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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日"夫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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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庭贤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六年前的今天是他和苏遥定情的日子。那时他们约定每年都要庆祝,但讽刺的是,这个纪念日竟从未生效。
   
   他从没和宋石二人提过,但十年兄弟毕竟不是假的,所以每年这天,他们总会找些理由闹他出来玩,他也不推辞,大家心照不宣歌舞升平,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
   
   三杯下肚,热气逐渐熏上面颊,浑身烘暖。他微微闭上眼,全身放松,说不出的适意。
   
   田如蜜却越发忐忑起来,两人原本就是并排坐着,他这么一放松,半边身体的重量忽然落到她肩上,熟悉而强烈的男人气息震得她背脊一凛,寒毛直竖……
   
   她挠了挠头,视线天南地北地胡乱晃了一圈,这才鬼鬼祟祟地落到他身上,他清爽精干的短发扎在她颈侧,微微刺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而这些微异动却似乎惊到了他,他眼皮滚了两滚,忽然睁开眼——
   
   “……不好意思。”他一出口才发现声音的暗哑,而她薄薄面皮上烘出的热度已然超出合理范围,他赶紧调整坐姿,不着痕迹地迅速和她隔出安全距离。
   
   “没……没事。”她也窘迫得很,两根食指几乎扭出一枚中国结,可此时的沉默越发显得尴尬,她只能硬着头皮想话题:“对了,那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面前那个骤然出现的窈窕身影——
   
   苏遥?
     
 ☆、【十六】越啃越伤心
 
   “Hi,……那么巧?”
   
   苏遥和田如蜜打招呼,视线却无法控制地飘向卫庭贤。
   
   “那个,要不要一起——”田如蜜下意识地想起身招呼她,腰头却蓦地一紧,整个人立刻摔回沙发,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要让你的朋友久等。”卫庭贤波澜不惊地对苏遥颔首,右臂却紧紧钳住田如蜜的腰,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呃……”阵阵热气随着他的话朝她颈侧喷来,她咬紧牙关使劲往后缩脖子,顿时心跳得跟抽了疯似的——啪嗒!啪嗒!啪嗒!
   
   苏遥迷濛的双眼黯了黯,她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重新开口:“……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谈。”
   
   “你也看到了,”他用下巴比比田如蜜的头顶,声调冷硬:“我现在没空。”
   
   此时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什么状况了,田如蜜大气都不敢喘地僵在他怀里,不敢再做任何无谓挣扎。而他绷紧的肌肉和剧烈心跳声,却昭示他并非面上一样无所谓。
   
   心口因而微微刺疼,对照那天偷听到的对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那,那按照小说的标准流程来说,他现在应该要搂着一个比苏遥更美更拉风的女人才行吧?可她,她真是太丢他的脸了……
   
   连番被拒让苏遥脸上几乎挂不住,她牢牢看住他怀里的田如蜜,那视线分明森冷不屑;片刻后复又回到他脸上:“……你不用故意做给我看,却把自己弄得不尴不尬,我走就是了。”
   
   那声音不大,音调也是她一贯的清甜软糯,可表达的含义却不亚于向田如蜜投了颗炸弹——这算什么意思?看准了她就是个挡箭牌?尤其是这话还出自一个曾为她被淘汰而痛哭的“同室好姐妹”之口,顿时激得她心口一阵熊熊烈火烧——两人同住时也算相安无事,怎么现在她说话却如此伤人?
   
   “做给你看?”
   
