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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旺童传-第35章

小说: 旺童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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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童点头,“天底下没有起死回生的道理。”
  夏宝丁犹豫了片刻,本想反驳,最后还是放弃了,依照旺童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些神鬼古怪的。
  夏宝丁忽觉灵光一现,起身走到旺童身边,“会不会是程皎烟有什么会闭气的功夫,做出假死的假象来?”
  “闭气我也会,只是哪有人这么无聊,闭一夜的气啊,倘若家丁这天睡前如过厕呢,那她岂不是要等到天明?”旺童心中关于程皎烟假死的可能性彻底被推翻,摇了摇头,“你还是别瞎想了,死了便死了,与人无尤。”
  夏宝丁把那句“依她那么谨慎的性格,说不定早就摸透了家丁的作息”给咽了回去,换成了另一句,“我就觉得,程皎烟绝对不会就此自尽。她定是找个机会出逃罢了。”
  旺童叹了口气,扭过头来,“好,就依你所说,倘若程皎烟真的没死,那她是如何逃过下葬这条不归路的?”
  夏宝丁嗤笑,“王旺童,你好歹也与苍兵交锋过,苍国子民并不下葬,想必你不知道吧?”
  旺童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微妙,照夏宝丁这么说,程皎烟倒真的有几分出逃的可能性。
  苍国子民,在过世之后要由最亲近的人在无人的地方焚化,而后将尸骨灰烬装入小盒。
  倘若这一切都是背着公主府进行,那么程皎烟极有可能在这个阶段偷天换日,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旺童虽然心中有疑虑,却并未表现出来,毕竟触及这些与他人生死攸关的事,旺童心中有些怵。
  “倘若她没死,你此时也找不出她了,还不如就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旺童声音越来越低,“就这样吧,你也别烦了。”
  夏宝丁皱起了眉头,“怎么就能这么算了?程皎烟假如出逃了,那么赵辛以后就危险了。公主府都被她走了个遍,熟门熟路,想要栽赃嫁祸易如反掌。”
  旺童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一时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赵辛需要多加谨慎了。”
  夏宝丁嗯了一声,看了看阴云天色,“我一会儿便去找他,告诉他这件事。”
  “此事不急,此事赵辛应该正在用膳,你在书屋里吃过再去,比较合适……”旺童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忧虑。听闻赵辛这几日情绪低落,不愿见人,想来定是对程皎烟之死心中有愧,若夏宝丁此时去公主府找赵辛,赵辛的态度怕是会有些糟糕。
  “其实这几日,赵辛心情不佳,若能迟些告诉他,也好……”
  “我告诉他这件事,他心情便会好了。”夏宝丁笑笑,旺童竟有些不敢正视此时夏宝丁的神色,“你若坚持要去,就去吧。”
  “你们小侯爷呢?”
  夏宝丁步入公主府,小家丁伸手去拦,面露难色,“夏姑娘,我家小侯爷这几日不见人,您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夏宝丁只作未闻,迈步就往里走,小家丁一路追上,苦苦哀求,“夏姑娘,今日迟了,明日再来碰碰运气吧。”
  “碰运气?”夏宝丁目光遥遥落向赵辛房间,“我向来运气不佳,今日见不着,明日更是无法见上,你莫拦,出了事情,我自己担着。”
  小家丁年纪轻,如何见过夏宝丁这般死缠烂打的,见夏宝丁意志如此坚定,无可奈何地让了步,“夏姑娘,你见了小侯爷,莫要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我明白。”夏宝丁指了指赵辛的书房和卧房,“赵辛在书房,还是已经睡下了?”
  “小侯爷还在书房里,”小家丁望向未亮灯的书房,“许是睡着了。”
  夏宝丁颔首,迈步而去,轻声推开门,便闻书房内有浓重酒气铺天盖地而来,闷臭得夏宝丁几乎夺门而出,强忍着恶心,在黑暗中向前走了一步,惊醒了卧于书桌上的人。
  “出去。”
  声音沉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却又语调低迷,含糊得如同空气中混合的酒味。
  “赵辛,是我。”夏宝丁站着未动,在黑暗混沌中,驾轻就熟地走向一旁座位,坐了下来。
  “夏宝丁?”赵辛一声轻笑,却无法辨别是何用意,夏宝丁顿了顿,“我来是要与你说一件事的。”
  “何事非要在今日说?迟了,你回去吧。”
  “程皎烟未死。”
  空气凝固了,只闻赵辛呼吸不匀,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你回去吧。”
  “赵辛,程皎烟未死。”
  “夏宝丁,想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赵辛语气平稳,却让夏宝丁怒上心头,强忍着呼了口气,“赵辛,你喝多了,倘若你听我的,便会知道程皎烟确实未死。”
  “你就是为此事而来?”
