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如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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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买装备?那我可养不起。”我装作很害怕。
“那我就回学校贴寻人启事,找个给我买装备的女主人!”他哼了一声。
“那你去啊,找个大恐龙回来,给你吃九个蘑菇你都打不死!”
“你说的,那我去了。我翻遍全H大,也要找只九尾狐狸回来!”说着他作势要走。
我一把拽住他,“阿澈,别!”
我躲进他的怀里,无限柔情蜜意化在他臂弯的一缕清香间。他低头吻我,在我耳边喃喃,“阿漓,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会去。我的心里哪里还容的下别人。”他俯身用力吻我,吻我的耳垂,吻我的锁骨,我往后一倒,啪的一声把洗手台的水龙头打开,水哗哗的响起来。“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双手挂住他的脖子,仰头问他。
“好,我们换个地方。”他一把将我抱至床上,白色的埃及棉床单在我们倒下那一刻,深陷出一弯弯涟漪。他一层层褪去我的衣服,快进入我身体那一刻,他拉开床头柜抽屉,我问他干嘛,他镇定的说,拿套啊,我笑起来,原来你蓄谋已久。他猛的进入我身体,问我,我这样算不算欺负病人。我的身体渐渐开出了花,我微笑着说,病人也需要关怀。
我们躺在床上,我又开始咳嗽,他有些懊恼,是不是刚才太激烈了,我笑着摇头,“阿澈,这些都是你昨天一个人做的吗?”
他伸手揽住我,声音无限温柔,“是啊,我不愿你再咳嗽。你们宿舍的霉味太重了,对你身体不好。况且你也需要安静的环境看书对吗?你的包比铅球还重,每天我都像扛炸药包似的。以后下课后,我们就回家。你就在二楼看书,我在一楼玩游戏不打扰你,好吗?”
我的眼里湿湿的,“嗯,好,好。”
“窗帘的颜色你喜欢吗?我记得你有一条这种颜色的裙子。”
“嗯,也是这样的糖果绿。”
“晚上我们上露台,我教你认北极星好吗?”
“很难认吗?我记性不好,万一忘记怎么办?”
“不会的,黑夜里最闪亮的一颗星,你一眼就可以认出。”
作者有话要说:
☆、补 第36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从我身后拥抱我,我们一起沉沉的睡去。
梦里我回到了鼓浪屿,我们坐在月光岩的最高处,听海水拍击岸边的声音,看红日喷薄而出。
梦里他说,天涯海角,我不会丢下你。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我的身边未醒,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嘴角略微上扬,似乎在做一场好梦。我趴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眨也不眨。我也想记住这个时刻的你,沉睡中的你。我想记住任何时刻的你,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可以反复想念。
“吓死我了,”他醒来第一句话,“小呆瓜,你眼睛真大。”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随后被他后一句话给逗乐了,“哈哈,没发现吧,你的小呆瓜,有一双无敌电眼。”
“当真被你活生生的电死了!”他瞪我一眼,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爬起身,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他们把洗好的衣服送过来,然后又大手一揽,将我拥入怀里。我们打开电视,忘了是什么台,在放郑秀文和古天乐演的《百年好合》,我逗他,阿澈,你看这电影真应景。
而后门铃响起,阿澈穿着浴袍去开门,随后将洗干净的裙子递给我,“小呆瓜,快穿好衣服,陪大爷去吃顿好的,补充体力!”
“我看你精力旺盛,根本不需要补充!”我边穿裙子边笑话他。
“我干的是苦力活,你居然不心疼你老公,看来,你觉得你还没累到我!”说完,他邪恶的将手伸进我的裙子,解开我内衣的肩带。
“别闹了,阿澈!”我被他闹怕了,“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
他去前台退房的时候,我坐在大厅里看电视,新闻里播道昨天晚上那场雷阵雨,导致江宁区五人遭受雷电劈死,我看的心惊胆战。
此时,窗外风和日丽,远处绿树成荫,蝉声不断,一切恢复如常。
我们开车到同曦假日百货,在停车场附近找到了一家东北饺子馆。我觉得阿澈一直对这种外皮内陷的食物情有独钟,什么春卷,饺子,锅贴,韭菜合子他通通来者不拒。我们点了五两饺子,一两六个,我只吃了两三个,剩下的全被他狼吞虎咽的吃干净,莋爱是场力气活,这话真不假。我还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砂锅,阿澈说,光看着砂锅冒的热气,他就觉得他浑身是汗了。砂锅很烫,我吃的很慢,阿澈先吃完,说去买点东西,让我慢慢吃。
我把砂锅吃完时,他也刚好回来。我们回到车上,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还有一个小药片,我看着他,他严肃的说,“漓岸,以后你要给我生个姑娘,我喜欢小女孩儿,不过现在,你得好好保护自己,把药吃了。”
我接过药片,啊呜一口吞下,“好,要是儿子先跑出来怎么办?”
