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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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牡丹记
大胤历武穆皇帝四十八年,七杀、破军、贪狼三星汇成一线,示主大凶。
破军:属水,北斗第七星,化耗,司夫妻、子女、奴仆。
七杀者;乱世之贼;计攻于心;有枭雄之才;无王者之风。
贪狼:属水木,北斗第一星,化桃花杀,主祸福。配癸甲干,取象为伤官,司胆经,主欲望。
这一日,我与天下的芸芸众生一般对这天示异象无所顿知,宫廷里的钦天监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不过只在大胤皇朝的执事簿中寥寥记上几笔。
这一日和寻常的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依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迟迟起床,爹大概早就不屑理会我这个不孝女,一早就递牌子进宫去上朝会去了。
昨夜的宿醉到现在也没有缓解的迹象,青眼沉沉,我唤来苏紫为我更衣梳妆,中午约了沈慕州赌钱,他是江湖九帮十派的总瓢把子,为人很是仗义,对我亦是极为照顾,我不想负了他的约,揉揉了憔肿的眼睛挣扎着下床。
紫苏很是伶俐,从三岁被卖到府里,便一直服侍我,只是跟着我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姐也越发的张扬跋扈,也从不拿自己当下人,也唯有面对我才稍稍有所收敛。我爹是堂堂正三品的御史台大夫,亦主天下仕官谏途之清流,最是刚正不阿,可惜摊上了我这么一个女儿,似乎生下来就是为了气倒他,千金闺秀要学的诗词歌赋,妇德言工我是一样都不会,反而学足了京城里的纨绔子弟:遛马,逗蛐蛐,赌钱,喝酒,双陆,投壶……
爹爹也曾想管过我,奈何我的后台比他还要大,因为爹爹的职务之便我从小入得宫廷作为武穆皇帝的掌上明珠二公主子墨,三公主子音的伴读,和她们是十足十的狐朋狗友,再加上威武大将军的女儿方珮珞,我们四人并称“京城四秀”,也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们“京城四恶”的,但是又能如何?我们出身天潢贵胄之家,即便如我,身世又差了一些,但是有太后怜我宠我,在宫中待遇足以与两位公主比肩,谁能如我们日日骄奢胡闹,直把这个京城繁华之地搅得乌烟瘴气,也无人敢管。
青楼女间谍:潜伏在后宫2
四人之间,尤属我行为最为放荡,子墨和子音毕竟还是公主之尊,不能像我这般随意进出宫廷,流连于各色酒肆赌庄之间,方珮珞是将门虎女,闺阁之中也能决杀伐,只是一味悍强娇蛮,尤喜舞刀弄枪,竟不似一个女子,每日只在街肆之间想着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但是鲜有无辜百姓不遭其毒手的,这几日驻守边关的威武大将军回京,早就被她爹爹逮回去闭门思过了,几日不得出门,至少在她爹爹离京前是溜不出来了。
四人之间,尤属我行为最为放荡,子墨和子音毕竟还是公主之尊,不能像我这般随意进出宫廷,流连于各色酒肆赌庄之间,方珮珞是将门虎女,闺阁之中也能决杀伐,只是一味悍强娇蛮,尤喜舞刀弄枪,竟不似一个女子,每日只在街肆之间想着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但是鲜有无辜百姓不遭其毒手的,这几日驻守边关的威武大将军回京,早就被她爹爹逮回去闭门思过了,几日不得出门,至少在她爹爹离京前是溜不出来了。
我乐得清净,叫了紫苏把自己打扮成一介贵公子只管往玉华楼里去,沈慕州此人极对我胃口,原本是珮珞胡绞蛮缠地上去找他挑战,结果才一出手就被他打倒在地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和沈慕州却因此而结交甚欢。
等到了前门大街,才发现时间还早,沈慕州只怕还未到,不过转眼想起这几天一来都是让他等我的,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今日就早些进去罢了。才到了玉华楼前就发现,门前黑压压的围了一大圈的官兵,凶神恶煞,几个路过的平头百姓皆被扣住查问。
苏紫欺软怕硬,见着那群官兵的阵势有些害怕,她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姐,那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没用的家伙,我爹是御史台大夫,我是公主的手帕之交,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女亦是我的结拜姐妹,这些酒囊饭袋的官兵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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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苏紫,仍旧气定神闲地大步迈去,没想到我才刚走到玉华楼面前,一个为首身穿黑衣的官员拦住,他指着我气势汹汹道:“来人,快把她给我绑起来!”