  夏宝丁在黑暗里点了点头,“程皎烟没死,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赵辛未语,只是一声轻笑,夏宝丁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古怪,她死了,不正如你所愿?”
  夏宝丁阖上眼睛,抿唇声音压抑,“赵辛,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一直都明白你是什么人,不明白的是你自己。”黑暗中听闻赵辛起身,撞倒了笔架,磕磕绊绊走出座位,呼吸声渐近,夏宝丁觉得无比悲哀,愤然扭头就要走。
  手臂被猛然拽住,动弹不得。
  两人在黑暗中只剩挣扎喘息。
  夏宝丁声音颤抖,“赵辛你疯了,你会后悔的!”
  冰凉的唇覆上夏宝丁的眼睛,吻去泪水,动作轻柔,“我不会。”
  夜降暴雨,电闪雷鸣。
  窗外竹叶被大雨打得沙沙作响,轰隆隆如同雷霆震怒。旺童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瓢泼雨声,很是担忧,夜深了,夏宝丁却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书屋门外有响动,旺童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儿,急忙起身,套上鞋子跑了出去,开了门。
  夏宝丁浑身湿透站在雨中,衣衫不整,神色惊惶,一见到旺童就急忙往屋里走,旺童被夏宝丁这样的形象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急忙把身上的披风盖在夏宝丁身上,夏宝丁哆哆嗦嗦缓缓往书屋里走。
  “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旺童点亮油灯,为夏宝丁倒了杯水,夏宝丁并未伸手去接,只是默默垂首,一言不发往房间走。
  “你怎么回事儿?”旺童眼尖,发现了夏宝丁的不对劲,蹲下来看夏宝丁的脸,却见夏宝丁眼睛红肿,一副哭过的模样,忍不住怒从中来,“赵辛这厮该不会打你了吧?”
  夏宝丁摇头,眸中瞬间再次覆上水影,“他只是疯了。”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你莫要与他一般计较,”旺童搂过夏宝丁的肩头,“先把衣服换上,要不然明早就该得风寒了。”
  两人躺在床上,旺童强忍着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夏宝丁谈着话,夏宝丁却兴趣缺缺,只是偶尔搭理一声,时间长了,旺童没能忍住,还是开口相询,“今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儿?”
  夏宝丁没吭声,旺童静静地躺在夏宝丁身侧,良久翻个身抱住夏宝丁,叹了口气,“你不说我就不问了,只是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倒觉得我对不起你了。”
  夏宝丁吸了吸鼻子,“我并不在意,只是到了明天,酒醒之后,他会不会以为那只是程皎烟而已?”
  旺童腾地从床上做起,喘着粗气穿衣服和鞋子要往外走,夏宝丁声音幽幽带着重重鼻音,“你要上哪儿去?”
  旺童从架上拿下剑,咬牙切齿,“去杀了这个畜生。”“我是自愿的,”夏宝丁阖上眼睛,“若真要怪他,只能怪他只在今日对我不吝温柔。”
  旺童在黑暗中放下了剑,咬牙嘴角抽动着,抹了把脸,扭头低声道,“早些睡吧。”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记住了你。”赵辛手指轻抚过夏宝丁的眉毛,眼睛,嘴唇,轻声叹息,“完美至此,怎忍采撷?”
  “我要你记得今天说的话,”夏宝丁颤栗着直视赵辛,抹去了眼泪,“你是对我夏宝丁说的。”
  赵辛轻笑,俯身凝视夏宝丁,眸底有微光闪动,“当然是你。”

  

  ☆、雨后

  一夜暴雨,第二日却是大晴。
  赵辛皱着眉头抬手遮住眼睛,缓缓起身,环视凌乱书房,零星片段重新归整闪入脑海,赵辛看着自己的手,阖眼隐约可忆昨夜奇妙触感,温香软玉在怀,记忆中明明是美妙的,却叫赵辛皱起眉头来。
  夏宝丁一宿未睡,旺童也迷迷糊糊大早上跟着夏宝丁起床了,见夏宝丁要出门,急急忙忙跟上,“你上哪儿去?”
