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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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沈蝶烟便笑着对文叔说:“听说言夫人最近总是不离病榻,不知最近身体可好?”
“劳烦夫人费心挂念着,我家夫人身体一向孱弱,若不是不方便见人,我家夫人一定会亲自欢迎您的。”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彻底的打消了沈蝶烟的念头。人家一般都说这话的时候,不是都欢欢喜喜将人请过去见见主人一面的,哪有这种三言两语就一句话带着几层意思的把人都打了。
雀鸣看出沈蝶烟的心思,趁着文叔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在沈蝶烟耳边说:“言夫人一直住在主屋从不出院子的,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彦揽殿中的管事宫娥都有大半是没见过夫人的。2。”
“这么神秘,那你可曾见过没有?”
“那是自然。”雀鸣微微扬着下巴,那神情似乎在说:若是连人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跟你说?
“能配得上言一彦大人的女子自然漂亮。言夫人漂亮的简直像一尊白玉雕像,眉眼都跟画上去的一样,声音也好听,一开口就是念诗,什么‘卿卿我卿’的,听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沈蝶烟听着雀鸣这样说,心说那言夫人果然出色,但是,又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言夫人哪里是有些奇怪的。沈蝶烟转念又一想,也许只是雀鸣那丫头不会说话,愣是把这一位天上人间都少有的女子说成一尊雕塑。
沈蝶烟不说话了,心说,既然连彦揽殿中的人都有很多人每见过这位女主人,她自己见不着更是正常。5。真不知是言夫人奇怪还是言一彦奇怪,听说两位在一起也好些年了,居然还是这么藏着掖着,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文叔也不知将人请到哪边去了。沈蝶烟看了眼雀鸣,那丫头飞快的答了一声:“是平时言一彦大人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与迎送客人的。”
文叔请沈蝶烟坐下后,立刻就有小丫鬟捧上茶来。文叔垂手站在沈蝶烟对面笑着说:“夫人要的东西,小老早就准备好了。“话音刚落,就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丫鬟捧着一方托盘进来了。托盘之上,放着一溜的同样花色式样的小瓷瓶。沈蝶烟见此,嘴里说着:”言一彦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之类的客套话,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地道的想着,这么多药瓶子,她们要受多少伤才能够用的完?
文叔接着说:“小老已经吩咐下去了,做了好些难得一见的吃食,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用膳吧。”
沈蝶烟笑着点头先谢过了,同时,言辞话语间,流露出对彦揽殿的浓厚兴趣。5。文叔倒是干脆,立刻就让之前捧着药进来的丫鬟带着沈蝶烟四处看看。
雀鸣有些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园子房子池子的,能看出什么不同来?”
“自然不一样,即便是块石头,也有它好看的一面。”沈蝶烟沿着一条半丈多宽的碎石细沙小路慢慢走着,衡天青影带着人守在园子外面,倒也安静。
雀鸣没有说话,眼睛一闪,看到绿枝间有抹白色。她嘴里念了一句“这树什么时候能开花了?”,同时伸手拨开那丛郁郁葱葱的树叶。
沈蝶烟等了一会也不见雀鸣有什么动作,就问:“看到什么了,怎么半天都不出声了?”
雀鸣却忽然转向她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沈蝶烟心里奇怪,也凑近几分,透过那层树叶看过去。5。
隔着一片茂盛的树丛,是块绿草如茵的草地。草地上仅有一方棋桌,两个光滑的圆墩石凳有小半截是被绿草掩着。景致倒是每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那石凳之上,居然坐着一名女子,而雀鸣之前看到的所谓的白花,也只不过是女子身上雪样的裙衫。
女子正对着沈蝶烟与雀鸣,头微微垂着,手里捏着一根翠绿的垂柳枝条。柳枝搭在她的裙子上,她似乎是在看那柳条,可仔细研究她脸上的表情,又像是什么都有映入眼中。
“这是谁?”沈蝶烟不由自主的问,可是又一想,身边的雀鸣恐怕也是不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果然,雀鸣一字不吭,只是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轻启樱唇,声音很低。沈蝶烟张着耳朵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卿卿,卿卿……”
白衣女子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有些呆滞平板,就跟捏着柳条的手一样。9。听此见此,沈蝶烟就跟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一样,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是,还是问了出来:“雀鸣,这就是言一彦的夫人?”
