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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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跻了一双软底布鞋下了床,大床屏风后面已经备好了热水,正热腾腾地往外冒着白色的水雾,清凌凌的木桶热水里还洒上了几瓣花瓣,梁臻夜忍不住褪去衣衫,全身泡到热水里,摇头晃脑,闭上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是人生啊!”
这般富贵景象自从她被北贤王札儿赤兀惕掠去之后便再也没有享受过了。犬戎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时洗一次,结婚时洗一次,最后一次便是过世之后,由自己的亲人再洗一次。她被北犬戎抓去,自然入乡随俗,也从来没有个人会来问“梁四小姐是不是要洗澡啊?”因此重回那锦绣繁华的生活,真是恍如隔世。
躺在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的水桶中,梁臻夜不禁嘴角含笑,倒是像足了一只刚刚偷吃到蜜糖的小狐狸,她没有想到朱昱竟然还能如此细心,竟然替自己准备好了热水。至于这么大桶的热水是从哪里来的呢,而热水的温度又是恰好,不冷不烫的,此刻梁臻夜却是懒得去想,对于坐拥半壁江山的燕王朱昱来说要准备一桶热水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此刻不知道朱昱又去了何处呢?
想到这里梁臻夜没有了再泡澡的心思,匆匆洗了一下又换上在一旁早就备下的新衣服,来不及处理还披在头上湿漉漉的头发,梁臻夜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船舱。
果然掀开帘子就见着朱昱渊渟岳峙地身躯迎风而立,背着手立在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臻夜静静地走过去,也立在朱昱的身边,陪他一起看两岸的风光,却是默不作声。
反倒是朱昱先打破了一层的寂静,他道:“你在想什么?”
梁臻夜没有瞒他,经过这一次的两地相隔,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她顿了顿,像是要控制好自己的语气,莫要显得太过直白,也不要显得太过轻浮了,终于缓缓开口道:“从前听人说过一句话,当时只觉得这句话很美,因此便牢牢地将它记住了。”
黛蛾长敛 (31)
“什么话?”朱昱笑问。
“并肩高处,风景无双。”
朱昱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梁臻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拉过梁臻夜的手,将她揽入怀着。
梁臻夜感觉着朱昱的呼吸暖暖地拂在她脸上,眼中的光彩分外明亮,恍如阳光一般耀眼,她只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臻夜,我要将整个天下都送给你。”
梁臻夜心底一颤,嘴角轻轻地扬起,还有谁能将此话说得如此掷地有声而又充满霸气,也只有他,配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天下当成礼物送给她。
梁臻夜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只是道:“好,我等着。”
都说权利是最好的春药,于两个滚滚红尘中的食肉者来说更是他们感情最好的催化剂。
九万里风鹏正举 (1)
二十四章荻花记
明瓦船一路顺流而下,不出十天已经离开了徐州地界。做在船舱里,梁臻夜也不由得苦笑,自己似乎和瑞王朱岱,哦,不,如今该称孝康皇帝了,总没有缘分。自己虽然当年最先遇到的是他,可是后来从朱昱府中跑出来,半路里若不是昏过去其实还是想回瑞王府别院,好好做一个瑞王妃的。若是自己做成了瑞王妃,不入宫,不和珮络联合,那么宣敬帝朱铎也不会死,似乎时局也不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至于这一次又是逃到徐州,明明是朱岱的地盘,但是天高皇帝远,反倒是千里迢迢之外的朱昱率先找到了自己。
