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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铜雀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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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坐。”楚慕转身掀开已经铺好的白色锦被,往榻里动了动,让出榻边一块可以坐的地方。
  朱红色地毯与白色曳地绣帐连成一片,宁玉只敢见那榻上的人容颜如画,却不敢靠近一步。
  “奴婢不敢。”她低头。
  楚慕这才抬头看了看她,“报菜名时没见你有多害怕,现在倒怕了。”
  “那时,那时是因为别无选择。”她轻轻吸一口气,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宁玉,现在你也别无选择,本相爷让你过来,这话不会再说第三遍。”他的声音冷淡且疏离,那是如此不容拒绝的口吻,的确,她别无选择。
  她无奈的点头,那股子不情愿也只能压抑在心里。
  她缓慢地一步步走上前,身体笼罩在那人徒然变得柔软的目光里,每一步都使她心跳加快一点,直到那人迫不及待地伸出长臂把她拉到怀里,心脏好似一瞬间跳出了喉咙,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他身子靠在榻上,一腿伸直,一腿曲起,而她,横躺在他的裸露的胸前,被他双臂拢得极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恍惚能闻到他刚沐浴过后身上留下的梨蕊皂角香气,他不整的白袂和她凌乱的青丝使眼前的一幕格外旖旎而暧昧。
  “小丫头,你真是让本相为你操碎了心,你知不知道本相并不想杀你?”
  他轻轻抚摸她柔软青丝,声音也与往常完全不同,好似……好似……惊怕后的慌张……
  宁玉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相,相国大人……”
  她知道她没有听错,心里有好多话好多感动一下子涌了出来,却难以道出那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她只这么喃喃的轻唤了一声,像一只柔弱的小猫。
  他垂目,看着她那双清澈似水迷人的眼睛,还有那对微微开阖的樱红唇瓣,心里便开始躁动难耐,他发疯了似的想要吻下去。
  他不愿意告诉她这两年他其实时常想起她,他不愿意说他其实一直想送她一对玉钗,他更不愿意说他其实很羡慕他那个侄子,他此刻只想抱住她……
  甚至,占有她。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他猛然翻身,将她压于身下。
  铜雀楼外。
  一个少年狂奔的身影冲入了夜色里,正往铜雀楼的方向来。
  “罗放――”
  棉棉自从追他出来就一路被他落得老远,已经找他找得筋疲力尽,夜色忙忙中,只见一身影朝铜雀楼冲去,立即惊叫一声。
  可罗放哪里会理她,头也不回地跑,棉棉没有别的办法,立刻从树林里抄了小路横插到他面前。
  他只她要拦他,不得已想绕开她,可没想到棉棉却一把将他抱住。
  “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她一边想要制服不断挣扎的罗放,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处因为灌进风而火辣辣的疼着,可她还是死都不放手。
  “你放开,你放开……”他推不开她,脚下不稳,两人滚落在地,连翻了好几圈。
  棉棉后背先着了地,猛烈的同感传来,手上没了力气,罗放又趁机跑了。
  “你回来,我们去找娇娘啊――”
  “等娇娘来,没准小玉就死了,她是死罪,相国大人会立即处死她。”
  “可你去了有什么用?”
  他们的动静闹得很大,尤其是棉棉的喊声,立刻引来了侍奉在铜雀楼门口的暗夜卫。
  “你们吵什么?”
