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只狗的快乐大家庭:凯蒂,不能没有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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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的鼻子道。
　　珍珠告诉我们，他们夫妇是在两年前从纽约州偏远的达奇斯县雷德胡克镇搬来炮台公园城的。他们原先住在一间乡间小屋里，之所以搬来是因为想要一个更为紧凑的家，这套公寓的临河景观也让他们非常满意，“我再也不想在那乡下地方割草了。”亚瑟笑着抱怨道。
　　“他压根儿就没割过那儿的草。”珍珠在我耳边嗫嚅着，拆亚瑟的台，旁边的乔也听到了。
　　我注意到，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他们夫妻俩都非常放松，亚瑟揽着珍珠的胳膊，温柔地抚着她的肩膀。我很喜欢他们两夫妻互相揶揄的方式，左一个包袱，右一个包袱，非常幽默。看到这样一段持续了五十年的婚姻让我感到很愉快。
　　“好在我们还能说话。”珍珠笑着说。
　　“好在她还能做饭给我吃。”亚瑟接着道。
　　就像珍珠本人一样，他们家的家具都很朴素实用，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跟很多典型的曼哈顿公寓一样，她家里摆放着一整套沉重的红木家具，一套旧得出现了棕色锈花的组合沙发。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小餐桌，兼做饭厅。家中每样东西上都落了些灰尘而略显老旧，但墙上挂着植物版画，屋里摆着盆栽棕榈树，窗台上有几丛花花草草，使得屋子生机盎然。
　　我们坐在那儿聊天，大家很快熟络起来，我被珍珠的机智和幽默感折服了。
　　“那么，格莱恩，你认为乔是想把你推到这个陷阱里去啰？”她坏笑道。
　　“那可不是吗？养只狗对格莱恩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你要只是想在外面有个朋友陪着的话，那带着黛娜去走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珍珠弯下腰摸了摸黛娜的鼻子然后又递给她一片饼干。
　　随后珍珠告诉我她更喜欢母的可卡猎鹬犬，“至少没有那条昂扬的‘腿’。”因为我也更倾向于养母犬，所以听到这番言论觉得很亲切。
　　“养狗的过程基本就没什么突发情况，”乔力主我养狗，“因为只要你经常带狗狗出去走走透透气的话，对它进行圈养训练是非常容易的。”
　　“嗯……那我们走着瞧。”珍珠对乔的说法嗤之以鼻，并且向我保证，世上没什么事儿是小菜一碟，“除了吃我烤的蛋糕。”
　　临走之际，珍珠又用锡纸包了块馅饼给我，然后对我说了句：“随时欢迎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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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玉树临风（1）
最好的两只继续留在占地十二英亩的农场里作为种犬。次一点的三只几乎立刻就找着了新家，但还有一只愁眉苦脸发育不良的小家伙剩了下来，没人要她。
　　这就是我奔这儿来的原因。作为汤姆·坎贝尔的候补名单上的一员，我盼一只完美的狗已经盼了整整一个夏天。
　　我现在是越来越兴奋了。
　　我在脑海里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在一九八八年七月十五日，经历了九个月的辛苦孕育，可爱的苏在新泽西州的芒特劳雷尔镇产下了六只金毛的小狗。因为仪态优雅，苏曾在巡回狗展的可卡猎鹬犬组别赢得过冠军。
　　苏的饲养员，汤姆·坎贝尔和贝蒂·坎贝尔夫妇饲养的可卡犬因为经常获奖而声誉卓著。对于新生小狗们的到来，他们很高兴，至少为其中的大多数感到高兴。
　　坎贝尔夫妇在这窝小狗六周大的时候，开始依据他们各自作为展示犬的前景对他们进行估值。最好的两只继续留在占地十二英亩的农场里作为种犬。次一点的三只几乎立刻就找着了新家，但还有一只愁眉苦脸发育不良的小家伙剩了下来，没人要她。
　　这就是我奔这儿来的原因。作为汤姆·坎贝尔的候补名单上的一员，我盼一只完美的狗已经盼了整整一个夏天，因此当我知道“最好的”那些狗都已经被预定了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沮丧。
