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放了我(全文&番外)-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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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胡乱说话,也没有吐!
木樨无奈的垂手,可惜传说中的云瀚海早已不知踪影,她找不到可以申诉的人。
她只好静静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咖过了一会儿,她又站起身,弯腰去捡地上的衣物。
这些衣服,肯定是项擎北上床睡觉之前随意脱下的。卧室里的灯,之前早已调的暗了。
木樨在昏暗的光线中,俯下身去,一件一件去收拢散落在地的衣服。突然听见身后有细微的动静,她来不及回头,腰身已经被人施力抱住。
聆她毫无防备,身体往后一倾,项擎北的声音出现在了背后。亲密的贴近了颈项处,低低的,沙哑的,带着不太清醒的朦胧:“木樨,你怎么来了?”
木樨顿了一下,还是轻轻分开了他的双手,回身说:“云瀚海让我过来,说你醉了。”
项擎北哦了一声,虚弱的退回两步,坐在了床沿。他又伸手去按了按额角,低低的垂着头用长指揉了揉,然后仰面躺倒下去,眉心微蹙。
又喝多了,最近怎么老是喝醉酒呢。
木樨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即使灯光再怎么昏暗,她也能隐约看见他脸上的疲态。他,是真的累了。
她缓缓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擎北,是头痛吗?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端水来喝吧。”
项擎北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内里光华缓缓流动,仿佛有莫名的情绪在交替闪烁和隐藏。
因为过量酒精的原因,他的呼吸微沉,只穿着一件衬衫的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比往常稍微剧烈了些。
木樨久久的站着,见他不答自己的话,于是转身,打算去客厅倒水给他。可是她刚一背过身去,脚步还没有迈开,就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
项擎北说:“木樨你等一下。”
一向平稳缓和的语气有些许细微的改变,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此时此刻正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一个问题,并要求得一个答案。
晚上其实也没喝多少酒,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真的醉了。在木樨到来之前,他已经在床上睡了好一会儿,连她进屋的声音都没听见。
撑着坐起来的时候,项擎北的手臂有些虚软不稳,额角下的经脉也在突突跳动。
他看着转过身的木樨说:“木樨先别走,我有话说。”
木樨也不问,依言静静的在床角坐下,几乎已经能够猜到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和婚礼那日有关的呗。
隔了好几天,终于要再次面对面讨论,这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知道凡事要通过沟通来解决了。
果然,项擎北静了静,问道:“那天下午,你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不肯给你答复,对这件事你很在意是么?”
木樨搁在膝上的手指略微一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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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那些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纵然再惊天动地骇世惊俗,也极有可能只是虚幻梦一场。那一对又一对曾经郑重许下誓言的情侣,到头来,走到岔路而后分道扬镳的,也不在少数。因此,可以说这些发誓或承诺,都是空的,结局如何,只有走到终点的那一天才能清楚明了。
然而在她的心底,真正在意的并不是有没有得到白头到老的许诺,而是项擎北回避她的态度。
这个她以为即将与之共渡一生的人,突然显得并没有那份与她相同的信心,光只这一点,便能让人心凉。
她垂眸,盯着幽暗的地板,反问:“既然相爱,那么想要携手到老,这也是很正常的啊,你不觉得吗?”
她等了一下,没有听见对方回答,她才抬眼看他,终于带了一点小小的怀疑:“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项擎北微微扯动唇角,似在苦笑。她当他是什么人?怎么能不想?她的要求,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愿望。
可是……
他突然站起来,修长的身形形成了黯淡的阴影,笼罩在木樨的身上。木樨仍旧坐着,没有动弹,抬起头来,窗外有一闪而逝的车灯,映得她的眼睛盈盈闪亮,清澈动人,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过。
看着她的脸,在灯光里闪闪烁烁,项擎北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然后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将她圈入怀抱之中。
光线昏暗,四周静谧,只听得见彼此轻轻浅浅的呼吸。
项擎北半跪着,自始至终木樨都是静静的坐着,任由他拥抱和轻吻自己,缠绵悱恻,又带着隐隐淡淡的哀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开口了:“擎北,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一怔,微微松开她。
她皱着眉,嘴唇干涩,说:“你一直有事瞒我,对不对?不要把我当作傻瓜,这段日子你常常莫名其妙地沉默,若有所思,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也为此怀疑过,可是一直不问你,是因为我担心,万一真有什么事情被戳穿,幸福的状态也就结束了。你就会再一次的离我远去,擎北,我爱你,我需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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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28 我要出差了
她顿了顿,自嘲笑一笑:“这也算是一种自私吧。这一次我真的想自私一回。那天在你办公室外遇到家萱,我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你让我别胡思乱想,可是你一定不知道,自从和家萱认识以来,她从来没有用那天的语气和我说过话。在我看来,她几乎是在求我离开你。”
她停下来,项擎北沉默,再度退开了一些,只是双手仍旧放在她的双肩上。
“那天在婚礼上,我一半是受了气氛的影响,另一半则因为是真的有怀疑,所以才问你的,我想知道,我们,到底可不可以能够携手走到最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
咖项擎北已经明白了,恰恰是他当时的躲闪,才让她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项擎北垂下目光,眼底的思虑和挣扎尽数掩去,呼吸由平缓到了沉重。
木樨定定的看他,“擎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你都要告诉我,我们总可以一起解决的。“
聆她的性格一向都是温和闪躲的,不然也不会数次离家出走,可是此时此刻她说出这句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认真。
项擎北的身体微微一震,松开放在她肩头的手,慢慢站起来。
木樨却不肯有一丝放松,也站起身,目光坚定,“如果你这样一直不愿意说,刚才为什么又要问我呢,问我是不是在意你那天的态度和答复?那有什么意义吗?”
