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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色记事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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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起来,当时她在干什么呢?她站在后面看着,默默地看,足足一分钟,才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我当时看不到你的脸色,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冷漠,”于政走了过去,站到杜家媛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陈湘曾说过一句话:有时你所看到的表面上的东西,就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反省自己,考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复杂,反而走进了误区,我开始整理自己大脑中的信息,这才发现,原来我认为你们感情很好的信息,全都是你给我的,这是你给我的误区。”

“原来是这样,”杜家媛没有躲闪,她抬起头,双眸如星,深深的看着于政,“你真的很聪明,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剥丝抽茧,发现事件的真相。”

原来感情真的是无法掩饰的,无论是爱,还是恨,只在短短的一分种之内,你就能暴露自己内心中最真实的一面。

于政感到有种情绪涌了上来,堵在胸口,他一时间不敢开口,只能沉默,半晌才慢慢地说:“既然十五年前就开始筹划,为什么却等到现在才实行呢?只是因为徐文涛吗?”

“不,”杜家媛摇摇头,轻轻抚mo着手中的照片,那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子,一家三口笑的很幸福的样子,杜家媛微笑着,手指停在了照片里那个丈夫身上:“这个男人,在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爱我的,我无数次的想开始,却在看到他时无数次的放弃,而现在,洪福没了,这个家也没了,如果他在天之灵能看到的话,就当是,我对他的报复吧。”

“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杜家媛抬起头看着他说:“问吧,知无不言,只要你还愿意相信。”

“这么多的事,真的只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

杜家媛笑了笑:“你是问刘晨有没有参与吧,没有,他完全不知情,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办到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拉他下水,我想等他知道真相后,也会被吓一跳吧。”

于政无语,他有些艰难的取下腰间的手铐,向前跨了一步,想要开口,杜家媛突然后退,摆摆手说:“不,让我说完好吗?我刚才说过,做错了事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我……不是要逃避惩罚,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逃避,像你说的,我是残忍的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所以不管怎么样,以命抵命才是最合理的结果,只是……我还是私心的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更适合我的路,最适合我的……”杜家媛竟然一歪身上了床,舒服的把头放到枕头上还蹭了两下,像是要睡了那样。

于政怔了一下,忽然大惊失色,他急忙上前两步,把杜家媛扶了起来,但已经晚了,他看到了她嘴角边的丝丝血迹:“你……你吃了什么?”于政惊慌的招呼后面的同事:“快叫救护车。”

杜家媛睁开眼睛,摇摇头,那双承载了太多而让人读不懂的眼眸突然变得清辙了,纯粹的黑色中无数的星光汇成一点,亮亮的直接射到于政心底,她在微笑。

:“没……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她突然一把握住于政的手,喘息着说:“于政,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生命就像一场旅行,要坚信途中总会有美丽的风景,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如果……我早点儿遇到你就好了。”

1、除夕

刘刚把手里的尸检报告一扔,叹了口气,趴在窗外看起风景来,齐洪见他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贴在玻璃上蹭过来蹭过去就觉得好笑,不由得问他在干什么。

“在感受那个世界的生活。”刘刚皱起鼻子闻了闻说。

“那个世界?哪个世界”

“就是外面那个世界。”刘刚转过头来,忿忿地说:“我觉得我们已经和外面那个世界完全脱节了,外面是什么,是大年三十,年味浓厚,每个人都急着往家赶,喜气洋洋地世界,而这里呢?这里只有没完没了的案子,没白没夜的工作,不管什么时候,都埋在铺天盖地的报告、口供之中,与外面相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这种情况齐洪见多了,早就习惯的他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好笑刘刚的不定时抽疯,刘刚怨天尤人了一会儿,见没有引起共识,又郁闷的回到桌前,垂头丧气地看着资料,这时门开了,于政和陈湘走了进来,还提着一大袋零食,刘刚终于又来了精神,向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跳起来扑向于政手里的袋子,一边哇哇怪叫:“好在还有人记得我们这些可怜人呀,哇,我最爱吃的牛肉干。”说着,还不忘拎出几小包扔给齐洪。

