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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生佛魔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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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费恩斯说:“我两个月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一直在证实”
  陈彦邦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没想到是她,那些资料她从哪里拿到的?”
  “罗格给她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知道了,然后给了厄方反对派,反对派利用这一资料拼命造势,这才引发了□□示威,总之,这一资料的泄漏真是后患无穷,我们的很多计划都被他们知道了”
  秋雨本想退开,陈彦邦继续说道:“不能袖手旁观了”
  费恩斯半晌没说话,从椅子里起来,站到窗边说:“罗格也不能用了?”
  “不能。一起送走”
  秋雨心里一阵阵发紧。她赶紧端着咖啡下楼,坐在沙发上。
  俩人又在书房里呆了半个小时,费恩斯下了楼,与秋雨告别,回了酒店。
  临睡前,秋雨心里搁着这事,躲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丝睡意也没有。陈彦邦躺在旁边问:“怎么了?”
  她想了想,说:“我听到你们谈话了”
  陈彦邦翻了个身:“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你们要把珍妮和罗格送到哪里去?”
  “我再说一遍,这跟你没有关系”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想你知道太多,这不是好事”
  “珍妮是我的朋友,她人很好,你就不能帮帮他们吗?”
  陈彦邦笑了一声,语调里带了点轻慢,又似乎是无奈:“帮?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帮他们呢?把他们藏起来?秋雨,我这个世界上,有人要有心想找另一个人,不是难事。或者你希望我帮他们逃跑?能跑到哪里去呢?,还是那句话,有人要有心想找另一个人,你不可能跑得掉。”
  “你们要怎么处理他们呢?”
  “这不是我的工作,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这些,这个,我也不清楚”
  “她们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吗?”
  陈彦邦坐起来,靠在床头,他将灯调亮一些,盯着孟秋雨说“我当然关心。但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无法挽回。很多人的辛勤工作因为那份报告的泄露付之东流。我不做这样的决定,我要怎样决定呢?”
  上一句话似乎还没有让他阐明自已的立场,他接着说“人为什么会惹出祸事?在不该在口的时候开了口,在最应该保持沉默的时候耍小聪明。”
  秋雨听完这一席话沉默了。
  陈彦邦接着说:“知道吗?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溺水的人永远不能救,因为会把你也拉下去。还有,一个人接近另一个人,很多时候都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戴着面具,你只看见她的面上和善美好,不见她面具底下是什么样的尊容。你这样路见不平就往前冲,不是做了牺牲品,就是做了别人的挡箭牌”
  “你的心真阴暗”
  “我只告诉你这世界的真相,怎样对待它,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视而不见,也可以从别人身上学到教训。”
  秋雨被他训得笑起来:“我大概会选择视而不见”
  陈彦邦耸了耸肩,躺下了。
  这一晚,秋雨整晚被噩梦缠住。在她的梦境中,盛开了一朵巨大的,雪白的花朵,花瓣在微风里轻颤,阳光雨露齐在,空气里泛着微微的甜味,整个梦境五光十色,她站在那朵花面前,想凑向前去闻一闻她的芳香,抚摸一下她的花瓣,没想到,手指刚触到花瓣,那巨大的冰凉的花朵竟然变成了一只手,缠上她的身体,她退后两步,想要逃开,顿时遍地火光。她觉得身上着了火,慌忙两手乱拍。她挣扎着醒过来。垂头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
  以前,她看着陈彦邦,觉得他怎么都好,现在她看着他,有时候觉得他简直深沉得可怕。
  罗格与珍妮已经为他工作了五年,一点情谊也不念及。
