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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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去动他封存了多年的东西。”
“我们只是想借他的东西一用,用完了就送回来。”阿纯道。
借用武功秘籍,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不知道阿纯是怎么说出来的,但她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三哥把几只木箱盖好,道:“传说当年终不离为了保守猫哭洞这个秘密,把抬物进来的人都杀了,包括他自己,当然,进来之人都和他一样已是暮然之年。由此可见,这里的东西我们一件都不能动。”
“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又怎么去监狱救人?”
“可以想其它办法。我正在参悟一套拳术的精髓,如果达到了一定的境界,相信是可以破解监狱天门陷的。”
“三哥,”我急了,道:“今天下午必须去监狱救人,否则郑雯和丹丁都会有危险!”
“我正想问你们,为何你们从监狱里跑到这里来了,还有你妻子郑雯和我的兄弟丹丁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三哥,由于着急,说话像放连珠炮似的,本来该三分钟说完的话,被我一分钟就讲完了。
三哥听完后,觉得我和阿纯今天不回监狱的做法有些欠妥,尽管他也认为郑雯和丹丁都会有危险,可他不赞成我和阿纯任何一个去练《飞屠天》。
“既是这样,我再去冒一次险!”最后,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我和阿纯齐齐摇头,三哥再去冒险,一个不小心我们都会掉进监狱的天门陷里,大家如果都被关了,活着出来的几率为零。陈老二不在了,坐他位子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愚蠢到让我们几个集聚齐了的危险分子好好活着,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走啊,还等什么?”三哥催促我们道。
就这样出去让我很不死心,但又无可奈何,想找样东西发泄一下,一脚踢向洞壁,竟把洞壁踢出一个大窟窿。我把手探进去,感觉里面有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
我捧出一包来,拆开,三哥用烛火一照,三个人都齐齐吓了一跳,里面装着的是火药。
不到一刻钟,我们背着几包火药上了崖顶。
自小我和舅舅在水库炸过鱼,制炸药包是我的拿手好戏,包括炸药包的引信以及投掷弹我都在行。这一回,我们不只是要救出郑雯和丹丁,牢里所有的犯人我们都要放了。
三哥担心火药不够用,又下到洞里背了好几包上来,半个时辰后,我把所有的火药都加工成了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阿纯找来了几只大布袋,三哥找来了一辆板车,我们小心翼翼把炸药包和投掷弹装进布袋里,然后搬上板车,用柴禾盖住。
上路之前,我们都化了化妆,我像布衣农夫,阿纯像一个标准的农妇,三哥却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我们都戴着破旧的斗笠。
板车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行走,我在前面拉,阿纯和三哥在后面推。我们决定不走原路返回监狱,通向监狱的洞口估计已被毛鳖堵死,况且板车无法在洞内穿行。
下山后,我们踏上了官道,偶尔遇到行人和官兵,幸好没人注意我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们到了监狱门口。
架在墙上的岗亭里一哨兵在来回走动,朝这边看了一眼,见我们几个又是农妇又是驼背,不像什么危险分子,把脸转了过去。
我把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压,上前去,抓起黑森森大铁门上的怪兽头环使劲地叩。
一会儿,铁门上的小窗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
“干什么的?”那个人看着我道。
“送干柴的。”我答。
“我们这里不需要什么干柴,快滚!”
他说完,想把小窗关上。
“别别,”我把手伸进去,卡在小窗上,“是陈大人叫我们送来的,他把钱都付给我们了。”
“哪个陈大人?”
“陈老二陈大人。”
“好吧,你们只许进来一个!”
他说着,在里面叮叮当当开锁。
忽然,毛鳖的声音在里面道:“你在干啥?”
开锁那人道:“老大买的柴火,让他们送进来。”
毛鳖走过来,通过小窗仔细端详外面的情形,然后对着窗外道:“你们是送柴火的?”
我以为他认不出我了,把脸凑过去,道:“不错,陈大人叫我们送的。”
“陈大人人呢?”
“他付给我们钱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毛鳖直视我的眼睛,突然对开锁的那个人道:“他是哈拉,别乱开门!”
“咔擦!”里面的大锁又落了,小窗也被关上。
岗亭上的哨兵立马拿枪指向我们,三哥眼疾手快,摔出一把飞刀,哨兵“啊呀”一声,整个人掉了下去。
“快把门炸开!”三哥大声命令我。
我抱起一个炸药包,把它安放在铁门一侧的根处,并迅速点上,然后和阿纯他们一起跑开。
“轰隆”一声巨响,铁门倒下,连围墙都被炸开了一道口子。
第五十章 大破天门陷
烟雾过后,三哥和阿纯立即冲了进去。
我背着一个装有炸药武器的大袋也跟着往里冲。
刚进二号门,我们就听到了里面的铜锣声,而且四面都是,愈敲愈急,仿佛要把整个监狱都抬起来。接近交接室,前面出现十多个手执长矛的狱卒,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三哥和阿纯不退反进,赤手空拳,如入无人之境。
堵在前面的狱卒没想到有如此不怕死之人,齐齐瞪大了眼睛。一狱卒挺长矛刺向三哥,三哥没有闪避,待长矛快刺中胸部的时候,突地顺手抓住矛头,用力一扳,“咔嚓”一声,矛头被他扳了下来。那名狱卒惊愕之时,被三哥一脚踢飞。
另一名狱卒见阿纯一个姑娘家也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架势,暗觉好笑,用长矛柄拦腰扫过去,脸现轻蔑之色。阿纯单腿一抬,顶断了长矛柄,一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他弯弯扭扭地倒下了。
其他狱卒见来人凶猛,难以抵挡,纷纷往回跑。我们在后面紧追。
“嗵——”一声枪响,有钢珠破空而来,三哥一下把我拽进交接室。
三哥摘下挂在墙上的铁尺,拿在手里耍了个剑花,然后插进一只大木柜的锁扣上,“咔嚓”一声将锁撬开,打开柜门,在里面一顿翻找,最后找到了一把铁伞,撑开。
铁伞的伞盖是由一块块白光闪闪的铁片做成,撑开后直径足有两米,看上去很沉,可拿在三哥手里犹如一把普通伞,撑开和收拢都轻松自如。
“好伞!”阿纯忍不住道。
“这是兵器吗?”我问。
“不是一般的兵器”阿纯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外面乱糟糟的,好像有狱卒在向这边聚集。
“我在前,阿纯断后,那个刘……背炸药的,你快速跟上!”三哥说完就往外冲。
我和阿纯也迅速跟出。
前边已经聚集了一道人墙,看样子少说也有三十多个,把去路封死了。
一个声音对着这边大声道:“我是这里的临时指挥官,你们不要太过天真了,监狱重地是铁板一块,不管你们的计划有多到位,本事有多厉害,都不会起到丝毫作用,所以我奉劝你们立即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你们一个个都会粉身碎骨!”