苏紫急道:“众位官爷,你们怕是抓错人了吧,我家少爷那是……”不等她说完就被人推到在地,眼看就有官兵上来粗暴地绑我,我任着他们反手绑起了,不怒反笑:“混账东西,你们可知我是谁?”
我不急于发怒,但让我一时不好过的人,我总会教他们一辈子也不好过,不然怎么对的起我“京城四恶”的名声?
“你可是御史台大夫梁清风的女儿?”
我冷笑,眼比天高,声比冰冷:“知道还不帮我松绑?”
为首那人听了如获至宝,指着我就道:“哼哼,抓得就是你!”他一把抓起我的衣襟,对着手下厉声道:“带走!”
初逢剧变,我心中一时慌乱,怎么回事?他明知道爹爹的名号,还敢抓我,那莫非是爹爹出事了?但是以我所知,爹爹一生谨慎行事,虽为谏官,为人刻板耿直,但是深得皇上信任,他曾当着重臣之面赞誉我爹为大胤朝之明镜,肱骨之臣,堪比当年唐朝之魏征。
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以我和子墨子音及方珮珞的交情,就算爹爹倒台,他们仍需和颜悦色地来请我,谁不知我们“京城四秀”一向是同进同出的,荣辱与共的,何时爹惹上了这般厉害的对头,连公主之威都救不了我。
我第一次慌了神,用力挣扎了几下,吼道:“你们把我爹怎么了?”
他连连冷笑:“小姐到了大宗正府自然就可以见着你爹了,不单是你爹,阖府的人就等着你一个呢!”
“大宗正府”我呆了一呆,那是只有专门审理皇室谋逆或深宫讳闱之处,便是官至大夫的爹爹也不过交由大理寺卿而已,难道是皇宫之中出了什么事?连二公主和三公主也牵连进去了?
念及此,我心胆俱寒,如果我的推断无错的话,那便是滔天的剧变,为何京城大街之上,最起码,表面看来仍是平静如常,一派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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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索性静观其变,既然和皇室扯上关系,这风风雨雨之事早知是免不了的,我强忍着按下心中所有的忧虑,云淡风轻,他们就是想见我惊慌,我总不能叫他们如意,我是谁啊?堂堂的“京城四秀”之一,恶名昭彰的梁臻夜,梁四小姐,即便当街被抓仍不能叫我失了章程,不然怎么配得起我响当当的名声?
我依旧微笑,头颅高昂,纵使镣铐加身,仍不改脾气,心底却忍不住微酸,这一点怕是连我爹也深为忌恨的,他治了我那么多年也还不曾叫我改了这禀性,区区几个跳梁小丑就想压服我么?
苏紫到底不经事,此时吓得不禁哭了,和那些官兵推推搡搡了好久,我看不过厉声喝道:“哭什么,你主子还没死呢!平素怎么教你的,如今要让人看笑话么?”
苏紫被我唬得止了哭声,低头瞧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低下头,磨磨蹭蹭地被官兵赶至我身边,仍旧闻得低声啜泣。
为首的那名男子难得对我拱了拱手,赞道:“到底是梁大人的明珠!”眼底却满是揶揄之色。
腌臜小人!我鼻子轻哼了一声,便不去理他,抬头看天,但见浮云飘渺,阳光明艳的不似真实。
一路上官兵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压了我上路,抓到了梁四小姐,那是多大的荣耀!我稍稍可以瞥见布衣百姓躲在自家的窗门后面探头张望,背影被人不住地指指点点。谁人不晓“京城四秀”中的梁臻夜梁四小姐的大名,见惯了我风光无限,叛逆妄为,如今看到我窘迫潦倒,不知他们是何感想?
可笑我自己朝不保夕,还在考虑别人怎么瞧我,真是诚如爹爹所言“万事从来没个正经”。爹爹一辈子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如今还不是和我一样要身陷囹圄,不知呆会见到爹爹,我们两人该是如何的一副表情?