于政好笑的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又在埋怨了,每次都这样,不拿点儿东西堵你的嘴,办公室非被你的口水淹了不可。”

刘刚一边饿死鬼样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辩解:“谁说的,我只是话唠,干起活来是说一不二的,”见于政和齐洪露出不屑的表情,急忙向陈湘打招呼,以便转移话题:“我说陈湘,今天是大年三十,回家的日子,你看我们家远的这些同事,像唐唐他们老早就往家赶了,我们是工作需要迫于无奈才留守到现在,你可好,自动跑来了,这也太敬业了吧。”

陈湘蹭蹭肩说:“我无所谓呀,就我一人,到哪都一样。”

“你的家人呢?”

“都在国外呀。”

“那你一个人过节岂不是很惨?”刘刚瞪圆了眼睛:“只能在家看春节晚会了。”

“不是呀,我从小在英国长大,对春节这样的节日也不是很重视,怎么过都行。”陈湘笑了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还不如到这儿来看你们工作有意思。”

“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不是想早点结束吗?”于政拍拍手,大家都严肃起来,拿了材料,聚到他的桌前,围成一个圈,于政说:“把你们这两天的收获说一下吧。”

齐洪说:“这个案子我们才接手不过两天,只来得及把相关的材料搜集了一遍,死者李健彬,32岁,外贸公司经理,15号中午被人发现死于自家卧室的床上,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2点左右,这是死者的尸检报告,经化验,死者体内有大量的砷,死因应该是砷中毒。”

“谁发现的尸体?”

“他的小姨子梁晓雨,她半年前来青岛,现住在姐姐姐夫家,据她所说她前一天晚上与男友在一起,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就发现姐夫的尸体了。”

刘刚拿起尸检报告读着:“三氧化二砷,纯品为白色结晶性粉末;易升华,没有特殊气味,毒性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呼吸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还能强烈刺激胃肠粘膜,使粘膜溃烂、出血;亦可破坏血管,发生出血,破坏肝脏,严重的会因呼吸和循环衰竭而死。三氧化二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砒霜。”

于政问:“死者的情况调查过吗?”

“调查过,很平常的一个人,结婚四年,与妻子都是白领一族,生活规律,无不良嗜好,经济上也没有问题,这是他的家人、同事以及经常接触的朋友的笔录。”刘刚把手中的材料递给于政:“从这上面看是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的,但我们查到一点,在李健彬遇害的一个月前,他和他的妻子梁晓云一起买了一份高额保险,受益人互为对方,李健彬一死,梁晓云可以获得高达上百万的保金,除此之外,李健彬没什么亲人,他所留下的房子、股票等加起来也有上百万之多,都归梁晓云所有了,从受益方面来看,梁晓云的嫌疑最大。”

于政说:“既然有线索,为什么调查会陷入僵局呢?”

刘刚和齐洪同时皱起眉头,刘刚摊开手说:“按受益最大嫌疑最大的观点来看凶手就是梁晓云,但问题是她是空姐,李健彬遇害的那一天她在飞机上,根本就不在青岛。”

“核对过吗?”

“核对过,绝对不会做假。”

于政拿起梁晓云的资料仔细看,陈湘凑过去读着:“梁晓云,29岁,青岛淄博人,MH航空公司,空姐,有一个妹妹叫梁晓雨,待业,事发前住在姐姐家,弟弟梁晓军,H大学生,哦,大学生,住校,咦,她这个年龄的人怎么会有弟弟妹妹呢?那时国内不是计划生育吗?”

刘刚不由得笑喷:“不简单,你回国前功课做了不少嘛,连计划生育都知道。”

陈湘有些得意又有些不以为然:“这政策地球人都知道,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又不是生活在火星上。”

“那我问你几个地球人都知道的问题,春节是怎么来的?春晚上的每个主持人哪个负责煽情哪个负责搞怪?李咏的标准姿势是什么?”

