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云不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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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云欢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先前忘了嘛,刚刚才想起来了。”
雷鸣插话进来,“我送你过去吧。”
于冰眼神一黯,乐云欢偷瞄她一眼,心里叹气,于冰啊于冰,你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怎么遇到爱情却畏手畏脚起来呢。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你也走了,留于冰一个人和他们在这里,于冰不成电灯泡了吗?大舅舅家就在附近,我一个人打车过去就行了,你们快去玩吧。”
不等他们回答就硬把他们推进酒吧,立刻坐上一辆出租车着急的离开了,留下于冰一脸的沉思和雷鸣一脸的失望。
任煜怎么也想不到他最疼爱的外甥女急匆匆的来找他就是为了搜刮他珍藏的好酒。
看着乐云欢拿着三瓶拉菲匆匆离去,任煜转头问自己的妻子,“刚刚小乐是不是来过?”
任夫人忍着笑,“没有,你看错了。”
任煜点点头,就当自己看错了吧。
江亦风正陪高扬在家喝酒,突然接到乐云欢的电话,十分诧异,但还是告诉了她高扬家的地址。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铃响了,江亦风去开门,乐云欢抹去额头上的细汗,毫不客气的跨进门,搜寻着高扬的身影。
“你们还没有喝醉吧,我带了好酒来哦。”
高扬瞪大了双眼,“小乐,你怎么来了?”
乐云欢笑脸盈盈,“我来陪你们喝酒啊。”边说着从纸袋里拿出酒,“82年的拉菲,我舅舅的珍藏,被我给搜刮来了。”
江亦风按住乐云欢拿杯子的手,“你不是应该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吗?”
高扬勉强笑笑,“小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犹豫了一下,又问:“他们和好了吗?苏苏开心吗?”
都已经亲眼看见他们亲密无间的场景了,还明知故问,人总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往情海里跳,却又挣扎着不肯溺死,即使小小的稻草也牢牢抓在手里。
乐云欢低声说:“他们挺好的,苏苏也很开心。”
高扬沉默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乐云欢撇撇嘴角,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字,“浪费!”好酒要品,一饮而尽那是白开水的喝法。
高扬口中的酒正滑到喉咙,冷不丁的听到乐云欢说一句“浪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场就呛着了。
江亦风拍着他的背,哭笑不得,“小乐,我陪着他就好,你快回去吧,你的朋友该担心了。”
乐云欢径自拿过一个杯子,开瓶倒酒,“放心我跟他们说我去舅舅家了,而且——”乐云欢指指高扬,“我不是来陪他的,我是来喝酒的,明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班,我们不醉不归。”
“可是——”江亦风还要说什么,却马上被乐云欢打断了。
“你酒品好吗?”
咦?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
江亦风诚实的回答:“还行,醉了就睡。”
乐云欢又问高扬,“你酒品好吗?”
高扬也很诧异,他指指江亦风,“和他一样。”
乐云欢耸耸肩,“我没喝醉过,不知道我自己的酒品怎么样,应该不会太差,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酒后乱性的问题了,来,喝酒。”
江亦风和高扬石化了。
乐云欢见他们都呆立不动,疑惑的问:“难道喝醉酒还有其他要担心的问题吗?”
江亦风释怀的笑笑,“没有了,喝酒。”
高扬心里畅快了许多,举着酒杯和乐云欢碰杯,感激的说:“小乐,感谢你的到来,干杯!”
“干杯!”
“干杯!”
三个人说说笑笑,干杯碰杯,到半夜时,乐云欢首先缴械投降,醉的摇头晃脑了。
事实证明,乐云欢的酒品不是太差,但与江亦风和高扬相比就差了点,明明都双眼朦胧了,就是不肯睡觉,拿着酒杯当麦克风一本正经的唱哆啦A梦,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高扬还在一旁拍手喊“安可”,于是乐云欢又唱英文版的吻别,唱到“take me to your heart”忽然停住不唱了,一个劲的流泪。
江亦风已经有五分醉意,见到乐云欢流泪,酒已醒了一半,以为她是想到了伤心事,忙递上纸巾,担心的问:“怎么了?”
