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段倾心时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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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却什么都帮不了他们。
赵轻歌一直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才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任北风吹到透心凉才慢慢的走回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安慰
那天之后,赵轻歌觉得办公室里的氛围一直压抑的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连最爱说笑的齐程都一直安分守己,能不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说话,赵轻歌整天都心不在焉,把仅剩的那点心思都放到工作上,整个人都郁郁寡欢。
直到一个星期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才终于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严姐和老江又对赵轻歌和颜悦色了,齐程也经常跑过来和她开玩笑,杜衡倒是和以前一样,平时的时候不拘小节,但一涉及到工作还是吹毛求疵,又吼又嘲笑的。可赵轻歌还是老样子,她从事情发生那天开始就进入了自我质疑情绪里,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选择来这里工作是不是错了,像她这种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一份没有挑战的安分工作,那样对她对别人都好。
赵轻歌这种恹恹的情绪被严姐看到后,严姐语重心长的和她谈了一次话,她一直都开导赵轻歌,说她刚参加工作,所以免不了会犯错,那天郁唯的情绪也激动了点,不过她应该也是气急,所以让赵轻歌别放在心上。赵轻歌听了严姐的话,红着眼眶说知道了,严姐知道这件事得赵轻歌自己看开,所以言尽于此后就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让她看开点,以后就会好了。如果说赵轻歌觉得来他乡工作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她一定会说是同事,即使她出了那样的错,严姐他们除了一开始表示了一丝失望外任何时候对她都是宽容的,平时也总是毫无怨言的帮助她,就是因为这样,赵轻歌才会更内疚,其实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介意受伤的那个是自己,不过可惜,错了就是错了。
夏至发现最近赵轻歌好像总是在躲他,以前明明很喜欢在他面前晃悠的小姑娘,现在远远的看见他就会跑掉,夏至想了一会儿原因,大概明白了赵轻歌躲他的缘由。现在的赵轻歌对夏至的态度有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敢见自己家长的模式,一直以来,夏至在赵轻歌心中都是一个类似于亲近之人的形象,所以有什么好事赵轻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他知道,当然,如果犯错了,第一个不敢面对的也是他,所以这几天她看见夏至都是掉头就跑,赵轻歌知道这很鸵鸟,但没办法,她就是觉得让夏至面对面的数落很没面子,而且也不想从夏至眼睛里看到失望的情绪,她不是勇士,真的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过显然,夏至不会就这样放过赵轻歌,这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夏至故意提前了几分钟回宿舍,然后就站在那里守门待赵轻歌。赵轻歌看到夏至的第一眼条件反射的就要往回走,夏至发现她的意图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赵轻歌,除非你从今以后都不想回宿舍了,不然你走走看。”听了夏至的话,赵轻歌知道夏至生气了,不过想想她之前干的破事,夏至作为她领导的领导,没让她深刻的写份检查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于是赵轻歌硬着头皮慢慢的走到他身前,微不可察的叫了声“镇长。”夏至看了一会儿低着头扮乖巧的赵轻歌,然后带着她来到宿舍后面的山坡上,准备把她的心结解一解。
赵轻歌跟着夏至站在山坡上,俯瞰着下面熟悉的街景,突然就生出一种英勇就义的慷慨来,不过还没等她把谭嗣同当年义薄云天的就义歌背完,夏至就开口了,“赵轻歌,那天为什么一个人跑?”“我没跑!”