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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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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离开了我的世界。”

  在最后,我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尽管觉得可笑,却仍然义无反顾。第二天张小龙找来了班主任,四个人坐在草坪里,我仰望着天空,听着老师的劝说和无奈。

  “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现在的这个决定。”

  我看着眼睛里,露出热切光芒的班主任,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一个决定代表的意义,是我选择了放弃,但我更明白,父亲的态度,我不能左右。

十一、你只是一颗受精卵
“我也不读了,和你一起去广东。”

  在班主任离开后,张小龙非常气恼的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他就像个失去玩伴的小孩,任性而为。最终在我狠心的警告下,张小龙悻悻地隆拉着个脑袋,沉默不语。

  “你奶奶都一把年纪了。”

  其实,张小龙的家庭状况,还算是好。他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而唯一相伴老人的人,也只有他这个不满18的小伙子。

  “可是……”

  张小龙还欲要说些什么,便被我无情的挥手,打断了他接下去的狡辩。对于这种行为,除了自欺欺人以外,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用意。

  伴随着星星的沉睡,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我知道还有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在这个歌舞的时代,选择了退场。就光我认识的学生里,便有12人之多。年龄相差不大,性格叛逆。至于是什么原因,或个人或家庭,总有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主决了他们的人生。

  罗凡和蔡芝,在我离开后,留下了张小龙。

  后来听说,罗凡又在父母的安排下,转学到株洲去读书,而蔡芝则去学护士了。我打电话问罗凡的时候,是罗欣接的电话,那天罗凡不在家里。

  从那以后,我便断绝了念头。

  二年后,再次听到张小龙的消息,他考上了大学。而李娜和小郭,都走进了社会。这让我在祈祷是同时,也默默地祝福他们。这些年的样子,让我更加的自嘲。也就有里面的因素。我和他们显得了遥远和陌生。

  第二天,我去了安平。

  现在大部分和我一同走出社会的人,都有了很多的归宿。有比我小龄之人,结婚生了孩子;也有同龄之人,满面光辉。

  有一次我从郴州回来后,去了安平高中。

  坐在教室里看着正在横飞口沫的的老师,才发现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已过4年。晚自习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了篮球场的台阶下,沉默的看着那从教室里闪耀的灯光。

  “你怎么不去自习。”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侧过头看了一眼,在想他是那个班的主任。内心里却有了一丝丝的苦笑,想到自己这样在社会,摸滚打爬的人,被那岁月的染缸,侵成了五光十色,竟然还有人会认为我还是那一张白纸。

  “不想去。”

  简单明了,我打着马虎眼,强忍那偷笑是冲动,决定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虽然故事的起伏并没有改变些什么。但说出来后,就不附当年那么苦涩了。

  早晨,我在写一首诗,关于雨是诗。

  这个季节,老天在哭泣。我独自在异乡的城市里像雨一样在流浪。

  昨天夜里,每睡醒一次,都听到窗外落雨的声音,以及雨水叩窗的声音。或者应该准确的说,是关了灯躺在床上一直听雨声到天明。

  我在写这首诗的时候都还在落雨,包括诗行里还有雨舞蹈的跫音,声声入耳。

  我伸了伸懒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很苦。我皱了皱眉头,它凉了。起身走向窗台,想起凌晨BBS上发了一条《我不想长大》的帖子,后面跟了许多人安慰的话。

  但有一个人却说:“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你只不过是一个受精卵,怎么那么多抱怨啊!”

  笑了笑,也是,该来的始终会来。

  我拿起那张一直放在床头的照片,手指轻轻地抹去残留的灰尘,记忆中的脸,伴随着思绪回饶的慢慢爬在了我的心上。

  从楼道经过的时候,听见一个小女孩对她的父亲说:“爸爸,你看……”

  手指向一群正在嬉笑着的孩子们,他们跑来跑去,不停的互相追逐,做着他们喜爱的游戏,还不时的发出兴奋的笑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二、我也曾经是个孩子
孩子们唯一没有的就是苦,他们天真快活,辛苦地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着。