   卫庭贤惊讶回眸,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居然会被人捷足先登,而他刚才因为觉得不妥而放弃了的事,这一刻竟被一并付诸实践——
   
   于是,就在苏遥霎时惊惶失色的眼神里,恶向胆边生的田如蜜一掌掰过他的脸,没头没脑地吻了下去——
   
   一片静默,鸦雀无声。
   
   她只是把唇压在他唇上,并没有半分动作,可光是这样,已让她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破壳而出!她紧张到大脑完全放空,只想着熬过三秒完成任务,却不想后脑勺被另只手掌牢牢压住,竟完全无法动弹——
   
   她瞪大了眼,却望进一双幽深到不见底的眼里,然后眼睁睁看着它们……闭上。唇上忽然传来湿热触感,这种陌生体验比异形入侵还恐怖,让她几乎叫出声,“唔——”
   
   他赶紧用长驱直入的舌尖堵住她已在唇边的惊叫,她口腔里残留着柠檬汁浓烈的酸甜,搭配着软滑的舌头和内壁,味道居然非常不错。可怀里的身躯颤抖的频率显然已经有被看穿的可能,他只好双手交叉搂住她整个背部,舌尖退出几分,用较为温柔的吸吮舔舐略作试探。但效果显然不明显,因为她抖得越发厉害了。
   
   为免穿帮,他只能轻轻在她唇角印下几个浅吻,然后顺势把她的脸埋进自己的颈窝,手掌温柔抚弄着她的发,仿佛在安抚她的害羞。
   
   一抬头,苏遥哪里还有人影。
   
   他疲惫地闭上眼,抚摩她头发的动作逐渐变缓,终于停下。
   
   “对不起……”她的声音闷闷的。
   
   “没关系,”他顿了顿,半晌:“其实我想说……谢谢。”
   
   他这样说着,声音里的疲惫和怅惘却愈发明显。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
   
   他是不是……还喜欢着苏遥?
   
   她面颊滚烫,心却忽然凉下来,她赶紧往旁边挪了几寸,双手用力搓了搓被雾气熏染的脸,努力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没关系,反正你也帮过我。”
   
   说着,她重新拿起柠檬汁,却因为发现手在颤抖而悄然放回原位:“不过万一哪天你们和好了,你可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免得我变炮灰,哈哈。”
   
   说完她还努力笑了笑,双手同时马不停蹄地进攻果盘里的西瓜,葡萄还有橙子,仿佛多爱吃一样,笑着,塞得一嘴都是。
   
   待她终于把一切都吞下去,他才缓缓开口:“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她一愣,手里的动作掩饰般加速,一口香蕉忽然滑滑呛进气管,呛得她一阵猛咳,赶紧逃也似地奔向盥洗室。
   
   洗手台前,她咳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面孔涨得通红,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喷涌。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她静静望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捉住,又慌又疼,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顺遂——
   
   为什么?望着那张惨白的脸,她忽然不知所措。
   
   ******
   
   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选择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谈。事实上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走进CEO办公室的田如蜜,最近更是难得见到卫庭贤一次,即使见到,他也总是拧紧眉头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严重的烦心事,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震得谁都不敢找他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台风扫到,成为被殃及的无辜。
   
   午饭时她向财务部的女同事打听情况,对方也是愁眉苦脸,说是最近催款的忽然特别多,资金流也莫名其妙出现问题,老板却一时查不出是谁在捣鬼,心情自然好不起来。而且据说最近董事大会也频频召开,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甚至有传言说公司可能要倒,一时间人心惶惶!
   
   田如蜜听得眉头几乎打结,那顿破天荒地只吃下一碗白饭,惊得同事反复问她是不是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无能为力。
   
   她好担心他,却偏偏既没有能力又没有资格,在这种悲惨情绪的笼罩下,她行尸走肉般过了几天,那天走出公司时她精神还恍惚着,一辆加长版凯迪拉克却忽然停在了她打飘的双腿前——
   
   她依旧无知无觉,只是皱了皱眉头打算绕行,车门却忽然打开,穿着制服的司机稳稳步出,他打开后门,恭敬地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她迷惘地看过去,却顿时整个惊醒!这车里的中年男人,不是之前「天裁争霸战」的发起人和投资人,鼎鼎大名的肖氏集团的掌舵者——肖定邦吗?
   
   她大为惊讶,虽然比赛时偶尔会遇到他来视察,但他真的很少出现,也从不和任何选手攀谈。如此高不可攀的人此刻却开着车门等她上去——这是什么状况?
   