乐云欢哽咽着说:“我……我……我忘记歌词了,呜呜……”
这下江亦风的酒几乎全醒了。
下半夜,高扬醉的不醒人事,直接倒在地毯上睡过去了。乐云欢因为想不起歌词一直哭。而苦命的江亦风呢,为高扬盖毛毯,给乐云欢找纸巾,最后,纸巾用完了,毛巾也湿透了,正当江亦风惊讶乐云欢会不会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眼泪流出来时,乐云欢扔掉湿答答的毛巾,抽抽小鼻子,扯过江亦风的领带,眼泪鼻涕全抹在上面了,用完还不屑的一甩,“切,这张纸巾怎么形状这么奇怪?变异了!”
江亦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无言的抗议,那是我两千多块的领带,不是几毛钱一张的纸巾。
天空微微泛白时,乐云欢终于哭累了,安安静静的睡着了,江亦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乐云欢熟睡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乖乖巧巧的,很难想象不久前她还哭得惊天动地。
江亦风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似乎想把那两条泪痕抹去。乐云欢觉得脸上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挠挠脸,惊得江亦风迅速收回手。
结果乐云欢连眼睛都没睁开,挠挠脸之后继续睡,江亦风情不自禁的浅笑,心里突生一个念头,他伏在乐云欢耳边用近似蛊惑的声音说:“记得梦见我,我是江——亦——风。”
乐云欢居然模糊地应了声“嗯”。
江亦风嘴角上扬,悄悄退出了卧室,累了一晚上,他也要去睡个好觉了,今晚或许会有个好梦。
第二天下午三个人才陆续醒来,江亦风看着高扬家里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干干净净的厨房,眉头打结。
高扬则是看看自己身下的地毯,再看看乐云欢身下舒适的大床,不停地抗议着江亦风的“重色轻友”。
乐云欢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无视高扬的存在,直接走到冰箱前,看到一片洁白,垮下脸发出一声感慨,“好渴!”
高扬和江亦风对视一眼,这位小姐酒还没醒呢。
江亦风拉着她走到饮水机旁边,“水在这里。”
“哦!”乐云欢应了一声,接过江亦风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厕所里传来高扬的惊呼,“卫生纸呢?纸巾呢?怎么都没了?”
江亦风幸灾乐祸的回了一句,“昨天都用完了。”
三秒钟之后,传来高扬无奈的哭腔,“你怎么不早说?!”
而用光纸巾的罪魁祸首乐云欢指着客厅里白花花的一堆,疑惑的问:“那些不是纸巾吗?”
江亦风心中暗笑,是,那些是纸巾,只不过是你用过的纸巾。
作者有话要说:
☆、情断
乐云欢又小睡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去洗脸时一抬手,觉得手腕上空空的,她的手链呢?
“你们谁见过我的手链?”
乐云欢着急的样子感染了两个正在悠闲喝茶的人。
高扬问:“是你戴在左手腕上的那条珍珠手链吗?”
“是啊,你见过吗?在哪里?”
“不是一直在你手腕上戴着吗?”
“昨天晚上还在的,可是——”乐云欢晃晃空空的手腕,“今天就不见了。”
高扬狐疑的看向江亦风,小声问:“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江亦风冷冷的瞥他一眼,问一脸着急的乐云欢,“那条手链很重要吗?”
乐云欢急得快哭出来了,“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这不是很重要,而是相当重要,三个人开始在房间里展开大规模搜寻,一会儿,高扬喊道:“找到了。”
乐云欢急忙跑过去,却发现高扬的手心里不是手链,而是两颗小珍珠,眼睛里立刻蓄满泪水。她颤抖着手去拿,就像十五年前,她颤抖着小手从警察手里接过带血的礼品盒一样。只是那时候手链至少还是完整的,现在却残缺不全了。
江亦风快她一步拿过高扬手中的小珍珠,“虽然散了,但可以肯定,其余的珍珠也还在这间房子里,只要找出来,再串成原样就好了。”
“真的可以串成原来的样子吗?”乐云欢泪眼朦胧的问。
“可以。”江亦风信誓旦旦的点头。
乐云欢破涕为笑,“那我赶紧把其余的珍珠找出来,一共32颗,还有30颗。”
江亦风拉住她,“天快黑了,你再不回家,你的朋友真的要担心了,先回家吧,我和高扬帮你找。”
“那怎么可以,我的手链,怎么能麻烦你们呢?”
