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王爷穿越妃全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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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似乎与预期的不一样吧?今天会面的主角,不应该是她吗?
朱可可突然咳嗽了一声。
她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朱可可继续刚才的表演。
“王爷……”她娇滴滴地看着司马恪,挤了挤眼,“王爷,都怪王爷昨夜……”
如果他不配合,她这场独角戏实在演不下去。
司马恪也是一个聪明的主,很快醒过神来,自然地接了下去,“都怪本王昨晚要玩新花样,害爱妃受凉,我真是罪该万死。”
这番话说得何其暧昧,陈妃娘娘顿时红了脸,别过头去,司马逍则在一怔后,看着司马恪诡异地笑。
陈霞却不太懂,她本就看这个王妃不顺眼,此刻接口大声喝问道,“什么新花样?就算恪哥哥要玩新花样,关你什么事,你受凉是你自己不小心。”
“霞儿!”陈妃赶紧阻止她。
朱可可却莞尔一笑,千娇百媚地望了陈霞一眼,羞怯却凌厉地回到,“郡主还未成亲,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妙事,这新花样啊……”她扭过头,含情脉脉地瞧着司马恪,低嗲道,“哎呀,王爷真是坏死了,怎么能在陛下和贵妃面前提这种事情呢。”
司马恪看着她乔张做致的模样,心中一哂,脸上的表情却更是温柔体贴、情深万分,“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十一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司马逍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从来无视礼法,本就放浪形骸至极,只怕他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更多闺密中事,他赶紧出言打断司马恪,含笑道,“看来,朕这个弟妹倒没选错。”
“臣弟之前还推托这桩婚事,差点错失可可,造成一生憾事啊。”司马恪也打蛇顺棒上,捧心表白。
朱可可却伸出手去,紧紧地交缠住司马恪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错过你,也会成为我一生的憾事。”
她本是学声乐的,这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情意绵绵,即便司马恪明知是假的,可不知为何,在听到的时候,心跳还是慢了一拍。
正文 (六十一)郡主(3)
这样当众表白,自然惊怒了陈霞。/
她转过身,气势汹汹地走向朱可可,手一扬,便要狠狠地拍下,“你少在这里不要脸!”
“陈霞!”
“霞儿!”
陈妃娘娘与司马恪几乎同时喊出声。
朱可可倒是没喊,只是迅疾地抬起手,抓住陈霞即将挥下的手腕。
笑话,想甩她朱可可的耳光,下辈子吧!
“你——放开我——”陈霞一击不中,反被她捏住了手腕,不免有点恼羞成怒。
朱可可也不为难她,她慢条斯理地松开陈霞的手腕,然后取出手帕,很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手帕嫌弃地丢给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再抬起头,对着满脸怒容的陈霞,笑吟吟道,“如果我没记错,郡主因为逃婚,镇南王大怒之下,已经与郡主撇清关系了,也就是说,你现在什么头衔都没有了,而我是堂堂十一王妃,这里是留国,你又是陈国人,刚才的行为,算不算以下犯上呢?”
“你——你——”陈霞气得嘴唇发抖,朱可可本以为她会狠狠地吐出许多恶言来,哪知她的嘴巴一憋,眼圈儿一红,竟然挤出了几滴泪来。
“恪哥哥……”她索性转了个身,面向着司马恪,哭了起来。
那个委屈,那个楚楚动人,那个凄惨哀怨,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朱可可无端端地打了个寒噤。
她想起那位婉儿姑娘了。
怎么司马恪招惹的都是这种极品?
“恪哥哥,人家为了你,名声没有了,头衔没有了,现在随便一个丑八怪都能欺负人家,恪哥哥,你怎么都不帮帮人家。”她一面抹眼泪,一面哭哭啼啼诉说着。
司马恪有点窘,他看了看陈妃娘娘,又看了看司马逍,方为难地回答道,“又不是我让你逃婚的……”
“恪哥哥——”陈霞闻言,哭得更大声了,伸手揪住司马恪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白心迹,“霞儿又不是随便的人,既然心中已有哥哥,怎么会胡乱地嫁给他人?就算是萧寒,在霞儿心中,也比不过恪哥哥万一。恪哥哥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你娶这个丑八怪,只是怕萧寒追究,霞儿知道的,霞儿不会怪你。只要你心中有我,你现在休了她,再娶我,我真的真的不介意。”
朱可可在一旁听着只吐舌,暗自摸了摸汗。
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就认定司马恪喜欢她了?
