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放了我(全文&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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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我也需要结婚嫁人。”她怕激怒项擎北,没有提王清朗的名字。
“你这么着急嫁给王清朗?”他的笑容里带着丝丝嘲讽和苦涩的意味。
“不管嫁给谁,总之是要嫁的……”她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我不许你嫁人!”项擎北狠狠的握住姜木樨的手臂,眼神凶狠。
姜木樨有一刻被吓倒了,可是随即就恢复了轻松,项擎北过去这样对待她的时候还少吗?
她试图挣开项擎北的手:“拜托,总裁先生,作为公民,我有结婚的权利。”
项擎北听姜木樨对他说话的口气,就像两个人中间隔着千重万重山,心里既难过又苦涩。曾经,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是法律上承认的应该跟他相守一生的人。
“一定要跟我说话这么疏远吗?”
“虽然我现在是你的员工,可是,在私人关系上,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而且,我也不想和你有更多的联系。”
她再次试图挣开他大手的钳制,没想到他握得更加紧了,紧得姜木樨连连发出叫声:“啊,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
“你记住,你姜木樨,只可能是我项擎北的女人,谁的女人也不能做!”他恶狠狠的说出这番话,才甩开她的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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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七 和他小时候一样
夜已深,项擎北在小酒馆坐到打烊,才不得不离去。
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牛莉莉。下班之后,牛莉莉打他的电话已经打爆了,他一个也没有接。
别墅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他暗喜,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他脱掉外套西装,准备上楼,灯啪的一下亮了。他回头,牛莉莉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头发一丝不乱,显然是没有睡,一直在等他。
就“擎北,我们可以谈谈吗?”她在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在灯光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项擎北不忍心,于是折回来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你说吧。”
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和怪罪。
堙“今天下午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情绪失控,你知道吗,自从爸爸的公司破产以后,我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我怕会失去你。”
她低低的倾诉着。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他温柔的说。
“我本来想好好开始的,去你的公司学一些技能,可是我没想到我会看到姜木樨,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居然坐在你的身边……”
她听项擎北的语气温柔,知道他没有怪她。一时忘形,声音提高了八度,竟侮辱起姜木樨来。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还以为是受到了鼓励。
“是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呗!”
“放肆!姜木樨她好歹是我的前妻,你侮辱她就是侮辱我!”牛莉莉正说得得意,突然被喝止了,不明其意。
当她看到项擎北的脸色时候,顿时知道自己嘴巴大,又说错话了。结合在公司的所见所闻,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难道在你的心里,姜木樨比我的分量重?”
“她是我的前妻,公司里有她的股份。”他不想节外生枝,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然后呢?”她一心要知道答案。
“我困了。”他很困,明天还要上班,不想与她纠缠。
“不,我要你告诉我。”牛莉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让他更加烦躁。
“莉莉,自从你回来,我就想对你说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们分手吧!”他本来看她可怜,不想这么早提分手的。
“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在项擎北那里是永远的公主,骄傲的女王。
“为什么你自己知道。”有些话说得太多了,已经不想再重复了。
“因为我几次流掉了你的孩子吗?那是因为我不想我们的爱有阻隔啊。”她其实是自己没玩够,不想年纪轻轻就有负担,“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有。”
为了拴住项擎北,她现在什么事都愿意做。
“太晚了,”过去他求她留下孩子她都拒绝了,天知道在他冷酷的外衣之下有一颗多么期盼孩子的心,她都不让他如愿,“现在想想,这样也挺好,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有你那样的母亲。”
他说着晶亮的眸子盯住她,眼光似冰刀般刺人。牛莉莉还是第一次收到他这样伤人的目光。
“过去的事情,都不是我自愿的,我不是自愿要那样做的。”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连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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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声,木已成舟,懒得听她多余苍白的解释。
“我曾经,把你当做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我为了你,和父母闹翻了,把姜木樨撵出去,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回来居然只是为了来窃取我的商业机密!真可笑,我居然还以为你是因为爱我回来的。”
他可以原谅牛莉莉曾经做过的一切,可是他心已死,不能再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擎北,原谅我,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牛莉莉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她期期艾艾的走过去,跪在他的身下:“擎北,我知道过去的事情都不能挽回了,可是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
他别着身体,眼光看着一团漆黑的窗外,不为所动。
她抱着他的腿,一边嚎哭一边说:“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最后一次,我再也不跟你闹,跟你吵了。”
“最后一次!”他厌烦的拉开她的手,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新可人的青春恋人牛莉莉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纯纯的爱恋变得像如今这般的难堪。
他心亦疼!