  “我要见相国大人。”罗放毫不顾忌地吼道。
  “相国大人已经休息,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一定要见他――”罗放目眦欲裂,想要撞开他,暗夜卫猛然抽出长剑,抵在他的胸口,“要么现在我杀了你,要么现在回去。”
  棉棉惊恐得后退一步,抓住罗放衣袖用力扯着,“别,别胡闹,我们,我们快回去……”可罗放却丝毫不动。
  “执拗——”暗夜卫毫无耐心,一手拎起把他丢在地上,长剑入鞘,然后朝他大腿根处连打了十下。
  这十下用力可并不轻,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动弹不得,那灰色布衣已经碎开,露出浓浓血色。
  “怎么样,现在该了回去吧?”暗夜卫收手转身离去,迅速隐藏在夜色里。
  棉棉见他放了罗放舒了口气,额头生了无数细密的汗珠,毫不客气地踢了他的脚踝,“罗放你丫的,就这么急着作死,小玉或许没事儿,你倒是先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悔

  
  翌日清晨。
  天空灰蒙蒙一片,无数细密雨丝在空中随风飘摇。
  宁玉因睡在窗边的矮榻上,窗子微微开了条缝隙,无数阴冷潮湿的空气钻进来,堪堪被冻醒了。
  她立即披衣起身,轻轻地关了窗子,回身去看相国大人,却见那榻上白色锦被早被掀开,露出里面乳白色的绸缎褥子,丝滑如雪,唯独不见其人。
  楚慕本坐在外间的桌案前看着几本奏折,思索着对策,没想到宁玉会这么快就醒了。
  只见她只着了件里衣,衣料很薄,透过窗外的光线,隐约可见她诱人的曲线,若这里只有他也就罢了,不由不得冷声道,“既然起身了,就把衣裙穿好。”
  宁玉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忙低头去看。
  也并无不妥啊——
  “宁玉会住在本相这里半月,对外只说被本相关进密室了。”
  三人成虎,疯传一阵也就过去了。
  他仍然未抬头,宁玉听着这话并不像是对她说的,可铜雀楼没有没见有其他人,正好奇,却听空气中传来低沉暗哑的回应,“属下遵命。”
  她这回可是着实狠狠吓了一跳,她寻声走出里间,这瞧瞧那看看,可空空荡荡哪里见着一个人影。
  “你们都下去。”
  楚慕见她走出来,不得不把候命的暗夜卫都赶出去。
  她这身衣服,实不宜被其他男子看到啊。
  “是。”
  轻微的破空之声如秋蝉震翼,如蜻蜓点水,宁玉是听不出的。
  “他们都走了吗?”她好奇地问楚慕,模样十分娇俏。
  楚慕提笔在奏折上落下一排红字,方回答她,“走了。”
  “相爷刚刚说让我在这个住半个月吗?”她语气轻柔试探着不让他发火,可他闻言还是冷视她。
  “不愿意?”
  “没有,”宁玉立刻摇头,心里的确不敢奢求太多,他没杀她已是开恩了,只是她还有那么多惦记的人,她相信那些人也一定会很惦记她,只能试着去求他,“我只是想让爷帮我告诉罗放,就说不要担心我。”
  楚慕目光倏然冷下一度,就知道想着那小子,面前放着比他强百倍的男人竟然丝毫不动心,长了两岁,长了身子,长了脑子,眼光却还是停留在三流水平。
  他顿住手里的笔,抬头目光不善,“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关你还有什么意义?”
  “罗放是不会说出去的。”宁玉目光灼灼地上前一步做最后挣扎。
  “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说完低头继续改奏折,宁玉不敢再与他争辩。
  “昨夜……”她刚转身,他却突然又说道,顿时面色红了一片。
  “本相后悔昨夜没有要了你——”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记着,早晚你会是我的女人。”
  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带雨,怕得像只受惊的猫儿,她说她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然而他的身份给不了她平静,可是罗放,罗放能给她平静吗?
  她是在做梦。
  那么他就等她梦醒。
  细雨朦胧芳菲乱,不见桃花,只见愁容。
  棉棉端着一个不大的食盒进了罗放的住处,这是相府西侧的一个独立小院,院外是两排马棚,十数匹身材精壮,线条优美的马儿正在垂头吃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料香气。
  院子最里面靠北的唯一一间朝阳正房便是罗放的,棉棉几步垮了进去。
  一入房门,便见罗放毫无生气地趴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生了许多虚汗。
  “怎么样,撑得住吗?”棉棉将食盒放下,取出里面的药碗,这是她昨晚折腾一夜后趁他昏睡时给他煎的,还冒着热气。
  “起来把药喝了――”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撑起他,可是他身体绵软无力,她毫无办法。
  “我都听说了……”良久,罗放开口,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看,眼圈里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棉棉坐在榻前拍了拍他的背,“都说小玉被关进了暗室,可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至少我们还有机会救她,放哥,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
  “别再骗自己了行吗阮棉棉?”他突然起身,手臂甩开,正打上她端着药碗的手。
  药碗啪地碎开,药汁泼了满地,像他们此刻的心脏一样凌乱。
  “相国府的密室是什么样的地方整个帝都没有人会不知道,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过――”
  棉棉心里一颤,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她难道不痛吗,小玉是她最好的朋友,罗放说的都没错,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罗放去送死吗?
