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瞳协奏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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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不远处的伯兰,爱伊利亚也一起笑起来,阿罗修毫不退让的说:“这话西城小弟可说不出,多少强者还不是因为亚盟那位洛七弦妹妹神魂颠倒而死死效忠,相比之下,我可是见不得人了。”
阿罗修掩嘴笑了笑,西城走近,笑着的脸上出现一丝凝重,突然低沉问道:“阿罗修姐姐,北海大人可还好么?”
阿罗修笑靥如花的脸上出现一股冷意,淡淡的说:“他早已不是亚盟的端木北海,他现在是南美联盟的艾罗。斯旺,所以不存在什么北海大人在南美联盟过得好不好的问题。”
西城讪讪笑了下,也没有再说到这个问题,一起与伯兰几人再次聚首谈笑了一会,便各自回本联盟去了。而从伯兰与阿卡诺战斗那时开始,林凡一动不动,冷汗滴滴的流淌着,牙齿紧咬,双拳紧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隔绝,身体被绝望与不甘紧紧占据。
如何与拥有这般速度力量的人相对抗啊,比起他们,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到头来,还是如此弱小,没有接触过鲜血与死亡,身体对这些的恐惧无法控制,怎么办,怎么办。
一旁的西城静静看着林凡的痛苦模样,并没有疑惑,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说:“不知道现在让你接触这些是早是迟,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战斗,成为强者,小林你还有很远要走,先回去吧。”
又是宛如悲戚的夕阳,西城搀扶着林凡慢慢往西城风影上走去。
………【第二十回 痛苦的信仰】………
西城风影内,空气宛如此刻西城,林凡穿着的黑sè修长风衣一样,yīn沉冷峻。
西城拿着一杯东西喝着,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林凡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西城长长呼了一口气说:“伯兰大哥已经是七大势力中年轻势力的最顶尖层人物,那个阿卡诺也同样实力强横,即使感觉自不如,也不用太介怀。”
林凡缓缓抬起头,说:“即便如此,可也不至于连动作都看不清吧,而且身体对战斗的恐惧,对流血,还有疼痛的惧怕,这样又如何呢?”
西城闭眼喝了口东西,说:“作为天战队员,在我们所得到的荣誉背后,哪一个不是经受痛苦之浸染,血液味道的侵袭,战胜甚至是习惯这些,如你所见,如我,红豆,冰殇,莫不是清晰知晓这些意味的人。”
西城紧接着又说道:“小红丸与你一样,我们都是予以保护的,这些东西一直避免的让你们接触,接受过痛苦的洗礼之后,或许实力会变强,但各自在心底总留下了苦难的影子,我们都不愿提起,而还是微笑的生活下去,但是,小林,你有成为强者的意愿,你要保护你所珍爱的人,所以这些你必须去经历克服,所有痛苦将独自一人承受,这是我们每一个有保护他人意愿的人,痛苦的信仰。”
小林狰狞的咬着牙齿,低哑着声音说:“要是真有这一番痛苦,我愿意一人承受。”西城凝重的看着林凡,然后伸出了左手,戒指一闪,出现一个清晰的悬空投影。
第一个画面,亚盟第一技术开发局中,西城大汗淋漓的坐在一个平台上,头发沾满汗水滑在脸颊边,一旁小北心有余悸的拿着一个细小注shè器微微颤抖着,西城平和的声音满是嘶哑,说:“来吧。”小北微闭着眼睛将针管扎入西城的胳膊,随着药物注shè,西城一下子仰起头,瞳孔黑sè的溢满了整个眼球,全身肌肉遒劲,青筋大暴,甚至在嘴中还微微伸出两颗獠牙,一股绝非人类的可怖嘶吼声一下子传了出来,西城痛苦的发出野兽嚎叫,身上甚至部分部位长出黑sè鳞甲,然后又被痛苦不堪的西城抓破,小北吓的远远看着不停颤抖。而画面外的林凡却死死咬着牙忍着看着。
