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景襄 >

第3章

景襄-第3章

小说: 景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仅是一个普通侍奴就让李冉起了这样大的心思,那日还险些同他吵起来,他这人心思太深,越想越觉得破绽重重,便说着要去院里走走。
  清城在屋外听得真切,连忙去院里把景襄拉走,德顺留下来搬走藤椅。
  琅书见一个侍奴搬着藤椅,更是疑惑了,芳贵人面目虽生的可人却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即使涂了脂粉也盖不了脸上的黄悴,这样的人不得在屋子里捂白了才肯出来为何还要晒太阳。
  他回头一看芳贵人顿时明白了。
  日前李冉遣人去内廷局领了几身衣服,却没有一件是他身上这件,可见那衣服不是给他穿。
  那么这殿里主人也不定是谁。
  他快走几步,心里琢磨的飞快,很快便打开走廊后一间小屋。
  清城急忙忙的就近把景襄扔在这儿便去请李冉了,景襄端坐在屋子里不敢动,听到脚步声就磨磨蹭蹭的躲到床底下,他怕李冉打他,否则他是连躲都懒得躲的。
  屋子里没有人,琅书暗自责怪自己疑心太重,一转身,只是一转身,看见地上一块玉。
  他认得这玉,是景襄贴身的玉。
  一时间他的手有点抖,平素典雅非常的脸竟有些扭曲,拾起玉时指尖发白,他快步走到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芳贵人追上来拦住他,急急说道:“君后这是做什么,您若是有气只管朝小的身上发何必折损了您的身子。”
  “小的?”宁琅书笑道:“哪有主子称自己小的,芳贵人,您到底是不是这郁清阁的主人?”
  他甩开芳贵人,刻毒的说道:“景襄!你给我滚出来!”
  芳贵人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死死抱住了琅书的腿求道:“君后,这里真的没有您要找的人啊!”
  “你怎知本宫要找的是谁便如此肯定?!你快松手否则……”琅书高扬起手,正要挥下,却被人拦住,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李冉已经来了,她满目凝霜的看着宁琅书,斥道,“够了!”
  宁琅书到底有几分计算,收拾了发狠的劲头,也不同李冉吵闹,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都出去!”李冉发怒时面容平常,话里却藏着一股狠劲,她几步走到床边,朝床底踢了两下,“出来!”
  景襄磨磨蹭蹭的爬了出来,李冉一靠近他就吓的一躲,“不要……不要打我……”
  李冉却把他搂进了怀里,有些气绝的说道:“你怎么沦落到这亩田地,你不是厉害得很的?可现在呢?杨暄都能同你争风吃醋,宁琅书都敢骑到你头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肯定听不明白,他脑瓜子里都是浆糊,李冉悲戚的搂着他,心想:“是我害得他,只是我绝不后悔,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到我的身边,我还要和他熬下去,不死不休!”
  杨暄又去拜见宁琅书,这次君后精神熠熠的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末了送了杨暄一包药末,握着杨暄的手道:“这宫里多有让人不如意的事,此物是安神用的,但不可以多用。”
  杨暄立马追问:“用多了会如何?”
  “物极必反,安神的药散用的少可以安神,多了,自然是不好的,至于怎么不好,左不过是个死字罢了。”宁琅书拈着衣袖不甚在意的说道,“听闻郁清阁里的那位夜里总睡不安稳,皇上特地给他请了御医开药,自然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偏方的,若是能将这药掺到他那药碗里一两剂的,指不定他的病早早好了。”
  杨暄接过药末,手心里直冒着冷汗,再三谢过。
  宁琅书还欲同他说些话,候着的侍奴却道:“君后,静北王派人给您送了一件冰绡做的外袍,现下那人在外面候着,君后要不要见。”
  “不了,本宫乏了,将鸽血石回赠去便罢了。”
  “是。”
  杨暄听得他说累了,也不好再打扰便也匆匆辞了。
  出了宫门,便看见那位使臣,那人身上罩着披风,模样是看不大真切的。
  静北王是李冉的姨母,与宁琅书的娘家也有些渊源,但宁琅书进宫后便淡了许多,此次静北王使臣上京就为了送一匹冰绡?他是宫眷是不能与外宫女子交谈的,看了两眼就匆匆回宫去了。
  李冉在宣室殿接待东玥使臣公孙靖,公孙靖是皇室世女,年纪尚轻却谈吐不凡,李冉与她谈得很是欢快,静下来后公孙靖说道:“此次臣来时吾皇特意吩咐要去见一见景大人。”
  李冉猛地抬头,手中杯盏一抬,颇为玩味地说道:“东玥君主还认识景襄?”