   她困惑地注视着车里的男人,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平静的,却又的似乎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且微微湿润的眼底正泄露出百感交集的光华。他就这样静静看了她很久,末了,却对她和蔼一笑——
   
   “田小姐……是么?”
   
   ******
   
   田如蜜满心忐忑地跟着他们步入一家高级会所,大厅里身着晚礼服的钢琴手正心无旁骛地弹奏,悦耳声音和一旁的喷泉交相辉映,礼貌的侍者穿着挺括的制服恭候在参天大理石柱旁,默默将他们引向一间静谧雅致的包房。
   
   这一路上田如蜜想了很多,但以她贫瘠的想象力,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扇门后等待着她的会是谁——
   
   门扉被缓缓推开,包房里已然坐了个人,那熟悉的体态,发型,气息——田如蜜蓦地瞪大眼:“……妈?”
   
   田母显然对她的出现毫无预知,面孔骤然扭曲起来!她颤颤巍巍地起身,声音里满是控制不住的惊惶:“……肖定邦,你!你怎么能……”
   
   “湘韵,”他缓缓关上门,慢慢走到田母身后,握住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将她轻轻压回座位:“她迟早要知道的。”
   
   田如蜜莫名地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竟能如此自然地唤出母亲的闺名,什么情况?
   
   田母激动难抑,呼吸急促:“你不是答应我的吗?……我警告你!你……你不要对她胡说八道!”
   
   他却充耳不闻地步向田如蜜,神色肃穆而踌躇,仿佛下了极大决心——
   
   “小如,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十七】身世之谜
 
   
   “小如,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如果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定邦,如果她的母亲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此时的气氛不是那么压抑古怪——田如蜜一定会大笑三声,然后一脚掀翻面前这个开玩笑不知分寸的老家伙,毫不在意地离开。
   
   可她不能,因为她看见了母亲那张骤然变得万念俱灰的脸。
   
   “肖……肖总,”她努力让自己明显颤抖的声线显得镇定:“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过份了?”
   
   “我没有开玩笑,要不是那天比赛看到湘韵上了台,而你叫她妈妈……”他似乎有些情绪激动,复又焦急地想要靠近她:“你看你和我长得多像?这眉毛,这眼睛——”
   
   她却倏忽后退了一大步,双眼警惕地瞪着他。
   
   他默然低下头伫立,片刻后面向后方:“……湘韵,你告诉她。”
   
   田母已然颓然坐下,眼泪簌簌落下,砸在桌面上,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妈?”田如蜜的声音已然变调,她牢牢攥紧衣角,掐疼了掌心都不自知,大脑更是一片混乱,犹如被一截失速的火车撞上,一片狼藉。
   
   田母先是以手掩面,复又掐着自己的虎口发呆,几乎完全没了主张。她焦躁地颤抖着,忽然猛地起身,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跑:“走……别听他胡说……我们走!”
   
   肖定邦在一旁默然伫立,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室外夕阳依然,初春的天气已然回暖不少,一切明明都和五分钟前毫无区别,可在田如蜜眼里,却完全变了样。
   
   她不愿相信这个假设,几乎是全身心抗拒——怎么可能?那个总是站在他身边,对她呵护备至的父亲,那个总是为了维护她而训斥母亲的父亲,那个总是对她循循善诱,维护她梦想的父亲——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可母亲的一系列反应却让她找不到任何例外的可能性,她乱了,完全乱了!
   
   脚软得厉害,她几乎迈不了步子,只能就近在街心花园坐下。母女两人沉默地并肩坐着,直到天色全黑都没人动弹,气氛几乎跌入冰窖。
   
   “……妈”田如蜜觉得声带仿佛已不属于自己,运用的感觉如此陌生,以至于那沙哑的音节辅一出现,就吓到了她自己。
   
   田母没有说话,身躯却蓦地一震。
   
   “妈……和我说实话。”她从里到外都仿佛被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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