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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色记事本-第38章

小说: 黑色记事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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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怀疑你,就算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还是相信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陈湘地脸白了白说:“这是琼瑶的新书吗?”

“不是,是我一个嫌疑人的未婚夫对她说的话。”

“cindy?”

“对。”

“你就是在想这句话?”

“是,从成长的经历来看,cindy无疑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人,但她拥有着这样地爱,却又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幸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世间的事真的很难预料。”

“你今天好多感慨呀。”

“我只是在想。我从来没有一个机会向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于政说:“被别人这样承诺是幸福的,做出这样承诺的人也是幸福的,虽然这句话到最后很可能落空,但在这之前,它一直是两个人心中最坚定不移的信念,其实,现在想想,不知道结局又怎么样,结局真的很重要吗?人生几十年,到底是结果重要一点儿,还是过程重要一点儿?答案谁都说不清吧,如果说结果重要地话,我们在做事情地时候,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里还不是没有想过结局吗?”

说着,他看向陈湘,想问问她,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地,但陈湘好像没有听到,她正在专注的看着窗外两只灰色的麻雀吵架,不时哈哈笑着,于政感到有些没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橙黄色液体,太过甜蜜浓稠的颜色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杯底。

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于政就接到了唐唐的电话,说他要的资料已经找齐了,于政立刻加快了速度,回到警局。

唐唐把一叠资料递了过来,于政接住大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看四周,只有唐唐在,他问:“刘刚他们呢?”

“我在这儿,”刘刚走了进来,拿了一个方便袋,里面是三杯奶茶,他把其中的两杯递给于政和唐唐,一边说:“齐洪和大宇被徐队抓住去市南分局作苦力还没回来,不过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于政说:“那正好,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顺路去一下张力军的家,就这个问题和张先生谈一下。”他用手点了点面前的那叠纸。

唐唐心知肚明,刚要去打电话,于政突然又说:“等等。”

他拿起其中的一张纸仔细看着,然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抬起头说:“还是让他们回来吧,唐唐,帮我拨张力军的电话。”

唐唐有些莫名其妙,手下的活却是毫不迟疑,立刻拨通了电话,把话筒交给于政,于政接过来与张力军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张先生,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一下你和你的夫人,我们能在外面见一下面吗?”

张力军同意了,于政与他约了时间地点,挂上电话。

唐唐说:“于政,刚才白主任把你要的有关抑郁症的资料发过来了,在你的邮箱里。”

于政谢了一声,坐下来打开电脑一页一页的察看着,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资料,记录的是抑郁症患者的症状、反应及治疗方法,大部分自己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从头到位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没发现什么新的情况,于政坐在桌子前开始发起呆来,唐唐和刘刚已司空见惯,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19、张力军

19、张力军

窗边的吊兰上爬过一只小蜘蛛,在努力的结网,想到它的成果很快会被清洁工人毁掉,于政好心的走过去,用笔把它轻轻送到窗外,看着它在阳光下努力的爬行,他揉了揉眉头,拿起旁边的水壶开始给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浇水,脑子里还想着白主任传过来的资料,他觉得有个地方很奇怪,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地方,他觉得自己可能遗露了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是,是什么呢?

白主任的资料只不过记录了一些众所周知的有关抑郁症的信息,可是……有些情节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见过,在哪里呢?

“……于政。”

“于政。”

“于政!!!”

于政回过头,揉揉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奇怪的看着做雷公状的唐唐,唐唐指指下面说:“它要淹死了。”

于政随着她的手指向下看,看到一棵仙人掌泡在自己制造的水盆里,一付很委曲的样子,他急忙抓住水壶,心虚的笑笑,然后把可怜的仙人掌交给唐唐,让她善后,自己逃回办公桌前,经过这一吓,他反而想到了什么,一条线从重重迷雾中现出形来,于政拿起电话,飞快的拨了几个号码。

“cindy,我想问一下你总是在rozy去厨房的时候使用微波炉是故意的吗?”

Cindy的语气很不高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只有中午吃饭地时候才去餐厅,当然也是那时候使用微波炉。其它时间我也没东西要热呀,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

“alice,你的花瓶怎么会从架子上掉下来呢?”

“花瓶,什么花瓶……你说的是架子上那个透明玻璃做的是吗?那是以前同事走的时候没带走,送给我了,我又不常收花,就把它放在架子上。好几年了,都忘记了。它有什么问题吗?”

“rain,你的文件怎么会摆在别人走路地过道里呢?”

“文件?哦,那是因为我向lucy申请的装资料地柜子还没有被批准,就先放在那里了,我……比较懒,想等柜子批下来一起收拾,怎么这样的事警察也会过问吗?”

“lucy。冒昧的问一下你有过要孩子的计划吗?”

“没有,现在竞争激烈,我做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很多,如果现在生孩子的话一切就都白费了,所以短期内我没有想过要孩子。”

“竞争这么激烈?那rozy这样休息岂不是对她的工作影响很大?“

“这倒不会。我的位置必须有人,如果我休息,公司一定会找人代替,但rozy只是普通员工。不是管理人员,她休息地时候,我们会把她的工作分摊一下,不会马上找人填补空缺,而且rozy休息是出了事,公司也不会那么绝情的。”

春天已到。天气转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在这样的天气中约在海边的五四广场走一走,看看大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张力军夫妇准时赴约,等在那里的有于政、刘刚和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地男人,于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这是他的同事,大家就一起顺着海边散起步来。

出来踏青的人很多,有放风筝的。骑自行车的。溜冰地,钓鱼的。路边挤满了小商小贩,几个人沿海边走了一会儿,张力军小心的挽着rozy,rozy看起来虽然还有点儿虚弱,脸色却很红润,精神也好多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最近休养的不错,夫妻俩不时低声轻语,恩爱异常。

于政对rozy说:“李小姐,今天我找你们,是有个问题想再向你确认一下,就是有关cindy的事情,你是不是对我们还有隐瞒?”