横看竖看,司马恪都像躲灾难一样躲着她,实在看不出一丁点的喜爱之意。
司马恪也很头大,几乎有点求救地看向朱可可。
朱可可却抬头望天,装作没看见。
有些话,是一定要本人说的。
司马恪无法,只得狠狠心,放弃了自已一向风流天下来者不拒的表象,沉声说道,“郡主只怕误会了,恪对郡主一向只有兄妹之情,从未有过其它意思。郡主实在不应该为了恪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骗人!”陈霞止住了哭泣,盯着他的眼睛,大声地反驳。
“没有骗你……”司马恪郁闷死了,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子,比皇兄、比大多数敌人都棘手多了。
“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三年前,我来这宫里做客时,你亲口说的!”陈霞一脸正经,似不像胡说。
朱可可狐疑地看了司马恪一眼。
以那个妖孽的风性格,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想陈霞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被他哄骗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搞不好是思慕姐姐不成,所以拿妹妹泻火,最后始乱终弃,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想到这里,朱可可倒有点同情陈霞了。
三年前,都是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啊……这美丽旖旎的皇宫大院了……春天果然来得特别早……
“三年前,恪何时说过喜欢郡主?”司马恪也是一脸正经,严肃地问。
“你说了!在御花园的秋水阁,隔离帘子,你说的!”陈霞掷地有声。
陈妃娘娘的手却在此刻抖了抖,茶水溅落,润湿了她翠色的裙摆,颜色深了下去,宛若三年前,陈霞过来做客时的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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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娘娘是五年前嫁来的。
那一年,她才不过十七岁。
作为镇南王的长女,她又被御封为和亲公主,送给留国年轻的皇帝为妃。
这本是一项政治婚姻,好在她的运气不错,夫君年轻有为而又英俊,虽然后宫的女子亦有不少,她却因为深厚的背景,一来便封了二品贵妃。司马逍还未册立皇后,所以宫里便以她最尊。
日子过得虽然冷清了点,却也颇为舒心。司马逍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并不怎么沉溺女色,也不太黏她。她每日不过是管理管理后宫日常事务,偶尔,也会照顾照顾司马逍唯一生活在宫里的弟弟,司马恪。
五年前,司马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因未封王,所以暂住在宫里。
至于其它王爷,死的死,疯的疯,失踪的失踪,关押的关押的,偌大的一个后宫,只有这一个小王爷了。一枝独秀。
陈妃喜欢他的俊秀聪颖,待他也格外亲切些。
正文 (六十二)郡主(4)
司马恪小时候很乖巧的,不过自先皇驾崩、司马逍继位后,他的性子慢慢变得沉静了许多,又突然有一天,司马恪变得很调皮,每天不是调戏宫女就是捉弄太监,也不怎么爱学习了,抓蟋蟀、撒鹰遛狗,京城每每有什么新玩意,他都会迷恋一阵子。:
陈妃便是在这个时候嫁进来的。那时候,司马恪也正是顽劣难训的年龄。
他每次闯祸,总是要惊动她。可是陈妃并没有责怪过他,她像个大姐姐一样,不厌其烦的对他讲道理,对他嘘寒问暖。一直淡淡地笑,轻声轻气地说话。
司马恪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看着他从一个爬树摸鸟的皮小孩,长的一个粉雕玉琢的翩翩小少年。
可惜他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太傅的话从来不听,既不看书也不习武,每日只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
陈妃也痛心疾首地训过他几次,有一次说了他之后,司马恪只是倔强地站在她面前,既不道歉,也不反驳,她抬起头,看着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珠,黑溜溜的,星辰一样明亮夺目,她心里不由得一动,似有所悟。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年不钟情?
司马恪对她的小小心思,陈妃早已发现,可是她并未说破,只是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关怀与暧昧的边缘。
宫里的生活是寂寞的。
而一个绝美少年对你的依恋和爱慕,又是那么鲜活,带给你一种小小的虚荣,让她既不敢接受,又不忍推开。|…
如此,一直到三年前、陈霞前来探亲。
陈霞与司马恪年龄相仿,她似乎一见他就喜欢上他了,每日就是缠着司马恪玩,让司马恪烦不胜烦。
陈妃记得,那时候春天最美的时候,海棠花开得正烈。
司马恪快十五岁了,司马逍赐给他一个封号,并赏赐他一所宅子,让他出宫生活。
临行前,他来向陈妃辞行。
那时候,陈妃正与陈霞在御花园的秋水阁赏花饮茶。在司马恪来的前一刻,司马逍突然派人把陈妃召了过去,只余下陈霞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石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瓜子。
阁前纱帐摇曳,西域进宫的蛟纱轻盈却密集,能透风,却极好地挡住视线。
妃嫔出行,一向中意这种帘子。
然后,司马恪来了。
他的步履很沉重,也很坚定。
隔着摇曳不定的白纱,他看着里面那个模糊的影子,似倚在桌边。
他几乎能想象她清淡的笑容和温柔的眼神。她是他在宫里唯一的温暖。
“你在吗?”他轻声问。
声音柔和而好听,又有一种决绝的魅力。
陈霞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心跳加快,她‘嗯’了一声。
姐妹的声音一向相似,更何况,她只发了一个音节。
“我明天就要离宫了,在离开之前,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司马恪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的,肯定的,娓娓诉说。
陈霞哪敢发声,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当时便惊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喜欢你,我不会要求什么,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司马恪匆匆说完,然后很快转身,凌乱的脚步渐渐远去。
他已跑开。
陈霞则呆呆地坐了半晌,等掀开帘子时,只看到一地海棠花落,姗姗来迟的陈妃站在海棠花旁,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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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那么久,陈霞再次旧事重提,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人都不由得‘咯噔’一下,提起了心。
“恪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了?”陈霞浑不知觉,仍然在一边咄咄逼人。
陈妃娘娘正打算将话题岔开,司马恪却已经沉着脸站起来,冲口而出,“那番话,不是对你说的。”
这个误会,必须解释清楚,不然永远也无法摆脱陈霞了。
也无法打开她的心结。
司马恪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陈霞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地给他写信,干涉他的事情。
“不是对我说,那是对谁说的?”陈霞吃惊地问。有点受伤。
司马恪有点语塞,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陈妃娘娘。
陈妃脸色煞白,手紧紧地捏着杯子,声色不动。
朱可可则在一旁大抹汗水:难道不能私下说个谎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