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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铜雀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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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潇叹口气,蹑手蹑脚地把地上的东西拾起放在一张阔案上,便要退出去,耳边却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去把她带过来。”
  萧子潇闻声愕然地抬头,讪笑道,“原来爷早就醒了!”
  很快宁玉被萧子潇带了进来,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面色陀红,看起来像是有些伤寒发热。
  萧子潇怜悯地看着她,早晨她就已经昏迷了,可既然相爷要见她,还是不得不把她叫醒,如今这副样子跪在地上,倒叫人更心疼了。
  此刻的楚慕已经起了身,赤着脚站在榻前张开双臂,等着侍女为他穿戴,旁边几个侍女依次端着衣物站做一排。
  “爷,宁玉到了。”萧子潇轻声提醒,然后推了一下搞不清状况的宁玉。
  宁玉本就头脑不清,眩晕的很,他这么一推,不知有多难受,可她还是硬撑着把头磕下去,“宁玉拜见相国大人。”
  她的声音满载着病态的沙哑,楚慕略皱眉,寒光扫向她,只见她将他的那件白色外袍把自己娇小的身子裹得很紧,看那样子昨晚当真冻坏了,春日里阴冷,又下了雨,可不是要生病的嘛!
  “你们都退下。”
  楚慕挥袖,几个侍女立即停下手中动作退了出去。
  “萧子潇――”楚慕见他竟敢不动,语气不悦的喝道。
  “爷,我也要出去吗?”萧子潇自找麻烦地问了一句,又忽觉自己多嘴,不敢等某爷冷喝便识趣地迅速撤离。
  屋子里只剩下宁玉和楚慕。
  宁玉的心又开始扑腾扑腾跳起来,昨夜的事她还记得很清楚,相国大人暴虐地扯碎她的衣服,还搜出了那块玉佩,当时他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一样。
  某爷自己将身上还没系的带子都系好,方走到她面前,手上稍一用力便把她拽了起来。
  他拽着她胸口的衣襟,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她才见到,他今天又穿了那件朝服,黑色金丝的宽袍里面穿着一件白色,青丝一如他往日一样垂在肩头,许是因为她,所以还没有来得急束起。
  他那张脸当真是俊美至极,斜眉如墨染,水目若寒冰,一举一动无不给人一种收魂摄魄的魅力,让女人痴醉,让男人嫉恨。
  “你在看什么?”
  离得这样近,他很快就发现她眼神不对,脸上的那抹病态的红似乎也变得有所不同。
  “我……”
  她难为情的低下头,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不论自己的处境,就是她的卑微身份,她也不可以对相国大人有任何觊觎的。
  “宁玉,本相允许你这样看着我。”楚慕突然说道。
  宁玉猛然抬头,撞进他那似水的眼神里,没有了那种寒冷,没有那种深邃的微光,有的只是她看不懂的波澜。
  “本相说,允许你像刚才那样看着我――”
  他一字一顿的重复着给她听,她就是再笨,也该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吧?
  他喜欢她,所以也允许她喜欢他。
  他第一次见她,她就是躲在那烛台后面,蜷缩得像只小猫,恐怕被他这只猎豹看见似的,他本来没有发现她的,可偏偏她不争气的总是弹错音,他最忌讳滥竽充数,让人挪开烛台,她明显更紧张了,腰板挺得笔直,他还从没见过动作这么僵硬的乐师,心里不禁提起一丝兴味,直到看到她的脸,她那张脸长得可真是太……
  好看。
  最要命的是,这小女奴竟说梦里见过他,这是在公然调戏一国之相吗?
  就这么一个小女奴,胆小得连看一眼他都怕得要死,谁敢用这样的人做奸细?
  这一夜他突然想明白了,他恼怒的不是认定她是奸细,而是因为那块不清不楚的玉佩。
  宁玉脑子里乱如麻,小脸也愈加娇红,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那里面所包含的意味好像是,好像是……
  可那些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相爷怎么会是那种意思呢。
  “宁玉――”
  楚慕看着她迷茫的小脸,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可他堂堂相国大人都对她表态了,她怎么敢一点回应都不给?