　　“那个，其实我们还剩了一只，”他在电话里这样说道，听上去好像是在给我颁发安慰奖，“我们已经给她取名叫‘小树’——因为她的身体比例不合适，腿也太细，她是个皮包骨头的小鬼。”汤姆接着说道，“所以她永远也成不了一只展示犬。但我想她将来会很好看——她的脸非常对称，而且有一身金毛，将来长长了的话会跟袍子似的。”
　　“噢，那好吧。”我想道。
　　汤姆还说“小树”是那一窝小狗中最聪明的一个——她是那窝小狗中第一个逃出围栏的家伙，甚至会用爪子把窗台上的饼干罐子滚到地上打碎来偷饼干吃。“这狗非常特别，你感兴趣吗？”汤姆哧哧笑道。我当然感兴趣，就像珍珠即将改变我的生活一样，这个没人要的叫“小树”的家伙也将会改变我的生活。
　　对于汤姆所说的狗狗的缺点，我真不怎么在意。毕竟我没什么养展示犬或者做种犬繁育之类的计划，我只想要只性情冷静、温柔亲切、健康可爱的狗宝宝。
　　“很好，汤姆，我蛮想见见她的。如果我们合拍的话，我就要她了。”
　　那之后几天，我用心准备了一番，决心避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对狗狗伸出虚妄之手。
　　我一直很奇怪狗狗们的前景到底是根据什么判定的。我将把这狗从充满绿意的田园带到高楼林立的城市，从第一天开始，她将会进入一个跟她已知的那个新泽西农场完全不同的世界。炮台公园城尽管有许多绿地，可没有牧场和谷仓。
　　到家以后，她将跟着我由门前的环形车道进入可以直接看见哈德逊河和新泽西海岸的全封闭玻璃大厅。大厅旋转门终日轮转不止，各色人等或推着婴儿车、或拖着行李箱、或牵着狗在门前进进出出。
　　甫一入内，这小狗就会在我们那楼的门卫——菲力浦和戴夫面前晃来晃去，然后她会跟着我进一条摆放了长椅和沙发，墙上装饰着哈德逊河河景壁画的镜像通道。这通道通往四架电梯。
　　坐电梯上了三楼以后，她会很准确地一溜小跑穿过铺了红地毯的长走廊找到我家的白色铁门。

第三章　玉树临风（2）
进了门，这只新来的小狗将会看到一间厨房，一间对着码头的长客厅，卧室正对着西边的哈德逊河，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楼下的空地还有狗行通道都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步行距离。对一只城市中的狗来说设施还算不错。
　　为了给狗狗创造一个温暖的家的氛围，我用尽了一切手段。厨房是焦点，在那儿我像布置新生婴儿托儿所一般给她配了一只狗生活所需的全套设备。一座宽敞的狗舍是全套设施的关键，在里面狗狗可以自由伸展，站也可，睡也可，还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让她在里面打转儿。狗舍外面我围了婴儿围栏，几乎把整个厨房都围进去了。在狗舍的地板上我铺了柔软的垫子，上面盖了条绿色的毛巾以保证狗舍的舒适。此外，还专门给她配备了食物碗和水碗、小狗专用狗粮，各种玩具以及用来练牙口的尼龙骨头。
　　十月的一个阴天，当时“小树”已经十二周大了，饲养员汤姆驱车带着被剩下的她来南曼哈顿接受我的“面试”。我把所有能给我支持和帮助的朋友都找来了，非常幸运的是，乔还有他的朋友罗伯特开了车来载我去会面地点。“我们猜想你肯定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搭的士带狗狗回家。”乔非常体贴地对我说，黛娜也跟在了罗伯特脚边。我们一行人挤进了乔的白色大众轿车，开始了这场初秋的冒险之旅。
　　会面地点是曼哈顿东岸靠近南街海港的一个停车场。到了以后只见汤姆反戴着一顶兜帽站在一辆深绿色的有篷货车外，车后门半开半闭，里面装着个破破烂烂的狗用板条箱。
　　“我们总算又见面了。”汤姆呼喊道。汤姆六十出头，体格健壮，他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手然后又一把拉着我绕到车后去见识那位小明星的魅力。板条箱里坐着的就是可怜的小树，她看起来很衰，而且在颤抖，脏兮兮的简直就是个金色的毛球。
　　“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儿朴素，”作为一个掩饰方面的大师，汤姆向我道歉，“但将来她会越来越好看的。”
　　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这条小衰狗有一身生长过度的暗淡长毛，鼻子边上还有雀斑，看起来就是一副廉价边角料的样子。我觉得她就是五十年代流行的卡通人物“可怜的珍珠”的小狗版本。最搞笑的是她的耳朵也没长好，非常滑稽地从头上半耷拉着垂下来。哦对了，我刚才有没有说起她有点罗圈腿？
　　“小树来这儿的时候有点晕车所以呕吐了。”汤姆解释道。
　　哦，好吧。
