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的替身情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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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趴在电梯口，焦急地叫着：“楚卓然，快点，快上来啊！”
如果不早点上来，电梯真的有掉下去的危险呢！它在不停地晃动。
程程紧张地看着电梯里的楚卓然，她看着他那张俊脸上冒出颗颗汗珠儿，靠在电梯壁上直喘气，这个时候的程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已经突然复明了。
“快点，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程程大声冲楚卓然喊，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楚卓然往头顶上看了看，苦笑了一下：“小姑奶奶，管好你自己就好，你的小胳膊还能钓的起我这么大的块头！”
正在焦急间，其他的修理工已经打开了电梯门，楚卓然这才从里面狼狈地爬了出来。
程程惊讶地看着他，依然是挺拔出众的身材，依然是帅气迷人的面庞，依然是冷峻的神情，不过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狼狈过。
程程不禁“扑哧”一声笑起来，笑的十分迷人。
楚卓然也没有意识到程程此时已经恢复了视力，他没好气地冷冷地说：“笑什么笑？”
程程抿抿嘴巴，耸耸肩膀：“没什么，我是在想，你怎么没跟着电梯掉下去呢！”
曾经那么熟悉
楚卓然气得简直差点将程程掐死，他冷冷地说：“亏我宁可自己去死也要先把你托上去啊！早知道就是死也要拖着你！拖着你下地狱！”
“是吗？可惜后悔也晚了，要不，你现在再把我从楼上扔下去？”程程倔强地看着他，嘴里说着气话，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冷冷地对望着。
好久好久，楚卓然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有点纳闷，程程的眼睛为啥这么明亮有神，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烟雨迷蒙。
而且她的眼神会随着看的东西动而动，难倒……？
“程程，你的眼睛……。”楚卓然伸出手掌在程程的面前晃。
他这样一说，程程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到了东西。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突然复明的，只因为那时候她太担心楚卓然。
没想到自己因为楚卓然失去了视力，现在也因为他，自己又恢复了视力。
她气鼓鼓地盯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她本来想再也不见的。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程程咬紧了嘴唇，扭头就走，也顾不上自己和摄影师有约，她不想让自己刚刚复明的眼睛看见这个男人。
楚卓然愣了一下，看着程程好像一个没头儿的苍蝇一般在走廊里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安全通道，她直接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楚卓然沉吟了一下，果断地跟在程程的身后跟着她跑楼梯。
程程的眼睛刚刚恢复视力，还不太适应光线和距离感，因此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楚卓然腿长步子大，而且一步能跨好几层楼梯，还没转几层，他就赶到了程程身后，不由分说，他一把将程程的细腰搂住。
不顾程程的挣扎，他用力地将程程拖到了缓步台上，将程程的身子压在墙角儿。
“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想落跑？”楚卓然那张俊俏的脸上仍然挂满了寒霜，他低下头，凝视着怀里这张小小的清秀的脸蛋和大大的黑黑的眼睛。
程程倔强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张依然俊朗脱俗、潇洒倜傥的面孔。
这张让她爱恨交加、曾经在梦里哭醒、又曾不停咒骂的脸。
她恨恨地将头转向别处。
“那你要我如何？怎么感谢你？”程程冷冷地说。
楚卓然淡淡一笑，微微地歪着头，凑近了程程的脸颊，轻声说：“干吗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好像和我是陌生人一样，刚才不还为我的安危担心吗？而且我们曾经那么熟悉……。”
他那温暖的呼吸轻轻地将程程包围，吹的程程的耳朵痒舒舒的。
这种曾经让她迷恋的，也让她痛恨的感觉……。
程程赶紧用手挡住了他的呼吸。
“楚总，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善良，就是一个小猫小狗挂在树枝上，我也会想方设法救它下来，何况一个还算是熟悉的熟人儿，你说过啊，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熟悉。”
对不起
“哼，几个月没见，你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说话就害羞，可以在我身下委曲求全的小女子了？”楚卓然轻轻地抬起程程那小小的下巴，在这双大眼睛里他看到了坚强和倔强。
也看到了，自己的心疼。
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他一直是在乎这个女孩儿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在乎，而是非常非常的在乎！
可是，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却无法说出来，确切地说，是没有勇气。
一向冷漠无情又高傲的极品CEO什么时候窘迫到如此地步？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要跟程程说什么好。
程程瞪着眼前的楚卓然，她想挣脱开来，可是，身子却依然被他牢牢地掌控住。
是的，不变的是，他依然那样霸气十足。
他不说话，只是用双臂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孩儿，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一样。
直到……她本来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逐渐温暖和柔软起来。
“程程，对不起。”沉默了半天，楚卓然终于开口，这句“对不起”说出来何等的艰难。
“恩？”程程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什么对不起？”
楚卓然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对不起，程程，我原来误会了你，我一直把你当做出卖自己的青春、赚取肮脏金钱的庸俗女子，我对你的解释充耳不听，现在我才知道你真的是为了给妈妈治病，对不起。”
是的，当他知道程程的母亲的确在那所医院里就医并且被火烧死的时候，他的心几乎痛的无法呼吸，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般。
简直喘不过气来。
“知道又怎么样？已经过去了。”程程淡淡地说，她又想起来，自己去探望楚卓然，结果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医院突发大火，自己挚爱的母亲在那场残酷的火灾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现在一想起来，程程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想起来，她就禁不住要流泪。