三哥悄悄掏出暗器丢出去,两名狱卒被击中,往后倒下。
又是一声枪响,三哥忽地把铁伞撑开往前面一挡,钢珠射在伞盖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尽管如此,还是有粒钢珠漏了网,打在我的腿肚上,我提起裤管一看,发现钢珠已射进肉里了,鲜血直流,钻心的痛。我突然回忆起了上一回那一支射中我帽子的箭,觉得跟在三哥后面也不一定安全。
“怎么样了?”阿纯着急地问我。
“没事!”我回答着,一怒之下,点燃一枚投掷弹掷向远处。
前面众狱卒看到有个冒烟的家伙滚过来,不明白是个什么玩意,正纳闷着,忽地一声爆响,那玩意炸开了,他们被炸得伤的伤逃的逃。
三哥和阿纯都对着我笑了一下,我不敢得意,和他们一起朝里面狂奔。
经过刑讯室时,我拉着阿纯跑进去,把高台上的油灯取下,将油泼洒在五花八门的刑具上,点上火,迅速离开。刹那间,刑讯室成了一片火海。
再往前跑,估计前面有机关了,我们把速度放慢了点。
果然,三哥一脚踩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幸亏他收步快,人没有掉下去。
“天门陷!”我大喊一声。话未落音,就听到了有东西破空之声,利箭已像蝗虫般向我们射来。
三哥撑开铁伞,我和阿纯立刻蹲下身去,躲在三哥的伞下。
箭射在伞盖上,发出炒豆子一样的声音。
“刘……道华,你用最大的那个炸药包把前面那堵箭墙炸掉!”三哥对我说。
“不行!这种形势,我怎么过去?”我反对道。
“阿纯拿这把铁伞在前面挡着!”
“那你呢?”
他取下裤带在空中挥舞几下,把射过来的几支箭打落在地,道:“我有这个!”
我和阿纯都依了他。阿纯打着伞,我紧挨着她,都猫着个腰,一步一步接近箭墙。
越靠近箭墙利箭越密集,阿纯打伞的承压力也就越大。好不容易我把炸药包安放好了,拉燃,和阿纯快速跑开。
一声巨响过后,箭墙那边没动静了。
大坑的板盖在慢慢合拢。
“你们快点过来!”一个尖嗓子在坑的另一边喊,是珠珠。
坑盖很快就合好了,我们跑了过去。
珠珠晃了一下手中的一长串钥匙,道:“跟我走!”
三哥见她穿着禁婆服,很不放心,时时提防着。
在走廊上一路跑过,两边号子里的犯人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出乱子了,向我们大声求救。
“请帮帮忙,把我们也放出去!”
“请把我们的锁打开!”
“我们也要出去!”
有人在用力摇号子门,有人在砸锁,一时响声四起。
“三哥,我在这里!”
我们循声跑过去,看到了丹丁。珠珠抖抖簌簌拿钥匙去开门,三哥一把抓住门锁一拧,硬生生把门锁扯了下来。
丹丁和号子里的人一窝蜂跑了出来。
我对珠珠说:“你去把牢里所有的号子门都开了,我们几个去救郑雯。”
“好,你要小心!”珠珠丢下这句话,拿着钥匙走开了。
“郑雯不在号子里了,”丹丁说:“她现在被关在天牢。毛鳖说,到晚上你们都没回来,他就先杀了郑雯,如果明天还是见不到你们的影子,他要把我也杀掉。”
“天牢在哪里?”三哥道。
我看着丹丁,丹丁却望着我,意思是我们都不知道。
“我知道地方!”一犯人道。
于是,他带着我们直奔天牢。
少顷,我们来到了上一回遭遇天门陷的地点,三哥做了一个手势,我和阿纯、丹丁齐齐止步,那名带路的犯人还往前冲,被三哥一把拉了回来。
三哥抬手往右边墙上一指,我会意,和阿纯撑开铁伞慢慢靠过去。
我刚把炸药包放好,利箭就从墙上射出,幸好有铁伞挡着。我把引信拉燃,在铁伞的掩护下,和阿纯迅速离开。
又是一声巨响,飞沙走石打在我们的身上。烟雾散去,前面又出现一个大坑,坑盖正在合拢。
我们快速跑过去,进入了天牢区。三哥拧开天字一号监的锁,把人放出来,可没有见到郑雯。直到打开天字三号监,才发现郑雯戴着个大枷蹲在一个角落里。她见我带着几个人闯进来救她,着实吃了一惊,眼泪哗地涌了出来。三哥扳掉她脖子上的木枷,弄开她的手链和脚镣,我牵着她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