“那你就继续生,直到我们的闺女出来!”
“你当我母猪啊?”
“差不多吧!”
第二天我参加六级考试,发挥超常,阿澈说这归功于他释放了我的灵感。紧接着,是各门学科的期末考试,我们在教室里看书到深夜,阿澈在我削尖的铅笔头的压迫之下,专业课倒背如流。考完最后一门,阿澈轻松跟我说,“小呆瓜,下半年,大爷也拿个奖学金给你瞧瞧!”
一个学期又这样结束,我们又开始马不停蹄的离开宿舍。子诺依旧给糖糖买了回家的飞机票,但两个人之间,隔着阴影,总不如上次离别欲罢还休。家涵还是站着宿舍外面等蔷薇,大包小包的帮她拎着行李。洛神这次的行程很特别,梁辰一个人深入三峡准备拍摄一组纪实三峡写真,洛神随其入蜀,贴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告别时,她开心的说,漓岸,我去做田螺姑娘了,祝福我吧。
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愿意无名无分无声无息的在一个男人背后做他的田螺姑娘呢,洛神,你真是傻的不轻。
还是那趟火车,阿澈将我送上车,我的包里塞满了他给我买的零食,虽然我需要的只是一瓶水。我们在站台上告别,七月的夏夜炎热无比,尽管他浑身几乎被汗水湿透,他依然紧紧抱着我,久久舍不得放手。从离开学校开始,他就几乎沉默,我偶尔说笑话,他也吝啬他的笑脸。
这是我们成为恋人以来第一次分别,我没有想到,他比我更不堪承受离别之苦。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在车上蹲下来,泪如雨下。
我的阿澈,在夜色里,蹙眉而立,忧伤如月华散落满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
为了回宿舍收拾东西,我给自己带了五层口罩,推开宿舍门时把糖糖吓了个半死。
她说,“哎呦我的妈,我以为忍者来了!”
我进屋,洛神不在宿舍,只有她和蔷薇在自己书桌前坐着。
我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笑,我说,“糖糖我最近搬出去住了,这个宿舍我再呆下去会死的。”
糖糖睁大了眼睛,“出去?去哪里?”
我简单的回答她,“苏澈租了个房子,等这个季节过去后我就回来。”
糖糖想了想,“这么说,你们,是同居啦?哇塞,太劲爆了,漓岸,你果然真人不露相,前进的脚步如此之快,我甘愿佩服!”说完,抱拳状向我作揖。
蔷薇听到这时转过脸,目光有些鄙夷。
我瞪了糖糖一眼,“我要赶紧收东西了,这味道,我一分钟也不想多闻!”
话还没说完,我又止不住咳了起来。
其实这次我主要是回来拿枕头底下那本简幀的《四月裂帛》,我爬上梯子,伸手从枕头底下摸书,手太快以至于将床单都掀了起来,还顺带掀起了洛神的枕头,我连忙将洛神的枕头整理好,用手将其抚顺,当手滑至枕头边缘时,我觉得我的手触摸到了一根长长的木棍似的东西。
我好奇的举起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验孕棒。
两条线,色泽鲜明。那时的我只知道这种东西叫做验孕棒,却不知道这两条杠代表着什么。
我迅速的将它放回原位,幸好糖糖和蔷薇没有看到。
苏澈在门口等我,见我一脸沉重,便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阿澈,验孕棒上有两条杠是怀孕了吗?”