第二个画面,却是在天战训练座某个大练功房中的冰殇,开始便已经全身伤痕累累,黑sè练功服上沾满流淌的血液,而他右手握着的黑sè大剑从剑尖又黑sè物质绵延出一个狰狞可怖的兽首,杀气满满的看着冰殇,冰殇丝毫不惧,喘着粗气,右手两根指头明显骨折变形,依然握紧了剑向其杀去,速度极快的几番空中交手,兽首找到机会一口yù将其吞下,冰殇咬着牙齿用肩膀与剑柄死死顶住了黑sè兽首的上腭,不一会儿,冰殇大喝一声,勉强飞离出来,却被身后兽首一口咬断了左腿,森白的骨头,飘洒的血液,冰殇远没有嚎叫,目光更为杀意的望向前面。却终究因流血过多,晕倒过去,一旁的将星辰摇了摇头,闪身一剑压在那黑sè兽首的头顶,一声悲吼,那黑sè兽首又消散流回冰殇右肩相连的那把大剑。
望着冰殇断腿出不断流淌的深红血液,还有那全身抓咬的可怖伤痕,林凡依然毫不偏头,定定的让自己看下去。
第三个画面,依然在天战训练座的一个练功房中,却是映象中温柔和婉的红豆大喘着气躺在地上,西城一脸焦急的问着:“红豆,你双手都已经脱臼,训练停下吧。”而红豆却微笑的说:“这点小伤就劳烦局长哥哥怎么行,等我再伤的重些,也要看看西城怎么把我一次xìng治好。”
说着,红豆跳了起来,双手果真垂下,而一个宛如黑sè长鞭样子的东西一下子从红豆腰间飞出,绵延百米还在翻卷加长,红豆跃身而起,顺着黑鞭的起伏在上面奔跑着,等那黑鞭成了一个螺旋样子,从红豆腰间又飞出一条白sè长鞭,与之对称旋转,红豆凌空转变方向,喘气叫了声“纷飞燕,双生绞杀”,那两条鞭型兵器,突然平空多出现一排排黑sè,白sè尖刺,远望已经像两条燕首的狰狞蜈蚣一样快速,缠绕,而脱力的红豆一下子重重的摔倒了地板上,一下子喷出一口殷红鲜血。西城连忙过去,轻轻叹气,红豆还是笑着说:“谢谢你没过来接住我,这份痛苦算是我替红丸所受吧,咳咳,应该是肋骨断了几根吧,这下子要麻烦你了。”西城闭了闭眼,差点流下泪出来,还是平和的说:“肋骨全部都断掉了,心肺也刺伤,现在应该呼吸都很疼痛吧。”
望着画面中,红衣黑发嘴边淌着血液的红豆宛如好笑的对着一脸关心的西城吃吃笑着的样子,不经意间,林凡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第四个画面,林凡眼睛猛的一振,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中鼻青脸肿的花奕,眼睛似乎被重重打了一拳,浮肿起来,嘴角也发紫沾着血液,与心目中那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她一点不同,却分明就是一个人。花奕重咳着倒在地上,而对面却是将南星有些不忍却又欣赏的样子,说:“你还不放弃么?”花奕完全没有惧怕的目光,沉声说:“你很强,但我一定要超过你的。”又是一个直拳攻去,将南星目光平静的闪过花奕看似迅猛,却速度力量大不如前的一击,侧步双手将花奕的手夹住,一腿踢在花奕的腹部,像一发炮弹一样,花奕飞速的飞了出去,在地上不停翻滚,翻滚,再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将南星瞬闪的走了过去,摸了摸花奕的额头,轻声说:“我第一击就已经打断你的椎骨,你还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然后又转头大声喊道:“把她送到地战医务室去,按照将家的标准治疗吧。”
画面里花奕即便昏迷却从没有有过对疼痛的反应,还是呢喃说着“打倒你,打倒你”伤痕累累的样子,林凡一下子仰头嚎叫起来,浓重剧烈的不甘散发开来。
西城收起戒指,缓缓说:“这些便是我们痛苦的信仰,当你见过了这些,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林凡没了平常那股和气的模样,一脸郑重而暴戾的站起来,手上K物质戒指幻化成了一把锋利匕首,却没有刀柄,而林凡毫无顾忌的握了起来,手上顿时鲜血淋漓,林凡紧咬着牙齿反而越握越紧,粘稠的血液渗了出来,慢慢滴落,锋利刀锋划过肌肉,触碰指骨的剧烈疼痛充斥着整副身体,林凡举起右手,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厉声说:“我以这右手之疼痛起誓,为了我所要保护之人,我愿追求这痛苦信仰的极限,一往无前,永不后退!”