  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给她力气站着,一手挑起她那尖尖的下颌,小嘴红润如樱桃一样微微张着,一双杏眼扑朔迷离,她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胸口,传来一下下急促紊乱的心跳声,某爷不得不承认,他沉寂多年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那是一种让人发狂的喜悦,她身上的柔软和灼热像催化剂一样,他的身体渐渐地也起了特别的反应。
  他轻轻撩开她额头略显凌乱的青丝,一手不禁将她的身体禁锢得更紧,让她每一寸肌肤都与他贴合。
  “玉儿今年多大了?”他看向她的眼底,声音略带那种控制不了沙哑,可她却好似被他抱得太紧,神色不安。
  “十三岁。”
  十三岁吗,还太小了啊,至少要等两年才行,某爷暗暗在心里盘算。
  可身体的欲望已经被挑起来了,她总得帮他收场,他再次挑起她下颌,目光又深又沉的看向那微微开合的樱唇,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扣进三千青丝里,身体渐渐压过去。
  “爷,早朝时间就快到了。”门外萧子潇不合时宜的提醒道。
  某爷的唇离那樱桃小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某爷虽被打扰了兴致,可某爷依然没打算放弃,某爷正要吻下去……
  “爷,饶了玉奴吧,她那么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某爷石化。
  一夜未见宁玉,棉棉急得快哭出来,一大早就跑去罗放那里发疯,罗放一听宁玉不见了立刻比棉棉看上去还要急,等两人四处找了大半天却听说宁玉已经被送回去了,还得了严重的伤寒。
  罗放立即发动他是娇娘身边红人的优势,请来了府里最好的大夫,请了次脉,留下副药方就走人了。
  棉棉坐在门口拿着一把扇子不断的扇着身前的炉火,炉子上正煎着一副汤药,味道当真浓烈,不用尝便能闻出有多苦涩。
  她一双大眼睛不停地随着那抹灰色身影在屋子里转着,自从见到宁玉,他是又请大夫又买药,跑前跑后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她把煎药的活揽下后,他又去打水投凉了巾帕给小玉敷额头,一直守护在她床头,棉棉心里不禁暗暗寻思着这个放哥对她们家小玉是否过于殷勤了?
  她真的喜欢小玉,想到这里棉棉脸上不禁浮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他那晚来找小玉时候情绪就不对,原来竟是如此。
  转念她又想到虽然这小子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马奴,可心地善良又为人可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眼光很好嘛!
  “药还没好吗?”屋里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棉棉往里面偷偷瞄了一眼,见罗放正给小玉掖被子,不禁笑了出来。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她一边回答,一边在袖口里抽出块淡黄色的帕子,折叠好垫着紫砂锅把子,把锅端了起来,走进屋去。
  罗放见药终于好了,赶忙寻了一个干净的碗,让棉棉把药倒了出来。
  “我说放哥需要棉棉现在就消失吗?”
  棉棉将锅放在桌上,把那黄色的帕子往袖子里一塞,歪着头看起来兴味十足。
  罗放面色一红,“你又来笑我!”说完也不再去理会棉棉,端起那滚烫的药碗就朝宁玉的床边走去。
  “放哥,你有心了!”棉棉两步跨到宁玉床前坐下,笑嘻嘻的将脸送到罗放眼皮子底下。
  放哥本正专心的一边吹气一边晃动粒祝廾蘩吹仿遥轿弈蔚耐O率种卸鳎澳憔腿梦野舶簿簿驳卣展怂炸D―”
  “不行――”棉棉不肯罢休地继续盯着他看,十分厚颜地道,“作为朋友我是很关心你的,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玉的呢?”
  “无耻。”罗放端着药碗跳起来。。
  “是你从水里救上她的时候?”棉棉也站起来,逼上前一步。
  放哥看着她半天没说出话,面色越发红润起来。
  “你――”棉棉伸出一根手指朝着罗放点来点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是承认了,你真的喜欢小玉啊,。”
  罗放点头。
  “要我帮你吗?”棉棉得意的抱起肩膀,笑眯眯的看着他。
  “恩需要,需要你现在就出去。”
  太阳渐渐落了山,淡黄色的夕阳穿过窗纱洒进来,清风徐徐。
  一个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少年就这样守在宁玉榻前一日不曾离开。
  宁玉睁开眼,见眼前出现的人不禁惊讶,“罗放,是你?”