  第二日清晨,关鹤接到教授的电话,要进行最后一次M2的细菌作用实验。他知道,有很多人觊觎已久。他听说的就有中东的反政府组织,南美的游击队,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客人。这个实验极度保密,不知道这些人是通过哪些渠道知晓。真是让人费解。关鹤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自己从事的专业,学术上的成功,也许会带来深重的灾难。沙林毒气的研发,还有这世上许多莫名的病毒和不明原因的死亡,都是人为的结果。在这个国家呆久了,也有了日本人宿命式的思维。要死的总会死去,或早或迟。要来的,也迟早会来到。这世界上有太多东西,人们无法控制。有太多抱有良好愿望的期许,满怀信心的追求,结果却不尽人意。
  比如一次实验的成败,比如对一个女人无法控制的想念。他们在实验室里呆了整整一天,反反复复操作了大半年代号M2的细菌,这一天终于画下了句点。加藤教授半夜走出实验室,交待自己的爱徒关鹤,“为了确定结果,明天将检验报告送一份到我家里,明天我不能来实验室了,家里有贵客。记得锁好门,处理好样本和资料”“好的,老师,请放心”关鹤鞠躬送老师出去,回头便窝在实验室的椅子里,累得一动不动,身上的防护服和面上的罩子也无力除下来,饥饿感一阵一阵袭来。他强打起精神,处理完样本,烧掉资料冲进下水道,锁好门才出门。
  他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找了好几家餐馆都打烊了,本想回家下碗面条吃,没想到路边一间居酒屋还未打烊。他将车子靠在门外,走了进去。叫了一碗乌冬面和一些鱼子酱寿司,店里的女主人送了他一小瓶冰镇清酒。店里的伙计正收拾,估计准备关门。他坐在外面靠窗的位子,埋头吃东西,顾不得欣赏东京城不灭的霓虹,也顾不上打量路上心事重重的路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面和寿司,最后才慢慢喝酒。店里的伙计正弯腰低头跟店子里间的客人交涉什么。说交涉其实也不妥当,全程只是店员自己在说话“小姐,小姐,我们要打烊了,您醒醒”叫了半天也不醒,他只好跑到柜台,告知女老板。
  关鹤付完钱正要走,听见女老板叫醒了醉客,那女人的声音幽幽的飘过来,是熟悉的中文“几点了?”
  两个日本人没听清,弯腰问仍伏在桌面上的女客,用日本问“什么?抱歉,您刚刚说什么?”
  女人一片茫然“都要天亮了?”
  女老板问店员“你知道她说的什么吗?是中文吗?朝鲜话?”
  “我不知道啊”
  关鹤往里望了望,走过去“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我的朋友,我带她走吧”
  关鹤将孟秋雨扶起来,她眯起眼睛打量他,晃了晃头,揉揉眼睛“关鹤?你是关鹤?你半夜到我家来干什么?”她舌头打结,说话颠三倒四。
  女店主和伙计两人将信将疑的盯了他一会儿,望了望不清醒的孟秋雨,见他们都用中文交谈,觉得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便说“好的,谢谢,请你将她带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关鹤有点哭笑不得,她走路东倒西歪,一把扶不住就往前扑倒。关鹤眼明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倒好,踮起脚,将胳膊架在他脖子上,一幅好哥们的样子“你给我借的那书,我看完了,也没你的电话,不知道怎么还给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关鹤偏过头,看孟秋雨被酒精烧红的脸,两只眼睛像雪地里的狐狸,闪闪发亮。他将她的手解下来,一只手去推车子,一只手虚搂着她的腰。“你早就还给我了,你忘记了。”
  秋雨挠挠头“我还了?什么时候还的?真还了?”
  “还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你男朋友呢?”
  “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不回去,你住哪儿?”
  “哪儿都行啊,我身上有钱,有钱,住酒店”
  “你的包呢?带包出门了吗?”
  “包?在啊,在我肩膀上呢,钱都在包里”
  “你没有包,你身上没有包啊”
  她将关鹤的手拉开,蹲下身子,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明明带出来了,肯定掉酒馆里了”
  “你在这里等一等”关鹤只好再停好车子,又小心交待她:“千万不要走开,听见了吗?不要走开,我马上回来”折转回去,幸亏没走远,店员正拉下闸门“对不起,请等一等”
  两人在店里仔细找了一遍,没见到包,店员好心说“客人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带包”
  “这样的话,麻烦你了,谢谢”
  他掏出钱包,翻了翻,包里不剩多少钱了,他叹了一口气往前走,孟秋雨还坐在地上,嘴里自言自语“我的就在桌子上,在桌子上”
  “那个,孟秋雨”
  “啊?你帮我找到包了?找到了?”