  “陛下真是说笑了,天下间谁没听说过景大人。”公孙靖话里的意思让人琢磨不透,李冉懒得琢磨,不耐道:“有话不妨直说。”
  “吾皇的意思是,景大人之前与吾皇有些事情未了,吾皇想讨个人情将景大人接去东玥过两日,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才好。”
  东玥与烟岚接壤,位比吴国,加上有姌和,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友好和谐惯了,今日公孙靖讨人李冉也不好公然拨了她的面子,犹豫片刻道:“景襄犯上,已经处死,公孙不会不知吧。”
  公孙靖笑笑,回着:“若是如此,尸骨也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当年景襄担任尚书令时正逢吴国进犯烟岚,他向东玥借兵三十万抵御边防,条件是送予东玥一万奴隶和三万两白银,战捷后景襄又送了百位美人入东玥作谢,此事才算了结。
  然而多年后景襄却因此事被骂成卖国贼,东玥君主态度暧昧,不曾给他辩驳几句,景襄也就被传成了恶名昭彰的奸臣,而这次策反景襄,上奏弹劾的也大多是拿这件事说话,意指景襄以权谋私。
  李冉不知道公孙磬是因为什么要将景襄往死里整治,但隐隐觉得她说借两日就送回有着莫大的问题,别看现在人还好好的活着,只怕景襄真从东玥回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冉心跳漏了一下,细细摸着杯盏,“祸不累及生死,难道还要朕把他挖出来。”
  公孙靖笑的颇有深意,看着杯盏说道:“吾皇让臣转告陛下一件事情。”
  “唔,什么。”
  “吾皇知道,景大人是男子。”
  李冉冷笑,“无稽之谈。”
  公孙靖稳坐不乱,起身告辞,缓缓退了出去。
  李冉很不高兴。
  李冉记得景襄说过这辈子最爱的人是她,梦深时喊的是她。
  可是她也记得把他从大理寺里提出来后他心如死灰的眼神,还有那晚强了他时他狼狈喊出的恨意。
  她突然很想看到景襄。
  清城匆匆进入宣室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陛下!……陛下!出事了…郁清阁出事了……”
  今晨芳贵人刚出郁清阁便遇上杨贵君,芳贵人行礼不合宫仪被杨暄赐了五十宫杖,正要行刑一个疯子跑了出来,拉着宫婢死活不给打,杨暄气急了命人拿鞭子将他抽走,疯子生挨了五十鞭活生生被打晕了过去。
  “一殿侍卫都是死人吗!由着那贱人撒野?!”李冉边听边快步走出宣室殿。
  “殿里的侍卫一向不大看得起公子,今日乐得袖手旁观,倒是可怜了芳贵人,两条腿被打的血肉模糊。”
  宁琅书已在门外等着了,笑吟吟的行了个礼,正待说些话,李冉一把将他推了开,头也不回的向郁清阁去了。
  郁清阁门外站了不少宫婢侍奴,杨暄早已走了,行刑的婢女们累得满头大汗,狠搓一把手还欲打下去。
  李冉一眼便看见被围在人群里的景襄,他的头上满是冷汗,身上鞭伤渗血染了一身。
  李冉快步上前欲扶他,不料他猛地躲到一边,狼狈的捂着头说道:“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李冉眼神一冷,把他硬拽进怀里,朝左右唤道:“愣着作甚!还不去请御医!”
  纱帐里焚着安神香,可缓解疼痛令人入睡,芳贵人已经晕了,景襄还好些,进了纱帐后不大痛了却流血不止,鞭伤明明不大却像是被拿刀子划了似的。
  御医一拈胡须,走到香炉边扇了些香闻,半晌蹙眉道:“两位贵人的伤虽重却未伤及筋骨,只是帐内焚的安神香有活络促血之用,平日用着是好,可若是受了外伤,只恐会使伤口流血不止。”
  这些御医快成了精,又道:“君后爱用安神香,只是前些日子贵君见君后香用的好,也从太医院取了些。”
  李冉命人将香撤去,此时景襄已睡熟了,脸色苍白似纸伤口却不再流血了,她悠悠道:“若是贵人怀了孩子,多少月为宜?”