雀鸣艰难的点点头,不敢置信的问:“夫人以前只是太安静了些,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的样子?”
沈蝶烟明白雀鸣没有说出的那些词,痴痴傻傻,僵硬木然,正像是雀鸣之前所说的那样——跟一尊白玉雕塑样,没有一丝的人气。
“卿卿,卿卿……”言夫人只要一开口,就是这两个字。
雀鸣轻声问:“卿卿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什么人?”
沈蝶烟的视线紧紧的追着言夫人:“如果不是一个人的名字的话,大概就是情郎的意思了。书上不是写了,‘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真奇怪,与其喊什么卿卿卿卿的,那夫人还不如直接唤言一彦大人的名讳?”
沈蝶烟不语,只是看着言夫人。5。她心中对这个神秘的,捆住浪子的言夫人有过无数设想,应该是美艳无双,或者就温柔似水,再不济也该有点吸引对方的小小优点,但是,没有一种设想是这样的——被言一彦当成宝贝藏着的言夫人竟然是个呆呆傻傻连话都说不好的人。
沈蝶烟仔细的看了看言夫人的脸,虽然她垂着头,但是,沈蝶烟还是觉得此人面熟,可就是不知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又一想可能性不大,别的都不说,单单看两人都是被人关着守着的,怎么可能会见着对方。
“你去送言夫人回房吧,这莫不是她自己跑出来的,怎么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沈蝶烟对雀鸣说。
雀鸣马上就站起来,伸手就要拨开挡在面前的树丛。6。沈蝶烟却一把抓住她,将人按在树丛下,同时掩住了她的嘴。
两人朝言夫人那边看去,竟然现文叔口中“因公事不在”的言一彦忽然出现在此。言夫人的口中一直低低的唤着“卿卿,卿卿……”
高大的言一彦走到她面前,屈膝跪下,一手捧着她的脸,而另一只手,正好将言夫人攥着柳条的手包住了。
“恩,我回来了。”言一彦低声回了一句。
“你怎么又乱跑,手里拿着这种东西做什么,手指都染脏了。你要是喜欢,我就在你窗口给你种一株可好,从窗口就能碰到。不然,把枝条牵到窗户里,放在书桌上,任它长,铺满你的小书桌可好。”言一彦缓缓的说着,声音中一直带着宠溺与笑意。
“我们回去吧,那些丫鬟怎么没有跟着你,都是些没用的,我们不要她们了,换别人可好?”
言夫人始终是木木的样子,似乎是根本就没有看到言一彦,更没有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言一彦接着说道,只不过声音中带了些无奈:“以前听了这话,你还是有些反映的,挑下眉梢,咬咬嘴唇,动动手指,而如今——”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言一彦站起身将依旧面无表情唤着“卿卿”的言夫人抱在怀中,朝着园子的另一出口走去了。
沈蝶烟却在他们将要拐出园子的一瞬间,清楚的看到了言一彦扭过头,冷冷的朝她与雀鸣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那眼神,寒冷的叫人心悸。
等人离开了园子好久,一直憋在沈蝶烟胸腔中的那口浊气才吐出来。她差点与雀鸣两人靠在一起,都有一种见到了要人命的东西的感觉。
“完了,被言一彦大人现了。”雀鸣蹲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好些年没有见着这个眼神了,真能吓死人。”
“估计是不让我们说出去吧。言夫人的事不说,自然谁都没事。不过,那言夫人怎么会是那副模样的?”
“我也不知,前些年的时候,我也是见过夫人几次的。那时候的夫人虽然不爱说话,可是人虽然不比一般人那样清明的,但是一点都不糊涂,这是谁那是谁也是能记得住分得清的。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人极好极体恤下人。言一彦大人那时候的性子比现在还要难琢磨,稍微不慎,作下人丢了小命也是常用的事情。夫人便经常劝言一彦大人,救了不少人。”雀鸣越说越难受,撇着嘴问,“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难?”