赵轻歌想也不想的反驳,夏至闻言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赵轻歌在夏至沉静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没跑,真的,我是被他们挤出来的,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人打架,我当时很怕,所以脑子里朦朦的,我也想上去和严姐他们站在一起,可是,可是,我不敢,我从小就胆小怕事,身边的人都说我没有担当,是个不能经事的废材,我本来还想证明我不是,原来,原来我真的是,不管走多远我都还是那个不中用的胆小鬼,对不起……对不起……”赵轻歌一开始本来只想解释一下当天的情况,可说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倾诉,她想起以前鄙视她的人说的话,想起爸爸妈妈和林之北有时候怒其不争的眼神,想起工作以来杜衡在工作上对她的嘲讽,想起那天严姐和老江的眼神,再想到刚刚夏至的质问,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她想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她是憋不住了,这么多天来她都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再别憋下去搞不好就要得抑郁症了,夏至也不是第一次见她的丑态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大不了以后不把他当亲人了(夏至:……o(╯□╰)o)。
夏至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赵轻歌,内心长长叹了口气,她怎么就那么能哭呢,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来,“赵轻歌,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哭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赵轻歌摇了摇头还是哭,夏至没想到赵轻歌会直接拒绝,于是有点傻眼,这姑娘是不是一哭勇气就会增加啊,要是平时他说什么她就会听话的,没办法,夏至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哄道:“赵轻歌,大姑娘是不能随便哭的知道吗,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所以别哭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行吗?”赵轻歌还是摇头,“我……呃……我停不……呃,下来……”
夏至:“……”
夏至最后只好一脸黑线的等着赵轻歌慢慢哭。赵轻歌平时虽然是个小绵羊性格的姑娘,但这只小绵羊一般很少哭,当然,一旦哭起来就很难停下来,比如现在,夏至就掐着表听她哭半小时了,就在夏至以为还要半个小时的时候赵轻歌终于不抽泣了,不过她哭的打嗝了……,“赵轻歌,你跑这来工作是为了什么?”夏至等赵轻歌好点后看着她轻轻问道,赵轻歌听了他的话眼神闪了闪,不过最后还是诚实的回答他:“为了长大,不过我也有点喜欢这份工作。”赵轻歌知道抱着私心做事是不对的,但一开始的时候她对公务员这份工作真的是无感,只是抱着想要来借着来这里工作锻炼自己而考的,看着夏至的眼睛,赵轻歌真的没办法再继续扯些我喜欢来这里工作的理由。夏至早就看出了赵轻歌的动机不纯,所以听了她的回答后也无所谓失望不失望的,再说了,一开始的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关键的是让赵轻歌释然,“那你觉得长大了吗?”“我发现我根本就长不大,无药可救了。”赵轻歌闷闷的低着头讷讷说道。夏至闻言不禁失笑,这姑娘倒是诚实,“赵轻歌,每个人都会长大,但每个人都不可能一天就长大,既然你来这是为了锻炼,那就要经得起挫折,你都说了你是为了长大,那长大的路上肯定就会犯错,摔跤,就想这次的事情一样,你知道自己胆怯,逃避,那以后就正视它,努力的纠正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我怀疑,自我厌弃,不面对,不理会,你说我说的对吗?”赵轻歌听着听着又想哭了,以前李老师和赵老师在她因为性格缺陷犯错的时候更多的是包容袒护她,林之北也是带着三分怒气七分护短的情绪维护她,只有夏至会跟她说你要慢慢长大。夏至问她:我说的对吗?对,没有比他说的更对的,不过赵轻歌这时候都无语凝噎了,所以只能狠狠的点头,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夏至:“镇长,我能抱抱你吗?”夏至闻言愕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赵轻歌说出那句话后就有点后悔了,人家那么清风朗月的作为领导来开解她,她倒好,不义正言辞的发誓表决心就算了,最后竟然还没脸没皮的提出那么不上道的请求,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不过看到夏至含笑应允后赵轻歌立马把鄙视什么的丢到脑后去,吸了吸鼻子后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夏至,没办法,她把夏至当亲人当习惯了,所以在如此感动的时刻只能继续找他来慰藉慰藉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夏至被赵轻歌手环住腰那一刻,身子不由得一僵,心跳也情不自禁的有些过快,夏至被莫明的情绪扰的蹙了蹙眉,这不应该只是一个纯粹鼓励的拥抱么?可是为什么他所有的反应都隐隐的让夏至感到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危险,夏至强按压内心的不安,礼节性的伸出手拍了拍赵轻歌的肩膀:“赵轻歌,哭也哭了,抱也抱了,我们该回去了啊。”赵轻歌闻言,不好思议的从夏至怀里退出来,后退一步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镇长,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不再做缩头乌龟!”夏至被她那个自黑的比喻弄的苦笑不得,刚刚心里的那点涟漪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就说嘛,对着这么一个傻呵呵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其他想法呢,一定是风吹的太久,头晕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