  “快一点。”一个孩子很着急的跺着脚,脸上一副很焦急的模样。

  这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急切,他们没有心机,像一掌平白的纸,他们在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完成一个神圣的使命,那么的投入,那么的认真,一点也不是应付。

  周围洋溢着快乐的气氛。于是,我坐在一旁,偷偷地享受着孩子们的快乐。

  心中泛起一种失落,我也曾经是一个孩子,但是从前的我哪去了?那样诗意的有趣的季节走了,日子变的枯燥无味。原有的那份童趣和一份叫学习的东西中和了,变得如同一杯纯净水,没有味道。

  孩子们的呼喊声远了,他们跑开了,到别处去寻找快乐了。

  我依然得俄坦然面对生活,我不能再啊寻找过去的影子,我只能拥有现在。

  “又何必想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

  我暗自苦笑,如果真的可以话,自己有何尝不想呢,只是在这流逝的时间里,却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走在拥挤热闹的街上。

  一张张熟悉的脸,已不复当年的陌生。有老师同学,亦有大叔大婶。没有了当初的幼稚,却多了如今的忧郁,更多的是有了一丝岁月的苍白。

  镇上的次序相对来说比较乱。

  摩托和汽车,及客车的行驶速度,如同陷入沼泽的蚂蚁,东滚洗溜。而由于市场和商场的原因,赶集的时候,就呈现了选择这种拥堵的现象。

  马路两边,到处是小摊。

  水果,玩具,鞋子和衣服,让人眼花缭乱。青春的歌声淹没在了热闹的呼喊中,价格的战争,而引发的口水四溅和面红耳赤,让这纯朴的人们,其乐融融。

  一碗米豆腐,现在也需要三块。

  不过,要说其中的味道,相比米线好吃的多。至少我个人这样认为,而打听到其营业额,也是非常客观的。除了三六九的赶集日期,几乎每天的收入,近百来块。

  摊主,换成了阿姨,手艺却没有大婶的好。

  我的回忆更是肆无忌惮的蔓延,除了网吧以外,我已经不去酒吧和溜冰场了,我的思绪和行为,没有初次的活力了。

  去理发店剪了个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这生活,就像理发师,如果你不想让发型残缺的话,那么你就得任那嗡嗡的咔嚓声,在耳边盘旋,刺入神经里。

  出来以后,我并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坐上了去关王的客车。

  关王镇,位于安仁东南部,1997年撤乡建镇,境内物产富饶,经济活跃,素有山区明珠之称。秀者关王,人杰地灵。莲花江,蒲阳河,青龙江三大河流贯穿全镇,为境内雄伟壮观,青翠欲滴的群山,平添了几许美色。

  湘南小桂林——赤滩,红岩绿水绘美景;千年古刹——义海寺,塔林古树演神奇;天然氧吧——太湖仙,雄峰青松相争辉……

  物竟*,人亦俊杰。

  中华始祖——关帝神农氏,开国元帅——朱德等诸多人物,都曾在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上留下了光辉足迹。

  义海寺我却从没有去过,它位于罗霄山余脉大湖仙北麓山腰。这里拥有最长佛教历史,安歇最多得道高僧的佛教圣地。而大湖仙位于关王镇与永兴县龙形市交界处,主峰海拔高达1280米,义海寺所在地海拔710米。

