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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魔君的冷情烈妃-第94章

小说: 魔君的冷情烈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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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疼,濮阳宗政还是一抖擞,连忙开口对言一彦说:“既然晴霭这丫头都留在春望城了,那你同夫人也留下吧。春望城你也是住习惯了的额,房间也不用收拾,医官们也一会就到,帮夫人看一下。”

    晴霭看着言一彦犹豫不决的样子,连忙说:“言一彦,你不是说,想借用凤凰琴么,既然要用的话,你更该是留在这里才是的。”

    濮阳宗政也点头道:“晴霭这话说的不错,凤凰琴就收在南吕楼了,我现在就派人去取。”

    大约是看在凤凰琴的面子上,言一彦终于点了头。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旧交替】………

    等人都离开后,濮阳宗政问沈蝶烟:“李——”,他才说出一个字,就顿住了,“我究竟是该说是李夫人,还是言夫人?”

    沈蝶烟瞪了他一眼,濮阳宗政继续说:“她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能从她那里听到什么,你又能把她送到哪里去?这么些年,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清醒的时候,可是言一彦待她始终如一。这件事情,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当初服下珠帘隔的时候一样么?”沈蝶烟本是无心的说了这句话,可是,濮阳宗政却听到心里去了。他脸色一沉,并不是生气,却是比生气更让沈蝶烟不舒服的表情。

    “恩——是我说话过了。我的意思是——我也知道,现在说的再多,做的再多都是无用功。何况,听之前言一彦的意思,她能不能活下去就是一个问题。可是,我不明白该怎么说,李夫人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死了几次了,我不想她这次还是没有好结果。即便是救不了她,可是,我希望她能得到一个圆满。”

    “烟儿,没有人能得到圆满,而且,谁也不能让谁圆满。”濮阳宗政牵着沈蝶烟的手说。

    沈蝶烟知道濮阳宗政说的没错,可是,人总是会一厢情愿的。

    三晖殿中的三晖阁并不是很大,言一彦三人被安排到了三晖阁后面的泻水亭。濮阳宗政与沈蝶烟回到三晖阁的时候,看到鸶庭站在主屋外面的走廊上,十几个穿着各种颜色一群的姑娘整整齐齐的站在她面前。鸶庭板着脸在说些什么,表情很认真,有时候还用手指指院子屋内。

    濮阳宗政问沈蝶烟:“鸶庭她是在做什么呢?”

    沈蝶烟摇摇头,两人走近了一点都,隐隐约约能听到鸶庭的说话声。无非是教那些姑娘如何做事,还有她与濮阳宗政的生活上的习惯之类的事情。

    沈蝶烟与濮阳宗政走过去,鸶庭见两人回来了,就招手让那些姑娘散去了。鸶庭迎向两人。

    “在做什么呢,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

    “都是在三晖殿里当差的,平时来三晖阁的不多,所以夫人您看着面生。刚才看您和宗主大人不在,我就把人叫来说了几句。刚才有人来说,言一彦大人和晴霭大人以及言夫人住进泻水亭了,我已经让人给收拾好了。”鸶庭走在两人身后,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沈蝶烟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对濮阳宗政说:“濮阳,我们鸶庭做这个三晖殿的总管是绰绰有余的吧。”

    “这是自然的。”

    “夫人你说笑了。”鸶庭脸上也不见有什么表情。

    三个人一边朝主屋的方向走去,等进了屋后,濮阳宗政说还有事情又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沈蝶烟与鸶庭两人。

    沈蝶烟直接坐在靠窗户的凳子上,接着对鸶庭说:“你怎么真跟一个管家婆一样,既然都是新来的,你慢慢说就是了,至于把人都叫到一起,急吼吼的说这么多么。再说了,三晖阁里平时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过些天就把雀鸣接回来,该有多少人,就还是那个样子,哪里就需要这么多人?”