经过夏至心理鸡汤的洗礼,赵轻歌终于慢慢从自我情绪里调整过来,脸上又带上了呆萌呆萌的笑容,不过细心的严燕发现,赵轻歌虽然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在工作上有上进心多了,以前她工作也认真,但总带着一丝得过且过,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从来都不肯舔着脸找别人帮忙。严燕觉得现在这个赵轻歌更有活力更有亲近感,以前赵轻歌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总带着些许不安和做低俯小的味道,如果说赵轻歌之前是把自己当成客人,那现在的赵轻歌终于有意识的慢慢让自己成为这里的主人了。
北方的冷,赵轻歌早就见识过,可是,在南方还是单衣横扫四方的时候,北方就冷的要穿棉衣这种两级差异着实让南方人赵轻歌很是难以接受了一阵子,刚冷那几天,赵轻歌刚进办公室的第一句话都是:为什么才十月份就这么冷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办公室里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对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所以听了她的话后都是相视一笑,齐程爱和赵轻歌开玩笑,所以每次都逗的赵轻歌郁闷不已,有一次赵轻歌实在被惹恼了,于是面红耳赤的回击齐程:“齐程,现在我总算知道主任为什么那么喜欢骂你了!你的嘴真的真的很欠!”齐程没想到一向软绵绵好欺负的赵轻歌也会有如此毒舌的一面,于是被噎的一时找不到话,半天之后才懊恼的低吼:“擦!都说了那是杜哥内分泌失调!失调,懂么!”恰好这时外出办事的杜衡刚走到门口,听了齐程的话后似笑非笑的“噢”了一声,然后在齐程我好想去死一死的眼神中用目光把他凌迟了几分钟,不急不缓的开口问:“小橙子,你刚刚说我什么来着?之前没听清,再说一次来听听。”严燕和老江见状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赵轻歌则有点做贼心虚的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齐程在办公室说自己领导的坏话被抓现行,恨不得回到过去自杀一次,虽然杜衡不太讲究上下级关系,但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竟然被说内分泌失调,这就跟讲不讲究上下级关系无关了,此乃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啊尊严!
齐程在杜衡的目光里越缩越小,颤颤巍巍的酝酿了好久才谄媚的笑着说道:“杜哥,刚刚绝对是你听错了,我根本就没说你啊,你在我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哪容得我这张破嘴去玷污啊,嘿嘿,嘿嘿,刚刚我是说自己最近内分泌失调,所以总是脑子不正常,是吧,小轻歌?”齐程为表真实,把赵轻歌也拖下了水,赵轻歌听着齐程前面那些话的时候,还觉得他是大丈夫,毕竟他能屈能伸嘛,不过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她就特别想掐死他,这个真小人,临了临了还不忘找个垫背的。
于是,被拉垫背的赵轻歌只能跟着齐程这小人一起做大丈夫,在接触到杜衡促狭的笑脸后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是的,主任,橙子哥说他最近刚好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所以心情烦躁,内心郁闷,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赵轻歌为了报复齐程,所以在黑他的道路上一去不想复返了。听完赵轻歌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话,杜衡和严姐他们都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而齐程则憋屈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可碍于杜衡在场又不得不跟着“嘿嘿,嘿嘿”傻笑,总之齐程被赵轻歌这姑娘黑了之后,整个人真的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报应
林之北曾经说过,人在口头上得意以后,就会在身心上受创。当赵轻歌发现自己宿舍里的暖气坏了的时候,她特别想跑去和齐程道歉说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好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晚上她就要在呼呼的北风中复习《白毛女》了啊!这时候后勤部的人早就下班了,所以赵轻歌决定将就将就,反正电脑摆在那,实在睡不着就通宵看《蜡笔小新》好了。
就在赵轻歌挂着企鹅,抱着棉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