  “买点儿菜去,”夏宝丁走到后院挎了个篮子,偏头看着旺童,“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旺童挠挠头,“我今天醒得早。”
  夏宝丁斜睨旺童一眼,半晌才道,“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瞧把你困得那样,你管好自己吧。”
  旺童见状如临大赦,搭了搭她的肩膀,一言未发,扭头回了房间,夏宝丁看着房门关上,才轻声出了书屋。
  旺童迷迷糊糊听闻有人在唤自己名字,翻身下床,紧蹙着眉头磨磨蹭蹭,走至大门口给屋外那人开门,一见来者便面色一变,“你来做什么?”
  赵辛看着旺童,面色有些惶急,余光打量着旺童身后的屋子,“夏宝丁人呢?”
  “她出门去了,”旺童看着赵辛欲言又止,想苛责,却又觉得此事还是由当事人处理为妙,索性忍了下来,“你找她干什么?”
  赵辛没有回答,扭头便走,想了想又回过头,“她去哪儿了?”
  “她出去买菜了,”旺童顿了顿,斟酌后还是不再管赵辛,摆了摆手,“你要去找就去找吧。”
  赵辛离去之后,旺童躺在床上彻底清醒,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到后院拿了剑。
  还是到将军府上吧。
  赵辛顿住脚步,望着前方,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倒是夏宝丁很是淡定,步履沉稳从赵辛身边走过,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赵辛有些沉不住气了,扭头看向夏宝丁,“聊聊?”
  夏宝丁看着赵辛,神色从容,把篮子往赵辛怀里一塞,“聊聊就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偏僻小巷,赵辛扭过头看着夏宝丁,看着夏宝丁,欲言又止,转瞬俊脸便红了个透。夏宝丁却好整以暇,调整了站姿看着赵辛,气定神闲没说话,良久才见赵辛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决心道,“昨日之事,是我不对,只是眼下我还不知该如何应对,给我三日,我会将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告诉你。”
  夏宝丁莞尔,眼睛弯成月牙儿,“你知道是我?”
  赵辛一怔,霎时面如红布,手足无措地垂首看着地面捂嘴轻咳一声,“我,我今天一醒来就……”
  夏宝丁表情稍稍冷凝,“那你昨夜,知道是我吗?”
  赵辛一怔,回忆如潮水涌现,那些低吟辗转,闷哼叹息,停留在指间的触感,贴近与远离,彼此的温度……
  赵辛没答话,夏宝丁面上的笑意渐渐垮了下来,伸手去夺赵辛怀中的篮子,赵辛见状急忙攥住了篮子的另一端,“当然是你,夏宝丁。”
  夏宝丁的动作顿住,细细审视赵辛,仿佛在困惑赵辛此时是不是在说谎,却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片刻便眉开眼笑了,“既然如此,你便好好考虑吧。”
  赵辛颔首,有些羞于启齿般看向别处,“听旺童说,你早起买菜,可有不适?”
  夏宝丁被问的措手不及,登时也羞红了脸,尴尬地说,“多少是有些,只是也没什么关系……”
  气氛一时变得旖旎起来,赵辛重重咳嗽一声,“我会经过深思熟虑再予以答复的,你若有不适,我送你回去。”
  夏宝丁嗯了一声,表情很是满意,过了一会儿有些不放心道,“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赵辛看了夏宝丁一眼,却见她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当然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你不清不白的,以后可如何嫁人呐?”
  赵辛无奈,“我自然会……”
  “你三日之后再告诉我,”夏宝丁打断赵辛话头,“免得你说我逼你。”
  两人在回书屋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路人皆侧目,低语关于程皎烟自溺一事,夏宝丁很是坦然,赵辛却略显不自在,夏宝丁本无所谓,见赵辛如此,深吸了一口气,“赵辛,其实程皎烟她……”
  “她死与不死,与我都已再无瓜葛。”赵辛平静打断,“只是她的事,是因我而起,我如何能不心存愧怍?”
  夏宝丁轻蹙眉头,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是一声轻叹,“我知道了。”
  自从旺童隐约猜测出李拓对自己好像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意思之后,每回见到李拓都不能向往常一般淡定了,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找机会离开,在公主府偶然看到李拓亲笔所写的那句诗后,两人的对话就更加尴尬了。
  “李叔呢?”
  “他今日有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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