高扬摇晃着一根手指,“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朋友一场,这点小事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可是——”
江亦风也劝她,“你对高扬家不熟悉,找起来也费力,这里就交给我们吧,算是谢谢你昨天带来的好酒。”
乐云欢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苏苏着急的声音传来,“小乐,你在哪儿呢?快回来,雷哥受伤了。”
“好,我马上回去。”
合上手机,乐云欢歉疚的看看江亦风和高扬。
高扬笑着挥挥手,“快回去吧,我们保证还你一条完好如初的手链。”
乐云欢放心的笑了,“谢谢!”
江亦风看看天色,“我送你回去。”
乐云欢看看江亦风已经快痊愈的嘴角,摇摇头,“我打车回去就好。”说完匆匆下楼。
高扬回头看着自己三百坪的公寓,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话说大了,“怎么找啊?”
江亦风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周,“去找30个清洁工来,每人找到一颗奖励一千,就算把你这房子拆了,也要把那些小珍珠找出来。”
高扬欲哭无泪,他的房子啊,还不如几颗小珍珠!
“雷哥怎么了?”乐云欢一进门见苏苏正端着一盆血水,立刻心脏漏跳了两拍。
苏苏见吓到乐云欢了,忙把血水倒掉,过来安慰她,“没事,就是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于冰正在给他包扎。”
乐云欢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对了,你今天去哪儿了?”
“出去过周末呀,一个人去动物园逛了逛。”乐云欢觉得在苏苏面前还是不要提起高扬比较好。
“动物园?!”苏苏摇头叹息,“你的病啊,越来越严重了。”
“不跟你瞎扯,我去看看雷哥。”
客房里的地板上还散落着一些染血的纱布,乐云欢小心翼翼的绕过去,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于冰。
于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已经睡过去的雷鸣。
乐云欢看看雷鸣苍白的脸色,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于冰也跟着退出来,轻轻关上门。
“说吧,昨晚去哪儿了?”一到客厅,于冰就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不是说过了嘛。我去大舅舅家了。”乐云欢心想这不是撒谎哦,她真的是去大舅舅家了,只不过马上又走了。
“那今天呢?”
乐云欢还没回答,路过的苏苏好心替她回答,“她去动物园过周末了。”
于冰无奈的抚着额头,等苏苏进了厨房,才冷笑着看向乐云欢,“这种谎话,你也就是骗骗苏苏。”
乐云欢怯怯的小声说:“于冰,你今天好凶。”
于冰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怒气,“知道雷哥为什么会受伤吗?”
“不会是因为我吧?”乐云欢怀疑的问,否则于冰不可能凶她。
“你一天一夜没回来,雷哥担心你出事,就开车出去找你,结果遇上了飙车族的,雷哥急着找你不愿意跟他们比赛,他们就硬是要比,结果伤了雷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到底,雷鸣还是因为找她才受伤的,乐云欢满怀愧疚的低头道歉,“对不起。”
于冰叹气,“算了,雷哥又不是你伤的,再说伤口不大,也不是太严重,不过,你究竟去哪儿了?有什么事连我们都需要瞒着吗?”
乐云欢想了想,决定对于冰说实话,她看看厨房的门关着,苏苏应该听不到,于是简单的把高扬的事情说了一下。
于冰听完皱起眉头,“许飞的度量太小,那个高扬倒还像个男人。”
乐云欢无奈的嘟着嘴,“但是苏苏就是喜欢许飞。”
“感情的事,外人说不准,只要许飞对苏苏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高扬岂不是很可怜。
于冰看透了乐云欢的心思,淡淡的说:“你也不必替高扬打抱不平,感情上没有公平可言。”
说到公平,乐云欢偷偷瞧一眼于冰,心里烦躁起来,她打算要为雷哥无私奉献到什么时候啊。
于冰看看时间,“你去守着雷哥,我去药房再买些纱布回来。”
“还是我去买吧,你去守着雷哥。”
于冰想了想,“还是你去守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