  “没有,人家说你没带包出来”
  “我带了,我肯定带了,包里有钱呢”
  “没有关系,不说了,你上我那儿去行吗?柜子里有新洗的床单,我去实验室”
  她突然站起身来,嘴里嘀咕“可以可以,睡哪里都可以”
  两人走得很慢,到他宿舍,已经十一点过了,他将她扶到床上,这人喝了酒,又走了一段路,估计也累了,头刚沾到枕头,眼睛就闭上睡着了。蒙头大睡,酒品很好。
  十二月的天气,冷了起来,关鹤替她盖上被子,听见她小声的闷哼了几声。鼻息声很重,呼出的气体热乎乎的。他暗自猜想,这人是不是喝了酒,身上发热?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冷风窜进来,屋里仿佛一下子清凉不少。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毛毯,裹在身上,准备就此熬过这个夜晚,打消了先前要去实验室过夜的想法。这一天过得不轻松,站着做实验做了七八个小时,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绷得紧紧的。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半夜,突然被呕吐声惊醒,伴着在胃中消化过半的食物残渣味和酒精味,半夜乍醒的反应往往迟钝,他脑子空白,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他开了灯,见孟秋雨上半身伏在地上,脸朝地板伏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污秽不堪,脸上,头发里,全是。嘴里还在发出胃痉挛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是吓一大跳,他仍清楚的记得大三时有一位日本的同学也因醉酒后无人看管,半夜呕吐,被自己的呕吐物卡住,窒息身亡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他从不喝醉酒,也不愿意和酗酒的人做朋友。
  他小心翼翼的将神情恍惚的她拉起来,想扶她坐到椅子上,根本坐不稳。他只好让她卧在床上,清理了地板上的脏东西,打开所有的窗户,又将她扶到洗手间,打开花洒,让她低头冲洗她的脸和头发,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流惊到,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猛的直起腰,湿头发将站在她身后的关鹤胸前的睡衣浸湿了一大块。且因他一只手扶着她,稳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握着花洒,根本冲不干净,两个人身上都湿了。他看着女人仿佛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朦胧表情,心里又烦燥又着急。心一横,索性将花洒固定在头上,两人站在花酒下,一只手扶她,一只手取了香皂,彻彻底底的将她的头发,脸,和脖子洗了好几遍。秋雨被呛了好几口水,不住的咳嗽。
  关鹤拍拍她的脸,“孟秋雨,孟秋雨,醒醒,你身上全湿了,你自己在里面冲个凉,行吗?行不行?能不能站稳?”也不知道她清醒了几分,只见长头发乱草似的耷拉在额前,眼睛半睁开了,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又交待一句“站稳了,别摔倒,听见吗?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外面”
  他混身也湿透了,干脆脱掉了上衣,找了浴巾裹住下身,在衣柜里找了套自己的睡衣放在门外的凳子上。等着她洗完澡。哗哗的水声一直没停,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他连床单都已换好,里头的人仍旧没有动静。他走到门边,敲了敲,问“孟秋雨,你洗完了吗?”
  没有人回答。
  又问了一句“你洗完了吗?”这回倒了有了动静,‘啪’一声闷响。他赶忙冲进去,孟秋雨衣服也未脱,仰倒在地板上,被花洒里的水呛得一个劲的咳嗽。他关了水,将她抱起来,用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他一手叉腰,一手拽自己的头发,绕着床转了好几圈。终于鼓起勇气,将头歪到一边,开始替她脱掉湿衣服。不知道是衣服难脱还是什么缘故,关鹤身上一直在冒汗。等脱下衣服,他替她拉上被子,又取了吹风机将她湿哒哒的头发吹干。他做这些的时候,只有手指触碰到她温乎乎的皮肤,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时候有短暂的激动。他承认,自己无数次梦想过这个时刻,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不是这种时候。女人睡得很沉,水指头被水泡得发白。
  关鹤洗了个澡,睡意全无,将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台灯想看看报告,那些文字在眼前如同积木般拆了合合了拆,怎么看也看不进去。他抓了抓头发,戴上眼镜将椅子拖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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