  “三月显怀。”御医瞧着李冉脸色道,“贵人身体弱,一时察觉不出,也是有的。”
  李冉看向老御医一字一顿道:“若是贵人有了,此番却受无妄之灾,孩子能不能保住?”
  “皇上明察秋毫,必然是保不住的。”
  “既然保不住,那贵人的小产的孩子何在?”
  “随水流了,尚一月,只有一团血肉而已。”
  “很好。”李冉把被子给景襄盖好,“退下吧。”
  芳贵人醒来后便听闻杨暄被赐死了。
  堂堂的贵君,只一夜之间谋害皇子久妒成性的名声便被人做全了,赐了三尺白绫,吊死在了暄清殿里。至于郁清殿里一干侍卫,因护主不力,打入了掖廷局。
  他听得一阵胆寒,疯掉的景襄坐在床头,朝他笑啊笑的,他便止不住眼泪把景襄拉到跟前说着:“主子啊!”
  他只喊着主子却不说些别的,哭哭啼啼半天才把景襄松开,疯子蹦蹦跳跳的离开屋子又快活的朝院子里藤椅上一坐,晒太阳了。
  杨暄临死前李冉去看了他一眼,他说是用了安神香,不过他是下到了芳贵人的补药里,从没给他掺和到焚香中。
  他没有理由骗李冉,所以李冉也饶了他,把白绫改成了毒酒,让他当夜毫无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到底意难平,李冉把暄清殿收拾了却不准人入住,让它成了宁琅书的心口一根刺。
  杨氏如此家世难免落得如此下场,何况他宁琅书。
  御医送了半月有余的药,早该断药了,德顺接过药碗埋怨一句:“怎的吃不完了?”
  送药的小太医道:“医正说贵人身子虚。”
  “噢,难怪药的颜色与原先喂的不大一样。”德顺给景襄喂了两口,景襄却不吃了,把药碗一丢,径自玩到一边。
  德顺无法,把药碗放到一边道:“这会儿主子玩心正重恐怕不容易喂,只等主子想吃了我再喂,这碗你明天送药时再来取。”
  “也好。”
  德顺看景襄玩的开心,便伸伸懒腰进内室休息,景襄玩了会儿,走到桌子边把药碗拿到池边,欢快的朝河里一倒,高高兴兴的睡觉去了。
  李冉从御医那儿弄了些药膏,香气扑鼻的,她听御医说行房事用了这药便不会让男子觉得疼。
  每次一同景襄做事他便嚎哭不止,李冉揣着药瓶死活给他用了次,效果很不错,景襄晕红了脸,猫似的缠着她,由着她折腾。
  今夜也不例外,李冉在他房里等着,景襄推开门便被人一把扣住手腕,她把他往怀里顺势一带,景襄挣了两下,李冉硬把住他的手,强硬的把他推到床上。
  “你!放开我!”景襄挣得更厉害,李冉视若罔闻,慢条斯理的吻他的手腕,望着他的眼眸,笑了声,“你怕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李冉盯着他的眼眸,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景襄浑身都在哆嗦,还在努力推拒李冉,脸色惨白如纸,“你放开我…”
  李冉怕把他逼急了,就依言松了他,景襄立刻躲到了床头,她吃吃笑道:“景儿,你也不是全然不知趣啊,方才我要对你做什么?”
  景襄不敢再抬头,秀气的眉拧到了一起,眼死死闭着,李冉挑起了他的下巴,细腻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你别这样…”景襄叹了句,又颤又抖的清雅嗓音,犹如被逼到了角落里的小动物。
  她挑逗了好一会儿,又怕他被逼出好歹来,便起身理了理衣袖把他从床上挖出来,景襄抱着床柱,秀气的眉目依旧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温顺的盖着眼眸,漂亮的让人心惊。
  清城这时敲门,“陛下,药煎好了。”
  李冉端来时景襄已经缩在了床里面,她把他拉出来,一勺勺的喂他喝药,景襄安静的喝,突然侧过头来,漆黑晶莹的眼望着她,“这是什么?”
  李冉端的极稳,分毫未动的把汤匙抵到他的唇边,“你的脑子受了点伤,有些事情记得不清,这药能帮你记起来。”
  景襄噢了声,眼眨都不眨的将她望着,“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李冉擦了擦,果然汗了。随即把碗搁置到了桌边,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问景襄:“这些日子我对你好不好?”
  景襄呆滞望着桌角,并不出声。
  李冉把腰带扔在床前,顺着视线望进景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