沈蝶烟不语,也没有问那些难是什么难,究竟有多难。她只是觉得,那言夫人,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不然,怎么莫名其妙的觉得她的眉眼熟悉?
进殿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毒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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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烟本来是打算去彦揽殿当做散心的,结果却又搞了一肚子的疑惑回来。雀鸣哭丧着脸跟鸶庭说在彦揽殿看到言夫人的事情。沈蝶烟好久没有出门,虽然路不用她的腿来走,东西也不用她的手来拎,但人还是累的厉害,一回来就喊着睡觉,连口茶都不愿抬头去喝。
人刚刚到那种半睡不醒的时候,沈蝶烟忽然就被人扳住肩膀提了起来。沈蝶烟人立刻就没有那种睡意了,眯着眼睛看着濮阳宗政,眉头蹙着,声音拉的像糯米汤圆,咬一口后能拉长长的:“你干嘛啊?”
濮阳宗政伸出两指压在沈蝶烟的眼睛上,一股凉意瞬间就透过眼皮传到肿胀的眼球上。沈蝶烟睁开眼睛问:“你做什么?”
“这都是什么时辰了,睡的是什么觉?不是说你浅眠多梦么,你还睡什么?”
浅眠多梦?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的熟悉,那下一句该不会就是——
“听说你还乏力倦怠,经常头痛,我天天小心这注意那的,怎么还是不如一个外人了解的清楚?”濮阳宗政盯着沈蝶烟,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说了,那我就也痛快些,直接了事的罚你,若是敢漫天扯谎……
乏力倦怠,经常头痛……真是重复的一字不差。9。沈蝶烟看着濮阳宗政,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遍,将适合濮阳宗政的招数都想了一遍后,整个人就扑进了濮阳宗政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可怜兮兮的说;“我这不是以为,所有撞坏脑袋的人都是该头疼的,那些医官也都没说什么。4。只是忽然疼那么一会,又死不了人。”
“那些人都是一群废物,留用何用。”
“是,是,是,都是废物。”沈蝶烟连忙点头应承着,别说是在骂那些医官是废物,即便是骂沈蝶烟她自己是废物,按着现在的情况,她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然而,她伏在濮阳宗政怀中,并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他们是废物,那你自己不舒服还不知道说出来么?”濮阳宗政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沈蝶烟继续压的嗓子出甜腻的声音:“我这不是怕你又啰嗦么,整天被关在屋子里谁受得了,我看那浅眠多梦就是因为我睡的多了睡出来的。4。”沈蝶烟说着说着竟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所以,这不就是让你起来了吗?”濮阳宗政一笑,沈蝶烟看在眼中,心说不好,脑筋还没有转过来,伸手就抱住了自己的头使劲的抵着濮阳宗政的胸膛:“疼,我头疼。”
濮阳宗政一手将人搂住,刚转身要唤鸶庭叫医官,就见小丫头捧着一根线香跑进来。鸶庭三下两下就把那根线香点燃了,然后插在一个黄铜的兽头小香炉中。濮阳宗政皱着眉问:‘这就是百雨金送来的东西?”
“是。”鸶庭捧着小香炉站在床边。3。白蒙蒙的轻烟渐渐的融进空气之中。沈蝶烟并不是撒谎哄骗濮阳宗政,她是真的疼,虽然不是那种头痛如裂的感觉,但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踩着挤压着一样。这种疼痛在这段日子里,沈蝶烟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手指按在太阳穴的位置,口中不住的在哼着念着。她以前能忍得了这种痛,不代表现在也忍得了。濮阳宗政着急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她心里甚至会恶意的想,自己这般的疼,那濮阳呢,他也会不会跟自己一样的疼,疼在哪里?
“烟儿,别指望这香,我们去找医官。”濮阳宗政捧着沈蝶烟的脸,将她不断往自己额上,太阳穴上狠压搓*揉的手挡住了,“别捏了,你就是把脑袋捏扁了,它该疼的地方还是疼。5。”
濮阳宗政将脸转向雀鸣,小丫头立刻跑了出去。鸶庭手里捧着小香炉,看见雀鸣跑出去找医官后,就把自己手里的香炉放到了床榻的脚蹬上,自己跑去端了一盆冰水回来。
“