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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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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手在空中回应。
  聂向寒一直冷着脸,看着林子晗匆匆的赶过来。他紧握的双手都能听见关节的响动。
  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她结婚了,连孩子都这麽大了。
  林子晗在电梯关门的一刻闪身进来。电梯里瞬间空气凝滞,冷的都是金属的感觉,冰凉冰凉。
  她很不安,不知道要怎样化解这样的气氛。
  聂向寒其实很想问,但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他郁闷而烦躁,却一语不发。
  开门、关门。
  机械的动作。这让林子晗悲哀的认为,她和聂向寒真的已经走的太远太远、远到连一句轻声的问候人家都不屑有。可是她依旧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一如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让她觉得累。
  屋子里很是凌乱,衣服、鞋子到处乱扔,玻璃杯子碎了一地。她有片刻的恍然,这种状况。。。。
  可以想见当事人有多么激烈。
  心里不是不疼。
  既然结局早就已经写好,那就相忘于江湖。这些年的生活对她最大的沉淀,莫过于让她养成了一种乐观的态度,对任何事都比以往看得开了。她挽起胳膊,准备开工。
  “我有话要问你?”
  林子晗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你结婚了?”聂向寒终于还是没办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烦躁而直接的问,有点像少不更事的毛头小伙。
  听他问起这样的事,林子晗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她想说:“没有。”她甚至想告诉聂向寒夏天是他的孩子。眼睛却瞟见穿着睡衣的沈杏娟,那样子像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心里又是闪过一丝的刺痛。疼得让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才有法回答。
  “是。”
  聂向寒听见自己心中玻璃碎片四散而起,疼的让他提不上气。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只是真的面对了,才发现他依旧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依旧不甘的问了一句:“小孩的爸爸是谁?”
  “这谁呀,向寒?”沈杏娟很是诧异的问,顺便坐在聂向寒的面前,一脸的好奇和猜忌。
  “你没出去?”他转身问沈杏娟。“弄头发去,湿湿的怎么就跑出来了。”并不解释,语气连一丝的起伏都没有,平常到就像是问一个人你吃了没有的感觉,却有说不出来的亲昵。
  林子晗的心中又是一阵阵的抽疼。
  曾几何时,那是自己的桥段。她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跑到聂向寒的面前,他也是这麽一句:弄头发去,怎么湿湿的就跑出来,也不怕感冒。
  那时的她虽然被训斥,可是心里却是甜甜的。因为那个人对自己有着浓浓的爱意,然后他无奈的却是无比宠溺的用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林子晗其实想告诉他,小孩的爸爸是你,可是看着穿着睡袍,一旁乖乖的弄着头发的沈杏娟,出来的话却是:
  “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没有关系!”
  然后她一语不发的打扫。
  屋子里的气氛霎间有些诡异。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聂向寒并不看她,仅仅说了一句。
  林子晗也不再坚持,闪身出了房间。关上门,泪早已朦胧聊双眼。
  事已至此,再解释都已多余。
  何况五年:那是一条岁月的长河,搁在他们面前。
  屋子里
  沈杏娟对着聂向寒说:“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为什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什么可解释的,她又不是我的谁。”
  他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觉得难捱。她的话再一次的让他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不是不难过、不是不伤心,只是当林子晗走出去的时候,他才明白,所有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自己的一切仍旧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喜怒哀乐,所有的所有,仍旧系于她。
  甚至明明知道他结婚了,连小孩都有了,可是自己还是压不下去心中的那一份执念。那曾是他的林子晗啊!
  他觉得自己真的病了、疯了。
  疯到、那么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生  病

  林子晗是怎么下楼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街头,A城的天气也开始阴郁,从他走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过在冬天里,自己的身子好像都是冰凉的,再也不曾温暖。
  因为再也没有那个人会笑嘻嘻的抱拥着自己,会把自己的手暖在他的怀里。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叫嚣,让她的思绪静不下来。
  五年的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是那个名字就那么深深地扎根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她甚至以为她可以笑着祝福,可是她发现自己连笑着的勇气都没有。
  冷冷的风吹着,吹的林子晗心里没有一丝温度。她知道,她的聂向寒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绝望过。哪怕是五年的音讯全无,她的心里总还是有一些奢望,有些期盼。
  可是都不像今天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憋闷的出不出来气。她知道她的感情再也开不了花了。
  第二天,林子晗一起床就觉得头晕哄哄的,甚至嗓子还有些干哑的疼。
  她才想起来,昨天回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吹了一夜的冷风,因为失眠。她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烫。
  言子墨又出国了,只能靠自己了。
  打电话去请假的时候,原来的老领导很是惊诧。
  “怎么,我就不能生病?”
  “我还以为,你是铁人王进喜,平日里那么搏命,你也有倒下的一天呢!”老领导王姐在电话里笑侃。
  “领导、我怎么听着,你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可不是吗?”王姐的声音里挪揄的成分更重。
  她也想笑,可是却没有一点精神,笑不出来。
  “好了,你好好养着吧!”
  挂了电话,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林夏天还要送幼儿园的。给林夏天穿戴整齐,她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妈妈,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没事,去上学吧!”
  送了林夏天,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打了车就直奔医院。
  坐在宁远的办公室里,她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持续而频繁。
  “你看看你,把你自己都照顾成什么样了?”宁远一边责怪,一边体贴的给她找大夫。
  她苦笑,只好听从宁远的安排。
  说起和宁远的缘分,那时刚生完夏天搭上的。
  宁远是小儿科的医生,那天刚好坐门诊。林夏天从小就爱生病,林子晗记得夏天第一次生病的时候,言子墨那个时侯刚好也不在身边,她一个人抱着孩子,负责看诊的恰好就是宁远,看到她一个人就问:“你一个人来的,孩子的爸爸呢?”
