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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美男十二宫(上)-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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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爪子咻的一下,飞快的抓住纸包,屁股往地上一坐,纸包放在膝盖上,金黄色的烧鸡腿就被抓在了手中,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动作绝对算不上秀气,却是一等一的迅捷,从嘴巴里抽出来的鸡骨头上连一丁点肉屑都找不到,随手一抛,鸡骨头丢在地上,跳了跳。
    不大会的功夫,他身边的地面上大大小小的丢满了鸡骨头,而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奋战着,看的我是一阵晕眩。
    刚才,就在我丢下烧鸡之前,我明明记得他有打饱嗝的,还一副吃饱喝足的开心样,而现在,他大嚼特嚼,活活饿死鬼投胎的德行。
    看看他的肚子,平坦的一塌糊涂,很难想象,就这么小的一个肚子,居然塞进了七八个烧饼,十个油条,一只三斤重的烧鸡,这仅仅是我踏进门到现在看到的,没看到的无法想象。
    我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丢下手中的纸包,粉色的小舌卷着,舔上自己的手指,吮掉最后残留的肉香。
    “别舔了。”他的手那么脏,“你要没吃饱,我带你出去吃。”
    他灵巧的跳了起来,与我保持着远远的距离,“我不要承你的情,要是吃了你请的东西,我下次杀你就会犹豫,我不吃!”
    他别扭的固执让我啼笑皆非,“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我与‘杀手堂’往日无冤无仇的。”
    他嗤笑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脸蛋紧绷,“你不知道‘杀手堂’接了任务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吗?”
    “是任务?”我眉头一挑,“那么杀我的任务是谁接的?你?以‘杀手堂’的规矩而言,除非杀手死,否则不换人,如若三次以上追杀失败,则任务自动失效,你我交手已经三次,你已经算得上任务失败了,但是‘杀手堂’不止一次派出杀手行刺于我,更加害我爱人灭他满门,这与‘杀手堂’只杀任务对象不管其他人的作风又不同,所以我只好找上你这个少主问问清楚,是不是‘日夜双侠’与‘杀手堂’有仇?”
    “不可能!”他忽然大叫着,“‘杀手堂’不可能违反门规,你想骗我说出‘杀手堂’的内情,休想!”
    “是不是骗你你真的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我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连家都不敢回,还被自己人追,你当我上次没看到吗?”
    “胡说八道!”他跳起身子,杏仁眼如猫儿一样闪亮,“我那是门派历练,历练你知道吗?是接任门主前的江湖考验,只要我杀了你,或者五年内不被他们抓到,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接任少主位置了,这是我娘给我的考验,我一定会做到的!”
    “三次机会已过,你不能再杀我,所以我们也算不上仇人了吧。”我的手掏掏摸摸,又拿出一个油纸包,“还要再吃点吗?这是卤牛肉。”
    “谁说三次机会已过?”他冲到我面前,手指点上我的鼻子,“上次我没杀你的意思,根本不算一次。”
    “但是上次如果没有我,你就被‘杀手堂’扛回去了,一样是历练失败。”我一句话,让他嘴巴一瘪,气嘟嘟的。
    他的手伸到我面前,“你把堂主令牌还给我,我们之间就算了结了。”
    “堂主令牌?”我一怔,如果我没记错,那枚令牌不是由‘杀手堂’收回去了吗?“上次你们‘杀手堂’出重金,从我手上买回去了。”
    “你胡说!!!”他暴跳起来,一拳头朝我就打了过来,“‘杀手堂’的令牌在我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娘就交给我贴身保管,全‘杀手堂’上下除了我娘根本无人知晓,‘杀手堂’规矩,堂主令藏处是最大的秘密,娘怎么可能大张旗鼓收回堂主令?”
    我一愣,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
    他身体摇摇晃晃,用力的眨眨眼睛,又伸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我,舌头有点大,“你,你,你给我下药!”
    下药?
    这两个字刚入脑海,面前的人身体一软,扑向我的怀抱,我伸出手,他落入我的臂弯,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这小子不是醉了吧?
    我呆呆的望着怀里呼呼大睡的人,他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乖的像一只小猫。
    现在我该怎么办?