陈湘瞪圆了眼睛,半天说不上话来,于政敲了敲桌子说:“好了好了,再跑题让你敲钟之前赶不回去。”

立刻言归正转,大家一起把有限的资料又分析了一遍,再安排好这两天的工作计划,等于政从工作再中抬起头来一看,已经6点多了,他合上资料夹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过节要留人值班,我们三人一人一天,从我开始,有意见吗?”

刘刚和齐洪都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下班吧。”

大家收拾好东西各回各家,刘刚急着回去陪老婆,早已迫不及待的溜走了,齐洪也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走了,于政见陈湘不紧不慢的走在自己前面,在急着回家的人群中颇有些寂寞的样子,就快走了两步赶上她说:“你去哪?我送你。”

陈湘笑着摇摇头说:“我回家,不过不着急,你家人都等着你吧,快走吧。”

于政的父母早就电话催了几遍了,他也一样归心似箭,但陈湘这副强撑的样子让他实在迈不开步子,他想邀她去自己家,想想才认识没多久是不是太唐突了,才把这个念头压下,然后忍不住又问:“这天都黑了,你还在街上溜达啥?现在很难叫车的,还是我送你一程吧。”

“我随便逛逛,买点儿东西,”陈湘用手指指旁边的小店,才发现人家早就关门了,大街上的人少的可怜,而且都行色匆匆,自己这样杵着到有些异类的感觉,但她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说:“叫不到车还可以坐公车嘛,我又不是娇小姐,你身为辣手神探怎么这么婆妈,好了好了,快走吧。”说着,抬手用力推了他几下。

于政被她弄的没办法,只好又嘱咐了几句,自己走了,陈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盈盈的笑意渐渐消失,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又开始向前走,不紧不慢摇摇晃晃的,不知在想什么,走了大约有几百米远,一个黑影挡在前面,嘶哑的声音穿过寒风:“小姐,年关难过,给点儿好处让兄弟过年吧。”

陈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夜已深,却不平静,零星的鞭炮声越来越密,天空亮如白昼。

2、拜年

大年初一,于政值班,警局里的人也稀稀落落的,他到了办公室先看看电脑,没什么事情,就坐下来把李建彬案子的资料又看了一遍,再抬头时已到中午,他拿起电话翻出姜雨的名字看着,愣了一会儿,终于下决心按了出去,但结果像两天前一样,关机,因为工作忙,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两天前姜雨发来一条短信说自己要到上海出差后就一直关机,于政找了他几次,都没有找到,这次也一样,于政放下电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很郁闷,可能是肚子空了的原因,他决定出去买点儿吃的,一出门正好碰上一中队的杨军,两人目的相同,于是结伴同行。

“你知道昨天晚上离咱警局门口不远的广场上发生了一场抢劫案吗?”杨军边走边说。

“抢劫案?”

“是呀,巨好笑的抢劫案,有个人打电话报警,派出所的同事赶到后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被打的晕了过去,他们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抢劫,被抢的还是一男人,结果那人醒来后支支吾吾的样子引起他们的怀疑,上网一查才知是惯犯,外号黑子,被同事们吓唬了几句就全招了,你猜怎么?”

“怎么?”于政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黑子其实是抢劫别人,他说本来大过年的不想干了,可见一女孩不紧不慢自己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忍不住想顺手干一票,谁知还没怎么就挨了一下,被放倒了。”

“一女孩?”于政停下脚步问:“那女孩呢?”

“谁知道,当他们赶到时只有黑子一个人,还特晕,根本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也不知道那女孩去哪了,他脑后那块有这么大一瘀血,一看就是高手干的,”杨军用手一比划,感叹的说:“能留下那样痕迹的人,要有多大的力气呀,你怎么停下了,走呀。”

“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干的?”于政赶了几步说。

“怎么可能,”杨军瞪大眼睛说:“我今早刚去看过,绝对是男人留下的,还绝对是练家子,黑子说那个女孩瘦瘦小小的,应该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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