  林子晗半天没有出声。她也羡慕别人都有孩子的父亲陪伴,可是自己的那个人在大洋的彼岸,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了夏天。那个时候她是那样的深信,他会回来。
  她记得宁远很有意味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在不多话,问了夏天的病情就开了药。
  第二次又是夏天住院,负责夏天的主治医师又是宁远。医师查房的时候,宁远看见床旁的林子晗,眉头紧蹙。查完房他便直接到了夏天的病床。
  “你是怎么照顾小孩子的,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林子晗觉得很是羞愧,因为经济的问题,她不可能呆在家里做一个全职的妈妈,那个时候言子墨还在圈里打拼刚刚起步。有太多的生活现实让她不得不早早的就给夏天断奶。她想可能是这样,小夏天的奶水不足才导致这麽容易生病的吧!
  宁远很是细心,小夏天也好得很快。宁远第二次问起孩子的爸爸时,她才慢慢的告诉宁远,自己其实是未婚妈妈。
  从那时起,宁远就很是照顾他们,久了,却成了朋友。所以但凡有甚么头疼脑热的,少不了麻烦他。
  来医院,有个熟人总是好办事的。于是乎她乖乖地跟着宁远,抽血化验、拍片子。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急性肺炎。
  “必须住院,你小心给夏天再传染了,他是小孩子,抵抗力可不好的,再加上夏天那么爱生病。”宁远说这话很是严肃。
  林子晗只好认命的点头,还不忘给武子打电话。
  “武子,夏天就麻烦你多照顾,我病了得住院,你别告诉小墨,免得他担心。”
  宁远里里外外的给自己办手续,林子晗又打电话到酒店:请长假。
  于是乎、林铁人生病了就像风速一样传遍整座酒店。
  1208房里的专有管家自然换了人。
  “你们林经理呢?”
  “她生病住院了。”管家很是奇怪,这客人怎么那么鸡婆。
  聂向寒愣住,她居然生病了。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最终拿起钥匙,毫不犹豫的,下了楼。
  开车、转向,直奔医院。
  十三楼呼吸内科住院部,聂向寒站在走廊里已经好半天了,踌躇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病房自己已经打听清楚了,12病床。病房门距走廊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他却来来回回了很多趟。
  然后他看见林夏天,小小的人儿嘟着嘴从病房里走出来,闷闷不乐的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
  “小朋友,你怎麽啦?”
  “我妈妈怕传染给我,让我出来待会,可是妈妈在生病哎!”稚气的声音,很体贴的回答。
  “你爸爸呢?”
  “在国外。”林夏天望着叔叔回答。这样子不算骗人吧!妈妈说过的,爸爸在国外,一直在国外。
  “你叫什么名字?”
  “林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妈妈说我的名字是温暖的意思。”
  聂向寒并没有奇怪夏天的姓氏,反倒觉得很正常,现如今娱乐圈都这样,见怪不怪。谁会主动告诉大家,我有孩子了呢!尤其是当红偶像。
  两个字:秘密。
  小夏天稚气而认真的回答。“帅叔叔呢?你的家人也生病了吗?”
  他摸一摸小家伙的头,算是回答。
  “夏天、走了。”武子从房间里出来叫他。
  小夏天乖巧的和他扬手说再见。
  好可爱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她的。他这样想着,走到病房门外,并未进去,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要我通知小墨吗?”
  “别啦,他在国外,我不想让他担心。”那是林子晗的声音,过多久他都不会忘。
  聂向寒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好像在逆流,一时间冰凉的直入心底。
  她那么贴心的话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贴心到连自己生病都不想让他担心,那该、有多爱他?
  他终于承认自己输得好彻底。
  如今人家已经是瓜田李下,痴傻等待的、不甘心的只是自己。
  他在病房门外伫立了许久,又在走廊里绕了很多个来回,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房门。
  林子晗已经睡熟。柔软的头发、高高的鼻子、她熟睡时眼睫毛长长的翘着,带著均匀的呼吸。。。。。。。
  她睡得如此安稳,一如她当年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可是她床边的位置,再也不是自己。
  他伫立在她的床边,忍不住抚摸她的脸,那是曾和他温柔缱绻的人啊!她的脸依旧光洁华滑润,他的手依次抚摸她的眉、她的唇。终忍不住换上他的唇。那样温暖,那样缱绻,那样带着迟疑的惊宠和爱怜。
  他承认自己是卑鄙了一些,只有这样才可以不用惊醒她吧!只有这样才能不骗自己说,自己原来有多想她。
  要有多久的思念,要有多久的渴望,隔了五年之久,时光已经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河,他们隔着命运湍急的河水,眼睁睁地看着对岸的对方,越走越远。是无法戒掉的毒,是不能割舍的痛,隔了五年重新亲吻这个女人,聂向寒才真正知道,有一种爱它不会因为时间改变,有一种爱它反而会越挣扎越深刻。
  林子晗在睡梦中,好像又是小墨在一旁打趣的样子,睡梦中呢喃了一句:“小墨、别闹、痒。”说完又翻身睡去。
  床边的聂向寒如坠冰窟。
  是啊!他还有甚么资格这样子对她,她早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他这样做只不过是在一次的提醒自己。
  他是多么的可耻,用这样的方式来博求仅存的一点温暖和安慰。他真的疯了、错了。疯到不能自已。
  他踉踉仓仓的出了病房,转过头望一眼病房里病床上那个依旧酣睡的女人。
  林子晗,我有多痛、你可知道。午夜梦回,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
  回答他的,是医院一室的冷寂和煞白煞白的灯光。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的那些年

  王姐来看她的时候,林子晗的点滴还没完,挣扎着要起来。
  “别别别,好好躺着。”顺手拿一张凳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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