    丢在这?
    带走?
    抽抽鼻子,我皱起眉头。
    他几个月没洗澡了,好臭!


第二百五十章  善后
    我站在门口,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走到左边,不时停下来伸脖子看看里面,焦躁不安。
    身边的人进进出出房间,每一次门开,我就顺着门缝看一眼,然后被人死死的拉住,“你不能进去。”
    沄逸端着水盆经过我面前,停下脚步,微笑中带着安慰,“就快了,就快了,不要急么。”
    我狠狠的挥开额头上的汗,青筋暴出,咬牙切齿,“我能不急么!”
    沄逸失笑,“楚烨你放松些么,去旁边喝杯茶,休息一会。”
    “休息?”我眯起眼睛,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杀意,“你以为我可能翘着脚休息吗?在你们忙成这样的时候!”
    “没关系的,小事么。”沄逸清雅一笑,“这些事就让男人来吧,你是女人还是去一旁休息吧。”
    “休息个屁啊。”我烦躁的再次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人都烦死了。”
    斜斜的伸过来一只手,把我拽了过去,身体从背后贴上我,一杯红色的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扑了过来,还有夜慵懒的声音,“喝杯酒,不急,不急。”
    就着夜的手,我一口饮尽杯中酒,没好气的回答,“我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鬼,我想打人。”
    昨天,我无奈之下把这个酒醉昏过去的小家伙给抱回了客栈,谁知道刚丢上床,他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吐,吃的多吐的也多,防备不及的我被喷了一头一脸,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我都觉得自己头发和身上还有股馊馊的臭味。
    我花银子请人来把他刷干净了,结果刚扒光了,他开始发酒疯,人家一个个被他打的抱头鼠窜,人没洗干净我还搭上银子给人赔罪。
    他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唱又是跳,傻笑疯乐,一会哭着喊娘,一会叫着爹,最后还是幽飏直接进房门点住他,才终于把他给丢进了浴桶里,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他就开始叫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上了他们的胃口,几个男人居然都好说话的很,让他边洗边吃。
    气死我了,我高贵的月栖,清冷的沄逸,娇俏的镜池,还有恬淡的幽飏,居然个个围着他转,伸手替他洗澡擦身背,让他蹲在那啃东西。
    “要不我进去?”夜凑在我的耳朵边,对着我的耳孔只吹气,弄的我直缩脖子。
    我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让你先进去的,他们爱心过剩,要是你,我相信一定是点了穴道丢进桶里,拿个马桶刷用力擦两下,保证这个家伙老老实实的自己洗,半点不闹事。”
    “不会!”夜弹弹指甲,“我会一脚踹进桶子里,泡到他哭爹喊娘求我放他出来,动手这么累人的事,我不会干。”
    我呵呵笑着,胳膊捅了下他,“还是夜深得我心,死妖孽。”
    他搂着我,两个人松散的靠在椅子上,夜抓着我的手指,指甲在我掌心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这个家伙说不定是个小麻烦,我发现日有吸引麻烦人物的体质。”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麻烦也要惹,‘杀手堂’如此隐蔽,就连‘千机堂’都查不到老窝所在,只能从这个家伙身上下手,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烦人,搞的人家以为我小爷生娃娃我在外面急的满头汗。”
    “夜。”我一按他的肩头,满脸正色,“我有事问你。”
    “问。”他懒懒的凑上我的颈项,轻嗅着,“不骚啊,怎么惹那么多人围着你转?”
    “去你的。”我推推他的肩膀,“这个小子说,‘杀手堂’的堂主令是由堂主决定藏在哪,可能是人身上也可能是某个地方,除了口口相传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而他满十六岁的时候,‘杀手堂’堂主决定将堂主令藏在他的身上,因为绝不会有人想到如此贵重的东西会在这么迷糊的家伙身上,接着他就接到了历练任务,要么杀我,要么逃避‘杀手堂’追踪五年,就这么巧东西被我摸来了。”
    “你的意思是,‘杀手堂’不可能知道令牌遗失对不对?”夜的手一停,声音变的凝重。
    “也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你去偷令牌,你不觉得那事有些蹊跷吗?他不可能回‘杀手堂’,所以遗失令牌的事‘杀手堂’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恳请日夜双侠去偷,但是令牌是由堂主交给他的,又何必偷回来?”