苏澈立马顿住了,“漓岸,不是吧,上次不是吃了药吗?”
烈日炎炎下,我看见他汗如雨下,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我笑起来,“不是我,是洛神。”
他立马一脸轻松,鄙视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用过那个东西。”
“那怎么办?我有种感觉,我觉得洛神可能怀孕了。”
“你不如直接问她。”
“也好。”我犹豫再三,决定去找洛神。
“我在车上等你。漓岸,别怕,会没事的。”他安慰我。
我点头,拨通洛神的电话。
正午一点的夏日中午,近四十度的高温,我找到洛神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抽烟。
我走过去,伸手触摸她的手,却冰凉如水。
“洛神,我回宿舍拿东西,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枕头。”我结结巴巴的把这句话说完,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漓岸,你没猜错,我怀孕了。”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良久,我轻声问她,“你要这个孩子吗?”
她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只是凶猛的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不清她的脸。捻烟头时她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我咳嗽未好清,在烟味的熏染下,止不住又发作起来。
“漓岸,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头也不抬的说。
我忍住咳嗽,不肯走。
我见过她所有的坚强,我也相信她所有的脆弱。我只是觉得,她最需要的也许就是一个怀抱。
可是我的咳嗽却在烟味的刺激下,疯狂滋长。
“走啊!”她终于开始对我吼叫。
我却宁愿她抱着我痛哭一场。但她没有。
“你走啊!我叫你走!”整个操场空荡荡的,寂静的只有她近乎哭泣的嘶喊,绝望的像无路可走的困兽,在悬崖边,无力的低吼。
“洛神,如果你要留着这个孩子,我就做她的干妈,你不在的时候我来供它吃陪它睡,她若是个女孩,我跟你一起把她养成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他若是个男生,就让他长的像梁辰一样,你看着就欢喜。如果你留不住她,我陪你去医院。我不要你再独自承担,刀风血雨,我都要陪着你。”我含着泪水,低声碎语。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漓岸,你走吧,我想抽烟。”
我倔强的摇头。
“等我想清楚了,一定告诉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吧!”她近乎在恳求我。
洒落一地的荒凉如逃笼而出的猛兽从她的影子里逃窜到我的心里。
“好,我等你。”我看着她。
“我答应你。”她允诺我。
我起身离开,还她片刻宁静。
灼灼烈日下,她单薄的影子在空旷的操场上缩成一团。苏澈缓缓将车子开过操场,我在车上看着她,心如刀割。
下午上完课我们开车去南航的苏果大超市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推着大大的购物车,我们往里面塞拖鞋,纸巾,毛巾,扫把,拖把,垃圾袋,保鲜袋,速冻水饺,速冻春卷,大桶的牛奶,酸奶,红豆,绿豆,银耳,红枣,我还买了一口电热锅用来吃火锅。看着购物车一点点被我们堆满,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家的感觉,我美滋滋的跟阿澈说,“阿澈,我有种和你过日子的感觉。”
“哦?感觉好吗?”
“太好了,就像回家一样。”
“什么叫就像,明明就是回家。”
“对,回家。”
“好,等会你买单,反正我的生活费都付房租了。”他说这话时,手指如蜻蜓点水般飞速的往购物车里塞了一盒安全套,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过日子嘛,你得为我的幸福着想,忠实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哼,我看是性福吧!”我哼唧了一声。
回到鹭岛花城,我将红豆倒入水中浸泡,红豆是相思之豆,口感甜腻,以前阿澈就喜欢在甜品店点百合红豆沙。苏澈将我带到楼顶的天台,天台上筑有U型的凹槽,里面铺满了泥土,却没有任何植物,他问我,“你说我们种什么好呢?向日葵还是红玫瑰?”
我想起儿时夏夜,在外婆家门口乘凉时,院子里盛开的一簇簇夜来香,白色的,红色的,静脉不语,芬芳不息。于是我问他,“夜来香好吗?这种卑微的植物容易养活,还防蚊呢!”
他点点头,“好,这样夏天我们乘凉时就不会被蚊子欺负了。”
这天夜里,我们相拥而睡。睡前我只将一层纱帘拉上,透过薄薄的纱帘,月光如水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