　　“这对狗来说很平常，”他向我保证，“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农场，所以心情不好。”
　　小树退后了一点儿，躺回了她的“安全毯”——一条破了洞的粉红色毯子上。
　　“那上面有她妈妈的味道，现在还是让她带着吧。她真的很喜欢这毯子，那会让她想起可爱的苏。”他说。
　　旁边还有两个她喜欢的玩具，一个是花纹古怪会发出吱吱声的黄色塑料狗玩偶，还有一条给她抓在爪子里的红色长蛇玩偶。
　　然后汤姆打开了狗窝的门，慢慢地把她掏了出来，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了我胳膊上。
　　这是成败在此一举的关键时刻，我一直等待着。
　　“咳，你好，小狗宝贝，”我低声说，小树靠在我怀里，缩成了一个小球。我又把她抱近了点发现她的味道非常好闻。那一瞬间我就被打动了，真的。她是那么温暖可爱可信赖。她靠向我的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她舔我的脸的时候——那种感觉太棒了！
　　我一直坚信我会找到真正属于我的那只狗，为此我长久等待，终于得偿所愿。我把支票交给了汤姆，他祝我好运，然后就道别了。我们又钻进了乔的大众轿车，沿着FDR（富兰克林罗斯福）大道返回了炮台公园城。
　　确实，花了三十五年时间，经历了幼年对于“条子”的恐惧，与“宝贝”的错误开始，还有我的试车狗黛娜，到最后我终于真真正正地找到了一条我自己的狗。
　　“朋友们，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对罗伯特和乔说，“我讨厌‘小树’这个名字。”我们都笑了。
　　“因为这名儿给人一副有点儿衰的印象，是吗？”罗伯特说。
　　“嗯，”我继续道，“现在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新狗狗，她的名字叫——凯蒂！”
　　“啊，听起来顺耳多了。”乔回道。
　　凯蒂的名字是根据我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凯瑟琳·赫本起的。
　　早几年还在做名流采访工作的时候，我去过赫本小姐家，她用火腿奶酪三明治招待了我，我们进行了一番长谈。那是个令人难忘的下午。就像你们之后将会读到的，她甫一露面就令人目眩神迷，她充沛的精力、机智的谈吐，还有作为美国最了不起的女演员的惊人傲气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指望有一天，这只来自新泽西的小狗，可爱的狗妈妈苏的发育不良的小女儿，也能拥有她自己的魔力，甚至有一天能够见到跟她同名的凯瑟琳。
　　此时，凯蒂已经筋疲力尽，她安心地伏在我怀里，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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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蝶变（1）
凯蒂的脖子上优雅地戴着一个粉色的绸缎蝴蝶结，我几乎认不出她了。她的毛被修剪得平滑地紧贴身体，看上去似乎稍微漂白了一下，成了均匀的金色。贝蒂给她剪了一个有趣的刘海，刚好到她的眼睛上边，就跟眉毛似的，这使得凯蒂看起来像默片时代的影星。
　　我抱着凯蒂跟乔、罗伯特还有黛娜一起回到了家里。下车之后，大厅里的邻居们对于我怀里这只新来的金毛小狗惊叹不已。
　　凯蒂被包裹在她的红毯子里，头偏向一边半睡半醒，疲倦至极的她一路上就没醒来过。
　　“这是谁呀？”南茜问道，她是我的邻居，非常喜欢动物。大家昵称她为“鸟夫人”，因为她总是在肩膀上带着一只极漂亮的绿翅金刚鹦鹉，这鸟口吐人言之时宛如在念一段华丽的魔咒。
　　“漂亮女孩儿，漂亮女孩儿——想不想来点儿鸡肉？”那鹦鹉啼叫道，头向前伸，眼睛上下打量着凯蒂。虽然那天凯蒂已经受了一天的刺激，但是一听到“鸡肉”这词，她立马就反应过来，醒了，她好奇地半睁了一只眼，又懒懒地闭上了。
　　回了我的公寓以后，我们直奔厨房，就像乔预见到的那样，凯蒂把柔软的狗窝当成了欢迎她的避难所。在我弯腰要把她放下时，她一下子就爬了进去。她先是嗅了嗅她的新毯子还有新垫子，接着用爪子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把周围所有东西摆弄了一通，然后很快就倒头枕在蓝色枕头上酣然入睡了。她最爱的两个玩具就在她身边。她，到家了。
　　过了一会儿，乔建议我们大家离开厨房，给凯蒂点时间适应一下。但是我们刚离开厨房坐到客厅不到一分钟，凯蒂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