    “这个……”夜哼哼的笑着,“只能问里面那个人了。”
    不对,以我对夜的了解,他会这样笑,背后一定有什么。
    我手一捏,掐上他的腰身,“说,你个家伙私下隐瞒了我什么?”
    “没有,没有。”他笑着,声音里没有半点正经,想要躲开我的爪子。
    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把他压的实实的,“我不信,你一定瞒了我什么,老实交代。”
    “就是人家开价不是万两黄金,是十万两。”他被我压在身下,笑声不断的传了出来。
    “你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十万两骗我万两,老娘拔了你的皮!”揪扯着衣衫的手就往里面探,夜吃吃的笑着,魅惑无比。
    “吱呀……”门终于打开了,我和夜也停止了笑闹。
    回头望去,幽飏和沄逸的衣袍下摆还沾着水渍,两人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来,幽飏对着我一声苦笑,“幸不辱命。”
    “那家伙吃饱了,也洗干净了?”我看着一身水渍的他们,心疼中更加烦躁那个讨人厌的小东西。
    镜池端着木盆,上面是杯盘一堆,骨头如山,瘪瘪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洗干净了,但是吃饱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见识过那叶若宸惊人的啃咬能力,我绝对相信镜池的话,只是伸了伸头往屋子里瞧,“人呢?”
    看到的只是月栖的身影,还有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叹,“在啃酱猪蹄。”
    “啃他个头啊,天蓬转世吗?”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我抬腿冲了进去,“叶若宸,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折腾够了吗?”
    纤细的背影正背对着我,一身鹅黄淡淡,仿佛花尖上最娇嫩的一点蕊心,发丝犹带水汽,滴落点点晶莹,小小的水滴沾湿了他的背,他也懒得撩动一下,一个劲的埋头在桌前。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了下头,双颊鼓鼓,两只杏仁眼猫儿般的霍霍亮亮,随后淡定的转回头,咔嚓咔嚓两声后,骨头落在桌上,他人也转了过来,含糊的声音飘着肉香,“上官楚烨,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带他来?不是他死扒拉着我睡的跟猪一样,我会带他来?
    算了,我不想和他扯那么多,往他面前一坐,“叶若宸,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要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没有表示很明显的抗拒,油腻腻的手指抓起一块酱猪蹄继续啃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
    “‘杀手堂’现在已经引起了全武林的公愤,武林盟主下达了追杀令,要铲除‘杀手堂’,这些本与我无关,只是前后联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我希望你能带我见见你的母亲,面谈一些事情。”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在历练中,如果回去,就代表我输了,一辈子就没有资格继承堂主的位置了。”
    “‘杀手堂’被灭,你上哪当堂主?你娘要是死了,你这个儿子都不回去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脸色一紧,咬了咬唇,丢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声音小小的,“给,给我的历练任务上就有说明,即使娘死了,我也不能回去,身为杀手不能随便因感情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那如果‘杀手堂’被他人控制呢?”伴随而来的是夜的声音,一张信纸飘飘的落在叶若宸的面前,“这是当初‘杀手堂’委托‘日夜双侠’偷回令牌的委托书,我只当是因为‘杀手堂’重金赎回被你弄丢的令牌,现在说起来,倒是很怪异,你自己看看吧。”
    叶若宸油油的手抓着纸条,眼中写满了不信,夜悠闲的坐在我身边,顺势一歪,挂在我的肩头,“我的分析是,你的母亲确实将堂主令给了你,也希望你继承这个位置,只是‘杀手堂’中出了异变,不知道是牵制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让这个人不敢对你下手,只好想出个什么理由放逐你出来,却不知道真正的令牌正在你身上,当这个人在‘杀手堂’找不到令牌的时候,只好委托我寻找和偷取令牌,偏偏那么巧,这个令牌被日拿来了,又被我转交给了‘杀手堂’,于是才有了之后的兴风作浪,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杀手堂’对你,已经不是普通的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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