他们如今此行便是要去随州,那里是军队远征犬戎时囤积粮草所在,亦是大胤版图上最远的一个军草粮食的大型储备点。再往西便是进入青州战区了。
随州城就是青州前线的大后方。那日在徐州城内买了梁臻夜等几个奴隶的粗壮汉子,梁臻夜后来才知道原来正是随州城新上任的守备王蒙,这一路跟着燕王诸人一来保护侍架,二来也是要前往随州城上任调防的。
五月,泛舟北上,一路前行,又换过马车,这样停停走走,大概行了三四天便到了随州城。如今青州前线的犬戎人都已回防,去驻守巴彦勒格。南犬戎虽然已经国灭,可是犬戎汗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贤王札儿赤兀惕不愧是一代枭雄,即使在大胤联军以及大食铁骑的重压之下,依旧指挥着残存的犬戎部队在草原上奔走突袭。
不过这样的局面倒是换来了青州的暂时稳定。如今朱岱旗下的赫连军和羽林军之间还隔着一个犬戎未灭,因此双方的战事仍旧保持着僵局,双方隔江而望,分治南北,一时不分上下。燕王朱昱听从谋士孙世昌的主意,采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因此青州亲王府仍旧是保持着过去低调,朴实的格调。
然而朱昱并没有打算让梁臻夜回青州亲王府居住,一来那是宣敬帝朱铎为秦王时的潜邸,朱昱深知梁臻夜与他父皇的心结,二来当年京城中燕王府的杨妃,暖烟等人也被接出来送到了青州,正在青州秦王府中居住,朱昱怕梁臻夜与自己的侍妾妃嫔们相处所有不便。反正梁臻夜这几年跟着他也是从军中寒风凄雨,刀枪铁马中历练出来的,因此就带在自己身边。
梁臻夜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在军中丝毫没有骄矜之气,常常穿男装伴随朱昱左右。羽林军同犬戎,孝康皇帝的部队常常要同时南北两线作战,自是十分艰苦,然而她随着朱昱辗转各行辕,千里奔波,矢林箭雨中不离不弃,所到之处竟然渐渐流传开燕王随军夫人之名,虽不是明媒正娶的燕王正妃,可是在边塞守城的诸将眼中,这位常伴燕王身边的戎装女子却是比正妃还要正牌的夫人。
九万里风鹏正举 (2)
梁臻夜跟在朱昱身边,难得也会放下身价,悉心服侍照料朱昱的衣食起居,自从被左贤王札儿赤兀惕绑架回来,梁臻夜倒是收起了从前一身的小姐脾气,她从前又在宫中历练了一番,都是伺候人的功夫,如今小意柔情起来倒是对朱昱分外贴心。朱昱行军打仗,谋划布局,她都跟在身边,自己身怀方珮络给的《卫公兵法》却是并没有告知朱昱,然而夜间朱昱在外作战之时,她常常挑灯夜读一边等朱昱回来,一边和往日在朱昱身边听到的行军做战之法暗暗印证,倒是学会了不少兵法,只是现今空有纸上谈兵,唯独只是少了一个临战演戏的机会。
这一日,前线有消息传来,北贤王札儿赤兀惕纠集了大一部分残余势力,忽然朝雍州城发动了反扑,更以“五大恨”祭告天地,出兵讨胤:
犬戎汗国北贤王札儿赤兀惕诏告于皇天后土曰:
我犬戎之祖先,未尝损胤边一草寸土,胤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先,此恨一也;胤人于清州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夺,我遵誓行诛,胤负前盟,责我擅杀,杀之边境,此恨二也;胤嫁皇女,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弑我国君,扰乱内政,此三恨也;渊谷关联盟,背信弃义,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遣兵驱逐,此恨四也;肆行凌辱,我自报之,天既授我犬戎之人矣,胤又挡之,胁我还其国,己以犬戎之人,数被胤人侵掠,夫列国之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岂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此恨五也!