  “我相信小玉会回来。”棉棉伸出衣袖掩住眼里蹦出的泪花,转身跑了出去。
  她想起萧子潇,为什么大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偏偏不在呢。
  宁玉一个人整日被困在铜雀楼里,当真无趣的紧,心里无时无刻不惦记着阿放,却丝毫没有办法。
  她无法接近任何一个侍女,身边唯一能说话的人就是两个暗夜卫,可暗夜卫听不懂她说的。
  桌上是相国大人给他准备的一应精致糕点吃食,榻上叠着柔软丝绸锦被,她本该吃得好睡得香,可偏偏这些却使她坐立不安。
  夜色渐渐铺盖上来,她听见一声极响亮的掌灯,然后铜雀楼外便立即亮如白昼,她也起身寻了火折子,在桌上点了根蜡烛,蜡烛轻轻摇曳,在眼前不停晃动。
  两年前她进相国府,第一次在这里见到相国大人,他是个完美得让人看不出缺点似的男人,那么让她着迷,她以为他们一辈子都是最陌生的距离,可他竟然对她说,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得又开始狂跳起来。
  她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可心跳仍然不能平息。
  “本相允许你这么看着我。”
  “喜欢爷还是喜欢那个奴才?”
  “以后就做本相的贴身侍女,等你长大了我会给你名分,绝不允许你再见罗放,这里也不许回了,顺便把玉佩的事情交待清楚。”
  “小丫头,你真是让本相为你操碎了心,你知不知道本相并不想杀你?”
  “本相后悔昨晚没有要了你……”
  “你记着,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宁玉脑子里无法抑制地时刻冒出这些话,直闹得她面红耳赤再也坐不住,两年前也好,两年后也罢,她永远不会忘不掉这些,这是生命里第一个男人对她如此无所顾忌。
  她起身转了两圈,灌了几口冷茶水,觉得自己缓解许多,便脱了衣襟躺在榻上准备睡觉。
  夜风微凉,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不禁连打了几个寒战,这也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
  云泥之别,就是一个站在高高的云端,一个匍匐在山脚下,就算他俯身递出双手迎接她,她总要伸出手臂去努力攀附,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可她和罗放不一样,他和她都在山脚下,他们无需去攀爬那么高冷的云,他们只需手牵着手,在山脚下盖一间木屋,就能平安喜乐。
  他会以桑槿为聘,许她一生安好,这才是她想要的。
  她的心渐渐平静了,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铜雀楼前,侍女们恭立在左右,离老远便看见夜色中白袂翻飞的相国大人一边往这里走一边朝身边的暗夜卫交代事情,表情冷肃。
  走到近前,暗夜卫倏然退开,不知所综。
  “相国大人安好。”侍女纷纷跪下,行了礼便立即又起身,推开铜雀楼的大门,赶忙进去掌灯焚香,这一切本早就该提前做好的,可大人吩咐这几日他不在时任何人不得入内,所以此刻方显得有些慌乱。
  楚慕大步跨进去,目光落向里间那轻轻摇曳的淡淡烛光,却摆手道,“都停下吧,把梳洗的东西备下,然后就都下去,不用你们伺候。”
  众侍女觉得奇怪之余,不敢多嘴。
  铜雀楼的大门再次关上,楚慕方推门进了里间,只见青衣少女躺在矮榻上睡得正甜,洁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美丽的锁骨清晰可见,他只是急着来见她罢了。
  他目光热了热,喉咙里生出些干燥的火辣感。
  不由得走上前去,点住她的睡穴。
  手指轻轻拨开那层青色衣襟,露出她纯洁而娇好的身子。
  心里那团火愈发收不住,不禁俯身咬向那单薄的肩胛,她受痛,微微一动,他连忙吻了下去,这是他在她身上刻下的第一个烙印,印在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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