在另一间别墅里,姜木樨正拿丢丢的照片给李妈妈看。
“这个是100天的时候,嗯,那时候很胖。”她在一旁给李妈妈做解说员。
“是嘛?真好看啊。你看那嘴,那眼睛,和擎北小时候长得可真像啊!”李妈妈是看着项擎北长大的,看见这照片,就觉得两人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姜木樨点点头,没有否认,在李妈妈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更何况丢丢本来就是项擎北的孩子。这一点无可否认。
“这一张是丢丢一岁,我们去迪斯尼乐园玩!”照片上的孩子,戴着米老鼠的帽子,眼睛大大的,十分伶俐可爱。
“他叫什么名字呢?”她只知道他小名叫丢丢,还不知道跟谁姓,大名是什么。
“他叫王念恩,跟清朗姓的,念恩是因为有很多人的帮助,我们才生活下来,所以要时常念起别人对我们的恩情。”
听到说孩子姓王,李妈妈脸上显出一丝遗憾来,不过她总是和姜木樨站在一边的,她理解作为一个单身母亲,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是最近的照片。”想到已经好久没看见丢丢了,美丽的脸上蒙上了一阵忧愁。
李妈妈看出她的不开心来:“要一直和孩子这样分着吗?”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跟清朗说,把孩子接回来!”她还在犹豫矛盾。
“那也好!”她认同的点点头。
“只是,我有孩子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
李妈妈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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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八 爸爸也许还活着
西山上一片静寂,这里安眠着许许多多的人。
生前他们可能身份职业地位不同,可是一旦躺在这里,就一人一墓一碑,没什么区别。
晚风轻轻的吹来,来扫墓的人脚步格外的轻,生怕吵醒了在泥土下沉睡的人。
姜木樨抱着一束康乃馨,缓缓的走来。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时光飞逝,转眼妈妈就死去五年了。
就五年前,牛莉莉成天找她的茬,给她熬的汤直接泼在她的身体上,她下楼的时候她伸脚使绊,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差点流产。
她本来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从小失去父亲的她知道这有多么的重要,勉强维持与项擎北的婚姻的,即使他成天与另外的女人在她的眼皮底下上演激情戏她也忍了。可是眼看着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左思右想,只得在一个静静的黑夜离开了项家。
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带着随身的衣服,离婚协议书她签好放在了她房间的桌上,一打开门就能看见。项擎北终于可以如意了。
堙这是她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走的时候,一片静悄悄,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有任何人送她。本来她也不属于这里,只是偶尔的过客,所以来来去去也没有人在意。
她先去医院,带妈妈离开。家是不能回了,她找到了另外的住所,母女俩安顿下来。
虽然已经沦落至此,可是母女俩都是天主教徒,无论怎样都要生下孩子。妈妈一直很坚强,她痛苦的活着,活到了丢丢出世,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她可以放心了,而女儿,一定可以坚强活下去的。
姜木樨缓缓的往前走去,每往前一步就好像高跟鞋直接踏进了心里一次,心痛的无法呼吸。“妈妈,我来了,妈妈,我回来看你了,你还好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不寂寞?有没有看见爸爸,有没有和爸爸相会?”
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看着妈妈的遗像,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正在朝她亲切的笑,像是说好久不见啊女儿,她跪在墓地前。
这时候她看到了妈妈墓碑前有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她下意识的朝四面看,心想不知道哪个粗心的人居然把花放错了地方,不然有谁会给妈妈送玫瑰呢,除了爸爸之外。
可是四处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经过,只有偶尔的风声,静静的吹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跟妈妈说了多久的真心话,她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去。
“妈妈,你要听话,要乖哦,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要想我哦……”
她路过墓地大门口的门卫室,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走上前去敲门。
“小姐,什么事?”年老的守墓人,一双眼在厚厚的镜片后盯着她。
“是这样,101号墓地,有一束玫瑰花,我想可能是有人送错了吧……”她好心提醒,死去的人也是有感觉的,不能抢了她们的玫瑰花。
“你是第一次来?”守墓人翻下眼睛,惊异的问。
姜木樨以为是在责备她来的太少了,世上不孝顺的人比比皆是,她忙着解释:“是啊,因为我之前去了法国,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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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守墓人并不关心这个,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勉强活着的人,“那就难怪你会这样想了,每年很多个日子,她墓上都会有玫瑰花。”
“是吗?”她实在想不起还会有谁代替她送鲜花过来,“您知道送鲜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了一般!”他来得多了,守墓人也记得他。此刻回忆起他的相貌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爸爸……”姜木樨脱口而出,难道爸爸还活着?他没有死?
她给守墓人留下电话号码,说下次那个男人再来的话,一定要电话告诉她。守墓人看她说得恳切,也就答应了。
“什么?你说你的爸爸没有死?”王清风在长途电话中十分诧异,她记得她的爸爸去世已经有十七年有余。
她正在呼呼大睡,姜木樨一个电话就把她催起来了。
“是啊,我今天去了妈妈的墓地,守墓的人说,每年的很多日子,都有人去给妈妈送玫瑰花。妈妈过去是很谨慎小心的人,认识的人很少,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人了。我觉得就是我爸爸。不然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妈妈呢?”
这么多年,姜木樨和王清风还是最亲密的朋友,每当有什么话,都要第一时间的告诉她。而王清风,也更加的珍惜这份情谊。
“你爸爸当年不是去世了吗?”王清风不相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
“不是,没有去世,只是失踪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姜木樨急急地说,生怕因为自己说错了,漏掉了某一句话,爸爸就不能活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