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五恨之故,是以征之。
冠冕堂皇的一篇檄文下来,黑白颠倒,不辨忠奸。对于犬戎的牧民们来说这已是足够的了,胤人进攻犬戎,生灵涂炭,还想将他们斩草除根,国破家灭。每一个犬戎人气愤填膺,纷纷加入左贤王札儿赤兀惕的部队,欲和大胤殊死反抗,打一场最后的战争。而决战的地点竟是选在了如今已是燕王朱昱的领地——西域富庶,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扼交通要喉的雍州城。
然后便是双方大军朝雍州城相互集结的过程。梁臻夜明白因此此次大战选在雍州城外,对于这一局面的发生,想来左贤王札儿赤兀惕也是思忖良久的,毕竟定在燕王朱昱的地盘,手握大胤军队的孝康皇帝朱岱是不会出动一兵一马来相助的,他是乐得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而远在大食铁骑军里的子墨也不会相助朱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自己在羽林军中,可是子墨也并不会只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肯劝说大食王子出兵相助。
九万里风鹏正举 (3)
那么这一仗便是犬戎和羽林军这对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冤家之间的决斗。赢得了便可打开南下大胤的大门。如果这一战,朱昱能彻底剿灭犬戎的残余力量,那么他再无后顾之忧,大军便可挥师南下,直指尚在帝京的孝康帝朱岱。若是左贤王札儿赤兀惕胜了,那么他带领的犬戎族至少可以获得一时的喘息,以富饶的雍州城为补给,恢复元气,等他缓过气来,那么天下落入谁手还不一定。
因此这一战势在必行,梁臻夜虽处于后方的营帐之中已是遥遥料到这一战的辛苦。
朱昱因为去看布防,所以很晚才回到行辕,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梁臻夜趴在桌子上,上面点着一根牛油的巨烛,火苗一窜一窜的,烧得正旺,将趴在灯火边和衣而睡的梁臻夜照得烟影绰约,周身浮现出一团朦朦胧胧的光晕来。
朱昱脱下随身的大氅,怜爱地将衣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谁知梁臻夜睡得十分的浅,立刻就惊醒过来,见到朱昱的身影反倒是不好意思地先笑了:“我竟是睡过去了,该死,该死。”她急急忙忙地起身,道,“还没用过晚膳吧。我给你留了饭,叫人出去热一热就好吃了。”
朱昱一把拉住她:“别忙了,我吃过了才回来的。”他望着梁臻夜因趴着睡,而额头上现出几个红红的折痕印子,有些心疼地责备道:“困了,就不要等我,早点上床睡觉。夜里凉,这样睡,当心着凉。到时候生病,又要泪眼汪汪的嫌药苦,不肯喝药了。”
“呸呸呸。”梁臻夜嗔笑道,“你个乌鸦嘴,好好的说什么不行,又要咒我生病,我病着了,你就那么开心吗?”她伸手在朱昱身上重重的捶了把,这样软绵绵的拳头打在朱昱身上,倒是像给他挠痒一般。朱昱笑了,一把抓过梁臻夜的身子;“你个小蹄子,越来越坏了。”
梁臻夜哧哧的笑了几声,忽然停下,她见着朱昱的神色不太对,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因此便停下了嬉闹,怔怔地望着他。
“臻夜。”朱昱话到嘴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一路再怎么艰苦两人都是一路走下来,只是如今越是宝贝她,想起过往便越是后怕,果然人若一动了情,心也会变得软一些。他沉默了会儿,终于开口:“我想说,明天我带领大军去雍州城,你就别跟着去了吧。留在随州城里,等我回来,好吗?”
梁臻夜心中一沉,问道:“雍州一战,连你也没有把握吗?”
朱昱摇了摇头,神色之中浮现出忧虑:“犬戎这一战已是殊死挣扎。札儿赤兀惕这个老匹夫我本来也不怕他,只是就怕他们狗急跳墙,不惜拼个鱼死网破,犬戎一族到底还剩下多少兵力,以往作战他们是不是已经倾尽全力,还是任由保留这始终仍是个谜团。我布置在其余五州的兵力不能动,要防着朱岱腹背夹击,能带走的只有青州一带的羽林军。”
九万里风鹏正举 (4)
“既然这样,我更要跟着你去雍州。”梁臻夜想到自己手上的《卫公兵法》,坚定地开口。
“臻夜。”朱昱喑喑地开口,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温软绵柔,一直暖到他的心里,“还记得那一次你被札儿赤兀惕绑去吗?自从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做什么事都安不心来,虽然和别人在讲话,在吃饭,在睡觉,可是脑海里总忍不住想起你,想你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折磨,想你会不会受伤,一想到你落到札儿赤兀惕的手上,我就恨我自己没用,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你身边来,可是东边和西边的战事焦急,一刻也耽误不了,我只好派出许多暗探去边境找你,又写了信给子墨,幸好后来子墨回信告诉我,你去了罗林,如今暂时性命无虞。我得了信,立刻抛下手中的事来寻你。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有那么的喜欢你,为了你,连家国天下都可以不顾了,从前听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以为不过是骗人的,不过是一些无事好色之辈,沽名钓誉。如今自己种中了着魔障,才知道情字一劫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