    “雀鸣?”鸶庭反问了一声,接着说,“夫人,我刚才挑了几个人,从今天起就要在三晖阁里了。夫人您先把人家名字记住了再说。”

    说的有点奇怪的说:“鸶庭,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忙不过来了,所以才找来这么多人?算了算了,你想想看,我一个人本来是好好的,忽然这边走过去一个人,那边走过去一个人的。我还不想安安静静的的日子就这么没了。”

    “我一人确实是忙不过来,夫人,这样可以让那些人过来了吧。”

    沈蝶烟哑然。

    等了一会儿后,沈蝶烟接着说,晚上的时候,你陪我去看看言夫人吧。鸶庭虽不知何意,但是自然要点头。

    沈蝶烟虽然不熟悉言一彦,但是为了怕自己过去的时候遇到他,就先派了几位医官把他给糊弄到一边去了。

    鸶庭跟在她身后,小声的说:“夫人,您找言夫人有事么——你找她有事的话,那也不是没用的么?”

    “恩——我只是看看言夫人,当初言一彦与晴霭也对我们不错,就当是去关心关心他的家眷又未尝不可?”

    “可是,您把言一彦大人给支出去了,要是知道您这么关心言夫人,他估计会翻脸。”

    沈蝶烟点头,却不说话了,靠近泻水亭中,言一彦住的屋子的时候,沈蝶烟还是想做贼的一样,想看了周围一圈才进门——直接进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更别说敲了门。

    房间中的光线很昏暗,只有在桌上和壁龛上燃了几盏水晶灯——透明晶莹的圆形灯罩内,村绿色的花萼形状的油盏中,小小的火苗跳跃着。

    床一般都是摆在最里面的,靠墙,木质的小屋状,外面搭着两层帐子,里面一层是浅色绡纱的,外面一层是颜色稍微显得富贵华丽点的锦缎,锦缎上还垂着金色的流苏。

    此刻,外面的那层锦缎帐子并没有放下来,透过那层似乎是银红色的绡纱,沈蝶烟看到言夫人的身影。沈蝶烟与鸶庭相视看了一眼后,沈蝶烟伸手挑开了帐子。

    言夫人的脸色在昏暗的灯火下,反倒显出一点真实的颜色来了。沈蝶烟坐在床边,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人果然还在一直昏睡,根本就没有醒来的迹象。沈蝶烟像是放了心一样,手指慢慢的探向言夫人的衣领。沈蝶烟慢慢的捏着她的衣领往下褪。言夫人的领子有些高,松垮垮的,素白的花边状,包裹着言夫人白皙纤细的脖子。沈蝶烟很轻松的就把衣领褪到了锁骨的位置。

    “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鸶庭站在沈蝶烟身边,奇怪的问,哪里来看人,却直接扒人家衣裳的。

    “在找一样东西。”沈蝶烟这么说着,身子弓了一点,脸凑向言夫人的脖颈,“鸶庭,你给我拿一盏灯过来。”



………【第二百章 青兰】………

    鸶庭将桌上的一盏水晶灯捧到沈蝶烟手边,光线立刻就充足了,沈蝶烟放在覆在言夫人颈上的手。鸶庭看到她的脖子下,靠近左边锁骨的位置有一枚小巧精致的蓝色兰花。

    花的形状有点像振翅的蝴蝶,中间是有一点红色的凸起,正好形成了花心的感觉。蓝色的纹理,渗进他白惨惨的皮肤里,就像是血管。

    鸶庭小声的问:“这是什么?”

    “她的胎记,苏家主母就让人纹了一个兰花在上面。苏莞尔,苏家的人都唤她兰姑娘,李郎中却喊她的名字。”沈蝶烟将她的衣领拉了上去,接着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以前看她的画像,问了她相公才知道的。”

    鸶庭不知道李郎中以及李夫人,自然听不懂沈蝶烟的话。鸶庭不解的问:“她的相公?难道不是言一彦大人,夫人,您这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沈蝶烟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两人就听见身后传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夫人,我可不知道,您有半夜来扯别人夫人衣裳看胎记的嗜好。”

    两人猛的转头,鸶庭差点就手里的水晶灯扔到床上。言一彦手指一指,鸶庭手里的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拿走了,缓缓的放到了桌子上。鸶庭退了两步:“大人。”

    沈蝶烟也站了起来,言一彦坐到了之前刚刚她的位置上,将言夫人的衣领抚平了。沈蝶烟忍不住了,直接就问了出来:“言一彦,李——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沈蝶烟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唤苏莞尔是李夫人还是言夫人,只好叫出了她未出阁的时候的称呼。

