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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祸水王爷穿越妃全本-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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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守夫道……

    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虽然确实素心里话来着……

    “可是太阳也是光,只要是白天,到处都有光,晚上还有灯笼,怎么躲?”不料,司马恪竟很认真地提出了疑问。

    朱可可有点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某人,继续无语。

    “算了,你无视我吧。”她挥挥手,言归正传。

    其实,他今后如何如何,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她管不着他了。

    他的美,释放也好,湮灭也罢,她总之是看不到了。

    感伤啊感伤。

    “不会,既然你真的在意,朕会好好考虑考虑,也许能找到折中的办法呢。”司马恪还是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朱可可的话很无厘头,可是,那种在乎的醋意,他还是能闻得出来的。

    欢场上混成人精的司马恪,又不是榆木疙瘩一样的司马钰。

    他懂得。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由衷地开心。

    如果不是在意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心理呢?

    朱可可撇撇嘴,不继续接他的话。

    “那什么,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不好?”都说了言归正传,差点又被司马恪带远了。

    司马恪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头,一脸轻松地希冀,“好。”

    只要,只要从现在开始,朱可可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么,无论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会原谅她。

    也希望,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情,也能得到她的原谅。

    这些天,一直让自己抑郁寡欢的心,终于有点拨开云雾见天明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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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心平气和地聊天,该从哪里开始呢?

    朱可可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希望分开后,大家想起对方时,千万千万不要有恨,也不要有遗憾。

    现在看来,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不要留下恨,却还能做到。

    说起来,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到如今……

    慢着,第一次相遇?

    朱可可想起很久以前,在花冠群的酒楼前,她似乎也看见过他。

    虽然之后忘记了这一回事,现在,反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朱可可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一下。

    念及此,她忙忙地问司马恪,“那天,就是我去找萧寒麻烦……厄,成亲前三天,你是不是在花冠群的闺楼里?”

    “是。”司马恪想了一想,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你怎么知道的?”

    “哦,那天我本来打算去抓奸的……”朱可可讪讪回答。

    是啊,那天她打算去抓奸,结果气势汹汹地去了,抓了一个萧寒。

    她和萧寒的孽缘,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司马恪不明真相,可是听朱可可说得有趣,又不免笑笑。

    “不过……原来你那天真的在花家啊!说,那天都干嘛了!你是不是真的和花冠群……”朱可可念头一转,很快想到了另一个本质问题。

    其实,何必多此一问呢。

    司马恪之前的艳名,当然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想想他在那什么上的熟练,脚趾头都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身经百战呢。

    那天他在花冠群的房间里,八成是等着花冠群应付完萧寒后,来和他亲亲我我……

    直可惜她抓错了!

    如果,如果时光能重新倒流回去,如果她那次没有抓到萧寒,而是揪着司马恪,阻止那场婚事。

    现在,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肯定没有这一对鸟事了!

    也说不准,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被死-忠皇帝的爷爷,带着一切殉国了。

    哎,世事难料,谁又能说得准呢?

    “没有。”正在朱可可天马行空之时,司马恪的话又将她扯了回来,“我和花冠群之间,应该算是知己吧,就像我和婉儿一样,那天去她那里,一来,只是想查探萧寒的底细。二来,大概是平日里太累了,在她那里,更容易放松一些。”

    朱可可其实没有太追究以前的事情,但司马恪肯这样好好地解释,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投桃报李,她似乎也要解释点什么,才对得起他的坦诚和诚意吧。

    “其实呢,那天的刺客,真的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我认识他——你也认识他,他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我……”

    怎么办,是说,还是不说?

正文 (两百六十二)自私(6)

    司马恪见她说着说着,又开始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有心想催,又唯恐,催出来的话,并不是实话。

    如果朱可可再骗他一次,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狂。

    所以,他很耐心,很耐心地等着朱可可将一切说清。

    朱可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不说。

    但是,她很诚恳,很诚恳地看着司马恪,甚至伸出手,握住他,轻声道,“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不仅仅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但你要信我,我和他之间,除了亲情和知己,再也没有其他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司马恪,事到如今,你还会不会信我?”

    她这样灼灼地看着司马恪,让司马恪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信。”他说,“可是,你又能信我吗?”

    朱可可定定地看着他。

    “你信我吗?可可。”司马恪轻声问。

    朱可可不由自主地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点头的时候,突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她低着头,流着泪,微笑道,“可是,你又能保证一生一世,只对我专心么?”

    “你可以吗?”司马恪目光闪烁,那双琉璃双眸,倒映着朱可可含笑带泪的容颜,心中柔软,如同初融的积雪,稍微一碰,就冰消雪融,将一切崩塌。

    “我可以。”朱可可微笑,“如果我确信,确信你是我值得倾尽终生的人,我就可以把自己的一辈子给你。可是,作为回报,对方也必须将我当做他心中唯一的一个人,把他的一生,交到我手中。司马恪,你做不做得到?”