  “可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还冷吗?”
  宁玉看着他关切的神情,暖入心底,摇头道,“不冷了。”
  正要起身,却被他轻柔的按了回去,“你且躺着,要什么都跟我说。”
  相府大门口,众奴才正忙着迎接相国大人的豪华车架,四匹矫健马儿均是标准的白色,身上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俊美非常,步伐沉稳,十分优雅的前行着。
  萧子潇轻轻吁了声,马儿齐齐停下,问了句,“爷是直接去铜雀楼吗?”
  直接去铜雀楼是不必在大门口下车的,侧门可以直接将车架驶进去,有专门修筑的行道供相爷的车马行驶。
  “恩。”
  那人轻轻应了声。
  “爷要传哪几个舞姬?”萧子潇一边细细询问一边又扬了马鞭,将马车驶到侧门。
  “不要舞姬,传宁玉过来。”
  萧子潇的手一抖,爷还不打算放过那小丫头吗,真够可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意

  铜雀楼。
  “爷,宁玉恐怕传不来了。”萧子潇跪地手抖。
  某爷从一本书中抬起眼眸,猛然将那书一掷,语气冰冷,“萧子潇你好大的胆子――”
  他听见了什么,他的贴身侍卫也敢不服从命令?
  “爷息怒。”子潇君擦汗,他的确去传宁玉了,可见她病成那个惨样终是心有不忍,便自作主张一个人回来了,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某爷毫无耐心地问道。
  “宁玉她病得起不了床了。”某潇继续垂汗,他就不明白了为何爷那么多大事要管,还有心思找一个小女奴的麻烦,或许过了今晚,明儿一早爷就全忘了呢?
  某爷捡起那本刚丢在案上的书,啪地帅气一甩,把那书飞到萧子潇头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又不敢躲。
  “说这么多废话,就这一句有用。”说罢,某爷便起身拂袖离去。
  萧子潇望着那匆忙的背影,真心觉得自己越发搞不明白爷最近都在想什么了,行为反常,爱发脾气。
  话说棉棉在外面干了一日活,晚上回来一推门,见宁玉和罗放两人一个倚在榻上,一个坐在榻前,正有说有笑,乐得极欢。
  棉棉朝放哥使了个好似什么事我都清楚的眼色,那放哥就立马止住了笑声。
  “干嘛,我一回来你们就不说也不笑了?”
  棉棉拉了椅子十分不识趣的凑过来,目光落在两人之间挑眉道,“哎呀放哥,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离我们小玉太近了?”
  放哥见宁玉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气得直想撕开她的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牙来着?
  棉棉却摆着一副想让我走就快点求我的欠揍表情。
  “好啦,你们两个见面就斗,快别闹了。”宁玉不得不劝道。
  棉棉噗嗤一笑,“我这哪里是和他斗嘴,我是在帮他啊,帮他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省着巴巴地这么守在人家榻前。”
  一席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宁玉的脸颊瞬间就烧红了。
  棉棉朝气闷的罗放吐了吐舌头,不怕死的道,“放哥你不要太矜持――”然后迅速转身闪人了。
  屋内静得能听见两人彼此的呼吸声,窗外渐渐有淡淡月光倾泄而入,宁玉靠在榻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罗放无措地试探,“小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不开心吗?”
  “没,没有。”
  “那,你就是,开心?”
  开心是不是就表明了心意,罗放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那双小手轻轻往回拽了拽便不再动了。
  这一刻,对于这个懵懂而青涩的少年来说是多么悸动,他无比热忱的喜爱着这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恰好并不讨厌他,足够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大门外两盏大红的灯笼亮了起来,风牵动着竹林成片地倾斜,簌簌作响,今夜的风可真大。
  竹林下的小路上某爷正朝这边走来,三千青丝和那一身白袂在风中猎猎作舞,眸中似有杀气,画面当真惊心。
  他们的话他都听见了,她喜欢的是他的亲侄子,难怪她早晨对他毫无回应,原来她根本没有把他的心意当回事儿。
  平生第一次在意,造就了平生第一次挫败。
  某爷怒从心来,他堂堂相国大人要皮相有皮相,要面相有面相,内有乾坤,胸有韬略,文可指点江山,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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