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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色记事本-第10章

小说: 黑色记事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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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敲敲桌子,于政回过神来:“那个护士确定当时是杜老太找的她?”

“确定,她说因为杜晋谦也是青岛的风云人物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那你向徐队申请搜查令吧,我们明天去杜家,我想杜老太太也应该休息过来了。”于政把手中的文件一扔,告诉自己别再受情绪的影响,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当于政他们来到杜家时,张嫂、杜家媛都在,陈湘也在,正和杜家媛一起喝茶,聊着什么,于政想怪不得她不在自己车边等着了,原来是换根据地了。

搜查令起到了实质上的作用,一件沾着暗红色血迹的海军领校服从杜老太的床头柜底下被翻了出来,杜老太看到后脸色变的苍白却很冷静,当他们指明要她回警局协助调查时,杜老太太的反应比上次爽快的多,杜家媛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了,她抓住于政非要他给个说法,于政还从没见她如此失态,他和陈湘百般安慰都没有用,这时杜老太走出房间,站在楼楼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还在吵吵嚷嚷的众人,有种目空一切的高傲,她冷冷的开口,声音低沉却很清淅,让每个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她说:“家媛,你给我冷静下来,这个家还需要你。”她环视四周,最后看向于政,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听着,是我杀死了晓峰,你们要找的凶手就是我。”

18、奶奶的愤怒

张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杜家媛脸色苍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陈湘急忙过去扶她,于政不忍心看,转身示意同事们工作,杜老太很配合,自己很稳健的走了下来,随着于政回到了警局。

“是我杀了他,”杜老太坐在审询室的椅子上,从容的像坐在自己家里,她掏出一支烟不紧不慢的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又接着向下说,口气平缓,神色轻松,就像在与人聊天一样:“他不是晋谦的儿子,李梅那个水性扬花的贱人在嫁进杜家以前就怀了野种,我竟然还把她们母子当宝贝一样捧着,直到半年前才发现事情的真像,但晋谦已经死了,我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了,想这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有因才有果,这可能就是我的报应吧,我心灰意冷,不再管家中的事,就把整个家都交给了家媛,自己潜心修佛,很少出门,至于李梅母子,我本来也不想再管,可谁知晋谦死了没多久,她竟然正大光明的领回一个男人,她可能认为自己不管怎么都能得到半个洪福了,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吧,家媛感她的恩,接纳了他们,但这对我来说却是难以容忍的奇耻大辱,我恨不得把她啖肉寝皮,又怎么会让洪福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我年纪大了,家媛又心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决定杀了他们,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我先挑容易的晓峰下手,然后不断的用照片去刺激李梅,本来只是想泄愤,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雕,李梅本来就有点神经质,这样一刺激就真的疯了,真是天助我也。”

“你是怎么下的手?”于政问。

“用一把水果刀。”

“那把刀怎么到了李梅手里?”

“我不知道,我把它扔在外边的林子里了,谁想又让她捡了回来。”

“杜晓峰的尸体在哪?”

“我把他埋在林子里了。”

“林子的什么地方?”

“具体的地方我已经忘了,那时天那么黑,我力气又不够,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于政拿过唐唐的记录看了一下说:“杜老太太,我们会全力寻找杜晓峰的尸体,请你尽力想一下吧。”

“这么麻烦干什么?”杜老太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已经承认了,何必再把他挖出来。”

“这是流程,必须要做。”于政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看是要走了,忽然又问了一句:“杜老太太,能问一下这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有因才有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哦?”杜老太怔了一下,好像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又不耐烦的挥挥手,指间燃着的香烟划出一道白雾,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年轻的时候太过要强,做事不知留余地,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与你们没什么关系,我很累,不想再说了。”说完她闭上了嘴,灰白色的双唇抿的紧紧的,好像再怎么样,也不会张开了。

清晨,于政在警局门口遇到唐唐,两人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讨论昨天的收获,唐唐说:“终于水落石出了,于队,可以写结案报告了吧。”

“水落石出?”于政怔了一会儿说:“还有一些疑问,杜晓峰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接近了事实的真相,或是真相的边缘吧,大宇回来没有?”

办公室的齐洪正在总结投毒案的资料,听到他们的话抬起头来说:“还没有,他一早打过电话,说今天直接去搜集资料了,完成后会直接找你,化验室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证实那件血衣上的血的确是杜晓峰的,可以确定这就是杜晓峰遇害时穿着的衣服……对了,杜家媛一早就来了,在接待室等你。”

于政愣了一下,犹豫的用手敲了敲桌面,唐唐在一旁好笑的说:“你怎么好像不敢去见人家似的,这种事又不是你的错,于队,你可别是被美女给迷住了吧。”

“去去,干活去。”于政把唐唐赶走,直接来到接待室,说实话,不知怎么,他还真有点儿不敢见杜家媛,一看到她受打击那种无助的样子,他就会觉得惭愧,好像是自己害的她一样。

杜家媛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见于政进来,立刻站了起来:“于政,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怀疑奶奶?”

