过神儿来,猛地松开陈青絮。

    陈青絮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钻出画舫,却现画舫在水中央,离岸尚远。柳世成怔了半晌,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懊悔不迭,忙去追陈青絮。陈青絮见柳世成也从画舫里走了出来,心中一急,向前迈了一步,险些掉进水里去。

    柳世成着急之下,去拉陈青絮。而这一幕,恰好给岸上的矢野流云看了去。

    “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吗?!”矢野流云瞧着陈青絮狼狈的样子,和画舫上的陌生男人,不禁着急起来,在岸上喝道:“四小姐!”

    陈青絮听到矢野流云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一把甩开柳世成,对船夫喝道:“给我靠岸!”



………【第三十八章】………

    画舫靠了岸,陈青絮没再去看柳世成,气冲冲地下了画舫。走过矢野流云身旁的时候,也未作停留,径自气冲冲地上了岸。

    此时,上官瑞混迹在人群中,看着陈青絮跟矢野流云离开,心中不痛快。好容易得个机会教训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却又有人横加干涉。此时人多眼杂,不好明目张胆地追回陈青絮,只得带着随侍回家。

    但这些人哪里知道,两个日本人是柳世成手下所伤,跟卧龙毫无关系。因此警察出动不少,却总也没查出个结果。而警察局长连治邦表面虽对权藤谦和恭让,心里也不想为这日本人出力,但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得罪日本人,也只好每日照旧委派些人手出去巡逻暗访。当然,连治邦的手下也瞧得出局长只是在敷衍权藤,所谓的每日巡逻暗访,也变成了逛街喝茶,一个个松散得很。这日正赶上集市,几个便衣更加没收敛起来,居然逛到天桥下看杂耍喝酸梅汤去。可巧的是,遇到陈青絮衣衫不整地从画舫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男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跟了过去,拦住矢野流云和陈青絮。

    其中一个打量矢野流云半天,喝道:“你哪里来的?为什么跟着陈小姐?”

    陈青絮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巡警,心情越烦躁起来,便没好气地叫道:“你们统统别跟着我!”

    说着,她气呼呼地向陈园方向跑去。这两人瞧这状况,以为矢野流云欺负陈小姐,愣是将矢野流云拦住,带回局里。任由矢野流云如何辩解,两人还是将他拖了回去。进了警局,这俩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陈培源。这时陈培源已经在警察局里做了文书兼局长的秘书,很是得局长的器重,人人都想巴结他。这两人出于这个心理,才赶着去管这闲事。

    陈培源听两个巡警告知陈青絮的事,想象当时天桥那么多人,铁定被许多人瞧见了。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敢确认。总之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还会坏了自己妹妹的名声。于是心里也对这两个巡警厌恶起来,但表面上还是敷衍着谢了几句。

    陈培源紧接着去见矢野流云,见了之后才现,是陈云英和陈青絮的好友,去听戏的时候时常遇见他。知道他跟林楚红也算是蛮要好,便询问了事情经过。矢野流云也是糊里糊涂的,就把画舫上见到陌生男人欺负陈青絮的事情告诉了陈培源。

    “原来是这样。让矢野先生受惊了。”陈培源忙上前赔笑道。

    矢野流云苦笑道:“我倒是不打紧,怕是陈姑娘有事。”

    陈培源打量着他微微锁起的眉头,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矢野先生是哪里人?”

    矢野流云没料到陈培源居然还有心思关注这些,不禁一怔,答道:“我的家乡是日本京都,但在东京长大。”

    “若是这样的话,”陈培源笑道:“矢野漱先生是阁下的什么人?”

    “你也知道他?”矢野流云不禁讶然道。

    “我在东京留过学,还曾听过几次矢野教授的课呢。”陈培源笑道:“听说,矢野漱教授是很受日本天皇敬重的学者。听说他的儿子极爱中国文学和戏曲,是个这方面的专家。想来想去,跟阁下很符合。”

    “没想到陈先生居然去过东京,”矢野流云笑道,未作隐瞒地说道:“没错,矢野漱正是家父。”

    “这可太巧了。”陈培源笑道,拍了拍矢野流云的肩膀:“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晚上还去听戏如何?今日林姑娘又要登台献艺。矢野先生可要同去?”