西城稳稳看着林凡,终于欣慰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道纱布慢慢将林凡的手缠起,说:“即便踏入领受这痛苦的路途,但无论何时何地,自己一定要明白,到底是为了何事,或是为了何人。”
在亚盟天战楼林凡的那间楼阁中,彩一脸苦恼的伸着一根手指,闭着眼睛想着什么,突然彩白皙纤细的指尖出现了星点白光,慢慢变大,发出闪烁的光芒,彩一下子睁眼“哈”的一笑,白sè光点瞬间又消失了。彩又一下子变为沮散模样,无力的却走向了林凡常睡的那个房间,倒下就睡,Z2物质生命敏感的触觉让彩又气恼的睁开了眼睛,从床上闪身蹲到了床边,一下子将被褥翻开,露出厚厚绵软褥子下一叠纸质资料。
彩气愤的将其拿出丢到一边,却在一瞬间几个大字映入了彩的眼睛。
《亚特兰提斯围剿记录概要》!
………【第二十一回 悲恸的回忆】………
经过与西城在阿尔法利亚的事后,林凡沉默的走出西城风影,转而就向天战楼走去。
天战楼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美丽啊,平静而花香飘逸,只是今天在这和谧的环境中,隐隐约约总参杂着些悲伤,还是暴戾。
林凡走进自己的楼阁,习惯xìng的往彩的房间看去,就像丈夫回来,期待着妻子在等待一样,林凡不知怎么这么想到,一下子面红耳赤,连忙在心里埋没掉这可笑想法,又不自觉笑笑,至少也像是哥哥对妹妹的珍重一样吧。
而这时,林凡才瞥到在自己房间里的彩,竟然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中,浑身不停的颤抖,仿佛经历过了巨大的恐怖惊吓一样。林凡心下担心连忙跑了过去,察觉到林凡的到来,孤独无依的彩一下子抬头哭了出来,深深的将头埋在林凡的怀里,间间断断的说:“怎么,怎么会,都死了,不会死的,怎么会……。”
而林凡看到床边散落的亚特兰提斯事件的纸质资料,顿时明白过来,但在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拍着彩的背部,彩浑身依然在不断颤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深黑sè,哭泣而急切说:“怎么会,亚特兰提斯已经不在了么,锋大哥,绝大哥,曦姐姐她们都死了么,怎么会,锋大哥说我们都是不会死亡的,大家会永远在一起,可现在彩怎么办,彩已经没有家了!”说到痛处,彩已经一声大喊,眼泪又是流淌不止。
林凡更加不知该如何做,想要再撒谎暂时稳住彩的悲伤情绪,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在林凡怀里慢慢平息下来的彩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坐正,喃喃说:“对了,还有白,他应该知道的,他应该知道的。”
林凡刚想制止,却还是有话说不出,只能叹着气等在旁边。一根纤细物质丝很快的又接到了狱级牢狱的白的额头。
“白!”
似乎白并没多注意这个声音已经与第一次和后来谈话中,彩那开心的声sè大不一样,白甚至还在心声中混合了些微笑口气,说:“彩,透光奇点学好了么?”
彩忍着心中的哽咽,第一次冷着声音对白说:“练好了又怎么样,就凭你我就能复兴亚特兰提斯了么?连锋大哥都不在了,所有的家人都死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呼,呜。”彩冷着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到最后开始发出物质生命自己的悲哀呜吼。
又是平静中掀起的滔天巨浪,白平和的样子猛地怔住了。终于还是让她知道了啊。
呜,吼!白没再编织谎言,编织亚特兰提斯还存在的美好梦境,早已经无力维护这个对自己来说噩梦一样,破碎不堪的梦境了,白嘶吼的呜咽起来,浓重的悲伤与暴戾气息又激荡起来,锁住白四肢的蛇型物质全都又瑟瑟发抖起来。
感觉着白吼声中那深重之极的悲哀,彩的呜咽顿时停住了。
一下子怎么会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一下子怎么会感觉世界在慢慢变黑,彩如石像一样怔怔的定住了,原来是真的啊,真的,亚特兰提斯,我的家没有了么,真的,那么多的亲人全部死去了么。一股深重的寒冷从皮肤开始慢慢往心房蔓延,一时间甚至感觉自己马上要冻得死去,该怎么办。
啊!与当初白那撕心裂肺的巨吼一样,彩仰头惊心动魄的吼叫起来,原本彩唯美如仙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白皙双手上长出根根利爪,身上的黑衣又变为的暗红sè,一股强烈的气浪瞬间将林凡还有周围物体向外弹去,林凡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却丝毫没有痛苦表情,满是关心的又慢慢走回到彩的身边。
在彩与白的心声交流中,彩已经换做一股戾气的声音问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