可是此时，程程狠命地憋住了自己的眼泪，眼睛淡淡地望向别处，强作镇定。
“好，知道就好，事实上，你知道不知道真相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我已经失去了妈妈，无论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到我身边。”程程的语气很是平淡。
“对不起，程程，我曾经那么狠心地伤害你！原谅我那时候的……狠心！”楚卓然诚恳地说。
程程转过头，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挚爱的男人。
他依然是那样的英俊、依然是那样的潇洒、依然那样让人心碎，但是程程的心却不能像以前那么跳的那么激烈。
是的，自己的心如今也会变得这么平静了吗？
她淡淡地看着楚卓然，这个男人曾经让她懂得了什么是爱，也懂得了什么是恨，现在，爱也罢，恨也罢，都过去了。
程程双手抓住楚卓然的胳膊，轻声说：“好了，我已经原谅你了，那么，你就放了我吧！我和你已经再也没有交集了，还是回去好好对待你的陈安安吧。你那么费劲地夺回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好好珍惜啊。”
我输给了我的心
现在也好，一切已经简单明了，再分手已经没有遗憾了。
程程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楚卓然愣住了，他没有立刻放开程程，而是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原来以为我是爱陈安安的，她被钟翰伟夺走，我心里充满了恨，其实，我只是输不起而已，我承认为了夺回她，我精心设计了很多陷阱，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夺回她并没有让我高兴，而失去你，却让我真正的痛苦，程程，我真的输了，我输给了你，输给了我自己的心，我真的确定，我真正是爱你的。程程，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程程默默地看着他，这是真的吗？这个骄傲而冷酷的王子第一次向自己低头，恳求自己回到他身边，可是……。
不可能了，自己的心已经完全死了。
自己已经答应了钟翰伟，他对自己这么好，这样情有独钟，自己不能这样辜负他。
程程淡淡地笑笑，摇摇头，柔声说：“楚卓然，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不可能追回，覆水难收，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想，我回不到过去了。”
楚卓然愣住了，他喃喃地说：“可是，刚才，你不是还想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程程，你真的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程程低下头，是的，他说的不错，刚才，程程是想和他同生共死的。
如果下地狱，她是愿意陪他一起下的。
“因为……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帮过我，给我钱给我妈妈治病，虽然那时候你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我，但是我也是感激你的，我愿意在危险的时候和你同生共死，因为，我曾经那样真心地爱过你！”程程淡然而坚定地说。
是的，自己曾经那么深情、那么真心地爱过他。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目前为止，自己唯一真心爱过的男人。
但是，这段感情本不应该属于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楚卓然感情生活中的红颜过客而已。
所以，就让爱恨随风去吧！
程程，是真的想放掉这段感情了，如果放不下，真的只能让自己痛苦，就像当初自己的眼睛突然完全失去视力一样。
那时候，不光是眼睛，连自己的心都是盲点。
所以，不能再纠缠了。
程程感觉今天的日子好像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道，老天，将眼睛重新还给自己，就是让自己完全结束这段曾经让自己那么痛苦的感情吗？
该断了！是一切该了断的时候了。
程程静静地看着楚卓然，凄美地笑了：“卓然，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我会记得的，那，我们彼此都放手吧！”
楚卓然愣住了，放手？程程真的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
“程程，你对我，真的不再有感觉了？”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很轻。
“恩，”程程硬着心肠说，“是的，楚卓然，你虽然出色，但是不是说所有的女人都会爱你的，也不会有一个女人被你伤害的那么深还依然那么深的爱着你，那样就太傻了。我不要再做那么傻的女人了，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今天救我和关心我，我会永远记得的。”
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她用力地抓开楚卓然抱着自己的双手，这次，她抓开了，楚卓然的手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有力。
事实上，听到程程嘴里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楚卓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
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每个孔都不停地流出鲜红的血来。
没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种失恋的痛苦，这种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完全心死、拒绝自己的痛苦感觉。
相比起来，当初和陈安安分手的难受同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或者说：那种感觉已经不算什么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爱！什么是疼！
程程艰难地转过身子，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再见了，楚卓然！！！
淡淡地说出这六个字，她慢慢地下了楼梯，走出了楚卓然的视线。
望着程程那高挑纤细的背影，楚卓然无力地将高大的身子靠在墙上。
看来，程程是铁了心了，她已经完全放弃自己了。
对于自己，程程已经是哀莫大过于心死！
来到外面，程程仰头看看天空，天空依然是那么蓝，自己虽然没有翅膀，却已经悠悠飞过……。
——我是分割线——
她没有等钟翰伟来接自己，而是一个人冒着小雪沿着人行路缓缓行走。
美丽的小雪啊，飘飘扬扬地一点点地洒在她的长发上、衣服上。
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银色羊毛大衣和黑色大毛衣，长长的驼色高筒靴，显得那样时尚迷人。
她知道这都是钟翰伟的杰作，每天，他都会亲手帮她挑选适合她的衣服，将她打扮得如同迷人高贵的公主。
钟翰伟，这个妖魅一般迷人的男子，对自己真的是用心良苦。
你可以说他曾经半生风流，曾经视女人如同草芥，但是，现在的他真的对程程很用心。
那种用心，让程程感动，他捧给程程的一颗心都是沉甸甸的。
忘不了，程程在生病的时候，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增加食欲的好吃的，一个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枭雄可以变身为厨房中的乖巧小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