Rozy怔了一下,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迟疑的说:“是有一件事情,但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认为它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就没说。”

于政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对我们来说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更不用说是这种和嫌疑人直接结怨的事了,我希望你能对我们开诚布公,好吗?”

Rozy不安地看看丈夫,张力军也在看着她,很明显他不知道这件事情,rozy说:“好,我知道了。我记得是两年前,公司有一次temp转正地机会,只有一个名额,却有两个人竞争,其中一个就是cindy。”

张力军说:“难道因为你的干涉,让这场竞争失去了公平?”

Rozy很尴尬,点点头:“我把考题和答案给了那个同事。”

张力军说:“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Rozy说:“那段时间,cindy正在和我闹别扭,我也是一时气极,才会做出这种事,想给她个教训,最后我也后悔了,但当时cindy不在场,她应该不知道,至少她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张力军又气又急地说:“有些事对你来说只是一时泄愤,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非常珍贵地机会,你也是从temp做过来的,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这样做,那个得到题的同事也不会感激你的,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如果她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从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你这不是给自己树敌吗?”

Rozy被他说的低下头去。

于政说:“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Rozy说:“我、lucy,还有那天中午在办公室的同事差不多都知道,具体有谁我记不清了。”

张力军气的摇了摇头。

于政又问起一些平常的问题,一般都是张力军回答,rozy不时补充几句,一行人走到广场中心,于政看了刘刚一眼,这时迎面来了一群骑双人自行车的游客,两人有意无意的交错着位置躲避,夫妻俩也被挤散了,rozy落在了后面,于政回头看了看她的位置,突然对张力军说:“rozy终于渐渐的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是呀,”张力军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很怕她就此沉沦,把身体弄坏了。”

于政看着他说:“如果她知道你在上海还有一个家的话,不知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20、意外收获

20、意外收获

张力军吃惊的看着于政,这时rozy已经赶上来了,她伸出手挽着丈夫的手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的出来她也被这生机勃勃的场面所感染,终于慢慢走出了以前的阴影。

张力军有些慌张,他急忙掩饰的住自己的情绪,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但他还是很不安,不时瞥于政一眼,生怕他突然说出点儿什么来,于政把头歪向一边,观赏着波光淋漓的大海,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家又走了一会儿,张力军停住对rozy说:“rozy,你去买个风筝放好吗?我们好久没放风筝了。”

Rozy看看四周,有很多放风筝的人们,天空中飘着各式各样、各种质地的风筝,衬着蓝色少云的天空,别提多美了,rozy早就心痒了,见丈夫这么说就点点头,向一个卖风筝的小贩走去,于政说:“这里人多,rozy又刚恢复,你陪她去一下好吗?”他看着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点头,跟着去了。

一直目送着妻子,看着她买了风筝,高兴的放起来,张力军才回过头,无奈的对于政说:“你们调查的没错,我没想到连这种事情你们都能发现,我在上海是有一个情人,我们在一个公司上班,她是我的下属,我给她买了房子,平时在上海的时候,我就住在她那里。”他突然抬起头急切的说:“但我敢保证,这件事与rozy地遇害无关。”

于政说:“这件事rozy知道吗?”

“不。她不知道,我是因为老婆不在身边,一时抵挡不住诱惑才做出这种事的,但我只是逢场作戏,绝对不会离婚,真的,你们相信我。”

刘刚说:“你都在外面买了房子。和情妇同吃同住了,还说只是逢场作戏?这戏也未免作的太真了。”

张力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平时对下属做指示的从容气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吭哧了半天才说:“我……我承认这一点儿我做的确实不对,但我绝对没有想到要和rozy分开,尤其是她怀了孩子以后,我就决定要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但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地,她威胁我要把这件事告诉rozy。又天天在公司骚扰我,好在外企对这些私人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对工作上是没什么影响,但也弄得我很失颜面,我烦地受不了了,就借着rozy快生的借口回了青岛,然后申请调回青岛来,手续最近就在办了。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你的情人会不会怀恨在心、饲机报复呢?”

张力军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她不知道我在青岛的地址,更不知道rozy的公司在哪?而且……我曾打电话给上海的同事确认过,rozy出事的那天,她地确在上海。”他看着两人说:“经过这件事后。我发现我和rozy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孩子没了,但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所以我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请帮我保密好吗?”

于政说:“我们会视情况而定的。”

张力军无奈的点点头。

刘刚说:“还有一个问题,案发当天你去新丰物流接rozy下班,我们调取了停车场和大厦门口的监控录像,你五点五十五到了大厦门口。但进入办公室的时间是五点十分。怎么从从一楼坐电梯上来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吗?”

张力军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半晌才反应过来说:“怎么。你们这是怀疑我,怀疑是我干地吗?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那是我亲生骨肉呀,我就是再狠,也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孩子。”

于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看看远处的rozy,她正一边放着风筝,一边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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