    如果,如果,如果司马恪此时点头,说他做得到。

    她会立刻出宫,会立刻去找司马钰,会解开假死的药,会和他,在这个即便自己不喜欢的寂寂深宫里,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拼却一生欢,只为君心悦。

    可是司马恪没有说话,他迟疑了一会,然后,非常艺术地回答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被人取代。可可,朕现在是一个帝王了。”

    帝王,短短两字,你可以那么轻松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但是,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却偏偏那么沉重,沉重得你不忍卒读。

    朱可可怎会不知?

    正因为知道,才不得不走。

    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有那么一点点溺水一样的希望。

    “好吧,你心里还可以有你的国,你的民,可是,除了那些之外……你能不能……”朱可可几乎退到了自己的底线,只是,她退了那么多,结果,又会如何呢,“你可以不可答应我,在剩下的日子,这个宫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这真的是她的底线了。

    她不要求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但至少,绝对不能忍受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

    如果司马恪连这一点都不能保证……

    可是,司马恪仍然犹豫了,他为难地看着朱可可,几番欲言又止,给出的,仍然是刚才那句话,“她们进宫,并不是朕喜欢她们,而是后宫必须有一个平衡,既是后宫的平衡,也是前朝的平衡,但是,可可,她们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你,你始终是最重要的,你是我的正妃,是朕的皇后。只要朕在朝一日,你的地位,将永不会动摇。”

    多动人的情话,多合情合理的承诺,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感动得稀里糊涂,泪水涟涟吧。

    可她,只是一个冷血的人罢了。

    所以,在司马恪说出这番话时,朱可可只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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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究给不了她想要的。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这一次,死心了,甘心了,朱可可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好,她本来就不适合宫廷。

    她只是在原野里野生野长的小丫头而已,本来就担不起母仪天下的责任。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今天天气不错,月明星稀的,既是花前月下,我们是不是该说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尘埃已落定,朱可可反而轻松了,她微笑,转向外面那璀璨的夜明珠,笑吟吟道,“以后,未必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了。”

    以后,即便再有如此的闲情雅致,身边的人,却不再是她。

    “可可。”司马恪本来以为朱可可会生气,不想她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

    “恪,对不起,不要怪我自私。”她回望着他,仍然笑,嘴唇翕动,声音轻如叹息。

    她说话的时候,刚好有一阵风从远处袭来,将那声道歉,霎那消散在风里。

正文 (两百六十三)隐遁(1)

    “可可……”司马恪还想说什么,朱可可忽而一笑,伸手止住他的话,然后俯身,轻声道,“对了,我晚上都没有吃饭,现在好饿了,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如斯夜,如斯月,如斯人,怎能无酒?

    宫里的酒,是贡品,自然也是最好的。

    用琥珀杯盛一杯,翠色晶莹,朱可可举起来,朝司马恪娇嗲地一伸。

    且干一杯。

    司马恪见她如此有兴致,当然舍命相陪,有多少喝多少。

    朱可可是海量,而且,这种淡甜的酒,又焉能灌得醉她?

    司马恪更是欢场中的老手,那酒量也是不少。

    所有人喝酒,都是越喝越迷糊。

    唯独他们两,却是越喝越清醒,以至于,司马恪有一种很清醒很清醒的感觉:朱可可是要离开了。

    说不出原因,也知道不太可能。

    可是离伤进骨。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说破,只是喝着酒,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很多时候,喝酒不在于醉还是不醉,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一个不理凡尘俗世的借口。

    酒到中旬,朱可可开始讲故事,古往今来,各色的爱情故事,却都是以悲剧结局。

    司马恪听着皱眉,“为什么没有大团圆的喜剧?这些故事,一点都不好。”

    朱可可望着他笑。

    他们那天说了很多事,到了后来,朱可可开始唱歌,且歌且舞,司马恪依稀记得,她唱了一首《笑傲江湖》的歌,那么大气动人,却似绝唱。

    她说,那才是她真正的理想。

    与所爱之人,隐遁江湖,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富贵闲人。

    然后,她扯他起来,说教他跳舞,那个舞叫做慢三。很慢的舞蹈,和着她的浅吟低唱,非酒醉人,而是这个夜太醉人。

    再后来的后来,他似乎真的有点醉了。

    朱可可也是。

    那时候,他抱着她的腰吗,那么真实,好像中间的纠结都不复存在了。

    所以,能睡得如此安心。

    司马恪是真的睡得很安心,这些天从来没有睡得如这次这样无牵无挂,无妨无碍,那么沉那么沉,以至于,当他听到一声‘哐当’的瓷器碎裂声时,他睁开眼,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的面前,一个宫女惊恐地张大嘴,手中的盘子掉在了地上,盘内的碗砸得粉碎。

    然后,司马恪略略动了动挽着朱可可肩膀的臂弯。

    只是动了一下而已。

    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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