浑浑噩噩地想了良久,终不过是些浮云般不切实际的无用猜测,对我如今的处境没有一点帮助。看见队伍突然停著,抬起头来原来已经进了内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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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空旷的大广场今日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晃晃的寒刀被甲胃鲜羽的禁军握在手中,令人见之心惊肉跳。这等反常之事,我见了心中越发难安,内城之内便是深宫,这里已经不是寻常的布衣百姓可以来往之地,出入的都是侯门将相,皇亲国戚。此处都变得如此戒备森严,莫非是皇宫里出了事?
我心中立刻飞快地盘算:当今天子武穆帝正当不惑之年,但是膝下单薄,所以会特宠二公主子墨和三公主子音,除了子墨和子音两姐妹,皇上尚有在潜邸时临幸的丫鬟所产下的大公主朱子温,子墨的同胞哥哥大皇子子然,他和子墨俱是仙逝的孝元皇后所出,同为嫡子嫡女,因此在宫中地位非凡,此外还有贤妃之子子章,只是尚且年幼无识,再加上他的母妃出身难于和仙逝的孝元皇后相比,此子终究难成大器。如今主掌后宫的便是三公主子音之母敏昭皇贵妃,其余妃嫔皆无所出,不过是在敏昭贵妃的压制下相互争宠邀媚,希望能讨得皇上欢心,妇人之谋,目光短浅,再怎么闹也闹不出如今宫廷巨变的样子。而太子仁德宽厚,据我所知那是绝不会做犯上叛逆之事的,到底后宫之中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弄得如此风声鹤唳?
我怔怔地不语,往里行了几步,只见嘉和殿前竟是跪了满满一群锦衣玉服的人,男左女右,跪在最前头的竟然是一身着暗紫色青凤长深衣的二公主子墨,大公主子温和三公主子音分跪两侧。我见了她们二人已是大惊,再见到大公主子温就更加膛目结舌了,子温三年前就与右相李尧之子李崇池订婚,谁料到大婚在即,李崇池竟然会染上天花,命归西天。
公主与驸马奉旨成婚只是还没行礼,驸马就先辞世,这等怪事自大胤朝开立以来确实还没有发生过,民间传言大公主子温是个不祥之身,其生母也是在因为她而难产至死,如今又克死了未婚的驸马,子温一气之下干脆剪了头发常伴青灯古佛,现在几乎是半个出家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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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驸马奉旨成婚只是还没行礼,驸马就先辞世,这等怪事自大胤朝开立以来确实还没有发生过,民间传言大公主子温是个不祥之身,其生母也是在因为她而难产至死,如今又克死了未婚的驸马,子温一气之下干脆剪了头发常伴青灯古佛,现在几乎是半个出家之人了。我虽然长入宫中,但是见她鲜有几面,且她不比子墨子音,在我看来为人刻板拘束,恪守礼教女德,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因为我性子狂放,她瞧我竟是不怎么入眼,我也懒得招惹她,不过是泛泛之交。她这样一个在后宫中深居简出的女子怎么也会出现在此?
掩下心中的疑惑不提,如今我也没有空闲与她们打招呼,只把眼睛四处搜寻那些明里只会责骂我,暗里却是实心实意地为我着想的家人。
果然双目逡巡之下便发现我爹一脸憔悴的摸样,并着我家的几个叔伯兄弟都被叩了起来,爹爹是理学道家,以好色为恶,因此不像别家的朝廷大员,除了原配还另有几房娇妻美妾,爹爹的身边那么多年也只有我娘一个,我曾暗笑,爹爹和娘都是良善本分之人,为何会生出我这样个怪胎。大概亦是因为生了我这个不肖女之后娘心中有愧,这几年多在佛堂吃斋念佛,向来少见她露面。
一眼望去,娘跪在人群后面,比起爹爹倒是安然许多,只是多日不曾向娘去请安,如今看来娘竟有些苍老,瘦小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尤为孤独。
正思量着,不妨后面有人狠狠踹了我一脚,我身不由己地重重跪倒在地,可笑大概是因为“京城四秀”的名号太过响亮,他们竟然安排我跪在了女眷的前排,正二品的太子太傅之妻尤在我身后。
我瞧着子墨和子音一脸的肃然悲色,但是却双腿跪的笔直,头颈直昂,在回头看看我爹却是佝偻着身子仿佛不堪重压,满脸的风霜之色。
想了想,还是觉得学子墨和子音,我和她们才是同一种人,绝不低头!
跪了一会儿,方珮珞也被从将军府里带来了,当然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