    “陈先生邀约,本想同去,可是,这陈姑娘……”矢野流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被陈培源看在眼里,便笑道:“待会儿我便回家看看去,把她也带上。今天她又闯了祸,怕是心里不会痛快,正好也带上她散散心。”

    “这样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矢野流云笑道,在心里暗中松了口气。刚才看到陈青絮之后,心里便开始不踏实起来,像是心口被什么东西堵着,有点喘不过气来,甚至有点火急火燎地想见陈青絮。听陈培源说,晚上可以见到她,心情反而渐渐沉淀下来,明朗许多。继而,却又开始担心,陈青絮到底出没出什么事。

    陈培源将他送出门外,他敷衍几句,便先回了公寓,也没了看书的心情,只坐到书桌前呆,呆望着天上的云朵,思维停滞在见到陈青絮的那一刻上。

    就这样呆坐一会儿,起身踱步,然后又倚在窗前,反反复复多遍,直到天光渐渐暗下来,夕阳收起金丝线,他才提起精神,收拾一番,出了门,直奔跟陈培源约好的那个戏园子。



………【第三十九章】………

    撇开矢野流云,且说陈青絮一身狼狈地回家,不敢走大门,从侧门偷偷地潜进自己的院子,溜进房里,匆匆换好衣服。

    “柳世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敢作出这等登徒子的行为!”陈青絮恨恨地咬牙自语道。但心里却又挖掘不出一丝的厌恶,顿时更加气恼。自己喜欢的明明是矢野流云才对,做这等亲密的事,也合该跟矢野流云才可以。怎么却对这个柳世成厌恶不起来。

    巧的是,此时房门一开,正有人走进来。而陈青絮这方砚台,正好砸中推门而入的璇玑的额头。璇玑吃痛地惊叫一声,单手捂住额头。

    陈青絮见了,忙冲上去察看璇玑的伤势。见额头被砸破,血沿着她光洁的额头流淌下来。陈青絮一惊,叫道:“我真是该死。你且等着,我找药箱来。”

    璇玑忙拉住她:“小姐,还是我来找。”说着,将手中一小盆蝴蝶兰递过去:“这是梁夫人送来给夫人的。夫人说,前些天看见小姐房里的杜鹃快枯了,让把这个带过来。”

    陈青絮一听“梁夫人”这几个字,这才想起跟梁禄的婚事,又头疼起来。她没精打采地接过那盆小巧精致的紫色蝴蝶兰,随手放到窗台。璇玑则去里屋找了药箱来,对着镜子擦了擦血迹,涂了点药在伤口上。

    陈青絮瞧着璇玑,心中过意不去,走到璇玑面前,说道:“待会儿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璇玑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的。倒是小姐你,又跟谁呕气呢?”

    “还不是柳世成!”陈青絮叫道。但这话一出口,自己又懊悔起来。果然地,璇玑不解地看着她:“小姐什么时候又见到柳世成了?”

    陈青絮冷哼一声:“算了,也没什么。”陈青絮摆了摆手,又问道:“梁夫人来过了?”

    “是啊,”璇玑叹道:“小姐,我看这一次,老爷和夫人是铁了心地把你嫁给梁禄,小姐再怎么反对都是没用的。”

    陈青絮紧蹙眉头,叹道:“当真如此,我干脆现在就逃掉好了。”

    璇玑惊道:“小姐,你可断然不能有这种念头。若是逃婚,别说梁家跟老爷会恼怒,这事若是真的生,今后小姐再要嫁人,可就难了。”

    “要我这样嫁给梁禄?我才不干。”陈青絮冷哼道。

    璇玑轻叹一声,不再说话。此时,有人从门外走进来,笑道:“小妹想悔婚啊?”

    陈青絮抬头看时,见陈培源笑咪咪地走进来。

    “呵,大哥,你今天怎么得闲到我这里来。”陈青絮颇觉意外地笑道。在这些兄弟中,陈青絮跟陈培源算是最生疏的。不仅因两人都留过洋,这几年聚少离多,又因年纪上有些差距,没有多少共通之处,见面也只是闲话家常而已,倒远不及跟陈云英亲近。

    “今晚我约了个朋友去听戏。你要不要一起?”陈培源问道。

    “又是听戏。”陈青絮撇了撇嘴:“其实我最讨厌听戏。”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这年总是往戏园子里跑。”陈培源笑道。

    陈青絮没有说话。

    陈培源笑道:“今晚同我一起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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