  听说拜谒义海寺,车不能直接开到寺庙前坪,下车后需徒步爬行一段方可抵达。

  站在义海寺唯一的山道上,有两株葱郁的桂花树和罗汉松,如迎宾的“门童”并排而立。桂花树的枝叶长得甚是奇特,斜刺横空穿过路面又斗折而下,形成一拱天然的“桂门”。

十三、仁义的来由
这里有千年树龄的罗汉松,主杆离地四米处长出一整圈结节。

  初看如一条虬龙盘圈树身,细看竟是形态各异的十八罗汉聚集一起,或凝神静思,或仰天大笑。而相传有佛缘的人,在月圆之夜能看到众罗汉拜月的妙境。

  这寺前是一片渺无边际的石林,高矮参差、峥嵘向上,宛如桂林石山,故义海寺素有小桂林之称。

  入目不远的地方,是一城楼般的山峰,隐约在雾霭茫茫之中。

  阳光照在红岩上,煜煜生辉,其“楼层”一、二、三、四,层递而上,脉胳分明,直让人疑心那是天上掉下的城池。

  我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又赶去看了日出。

  阳光直直的,从那棉棉松软的云层上,射了过来,把那满天的云,染得丹红,云里隐约兀现的山峰,如万马奔腾般,向着朝阳。

  在傍晚时候,那漫天云霞与崔峨山峰,相映成趣,是天、是山、是云、更是海。

  而据地质勘探报告,早在远古时期,义海一带还真是一片汪洋,其岩层中贝壳类化石随处可见。沧海桑田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每至阴雨天,那“城楼”被烟雾云海一托,恍然高出许多,在空中时隐时现。

  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当莫过如此,天上的街市即在眼前,仿佛一步之遥便可登天,而一旦举手投足,则又分明远在天边。

  这大概就是佛总是引导人向善向美的法力所在。

  在众多的石林当中,紧靠寺庙的三峰石柱最具特色。远望去犹如三个饭碗扣在那里,一字排开,后面形态各异的群峰似从四面八方赶来朝圣的信徒。

  这三峰石柱历来也就被人美称为“三碗斋饭”。

  寺庙左边,一脉青山蜿蜒游出,形若青龙,栩栩如生,游人至此,绝不敢高声喧哗,生怕让它受惊腾空而去;右边则群山簇簇,整齐排列,若静卧猛虎,若豪饮巨象,若顽皮灵猴,若奔跑小鹿,或立或卧或跪或坐,或交头接耳,或闭目遐思,极富情趣。

  在义海寺的背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火”字型山峰,目光越顶而过,更远更高处,又一“火”峰。

  在相传炎帝神农生前常种药、采药于义海一带。

  炎帝生时,义海寺靠山只有一座“火”峰,炎帝误食断肠草驾崩以后,靠山忽然叠上一座更高的“火”峰。活脱脱天地间整个一个“炎”字!

  这到底是对中华始祖的祭奠,还是始祖把文明之源——“火”留给子民的见证?

  为了纪念炎帝拯救百姓的大恩大义,当地民众就在义海建立一座庙堂,取名义海寺,专供后人祭拜。

  此庙堂历史的悠久已很难考证,据现有史料记载,早在唐宋时期,便有高僧在此念经参禅。或许“炎”峰脚下的百十座高僧圆寂墓塔见证了历史的斑斑变迁,各座墓塔依辈份的高低自上而下磊建。

  大多墓碑字迹已模糊不清,从依稀可以辨认的靠下方的墓碑上不难发现,明万历年间曾有高僧在此频频出现,而比他葬得更高处还有好些。

  义海寺建于“炎”峰前稍见空旷的坪上,庙堂不大,更不豪华,历朝历代均是民间修缮。庙堂左边一泓清泉自岩间涌出,如珠如帛,游人不渴亦饮,饮后往往有荡净胸中万千尘埃之感。

  义海寺的现任住持明缘法师,是位难得的苦行僧,虽读书不多,可他对佛法的参禅很有见地。

  游人至此,大都会努力求得一次与住持交谈的机会,实在不行,旁听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一席交谈,往往有醍醐灌顶之清醒。

  评价的朴实与义海寺藏在深山人未识的神韵,总给人一种灵山朝圣的神圣。

  明缘法师每次化缘或办理有关手续,不管关山重重,总是徒步而行。他那种执着、忠心以及对佛的虔诚与众山对“炎”的守护融为一体,共同书写一个永久的“义”字。

  后人只知安仁县名出自“仁者,安仁”,却不知“义”字更早!“仁义”一体,是先人的期待,当更是后人的追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都老了,走不动了
中午的时候,我坐上了去羊脑的车,那里是我的故乡。

  车上的人很多,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而赶集的人,又大部分都是老人家。那一张张充满属于岁月的脸,还有那残缺的牙齿和粗糙干枯的手,释义着他们的老去。

  其实,我不信佛。

  但我经常会在黑夜里念诵佛经,也许是罪恶,我总在向天空忏悔自己的过错。我无法祈求原谅,就像我一直在自责着。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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