    “我没想到你会认出她来,她换了模样的时候,你什么都还不知道。”言一彦说。

    “她——”沈蝶烟不知要问些什么了,她有许多事情想知道,问题太多,以至于一时之间说不出口。言一彦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平静,沈蝶烟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的。

    “我——”沈蝶烟的手不停的举起又放下,她最后说,“言一彦,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帮她,也许我什么都帮不了,但是,我希望起码能了解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即使你自己不跟我说,就像今天生的这种事情一样,我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弄清楚的。”

    言一彦看了沈蝶烟一眼,说了一声:“那夫人您就自己去查吧。”

    沈蝶烟不知是气还是憋屈,等到人回到三晖阁的时候,脸色还是不好看。人刚进去,就听见有小丫鬟喊着:“宗主大人,夫人回来了,夫人您回来了。”

    沈蝶烟这才注意到,三晖阁里灯火通明,连走廊,院子里都燃着烛火。

    “这怎么了,捉猫呢?”沈蝶烟一边问身边的小丫头一边往屋子里走去。人才走了几步,就看见濮阳宗政急惶惶的走了出来。

    “你——”沈蝶烟刚说出一个字,濮阳宗政就大步走了过来。白色的长袍在他身后扬了起来,趁着夜色以及摇曳的烛火,沈蝶烟心中赞叹了一声,这风姿。

    濮阳宗政一把抱住了沈蝶烟。沈蝶烟奇怪的说:“你怎么了?”

    濮阳宗政紧紧的抱住沈蝶烟,高大的身形弯着,将脸放在她的肩上。沈蝶烟拍拍他的背,然后等这个拥抱松了一些后,就轻轻的推开了濮阳宗政。

    “怎么了?”沈蝶烟的坏心情全被疑惑赶走了。

    “我一回来,就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了哪里?”濮阳宗政说。

    沈蝶烟“哦”了一声,就挽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我去看言夫人了,抱歉,事先没有同你说。”

    “你现在去看言夫人,言一彦让你见她了?”

    “我把他给支走了。”

    沈蝶烟的话让濮阳宗政大吃一惊:“你支走言一彦了?他怎么可能会被你支走?”

    “是啊,现在看起来,就跟我顺着他给的杆子向上爬一样。他肯定是故意的,我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还被他气了一回。不过,我心有个谱了,言夫人就是李夫人,李夫人就是言夫人。”

    沈蝶烟快进屋子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扭头朝院子的一边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廊桥的影子,以及映着烛光的水面。

    “也许,我真的是多管闲事。”沈蝶烟脸上有点无奈的神色,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声。

    濮阳宗政拉着她的手要把沈蝶烟让屋里拉。沈蝶烟扭头看着他。濮阳宗政立刻就松了手。

    沈蝶烟朝他一笑,慢悠悠的说:“你猜猜看,我看到这水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濮阳宗政摇头。

    “我走的时候,雀鸣把那条红鲤鱼倒了。你把它给我找回来,我还要养。”这话说罢,沈蝶烟就进屋去了。濮阳宗政朝着稍微远一点的、黑黝黝的池水看了一眼,也跟着进屋去了。

    “那你就别管了,即便真的想管,也该等言夫人身体好一些了再说。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去打扰人家,按着言一彦的性子,没把你怎么样了估计也是看在宗主夫人的份上。”濮阳宗政伸手将沈蝶烟肩上的一件短毛的子里也摆几个吧。”

    “什么好东西,能让你看上也想要了?”濮阳宗政问。

    “没什么,就是个有意思的小玩意。言夫人究竟是怎么了,你之前跟我说的,我好像也没有听明白,我看她并不是像生病的人,而是——”沈蝶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这里吧。”

    “也不能这么说。”濮阳宗政拉着沈蝶烟的手,两人并排坐下,“言夫人是魂魄不全。一个人三魂七魄,她现在只有一魂一魄,自然有点半人半鬼的感觉。”

    沈蝶烟听了大吃一惊,随即像是自己想明白了一样点点头说:“确实有理,她本来是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两个人,自然是混批分成了两半。那你知不知道,她与言一彦是如何相识的?”

    “这种事情,你为何来问我?你刚才不是还说了,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么,那就别管了吧。时辰也不早了,快休息了吧。刚才找你不见,我也慌了好久,见你回来了,人也累了。”

    沈蝶烟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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