这竟然就是姜木樨。
项擎北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矮了他半个头,身形纤瘦清秀,语调意外的多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不答不行,又好像真的无所畏惧,坚定执着的眼神比任何一刻都要动人。
他看着她良久,终于动了动唇角,嘴角牵出真真切切的苦笑。
“木樨,真正自私的人是我。”他沉声说,“可是,我又不甘心。”
“什么?”木樨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没事。”他倾身吻她,“木樨,相信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了她,眼底一片深邃,拥着她的双手倏地收紧,“我会争取。我们要白头到老。”
她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有一刹那的安。也许真的只要他这样说了,就必然会做得到。她选择信任他,如同相信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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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北倚在窗框边,望着不远处平静的人工湖泊微微出神。湖边长椅上坐着的几人,身上淡蓝色条纹状的病号服依稀可辨。
办公桌后的人拿着报告仔细翻看了一遍,这才抬起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的手指扣击桌面。
“你终于决定了?”他问。
项擎北回过神,看了看他,“是。”
云瀚海深黑色的眼珠闪过了怀疑的神色:“这一次,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临到关头才突然说要取消不做了吧?”
项擎北不答他,只是坐了下来,问:“机率还有多少?”
“你很好运!”云瀚海又确认了一次分析报告,也像是松了口气:“还没有明显恶化,仍和原来一样,40%,基本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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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好运”这两个字,项擎北冷冷笑了笑,似是有些嘲讽。然后才又问:“你有把握吗?”
云瀚海突然愣了愣,自从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这是项擎北第一次明显地表现出他的担心害怕!即使上次在美国,临近手术之前,他也从没问过他,究竟有没有把握。
项擎北垂了垂眸,修长的双腿交叠,静静地坐在椅子里,平静无波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云瀚海想了想,郑重地点头:“我自然会尽最大努力。你呢?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项擎北双手插在裤袋中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映在即将落没的夕阳下,投成地板上灰暗的阴影。他沉默地举步离开,仿佛来此只是为了得到云瀚海的一个承诺和保证。
“擎北!”身后传来声音。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你还没回答我,你有信心没有?要知道,这种手术,病人的意志力是非常关键的。”
项擎北的眼神闪了闪,“有。”语调很淡,却似乎足够坚实可靠,“这是我给木樨的许诺。”
木樨回到家的时候,稍稍有些意外,才八点多,没想到项擎北竟会比她更早回来。他疲惫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打开衣橱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床上人的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看她。
“今天很累么?”木樨拿着睡衣问。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只觉得最近的他好像又消瘦了些,此时脸颊上也气色欠佳。
项擎北按着额角,撑着坐起来,像是有点刚睡醒的迷糊,似是而非地点了个头,不说话。
等到木樨洗完澡出来,他仍旧维持着靠坐的姿势,只是神情早已清醒,一伸手,说:“过来。”
“干嘛?”
两只手一触及,木樨便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带上前去,跌进项擎北的怀里。
她微微一笑,他的吻便如大小雨点般落了下来。
当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时,她喘了口气,反手捉住那只游移在自己背上的手,张开漆黑明亮的眼睛,说:“擎北,你今天有点反常!”
听到木樨这样说,项擎北稍稍一怔,慢慢从她身边退开,一只手支在枕际,侧着身看她。
木樨也半坐起来,刚刚扣好刚才在混乱中被解开的衣扣,便突然听见他说:“我要去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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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29 最后的告别
“啊?”她眨了眨眼睛,侧过头去。
项擎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他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啊什么?你犯迷糊的样子真可爱。”
木樨翻了个白眼,不理他,气恼的问:“你说要出差?去哪?什么时候走?”
项擎北平静地看着她,慢慢地说:“要去美国,基本定在五天后动身。”
咖木樨想了想,笑道:“那就去呗。”
项擎北也缓缓地笑,仍旧看向她,半真半假地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木樨心中不免一动,微笑着说:“但你要办公事啊,没办法。”
聆项擎北微微的垂眸,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勾起唇角,声音略低了下去:“是啊。”
随后他翻了个身,平躺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在关了灯的黑暗之中,摸索到木樨的手,紧紧攥在了掌中。
早上八点半,我们又回到白天里来了。
木樨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动,修长的手臂伸出来露在被外,看起来要醒了。
她走过去,突然好兴致地蹲下来,仔细看他的睡颜。
这种半清醒状态下的项擎北,减弱了平日里犀利霸道的感觉,神情柔软得令人心动。
她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缓缓睁开,她一笑:“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