“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怀疑她就是杀死杜晓峰的凶手。”

“不可能,晓峰是她的亲孙子,她以前把晓峰当宝贝一样,连小小的擦伤都要心疼老半天,她不可能杀晓峰的,你们不能乱抓人。”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奶奶因为信佛,与以前有些不同,但也不可能杀他呀,”杜家媛摇摇头:“你们……你们怀疑人也要有确切的证据呀。”

她这个人一向温柔尔雅,用这样的语气也是少有,于政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说:“家媛,经过我们的调查,杜晓峰并不是你的亲弟弟。”

“什么?”杜家媛迷茫的睁大眼睛。

“他与杜家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是李梅与徐文涛的孩子。”

杜家媛怔怔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于政停了一会儿,看了看她的脸色又说,“你奶奶因为知道了这个真像,受不了打击,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

杜家媛摇摇头,突然激动起来:“不可能,就算晓峰不是杜家的孩子,那也是一条人命呀,奶奶不可能这么做,我要见她,我不相信,一点儿都不相信。”

“家媛,你冷静些。”于政扶住她的肩膀,忽然感觉她比他们刚见时瘦多了,形削骨立,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心痛让于政几乎说不下去了,但杜家媛一直不停的闹着,他只好按住她,让她坐下来:“你奶奶,已经认罪了。”

“什么?”杜家媛愣住了。

“家媛,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坚强,这个家现在就靠你了,你不能让自己垮了。”

“我……知道……知道。”杜家媛渐渐放松下来,身体晃了一下,像是已经支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轻轻把头靠在于政的肩上,于政知道她开始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了,而自己现在能给她的,也就只是这样的一点儿支持而已,于是一动不动的任她靠着,杜家媛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笼罩着两人,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时间仿佛停住了,这一刻显得漫长又短暂,当杜家媛离开于政的肩头时,于政感到心中泛起几许失落。

“我真的不能见奶奶吗?”

“现在还不能。”于政努力让自己专业起来。

“那,谢谢你,我要回去了。”杜家媛低着头,于政只能看到她削瘦的侧脸,他默默地把她送到了门口。

“对了,”杜家媛又回过头说:“这样的话,我妈的嫌疑就没有了,我可以接她回家吗?”

于政皱着眉头想说什么,杜家媛又急忙说:“放心吧,家里有张嫂帮我,没事的,我只是不想面对一个所有亲人都不在的空家。”

“好吧,如果她与本案没有关系,我们是没权利扣住她的,我回去就打电话给医院,但你一定要小心,她这种病发作起来是没有规律可寻的。”

杜家媛点头道谢,一个人走了。

于政站在门口看着她拖着自己的影子默默地向前走,突然追了上去,笑笑说:“我想我还是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带着她在路上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控制不了。”

杜家媛看着他,眼光慢慢变得柔软:“好。”

19、偏执精神

他们来到医院,于政帮杜家媛去办手续,杜家媛跟着医生去了病房,等他过去时,她们已经在护士的帮助下收拾好东西,准备好了,李梅安安静静的跟着杜家媛,看起来还比较正常,于政让她们先去车上,自己则去了李梅的主治医院办公室,想了解一下李梅的情况。

“说实话,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出院,她已经失去了早期治疗的良机,如果不继续治疗的话,病情很可能会加重。”李梅的主治医生姓林,大约四十多岁,男,他正在用他的权威专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们正处在始治疗的开始阶段,却被你们给打断了。”

于政无奈的说:“接走病人是家属的决定,而且病人已经入院很多次了,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当然,”医生蹭蹭肩膀:“有很多家属都会这样,由于他们对精神病医院的片面看法,认为病人住院会受到精神刺激;加上精神分裂症病人丧失自知力,坚决否认自己有病,拒绝住院,以致不能及时送病人到医院,失去了早期治疗的良机;等到非住院不可时,病程已数月或数年,再进行系统治疗,其疗效明显低于早期治疗。

“这种病可以治愈吗?”

“要看病人的情况,有些几乎没有治愈的机会,比如";核心性精神分裂症";,即使疾病早期得到严格的、积极的、系统的抗精神病药物治疗,也难以收到预想的效果,难以控制其病情的发展。还有些精神分裂症病人急性起病,病情急剧发展,无论接受哪些治疗,都不能奏效,并迅速走向精神衰退,有些病人看起来是完全好了,但其实他的致病因素还是存在的,当他出院走上社会后,一旦遇到与此相关的事情,受到干扰或刺激就很容易复发。”

“大夫,我想问一下李梅的病到底属于哪一种?”

“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此型患者对他人非常猜疑,行为受被害妄想的支配,幻觉和妄想现象明显。”

于政还想问什么,可他突然被医生后面的窗户吸引了,他慢慢的走到窗前说:“哦,站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停车场呀。”

敬业的医生皱起眉头,于政立刻发现自己跑题了,他马上把话题转了回来:“那引起这种病的原因会是什么?”

“这可能性就太多了,比如遗传、化学平衡失调、怀孕和分娩期间的并发症、遭到重度打击等等。”

“如果一个正常健康的人长期被人人为恐吓、打击,生活在恐怖的环境中,他有可能会患上这种病吗?”

“我只能说有可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的。”

“这种病会有攻击人的倾向吗?”

“有,当病人发病时,他会产生幻觉和妄想,怀疑有人要加害于他,坚信配偶有外遇,听到有人议论他,指责他,威胁他,看见奇怪的影像,闻到不愉快的气味等,既有可能悲观自杀,也有可能攻击别人,尤其在他身边的人极容易受到攻击,非常危险。”

于政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家属执意带病人回家的话,有没有可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方法?”

“没有万全的方法,但可以药物控制,如果病人坚持按时吃药的话,再加上家人的留意配合,会把发病的几率降到最低。”

“那……”

“我已经给病人开了适量的药,并告诉家属回来复诊的时间了。”

面对大医师的不耐烦,于政只好蹭了蹭肩,向他告辞,他来到停车场,看到杜家媛和李梅正站在外面晒太阳,他走过去,招呼两人上车。

虽然杜家媛已经明确表示她知道该怎么照顾李梅了,于政还是固执的在送她们回家的路上把医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千叮咛万嘱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婆妈。

第二天,于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发呆,电脑屏幕上只有四个字,结案报告。

一杯奶茶放到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是陈湘。

“咦,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呀?”

“都已经抓到凶手了,后面的收尾工作有什么意思。”陈湘不客气的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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